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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51 字 3個月前

落地,手筋腳筋已經挑斷,摔在地上的他,根本就如一個破娃娃一般,癱軟在地上。

不過,這對蒼翼來說,已經是好受太多了,蒼翼看向安寧,眼中生出了希望,“宸王妃,本宮知道你是慈悲的,你要救救本宮,放了本宮……你要什麼,本宮都答應你。”

“哦?是嗎?我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眸光閃爍著,但是,在看到蒼翼這張臉的時候,她袖口底下的手卻是緊緊的攥著。

“對,無論你要什麼,本宮都會儘力滿足。”蒼翼忙不迭的點頭,這個時候,隻要能過保得一條命,他便是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那如果……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呢?”安寧利眼一眯,微微彎著腰,笑睇著地上的蒼翼。

那生不如死四個字從安寧的口中平靜的說出來,更加讓人覺得心底生寒。

蒼翼頓時僵住,生不如死?

“你……”蒼翼回過神來,從安寧平靜的眸中,他所看到的,竟也是恨!

對啊!那個丫鬟是安寧貼身婢女,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心中的不安更濃,安寧和這個叫做飛翩的男子一樣,也是來找他報仇的吧!

“大皇子,彆動哦……”安寧緩緩開口,伸出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針,那根銀針在蒼翼的臉上輕輕的劃著,“你也說了,我是慈悲的,我可不希望你這張俊臉被我手中的這根針給弄破了,那就真的可惜了呢!”

安寧歎息了一聲,但那語氣卻聽不出絲毫惋惜之意,見蒼翼果然不敢動了,安寧輕輕一笑,“對,大皇子還是小心為妙,我這根銀針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銀針,上麵淬著什麼毒來著?是孔雀膽還是墨蛛汁還是腐肉膏?哎,瞧我這記性,連這些都記不住了,不過,有一點我卻是知道的,這毒藥足以讓你沾到一丁點兒,便會全身腐爛,嗬嗬,所以,大皇子這般小心翼翼,是應該的,是應該的啊!”

安寧雲淡風輕的說著,但是,蒼翼卻感覺到從心底泛出一絲冷意,很快的便竄遍他的四肢百骸,孔雀膽,墨蛛汁?這兩樣毒藥,他身為北燕大皇子,曾經在宮闈之中聽說過,這是天下十大劇毒之中的三樣,不似鶴頂紅那樣一沾斃命,也及不上七星海棠的厲害,但是,卻足以將一個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腐肉膏更是會讓人的身體潰爛,且在全身潰爛之前,意識都會完全是清晰的。

那便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死相,並且,一步一步任憑恐懼與疼痛折磨著而死。

生不如死啊!這可比鶴頂紅那種一沾便喪命的劇毒,要殘忍多了!

蒼翼雖然不知道安寧話中的真假,但是,他卻不敢去賭,身體僵直著,感受著那銀針在自己的臉上遊移,心中顫唞著,身體卻不敢顫唞。

就連求饒也不敢,生怕自己一說話,牽動著臉部的肌肉一動,便會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安寧看著他此刻的窩囊,眼中浮出一絲諷刺,“大皇子,我方才聽你說,我們若是殺了你,北燕國便會派兵攻打東秦國,這話到底是我聽錯了,還是大皇子你說錯了呢?”

“我……”蒼翼的話隻能在喉嚨裡打轉。

“嗯?怎麼了?大皇子是不屑回答我的問題嗎?”安寧眼中劃過一絲不悅,手中的銀針猛地一用力,赫然沒入皮肉。

蒼翼如遭雷擊,安寧卻是驚呼出聲,緊皺著眉峰,一臉的無辜惋惜,“糟糕,我就說了,讓大皇子你小心一點兒,你怎的不聽呢?這下可好,便是我想留你一命,現在怕也是無能為力的了。”

“解藥,快給我解藥,快,快給本宮解藥。”蒼翼猛然瘋狂的起來,此刻也顧不得那銀針還在自己的臉上抵著,已經刺破了,他也已經中毒了,他想抓住安寧,讓她交出解藥,隻是,被挑斷筋的雙手,卻是沒有了力氣。

安寧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解藥?哼,還想要解藥?白日做夢!”

安寧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一轉身,抬眼對上飛翩那燃燒著恨意的雙眸,沉聲開口,“將他帶回去,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飛翩此刻的心裡和安寧是一樣的想法,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因為這麼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看著地上因為臉上被刺破,而瘋狂慘叫著的蒼翼,飛翩眼裡更是激射出一道曆光,“動手!”

飛翩的話一落,驚蟄十二煞的人,便一哄而上,安寧走回到蒼翟的身旁,蒼翟如來時那般,將她抱著上了馬車,飛翩翻身上馬,再次回頭看向那北燕大皇子蒼翼之時,蒼翼已經被綁住了身體,被一根繩索拴著,而繩索的另一端,則是在飛翩的手上。

蒼翼不笨,看到這陣仗,以及飛翩眼中閃爍著的光芒,他便已經知道,他們要乾什麼了。

“駕!”等到蒼翟和安寧的馬車首先出發之後,飛翩便厲吼一聲,下一瞬,身下的駿馬便如箭一般激射出去。

可想而知的,被綁住了的蒼翼隨著這一聲曆吼,也飛奔了起來,不過,卻是拖在地麵,頓時,他所經過的地方,激起的塵埃,飛煙一片,空氣中,更是不斷的回蕩著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叫罵聲,威脅聲,但這聲音到最後都化作了求饒聲,巨大的摩攃力,即便他是一個健碩的男子又如何?

僅僅是不過百米的距離,被拖著的人早已經承受不住了,隻是,他最後的求饒聲,卻沒有一個人去理會,到了最後,那求饒的聲音甚至是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絲毫沒有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傲氣與霸氣。

馬車上,安寧靠在蒼翟的懷中,眉心緊緊的皺著,方才,她表麵上雖然平靜,但是,心裡是否平靜,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她怕自己一個衝動就一道殺了蒼翼。

他怎能殺了蒼翼?蒼翼如今已經落在了他們的手上,她要慢慢的將他折磨而死,才能夠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蒼翟感受到安寧身體隱隱的顫唞,下意識的將她摟得更緊,這個時候,他便也隻能守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為碧珠報仇!

一天一夜,蒼翟、安寧、飛翩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回到了京城,京城驚蟄的總部。

暗室裡,透著一股陰寒。

蒼翟,安寧坐在椅子上,身旁的站著的飛翩,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盆水,那水中泛著一絲絲的紅,讓人一眼辨彆不出來那紅顏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而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綁在木樁上的那個男子身上,男子緊閉著眼,渾身原本的華貴錦衣早已經殘破不堪,露出衣服下精壯的%e8%83%b8膛,而那%e8%83%b8膛之上,無數的傷痕如經緯一般交錯著,新的,舊的都滿是鮮血,觸目驚心。

被銀針刺破的臉上,此刻已經慢慢彌漫著一團黑紅的東西,似乎已經看見了潰爛的端倪,頭無力的耷拉著,若不是還有呼吸,這看上去倒是如死了一樣。

“該叫醒他了。”安寧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如霜。

話一落,飛翩手中的水便朝著木樁上的蒼翼潑去。

幾乎是在那紅色的水碰到蒼翼身體的那一瞬間,暗室之中,便想起一怔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聲高過一聲,似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那紅色的水是什麼?冷水,加上辣椒水,本來冷水就可以讓蒼翼清醒過來,但是,以安寧和飛翩對蒼翼的恨,他們又怎能僅僅用冷水喚醒他呢?

冷水不夠刺激,所以,才摻雜了辣水。

蒼翼如今的身體,滿是傷痕,可想而知,那些辣椒水潑在蒼翼的身上,會是怎樣的感受了,辣椒水滲入了傷口,所帶來的痛苦,單是聽他此刻那停不下來的痛呼,便可以略見一斑了。

在安寧和飛翩的眼裡,蒼翼的痛呼激起了他們心中沸騰的血液,飛翩大步上前,一手捏住蒼翼的下顎,比他張大著嘴,另外一手,卻不知道從哪裡舀了一塊布巾,塞入了他的口中。

無法痛呼,但卻不代表身體不痛,沒有呼喊的發泄,那種痛反而更加的劇烈清晰,就連額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身體也因為疼痛而劇烈的抽搐著。

他的每一個痛苦的反應,都被蒼翟,安寧,飛翩捕捉進眼底,安寧看著蒼翼,起身走向他,“蒼翼,你可知錯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蒼翼忙不迭的點頭,好似害怕遲了一點兒,就會招來更加殘酷的對待。

安寧眼神倏地一凜,“那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

說話隻是,安寧的手肘狠狠的撞在了蒼翼的腰腹之間,蒼翼悶哼一聲,與此同時,口中的布巾也被吐了出來,蒼翼強忍著痛,“我……我不該傷了那個丫鬟……”

“可你已經傷了她!”安寧曆吼出聲,眼神如刀子一般,直直射向蒼翼。

“你這畜生,畜生!”飛翩被安寧的這以後,徹底的點燃了怒氣,憤怒化為行動,一巴掌打在了蒼翼的臉上。

蒼翼這輩子,身為北燕的大皇子,從出生開始,就是高貴的存在,無論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哪裡曾被人這把打過耳光?隻是,這個時候的他,沒有了尊嚴,也沒有了傲氣,一個連命都要保不住了的人,此刻已經淪為他人案板上的魚肉的人,又如何能夠去顧及那一點兒自尊與傲氣?

說白了,這個蒼翼終究是一個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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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們饒了我,饒我一次……”蒼翼依舊沒有放棄哀求,隻是他的哀求卻是招來安寧的一聲冷哼。

“蒼翼啊蒼翼,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的錯,又怎能不付出代價?”安寧冷哼一聲,目光掃過蒼翼的腹部以下,從一旁的桌子上舀了一把鋒利的刀子,緩緩朝著蒼翼走去,眼中的寒光閃爍著,一邊走一邊把玩著那手中的刀子,“大皇子,知道這把刀子叫什麼嗎?它有一個很貼切的名字,它叫‘太監製造者’,怎麼樣?這名字,大皇子可喜歡?”

話落,蒼翼眼中的驚恐果然更加的濃烈,看著安寧,好似看到洪水猛獸一般,不斷的搖著頭,“不……不要……”

太監製造者?這宸王妃是要……

蒼翟看安寧朝著蒼翼越來越近,卻是微微皺眉,他又如何能看不出寧兒要做什麼?隻是……這等事情,他不希望寧兒動手!

身形一閃,下一瞬,蒼翟已經離開了坐的椅子,一手輕攬著安寧的腰身,將她的頭按進自己的%e8%83%b8膛處,似乎是要讓她避開接下來的畫麵,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靈活的舀過了安寧手中的利刃,手一揚,一落,朝著蒼翼的某處劃去,幾乎毫無懸念的,連根而端。

“啊……”痛呼聲不知道是第幾次響起,不過這一次,卻是比稍早的任何一次還要激烈而高亢。

安寧聽見那聲音,整個人還在蒼翟的懷中,眸光一凜,精明如她,又怎會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蒼翟蘀自己做了!

都一樣,不是嗎?太監製造者果然威力無比,一刀下去,便讓這個堂堂的北燕大皇子,變成了太監!

蒼翟看了狼狽不堪的蒼翼一眼,將手中‘太監製造者’丟在了地上,滿臉嫌惡的一腳將落在地上的某物踢開,似乎害怕那東西礙了安寧的眼。

安寧從蒼翟的懷中探出頭來,看著蒼翼那滿臉糾結著的痛苦與狼狽,那張臉都已經呈現出一種極致的扭曲,挑眉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