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頁(1 / 1)

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72 字 3個月前

他的臉上是無光的,他雖然已經在蒼翟的手中落敗,並且受了不小的傷,但是,若要太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再次一一數出他的傷,他的這張臉又該往哪裡放?不僅如此,母後若是知道了他的傷勢,勢必又會對蒼翟多加刁難。

北燕皇帝心中歎了口氣,暗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饒是他這個皇帝,在處理起這些事情上,也算不得是一個好手。

“北燕皇上既然沒事,那麼,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接下來的事情了?”蒼翟的聲音驟然在整個大殿之中響起,異常的洪亮,頓時硬生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拽到了他的身上。

北燕皇帝眉毛大皺,皇太後和鳳皇後臉色更是一沉,尤其是二皇子蒼焱,目光閃爍之間,隱隱多了些微的不安,他知道蒼翟要乾什麼,而蒼翟所要做的事情,正是他最害怕的。

“你還想乾什麼?”鳳皇後厲聲道,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她想看蒼翟受到懲處,最後竟是這麼個結果,比其皇上受傷,她似乎更加因為蒼翟沒有受到懲處而可惜。

“鳳皇後,本王不想乾什麼,本王隻是希望幾位能夠履行方才的約定,本王要查清楚六皇子肋骨到底是誰打斷的,以還本王一個清白,這一點,幾位應該是不會阻撓的吧。”蒼翟清朗的聲音傳遍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內堂榻上躺著的六皇子也聽得一清二楚。

“查清楚?還不清楚嗎?我的兒子%e4%ba%b2口所說,是你將他打成了那副模樣,你還想抵賴不成?”桂嬪張牙舞爪的上前,似乎是想要教訓蒼翟,但是,在蒼翟那威嚴的威懾力下,她卻是立即轉向了北燕皇帝和皇太後,“母後,皇上,你不知道,方才璘兒又多痛苦,他一直呻[yín]著,便是在昏迷之中,都還感受得到痛啊,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讓璘兒的痛白受了啊。”

皇太後眼底的不悅更濃,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她也想替璘兒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蒼翟,可是……想到方才皇上和那蒼翟二人的交手,皇太後此刻隻有沉默。

蒼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若北燕是不守信用之人,那麼,本王不查也罷。”

話落,果然如蒼翟所料的,北燕皇帝,就連皇太後也是皺了皺眉,似乎對“不守信用”這幾個字十分的不滿,不滿麼?蒼翟要的就是他們的不滿啊。

“好,要查你便查吧。”北燕皇帝方才也是看出了細微的端倪,他有預感,若是蒼翟查出來,那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可他現在卻不能阻止什麼,他現在隻能在心中祈禱,蒼翟查便查了,最好彆查出什麼才好,不然……

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控製,更加超出了另外某些人的控製,但是同樣的,事情的控製權依舊有人掌握著,而至於掌握在誰的手上嘛,那可就不好說了。

得到北燕皇帝的準許,蒼翟眸子中的光亮更甚,“如此,那本王便去看看六皇子殿下了,如果各位不放心的,便跟隨本王一起。”

蒼翟笑得意味深長,那分明就是在說:你們不跟來看著,彆六皇子到時候又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北燕皇帝,尤其是皇太後以及桂嬪娘娘等人,是絕對不會放心的讓蒼翟去看六皇子的,幾乎是在蒼翟帶著安寧走進了內堂的那一瞬,幾人都立即跟了上去。

蒼焱竟是跑在最前麵的人,蒼焱心中忐忑著,第一次如此的不安,他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蒼翟這人,還真是不好對付啊,可他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蒼翟查,而無所作為?

蒼焱意識到不對勁兒,立即大步走進了內堂,繞過蒼翟和安寧,走到了蒼璘躺著的榻上,“六弟?六弟你醒了麼?你怎麼樣了?你告訴二哥。”

蒼翟和安寧見蒼焱的舉動,皆是饒有興致的挑眉,相視一眼,卻是不動聲色。

安寧心中亦是多了些微的諷刺,這個二皇子,他是在乾什麼?在眾人麵前表現他對兄弟的疼愛與關切?哼,這個人還真是虛偽得可以,不過,她也樂得看一出好戲。

“二哥……”六皇子蒼璘的%e7%a9%b4道在安寧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被解開,對上蒼焱關切的眸子,心中緊了緊,這才是他的二哥,在所有的皇子之中,二哥是對他最好的,他是皇後所生,卻並沒有因為他的尊貴而看低自己這個嬪所生的皇子,要知道在北燕國,即便都是皇帝的兒子,雖然表麵上一樣,但是,實際上的身份地位卻是不同的。

“六弟,你可終於是醒了,你不知道,二哥好擔心你啊,都怪二哥不好,二哥對不起你,二哥沒有照看好你,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傷,你放心,二哥會想儘一切辦法,讓你減少痛苦,讓你的傷勢好起來,六弟,二哥是最疼你的,對不對?”蒼焱坐在榻旁,雙手緊緊的將蒼璘的一隻手握在手中,對上蒼璘的眸子,眼神尤為熱切,他是在告訴蒼璘,他是對他最好的人,所以,這一次,千萬不能將他供出來,隻要過了這一關,那麼,他會更加的疼愛他!

二人兄弟多年,蒼璘又是知情人,他又如何能聽不出二哥話中的意思?他如今的心裡跟明鏡似得,可是,他明白歸明白,卻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想到方才自己吃下的那一顆藥丸,蒼璘的實現越過了蒼焱,落在那個小侍衛的身上,隻見他依舊是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這更加讓蒼璘心中恨得牙癢癢,可是,恨得牙癢癢又如何?他卻依然要在他的威脅之下妥協。

不錯,是妥協,方才那小侍衛出去的一會兒時間,他也在掙紮徘徊,二哥對他好,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可是,二哥為了冤枉蒼翟,而將他作為棋子的事情,在他的心裡,終究是打了一個疙瘩,若是沒有那小侍衛的威脅,他不介意配合著二哥,但事情終究不會那麼簡單。

在他自己的生命和二哥麵前,他還是偏向了前者。

“二哥沒有對不起我。”蒼璘扯了扯嘴角,臉上努力撐出了一抹笑容。

這笑容無疑是安撫了蒼焱忐忑不安的心,老六是聰明人,他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蒼焱也是笑了笑,“老六,二哥會替你想辦法……”

蒼焱口中呢喃著,此時的他,又如何能夠知道,這一次,便是他也無法替蒼璘想到辦法,蒼焱無法使蒼璘避開那小侍衛的威脅,這一點,毋庸置疑。

蒼璘心中冒出些微的愧疚,但是,很快的便消散開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況且,二哥畢竟是利用過自己,他也是為了保命啊,二哥,請你原諒六弟,或許過了這一次,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會麵臨著考驗。

蒼璘心中盤算著,隻要這一次他保下了一命,從那小侍衛的手中得到了解藥,以後,他便是為蒼焱做牛做馬的彌補,他也在所不辭。

兄弟二人心中各有所思,安寧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依舊是不動聲色,但是,眼底的光芒卻是越發的耀眼。目光觸碰到蒼璘的視線,蒼璘明顯的身體一怔,眼神之中多了些微的懼怕。

“璘兒,你彆怕,一切都有皇奶奶在,皇奶奶不會容許人再次傷害你。”皇太後察覺到蒼璘方才的驚懼,因為蒼翟和安寧站在一個方向的原因,她自顧自的以為,蒼璘之所以會感到害怕,是因為看到了蒼翟,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出聲,安撫蒼璘的情緒,同時也在告訴蒼翟,有他們在,休想再傷害他們皇室的孫兒。

精明如蒼翟和安寧,將眾人一切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眼看著所有人,甚至是帶著傷的北燕皇帝都已經到了內堂,一切都似乎已經準備就緒,現在,他隻要按照寧兒的吩咐做便是。

大步上前,蒼翟走到了蒼璘躺著的榻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這一刻,幾乎是所有人都更加的防備了起來。

“蒼翟,不許你再靠近我的兒子。”桂嬪娘娘猛地上前,同樣到了榻前,滿臉防備的站在蒼翟的身旁,猶如一隻護著自己孩子的母%e9%b8%a1,不過,她的舉動,隻是招來了蒼翟一抹似笑非笑的諷刺。

“各位放心,本王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當著你們的麵兒,傷害你們的寶貝兒子和孫子。”蒼翟緩緩開口,渾厚的嗓音中透著無儘的輕鬆,“本王若是不靠近六皇子,怎麼查?怎麼替六皇子討回公道?怎麼替本王找回清白呢?你們說是不是?”-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蒼翟的幾個問句,問得所有人臉色難看至極,蒼翟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似乎極其享受此刻他們吃癟的表情,尤其是皇太後和那個男人,嘴角揚了揚,蒼翟猛然伸手,電光火石之間,手已經觸碰到蒼璘%e8%83%b8`前,幾個按壓,頓時引得蒼璘的痛呼聲在整個大殿中回蕩。

“蒼翟,你在乾什麼?”皇太後淩厲的眸子似乎燒出了火來。

“嗬嗬,皇太後彆急,本王是在看貴國的六皇子到底傷在何處?”蒼翟嗬嗬的笑道,一臉‘我是好人’的模樣,在眾人看來,卻是比那地獄出來的惡魔,還要邪惡三分,“六皇子,這裡很痛嗎?看來是傷在這裡了!聽方才六皇子的痛呼聲,看來,傷得還真是不輕呢!不知道是誰打的,下手竟然這麼重,看來,那人沒有將六皇子的命當成人命啊!”

蒼翟說得意味深長,蒼焱的臉色立即變了變,眸子之中,似乎夾雜著些許更深的陰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蒼璘,但是,他卻沒有從蒼璘的表情上看到任何除了痛苦之外的情緒。

但是,不明真相的桂嬪以及鳳皇後,卻是冷冷的道,“誰打的?這不該問問你自己麼?”

“兩位娘娘,話可不能亂說,這怎麼能問我家王爺呢?六皇子的肋骨又不是我家王爺打斷的,要問也是該問六皇子才對,他這個當事人,該不會連誰打了他,他都不清楚吧?”安寧上前幾步,故意站在那些人的縫隙處,這個角度,正好將自己完全的暴露在六皇子的視線之中,安寧說話之時,已經看到六皇子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安寧微微一笑,手微微探進了懷中,似乎是在翻找著什麼。

蒼璘臉色一白,安寧在翻找著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當下,蒼璘心中警鈴大作,神色多了一些慌亂,他知道,若是讓這小侍衛將方才自己的供詞拿出來,自己就得不到解藥了。

閻王招?難道他的命,真的要被閻王招去了麼?

“對,皇後娘娘,母妃,這事情確實應該問兒臣。”蒼璘緊咬著牙,終於是開口。

安寧滿意的看著他的表現,嘴角微微揚起,給了蒼璘一個燦爛的笑容,似乎是在誇讚他做得很不錯。

蒼焱眸光微閃,憑著自己和老六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已經方才自己對老六的安撫,若是此刻老六再次將矛頭都指向蒼翟,那麼,他便是在這麼多人麵前無法將蒼翟怎樣,在私下裡,也可以大膽的動手,作為一個兄長,為自己受了傷的弟弟報仇,這一點,便是攤開來講,也不會有誰說什麼。

最怕的就是師出無名啊,蒼焱心中盤算著,隻要老六一口咬定是蒼翟打的,他以後的一切舉動,也就都名正言順了。

想到此,蒼焱的嘴角微微綻放出一抹笑容,這是繼方才的憋屈之後,他唯一感到暢快的事情了。

“六弟,你隻管說出那打你的人是誰便可,彆忘了,我們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