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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19 字 3個月前

,皇太後厲聲道,“這可不是你說不當就能不當的,你坐上了這個位置,就得擔負起這個責任。”

北燕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臉上的痛,無法及得上心裡的苦楚,責任?他當年以及這些年,若不是為了這個責任,或許早就……閉上眼,北燕皇帝遮住眼底的無奈與悔恨,他從不後悔自己愛上昭陽,從不後悔當初使儘手段將昭陽帶回北燕,他後悔在選擇之時,他更加偏向了該死的責任!

禦書房內,氣氛分外的詭異,北燕國最尊貴的男人和女人,此刻對峙著,而書房內的其他人,卻依舊沉浸在方才北燕皇帝的話所造成的震撼之中。

不當這個皇帝?蒼焱和蒼瀾的眸光皆是斂了斂,各有所思,皇位是他們共同的目標,為了那個皇位,他們各自暗地裡勾心鬥角這麼多年,可父皇卻不屑當這個皇帝。

兩個人都是警惕了起來,父皇到現在都還沒有立太子,此時提起不當皇帝的事情,他們怎能沒有想法?

不僅如此,他們這個時候,皆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點,父皇會否將皇位傳給蒼翟?不過,僅僅是片刻,二人倒是鬆了一口氣,皇奶奶對蒼翟的排斥,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她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有東秦皇室血脈的人坐上北燕皇帝的位置,隻要有皇奶奶在,或許還能阻止父皇做出某些決定。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都知道,各自對於皇帝之位的爭奪,都要加把勁兒了。

安寧亦是震驚的看著北燕皇帝,不當這個皇帝?初聽來,她倒是震驚的,她一直都以為,北燕皇帝對皇位甚是眷戀,不然,當年他若真的愛昭陽長公主,為何在那樣的情況下,不能為昭陽長公主放棄皇位?

但是,仔細留意北燕皇帝的神色,敏銳的她便看出了些微的端倪,北燕皇帝說那句話之時,似乎是壓抑的宣泄,她相信,這句話定是真切的在他的心中積壓了許久,此刻終於爆發出來了!

安寧眸光微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對於北燕皇帝這個導致了昭陽長公主悲劇的始作俑者,她且不去評論他對昭陽長公主的愛是否深,又有多真,單是他沒有保護好昭陽長公主這一點,就足以讓安寧不屑於他。

想到蒼翟曾經所承受的,安寧的眸子更是冰冷了幾分,她可沒有忘記,蒼家是蒼翟的仇家,此時看著仇家最重要的二人母子針鋒相對,心中竟是格外的暢快。

自始至終都看著這一切,安寧是徹底的看得明白,想到來禦書房之前,有人似乎給皇太後傳了消息,眸光閃了閃,皇太後想要乾涉北燕皇帝的後宮,趁機將安蘭馨推給北燕皇帝,隻是……她怕是怎麼也想不到,北燕皇帝卻不甘於被她設計吧。

安寧隱隱有預感,這母子二人的關係,從今之後,怕是難以平和了。

好,很好,她倒是很樂意看到蒼家亂了起來,越是亂,越是對他們有利啊!

安寧嘴角揚起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目光無意間落在了安蘭馨的身上,此時她緊咬著%e5%94%87,似乎少了方才被撞破私情的羞憤,更多的是不甘,一張臉,也是極度蒼白,似乎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錯,安蘭馨不甘,她不甘皇上不僅不願給她一個名分,更加不甘皇上會說出那樣的話——不當皇帝!對她來說,隻有他是皇帝,自己才能達到目的啊,她承認,在方才皇上方才用那樣溫柔寵溺的眼神看著她時,她有過瞬間的心動與癡迷,隻是,她卻明白,那都不是真實的,那是她從昭陽長公主那裡偷來的,終究會在北燕皇帝清醒之時,一切打回原形,她無法得到這個男人的深愛,那麼,身份地位便是她唯一的保障。

本來,皇太後的闖入,無疑是給自己多了一層保障,可是,之後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如果真的得不到名分,那麼,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目光落在被單上的一抹鮮紅上,安蘭馨的臉上更是失去了血色,她隱隱有預感,此刻皇上和皇太後越是對峙得厲害,越是對自己不利。

禦書房內,安靜得近乎可怕,北燕皇帝和皇太後依舊對峙著,互不相讓,旁邊的人不敢說一句話,好似發出一絲聲音,都會引來殺身之禍。

但是,對於安蘭馨來說,在一陣掙紮之後,她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要賭,方才勾引皇上,她是在賭自己能不能趁著皇上疲累之際,利用昭陽長公主%e4%ba%b2近皇上,事實證明,她成功了,雖然這其中透著僥幸的成分,但是,也已經讓她十分慶幸,現在,到了這個境況,她隻有再賭一次。

她明白,這一次她若是賭輸了,命運堪憂,但若是賭贏了……

安蘭馨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她現在已經處境困難了,便是再困難一些又如何?她已經豁出去了,眸中凝聚起一抹堅定,安蘭馨神色淒然,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她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想到當年秦玉雙對自己下的毒手,安蘭馨眸子一緊,一抹恨意一閃而過,這個時候,她深切的體會到了不能張口說話的悲哀。

不能發聲,安蘭馨便隻有利用其它的方法,去引起彆人的注意,此時,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在皇上和皇太後的身上,安蘭馨斂了斂眉,看了自己處在床沿的位置,眼裡浮出一絲堅定,拉著被單,稍微裹住她的身體,用力的往前一蹭,整個人便轟然從床榻上落下來。

砰地一聲,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落在地上那個滿臉糾結著痛苦的女子的身上,幾乎是所有人都皺了皺眉。

安蘭馨雖然被被單裹住,但是,從床上落下來,依舊跌撞到了身體,疼痛襲來,若不是強力隱忍,此刻定是呲牙咧嘴,好在,她料到這一下會摔得不輕,卻極力掩飾著疼痛,現在看上去,倒是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安蘭馨知道她要利用的是什麼,忙倉惶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緊皺著眉,慌亂的搖著頭,眼神之中的自責不斷流瀉而出。

不過,此時除了安寧,倒是沒有人知道她在表達著什麼意思,即便是北燕皇帝,乃至是皇太後也看得一頭霧水。

皇太後雖然知道這個蘭馨丫頭是一個啞巴,但是,對她來說,啞巴又如何?當初詹家送來這個蘭馨丫頭的畫像的時候,她一眼就相中了,這蘭馨丫頭溫順,極好控製,所以她才極力向皇上推薦,可是,皇上卻是怎麼也沒有反應,最後甚至將她貶為宮女,當時,她得知這個消息,心中甚是氣憤,皇上對蘭馨丫頭的貶謫,在她看來,更是意味著他對自己的不重視。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才派人小心留意著,在得知蘭馨丫頭偷偷的打探關於趙昭陽的曾經的一些習慣之時,她就已經明白,既然是詹家送進宮的人,斷然不會那麼容易安於低人一等的現狀,所以,她便靜觀其變,就是在等待安蘭馨出手之時,好在第一時間幫她一把,所以,今日她才能那麼及時的得到消息。

她帶這麼多人來,就是為了讓所有人作證,這麼多小輩看著,皇兒理應會妥協,哪怕是應付的封蘭馨丫頭一個妃子,也就足夠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隻要成了名正言順的妃子,她自然有辦法讓蘭馨丫頭得寵。

她要的不是讓蘭馨丫頭得到皇兒如對趙昭陽那般的寵愛,而是想證明,她這個皇太後,對皇帝依舊是有影響力的,不僅如此,想到這段時間皇兒的清心寡欲,她還要告訴蒼翟,他那對他娘%e4%ba%b2深愛的父%e4%ba%b2,絕對不會因為趙昭陽而不沾其他女子。

過了這麼多年,皇兒的心依舊在趙昭陽的身上,這一點,是她心中的刺。

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蒼翟,看到蒼翟眼中的冰冷,心中浮出一絲得逞,蒼焱和蒼瀾能夠察覺得到蒼翟此番回北燕不尋常,她又怎會感覺不到呢?

並且皇兒對蒼翟的態度,更是讓皇太後如鯁在喉。

她深深的意識到,她不能讓他們父子二人太好了,所以,她方才才會叫安寧一起跟她來,因為她知道,隻要讓安寧來,蒼翟便不得不跟著來。

隻是,事情終歸是沒有按照她所預料的方向發展啊。

眉心皺了皺,皇太後的目光重新落在地上的蘭馨身上,“來人,準備筆墨紙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蘭馨丫頭的習慣,她是知道的,口不能言,便隻能用寫的來表達,皇太後一聲令下,便是在這詭異的氛圍當中,即便禦書房是皇上的地盤兒,外麵的宮人也都不敢違逆皇太後的意思,立即領命,不消片刻,便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呈了上去。

安蘭馨拿到筆墨紙硯,一刻也沒有停留,快速的在紙上寫下自己想要說的話,一個個的字躍然於紙上,眾人便就明白了她想要說什麼。

“皇上息怒,太後娘娘息怒,一切都是蘭馨的錯,蘭馨是心甘情願伺候皇上的,哪怕是沒名沒分,繼續當一個宮女,隻要能夠伺候皇上,蘭馨便心滿意足了,求皇上,求太後娘娘,不要因為蘭馨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而生出了嫌隙,那樣的話,蘭馨死不足惜。”

北燕皇帝眉心州的更緊,其他的人的眸子也是微眯了眯,這個叫做蘭馨的女子,當真如此體貼?不在意名分麼?可是,方才皇上拒絕給她名分之時,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失望,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心中禁不住浮出一絲諷刺,對於千方百計想要爬上帝王床榻之人,又怎會不在意名分。

幾乎是所有人對於安蘭馨的說法都不買賬,但是,唯獨一人,卻是被她話中的某一句討好了。

“不要因為蘭馨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生出了嫌隙。”

皇太後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心裡更是喜歡這個丫頭,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和皇帝生出嫌隙,當年,因為趙昭陽懷孕的事情,母子二人大吵一架,最後,便是她臥病在床,都沒有讓他妥協,她的心裡終究有一根刺,此刻聽到蘭馨丫頭如是說她自然是滿心歡喜了。

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決定,她無論如何都要讓皇帝給蘭馨丫頭一個名分,目光對上北燕皇帝的視線,絲毫不容置喙的道,“皇兒,蘭馨丫頭如此貼心,這樣的女子如今很少了,既然已經寵幸了她,一個女子的清白已經在你的手上,這名分不能不給,這件事情哀家就做主了,就暫時封蘭馨丫頭為‘蕙妃’吧,蕙質蘭心,蘭馨丫頭一定當得起這個名兒。”

蕙妃?安蘭馨心中一喜,她就知道,隻要自己討好了太後娘娘,她定會成為自己的一張王牌,心中雀躍,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眼底也僅僅隻是有一絲興奮流露了出來,僅僅是這絲毫的興奮,卻被敏銳的安寧捕捉到,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好一個以退為進!安蘭馨果然不再是當年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娃了。

蕙妃麼?隻是,北燕皇帝又會同意麼?安寧的目光落在北燕皇帝的身上,果然看到北燕皇帝的臉色更是沉了下去,渾身所散發的淩厲之氣,似乎更加濃烈了些許,安寧饒有興致的挑眉,似乎樂意看著這一出好戲。

如安寧所料的那樣,北燕皇帝對於皇太後如此強加給他的東西,已然不買賬了,心中對皇太後的抵觸也更加的濃烈。

“朕不同意。”

北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