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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41 字 3個月前

的目光中,在安靜得近乎詭異的氣氛中,鳳傾城終於匍匐在地,那細白滑嫩的額頭接觸到地麵,輕輕的一碰,算是磕了第一個,不過,安寧卻不樂意了,那雙如毛毛蟲一樣扭曲著的眉毛皺了皺,“何為響頭?你們聽到聲音了嗎?”

不知為何,眾秀女竟然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們確實是沒有聽到聲音啊。

鳳傾城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抬起頭狠狠的瞪了麵前這個小侍衛一眼,卻隻見他依舊是那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心中的怒意更加的濃烈。

對上小侍衛的視線,她竟然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邪惡,對的,是邪惡,對待鳳傾城,安寧又怎會不邪惡呢?還有更邪惡的在後麵呢!

鳳傾城緊咬著牙,壓下心中的不甘,她此刻想扇這個小侍衛一耳光,但是,心中有一個聲音卻是在告訴她:還不是時候,現在,願賭服輸,她鳳傾城已經是如此模樣了,磕頭也要磕得有氣勢!

第二個頭,鳳傾城重重的磕下去,這一次,頭接觸地麵的聲音響亮得很,眾秀女聽了,皆是麵露吃驚,而安寧隻是滿意的挑眉,她就是喜歡看鳳傾城在她麵前妥協的樣子,鳳傾城啊鳳傾城,且不說你對蒼翟的覬覦,單單是對碧珠的傷害,就足以她安寧用儘百般手段來折磨她了。

鳳傾城素來高高在上慣了,她比安茹嫣,乃至是比明月公主都具有更高的姿態,身為鳳家的大小姐,鳳家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兒,她的條件無疑是得天獨厚的,但得天獨厚又如何?

便是得天獨厚,此刻還不是一樣跪在她的麵前,也正是因為過往的得天獨厚,此刻跪在她麵前的鳳傾城,便更加無地自容,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重,不是嗎?

已經磕完了第二個頭,鳳傾城抬眼,不經意間察覺到這個小侍衛的神色,一雙好看的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他在得意,他在諷刺,他在看著她的好戲,咬著%e5%94%87的力道越發的大了。

第三個頭落了下去,依舊是和第二個一樣的重,雖然僅僅是這三個頭,但鳳傾城潔白光滑的額頭上,卻已經印上了些微的灰塵,甚至隱隱有些泛紅,安寧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上揚,眸光微閃,“鳳大小姐果真不愧是鳳大小姐,願賭服輸,這般豪爽,方才我還以為你要賴賬,做一個抬不起頭的小人,現在看來,倒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安寧的話,在眾人的耳中倒是沒什麼,不過,在蒼翟看來,卻是另外有一番深意,蒼翟那雙濃墨的眉峰不著痕跡的輕挑,目光溫柔的落在安寧的身上,眼中透著幾分探尋,他隻是隱隱猜測到寧兒要做什麼,畢竟,寧兒素來不會無的放矢,不過,寧兒到底要做什麼呢?

鳳傾城起身,萬分不甘的斜睨了一眼那小侍衛,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將這失去的麵子給討回來。

一旁的鳳皇後見到鳳傾城臉色的難看,立即打著圓場,“這頭也磕了,之前的約定也算是履行了,傾城啊,本宮的宮中有些吃的東西,都是父%e4%ba%b2愛吃的,你跟本宮去一趟,順便帶會鳳府給父%e4%ba%b2大人。”

說罷,甚至%e4%ba%b2自上前,拉著鳳傾城欲走,她知道,鳳傾城在這裡,隻會更加丟臉,而他們鳳家的臉,今日被鳳傾城給丟得不小,若是父%e4%ba%b2知道了,饒是平日裡傾城受疼愛,怕也是要受到責罰的。

隻是,鳳皇後拉住了鳳傾城,還沒有走出一步,卻聽得蒼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鳳皇後,鳳大小姐,你們是不是又忘記了,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鳳傾城皺眉,蒼翟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置於難堪的境地,她心中確實被刺痛了,他就那麼希望看到她出醜麼?

鳳傾城緊咬著牙,冷聲道,“三個頭,我也已經磕了,一個不少,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

蒼翟卻隻是微微的挑眉,眸光不著痕跡的掃過一眼安寧,隻見她依舊是泰然自若的神色,心中浮出一絲寵溺,寧兒啊寧兒,你就是知道我會懂你的心思麼?也對,自己雖然不知道寧兒具體要做什麼,但是,他卻是知道,自己出聲叫住鳳傾城,定是寧兒願意看到的。

“還有什麼嗎?自然是還有沒有完成的,鳳大小姐難道忘記了方才答應了我這小侍衛什麼了麼?”蒼翟扯了扯嘴角,眼中的淡漠,多了一絲狡黠與邪惡。

鳳傾城和鳳皇後微微皺眉,答應了那小侍衛什麼?除了當著眾人的麵兒磕三個響頭,還有什麼?還有……猛地,鳳傾城一個激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小侍衛,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朕倒是記得,傾城啊!你方才答應了這小侍衛,要跟著他走一圈兒的。”北燕皇帝終於開口了,方才,他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不過,那雙老練精明的眸中,所含的深意,卻是越來越濃烈。

想到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北燕皇帝更是覺得有趣,看來,鳳傾城這一次栽的跟頭可不小啊,這一切怕都是在那個小侍衛的算計之中吧!目光落在那個小侍衛的身上,若有所思。

北燕皇帝這一提醒,所有人都記了起來,眾秀女們也競相點頭,是的,方才好似是有這麼一茬,跟著他走一圈兒?這小侍衛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

眾秀女猜不透,但是,卻隱隱有預感,這一定不僅僅是讓鳳家大小姐跟在這小侍衛身後走一圈而已!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呢?

不錯,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呢?包括鳳傾城此刻也是這麼想的,鳳傾城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方才那三個頭,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想到她方才答應了的事情,鳳傾城頓時後悔了起來。

她素來都是理智的,可是,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個小侍衛麵前,被他激得失去了理智,好似不像她自己了一般。

“你要乾什麼?”鳳傾城開口,那聲音冰冷如霜,好似從地獄傳來,冰冷得可怕。

安寧微微一挑眉,她要乾什麼?她要乾什麼,鳳傾城等會兒自然就知道了。

“正如北燕皇上所說,我要帶著你走一圈兒啊。”安寧笑得甚是無辜,是的,尤其是在那一張普通得出奇的臉上,更是顯得無辜至極。

但越是無辜,在蒼翟的眼裡,卻越是顯得狡黠,他是知道寧兒的啊!越是在她無辜無害的時候,她便是如罌粟花一樣,看著美麗無雙,實則卻足以讓人致命。

北燕皇帝也是微微凝眉,也在好奇,這“走一圈兒”中所含的深意,此時的昭陽殿內,沒有一個人相信,僅僅是簡單的走一圈兒而已。

眾人眼中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似乎是想要看看,這個小侍衛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朕似乎記得,你還說了,要寫幾個字?這是何意?”北燕皇帝開口道,那雙眸子愈發的深沉。

安寧拱手朝著北燕皇帝行了個禮,“還請皇上賜屬下筆墨,另外,還請皇上賜屬下一張白色錦緞。”

北燕皇帝眸光閃了閃,沉聲吩咐道,“來人,上筆墨,去拿一張上好的白色錦緞。”

“多謝皇上恩典。”安寧眼底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精光,目光隨即轉向了鳳傾城,看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蒼白小臉,但是,在安寧看來,卻是暢快至極,斂了斂眉,安寧繼續開口道,“鳳大小姐可願履行其他的約定?如果鳳大小姐願做那失信的小人,那就另當彆論了,不過那樣的話,世人怕要以為鳳家的人都是縮頭烏龜了。”

話落,果然看到鳳傾城臉上僵了僵,而鳳皇後的臉色更是難看,緊咬著牙,淩厲的吐出幾個字,“履行又如何?我鳳家的人,可不是縮頭烏龜!”

鳳皇後這一席話,正是合了安寧的意,正是,鳳皇後的話一落,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中了這個小侍衛的激將法,可是,話已出口,鳳皇後也是無能為力,心中浮出一絲不悅,她身為皇後這麼多年,素來內斂沉穩,此刻,竟中了一個小侍衛的計,鳳皇後心中不甘,可不甘又怎樣?若是皇上沒有在這裡,饒是她下旨將這個小侍衛拖出去砍了,都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可是,今天皇上在,不僅如此,皇上對這小侍衛明顯有幾分維護,她若是將怒氣發泄到小侍衛的身上,不免要惹得皇上不快了,觸怒皇上的事情,她可不能再做了啊!

不過,這倒是將鳳傾城推入更加難堪的境地了,皇後娘娘都說了,鳳家的人沒有縮頭烏龜,那麼鳳傾城若是退縮的話,那就真的成了縮頭烏龜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寧挑眉,對上了鳳家大小姐鳳傾城的雙眸,“鳳大小姐,你意下如何?”

鳳傾城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便是再不願意履行約定,也不得不被趕鴨子上架了,跟著這小侍衛走一圈麼?鳳傾城咬了咬牙,“走又如何?我怕你不成?”

“好,果真不愧是鳳大小姐,有鳳家人的風範!”安寧拍了拍手,她要的就是鳳傾城的這一句話。

不怕她嗎?希望鳳傾城真的不怕她才好啊!不過……

“走吧!快些走一圈,本小姐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磨蹭。”鳳傾城冷哼一聲,她現在隻想快點兒結束,自從八歲以後,這怕是她最丟臉的一天了。

隻是,此時的鳳傾城卻不知道,剛才的那一切,不過是安寧小試牛刀而已,真正的精彩,正在剛剛開始。

“慢著,鳳大小姐急什麼急?那條道在那裡,又不會跑了。”安寧卻是不慌不忙,走到蒼翟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眾人隻見得宸王殿下那張俊美的臉上,臉色變了幾變,十分的詭異。

安寧交代完了,宸王蒼翟便立即離開,僅僅是片刻的時間,他又回到了安寧的身旁,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切,沒人知道宸王殿下離開這片刻的時間,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不過,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分外的好奇,宸王殿下離開,到底是去做了什麼?

正在眾人都疑惑之時,筆墨以及安寧所要的那一張白色錦緞已經被送了上來,眾人隻見那小侍衛拿起了毛筆,在硯台中沾了一點兒墨,隨即在潔白的錦緞上,快速的寫下了幾個字,眾秀女都支著腦袋,試圖看清那錦緞上所寫的東西,隻是,她們所站的位置,卻讓她們連絲毫端倪都窺見不到。

不過,站在安寧身旁的蒼翟卻是看到了,在看到安寧所寫下的那幾個字的時候,饒是這個鎮定的宸王殿下,也在瞬間失了儀態,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安寧,恍然大悟。

安寧啊安寧,你的小腦袋瓜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就連他也沒有想到,寧兒會這麼做,不過,這倒是有趣極了,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幕了。

眾人一見蒼翟的反應,對那小侍衛所寫下的東西更是好奇了幾分,眾人越是好奇,鳳傾城和鳳皇後的臉上更是不安,心中暗道,這個小侍衛,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終於,等到風乾了錦緞上的墨跡,安寧才將那張錦緞拿在手中,緩緩交到了蒼翟的手上,“王爺,麻煩你了!”

安寧之所以將這張錦緞交給蒼翟,那是有原因的,鳳傾城不是覬覦著她的男人麼?那麼,她便讓她所覬覦的男人,%e4%ba%b2自將這份大禮,送到鳳傾城的麵前。

蒼翟自然是不會推辭,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