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頁(1 / 1)

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184 字 3個月前

你這等狂妄,治你的罪?”蒼翼鬼使神差的,朝著蒼翟吼道。

蒼翟濃墨的眉峰微挑,對於自己給蒼翼產生的巨大影響而詫異,方才還那般求饒,此刻被他的態度一激,竟又恢複了幾分他大皇子的傲氣了麼?

可是,蒼翼那大皇子的傲氣,他蒼翟從來沒有放在眼裡,以前也沒有,今後就更不會有了,絲毫不掩飾他的不屑,蒼翟緩緩開口,“狂妄又如何?你要如何讓你那個勞什子的父皇知道?哼,便是他知道又如何?治罪?難不成還要將我從北燕國驅逐一遍?蒼翼啊蒼翼,若是有機會,就請你告訴你那父皇,告訴他,現在的蒼翟,已經不再是十多年前那個任他宰割的八歲小孩兒了。”

蒼翟說道最後,語氣淩厲得讓整個暗室的氣氛,好似瀕臨臨界點,若是有一根針,那麼那根針便會將這氣氛轟然爆炸。

蒼翼愣了愣神,蒼翟提到機會,可是,他還有機會嗎?便是他想抱有希望,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希望越發的渺小,而在飛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舀了一個酒壇,在一旁等候命令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希望就更小了,除了希望更小,他全身除了疼痛之外,便又被那極致的恐懼籠罩著,幾乎呼吸不過來。

酒壇?飛翩的手中僅僅是酒壇那麼簡單麼?

安寧看了蒼翼一眼,目光很快便悠悠的落在了飛翩手中的酒壇上,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酒瓶也擺在了安寧和蒼翟身旁的桌子上,安寧舀出酒杯,慢慢的為蒼翟和她自己倒了一杯,她知道,這個時候飛翩應該不會想喝酒,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蘀北燕大皇子蒼翼倒酒。

“大皇子,這是我的地盤兒,堂堂北燕大皇子來,怎麼能沒有美酒招待?”安寧端起酒杯,十分愜意的看了蒼翼一眼,“飛翩,大皇子手腳不便,便由你幫個忙了。”

飛翩眸子一凜,他卻是不像安寧那樣用的是小酒杯,而是一個大碗,快速的將一碗給倒滿,蒼翼看著那碗中,帶著微微青鸀的汁液,酒麼?這哪裡是什麼酒啊?

想到安寧方才說的遊戲,蒼翼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你……你們要給我喝的是什麼?”

蒼翟看著那碗中的汁液,竟是挑了挑眉,也是萬分詫異的看了安寧一眼,安寧恰好對上蒼翟的視線,將另外一杯酒遞到蒼翟的手中,二人輕輕一個碰杯,安寧緩緩開口,“自然是好東西,這可是難得的東西,招待一般的人,我還有些舍不得,不會舀出來用,但你不一樣,你是北燕的大皇子,不是嗎?這樣尊貴的身份,是有資格平常這如瓊漿玉液一般的好東西了。”

安寧話落,淺淺的抿了一口酒,似十分滿意的挑眉,“不錯,這酒也不錯,大皇子,你看,我和蒼翟都喝了,你是不是也該賞臉了呢?”

正此時,飛翩極有默契的端著手中的一碗青鸀色的汁液,一步一步朝著蒼翼走去,他的速度很慢,但是,正是因為速度慢,在心理上給蒼翼帶來的畏懼,卻更要比一下子灌入他的口中要折磨人得多。

飛翩原本是蒼翟的死士,他們八駿的成員,沒有一個是善男信女,個個都不是普通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心理折磨的重要。

他要不僅僅是要讓蒼翼身體上受儘折磨,他更要讓他在心中,百分百的受到折磨,看著他被恐懼啃噬著內心。

“不……不要……我不要喝……”蒼翼的雙眼驚恐的瞪大,搖著頭,此時的他,甚至顧不得剛才太監製造者帶給他的痛苦,他不能喝,隻要喝下去,等待著他的怕是更加淒慘的境況。

隻是,蒼翼如今在彆人的手上,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他不想喝嗎?他越是不想喝,安寧和飛翩便越是要讓他多喝,想到那青鸀色的汁液,安寧的眸光閃了閃,徑自又給自己和蒼翟將空了的酒杯滿上。

在這充滿驚恐與冷冽的暗室裡,安寧卻好似閒雲野鶴一般,一剛一緩,一激烈,一平靜的暗室中,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的耐人尋味。

安寧這蒼翟這邊喝著酒,而那邊,飛翩已經走到了蒼翼的麵前,將一大碗青鸀色的東西,端在了蒼翼的眼前,隨即,安寧的聲音在這暗室內緩緩響起。

“既然大皇子這麼想知道要給你喝的是什麼,這叫毒芹汁,是用毒芹炸出來的汁液,雖然叫毒芹,可要比天下十大劇毒要柔和多了。”安寧的聲音,平靜中帶著陰冷,雖然她口中說著比天下十大劇毒柔和,但是真的是這樣嗎?若這是這樣的話,她又怎會舀出來“招待”蒼翼?

此時,便是蒼翼也不相信,這東西會比天下十大劇毒柔和。

蒼翟眸光閃了閃,知道那青鸀色的汁液的來曆,心中浮出一抹了然,在安平侯府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的去過安寧的藥廬,而在雲王府內,雲錦更是建造了一個更大的藥廬,裡麵的東西,應有儘有。

不僅如此,在雲王府後院兒的一塊空地中,那裡被畫了一個圈出來,平日裡不許任何人靠近,就是因為那裡是被開辟出來用作安寧培植毒草的地方,他有時候還看見昀若帶一些花花草草種植在裡麵。

他記得,有一片地方,一片青鸀,那就該是寧兒口中的毒芹了吧!

毒芹?他倒是沒有聽聞過這種毒草的作用,不過,安寧既然能夠‘舍得’舀出來‘招待’蒼翼,那便證明,這毒芹汁是不一般的了。

蒼翼看著這青鸀色的毒芹汁,四肢百骸都在發顫,喝了這個,他會受到怎樣的痛苦?

蒼翼不斷的搖著頭,他不要喝,可是,正此時,飛翩有力的大掌捏住了他的下顎,絲毫不管他的意願,逼他張開嘴,隨即將那大碗中的毒芹汁不斷的往蒼翼的口中灌,蒼翼根本就嘗不出來那是什麼味道,那可是毒藥啊,便是再美味,他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啊!

毒芹汁入口,蒼翼依舊排斥著下咽,隻是,隻堅持了一會兒,那毒芹汁終究還是流入了腹中,沒有疼痛,沒有不適,可真的沒有嗎?哪怕是天荒夜談吧!單是恐懼就已經將他折磨得夠嗆了。

安寧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飛翩吩咐,“這可是好東西,飛翩,對於大皇子這種貴客,我們可不能吝嗇了,我記得還有好幾壇,都給大皇子喝了吧。”

“是,屬下一定會好好讓他喝,一滴不漏,若是大皇子殿下敢讓這珍貴的毒芹汁流出半滴,那就請大皇子自求多福了,我不介意用其他更多的方法來招待他。”飛翩咬牙切齒,很快的,一壇毒芹汁全數被灌進了蒼翼的口中,果然如飛翩威脅的那樣,蒼翼便是流出了一滴,便會招來一個耳光,或者是一頓責打,到後麵,蒼翼根本就是不敢讓半滴毒芹汁流出來,甚至用不著飛翩繼續灌,那盛著毒芹汁的大碗,一靠近蒼翼的%e5%94%87,他便自己湊過去,仔細的喝著。

那模樣,甚是窩囊,安寧看著蒼翼的樣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與鄙夷,蒼翼無疑是沒有氣節的,便是有的那一份傲氣,也是在死亡與折磨的麵前,被調教得服服帖帖。

這樣的人,若是當了皇帝,那怕是整個北燕國的不幸,既然這樣,那麼她就更應該蘀北燕除了這個禍害了。

漸漸的,三壇毒芹汁都全數被蒼翼喝得一滴不剩,而此刻,那毒芹的藥效也慢慢的顯現了出來,蒼翼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變成的青紫色,額上的青筋錯落的爆裂著,眼神四顧,似乎煩躁不安。

安寧挑了挑眉,“繼續。”

根據《毒典》記載,這毒芹雖然不是最毒的,但它卻要喝很久才能要人命,安寧就是看中了毒芹汁能夠讓人受儘折磨後,才慢慢死去,所以,她才為蒼翼準備了這個。

開始的時候,眼神四顧,焦躁不安,他的心和身體已經在承受著折磨了。

第四壇,第五壇,蒼翼不知道喝了多少,整個肚子都已經漲得老大,似乎要將他的肚子脹破一般,露在外麵的肌膚,似乎找不到一寸原來肌膚的顏色,全都變成了恐怖的青紫色,漸漸的,鼻子開始流血,然後是耳朵,再是嘴巴,到了最後,就連眼睛中也滲出了鮮血。の思の兔の網の

“饒命……饒命……”蒼翼虛弱的呢喃著,他想去抓他的身體,但是,他的手卻被綁著,無法動彈,便是沒有被綁,他怕是也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他的手筋早在飛翩抓著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挑斷了啊。

此刻,他感覺渾身都痛,渾身都不對勁兒,好似螞蟻在啃咬,又好似有刀子在他的身上淩遲,終於,幾壇毒芹汁灌完,安寧緩緩起身,走到蒼翼的麵前,挑眉道,“大皇子殿下,還想喝麼?”

蒼翼不斷的搖頭,他不要再喝了,他現在已經是處在痛苦的深淵裡,無法%e8%84%b1身了,他無法想象,繼續喝下去,那毒汁侵襲著自己的身體,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皇子還真是聰明,這就不喝了,你可知道,這毒芹汁若是再喝上一壇,你就會爆體而亡。”安寧眼中透著森森寒光,話一落,果然看到了蒼翼眼中的驚懼與後怕,甚至還夾雜著幾分慶幸,心中冷笑,慶幸,蒼翼落在了她的手上,還能有這個心情麼?不,她隻會讓他更加後悔,後悔他曾有的慶幸。

斂了斂眉,安寧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我可不能讓大皇子就這麼死了,我怎麼舍得呢?你說是不是,飛翩?”

“哼,這個畜生,定要讓他受儘各種折磨,讓他這樣死了,便宜他了。”飛翩咬牙切齒,原本在他手中空了的壇子倏然離開了他的手,不過,卻是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朝著蒼翼的身上丟去。

蒼翼含著血淚的眼睛猛地睜大,看著那壇子朝著自己越來越近,他的腦子雖然混沌了,但是,憑著這個角度,他又怎會預料不到這酒壇的目標是哪裡?

感受到那還滲著鮮血的小腹以下的部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酒壇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那裡,砰地一聲,若說他原本的身體,還能夠抵擋住一個酒壇的衝擊力,但是,受了重傷的某處,本就是脆弱的地方,此刻,更是脆弱得不像話,這一擊,好似方才被那太監製造者切下去所產生的痛,再一次鋪天蓋地的襲來,甚至比方才更劇烈。

“唔……”蒼翼根本連呼痛都有些困難,他的身體還有哪一處地方是完好的?還有哪一處地方是不痛的?沒有,一處都沒有!

此時的他,這般任人宰割,心中恐懼無助,他何曾有過這樣的體驗?並且還是生不如死的體驗!

按理說,痛得久了,便麻木了,可是,對此刻的蒼翼來說,卻不是這樣的,他又怎會知道,那毒芹汁中,安寧特意摻雜了一種藥物,雖然沒有毒性,但是,卻會促使人的身體更加的敏[gǎn],所以,他對痛的感覺也會越發的清晰。

這便是安寧要的,要讓他加倍的痛!以慰碧珠的傷害,以解她和飛翩的心頭之恨!

“大皇子,你還好吧?”安寧挑眉,故作關切的問道,但是,那語氣卻是有些幸災樂禍,對的,她就是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這又如何?

蒼翼這幅模樣了,痛呼聲四溢,連嗓子都有些啞了,看來,他還這是十分痛苦的呢!

不過,蒼翼痛苦呼痛的同時,卻是在以哀求的眼光看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