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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314 字 3個月前

無一人,床上的被子整齊的疊放著,昨夜好似沒有人睡過一般。

“碧珠……碧珠到底在哪兒!”安寧心裡有些慌了,自從重生之後,她鮮少這般慌亂,突然,安寧猛地想到什麼,對,驚蟄,她可以讓驚蟄的人幫忙找,一定要找到碧珠,一定要!

安寧大步走出了碧珠的房間,形色匆匆,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寒的淩厲,剛走到雲王府和宸王府交界的那個通道處,安寧便被雲錦一把拉住,下一刻,安寧便被拉進的雲錦的懷中。

“寧兒,你聽表哥說,表哥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碧珠走了,她離開了雲王府。”雲錦壓抑著聲音,幾乎是緊咬著牙說出來這句話,他就知道,寧兒不會放棄,他們便是不告訴她,寧兒也會用她自己的方法去尋找。

“走了?去哪兒了?”安寧幽幽的聲音從雲錦的懷中傳出來,碧珠能去哪兒?若是走,她又怎會不和自己說?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飛翩帶她回家了。”雲錦濃墨的眉峰皺得更緊,便是此刻沒有告訴寧兒真相,他也感受到了寧兒那份擔憂,以及她聲音中流露出來森然,揪著他的心,讓他更是不放心。

他能告訴她嗎?

“嗬嗬……表哥,你該不會告訴寧兒,飛翩帶著碧珠回家探%e4%ba%b2去了吧?表哥,飛翩是孤兒,對碧珠來說,有我的地方,便是她的家,我是她的%e4%ba%b2人啊!”安寧輕笑道,話到了最後,幾乎是狂吼出聲,他們怎能將碧珠的事情瞞著自己呢?怎麼可以呢?

在場的三人都被安寧給震住了,好半響說不出話,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至極。

“錦哥,就告訴寧兒吧!我們瞞不了寧兒的。”韶華郡主歎息了一口氣,事實上,或許他們一早就知道瞞不了寧兒,碧珠是寧兒的左右手,他們這些人中,便是碧珠陪著寧兒的時間最長,二人的情誼,早已經不再是主仆,就像寧兒說的那樣,她們是%e4%ba%b2人,沒有血緣關係的%e4%ba%b2人!

碧珠不見了,安寧怎會不探尋緣由?而安寧又豈是那般好騙的?他們這些人中,怕隻有寧兒和飛翩最了解碧珠了吧!

想到飛翩臨走時的交代,飛翩或許是知道碧珠不願讓安寧擔心,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吧!

韶華郡主神色微斂,拉著安寧的手,“寧兒,彆怪你表哥,他是不願看到你擔心傷心,所以才會瞞著你,碧珠她……”

安寧聽韶華郡主皺著眉頭說了方才發生的事情,如遭雷擊,身體一個踉蹌,臉色一陣蒼白,口中不斷的喃喃,“不會的……碧珠……昨天……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帶我去見她,快帶我去見她!”

安寧狂吼出聲,那淩厲與駭然,是他們都不曾見到過的。

“寧兒,你冷靜些……至少,她還活著……”雲錦抓住安寧的手腕兒,果然啊,寧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果然是這般讓人擔心,正是因為料想得到,所以他們才瞞著她啊!

可是……如今怕也隻有帶寧兒去了。

雲錦看了一眼韶華,他的心中依舊猶豫著,寧兒便是聽到碧珠的狀況,都這般激動傷心,那麼若寧兒真的看到如今的碧珠,又會怎樣?他幾乎無法想象。

韶華郡主朝著雲錦點了點頭,歎息了一口氣,“帶她去吧!寧兒的性子,你還不明白麼?”

是啊!寧兒的性子,雲錦又怎會不明白?他阻止不了她啊!

安寧緊緊的揪著雲錦的衣袍,此時此刻,她隻想快些見到碧珠,想到韶華郡主方才說的話,安寧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雲錦似乎終於做了決定,如今這種情況,若是自己不帶寧兒去,那麼,她怕是會更加痛苦。

憐惜的看了安寧一眼,隨即,帶著安寧走出了雲王府的大門,府邸之中,依舊是一片喜慶,但是,安寧卻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甚至連府上下人對她的問好,她也沒有去理會。

雲錦讓人準備馬車,但安寧卻開口阻止,“騎馬吧!馬快一些。”

下人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了馬匹,雲錦和安寧一人一騎,雲錦在前,安寧在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某個方向奔去,隻是,在到達目的地,進了一個院子的時候,安寧大聲叫著飛翩和碧珠的名字,但是,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有找到二人的蹤影。

“飛翩走時,說會帶著碧珠在彆院內暫時安置下來,可為何……”雲錦皺眉,為什麼卻不見他們的人?

聰慧如安寧,此刻卻苦笑了起來,“走吧!咱們朝炎州的方向追!”

飛翩啊飛翩,你叫我怪你好呢?還是感謝你好呢?你怕是知道我會找來,知道他們攔不住我,所以,便故意誤導了他們吧!

隻是,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麼帶著碧珠走?

雲錦眸子一緊,立即明白了安寧的意思,二人再次上馬,這一次,他們的速度甚至比先前還快許多,出了城門,一路向南,安寧馬不停蹄,一直追到衛城,安寧卻並沒有在繼續往衛城以南追,因為,她知道,飛翩雖然刻意避著她,但他深愛碧珠,卻不會不顧碧珠的狀況。

安寧和雲錦四處打探,終於在一家客棧,找到了二人。

安寧推開房門,房間裡,水霧四起,屏風之後,傳來一陣水聲,安寧隱隱看過去,心中一抽,腳步慢慢的上前,還未走近,便聽得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終究還是追上來了。”

不複往日的輕快,似在歎息一般,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嘶啞的壓抑。

安寧身體一怔,“既然知道我會追上來,為何要走?”

屏風之後沒有應答,但安寧卻隱隱看見那高大的背影,在顫唞著,是的,是顫唞,憤恨的顫唞!

安寧走進屏風,看到眼前的畫麵,心中一緊,鼻子一酸,雙?%e5%94%87緊咬,碧珠……

女子雙眼緊閉,光%e8%a3%b8著身子坐在浴桶之中,身上青青紫紫的紅痕,觸目驚醒,那……那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因為,她的身上也有,那是蒼翟留下的,可碧珠……

安寧的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指骨隱隱泛白,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

浴桶之中的碧珠,似乎是在沉沉的睡著,而浴桶外的飛翩,手中舀著一塊柔軟的錦帕,沾著水,小心翼翼的蘀她擦拭著身體,他的身體在顫唞著,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極其輕柔,好似害怕碰碎了瓷娃娃一般。

終於,飛翩將碧珠從水中撈了起來,擦拭乾她身上的水珠,小心翼翼的蘀她穿好內衫,安置到床上躺下,至始至終,碧珠都閉著眼,不曾醒來。

飛翩做好了一切,便就坐在床沿,大掌包覆著碧珠的小手,一瞬不轉的看著她,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這丫頭,睡得可真沉。”

從飛翩發現碧珠開始,她就已經是這樣昏睡著,他期待碧珠醒來,卻又害怕碧珠醒來,因為,這樣睡著,便不會記起發生了什麼。

安寧靜靜的看著,表麵上平靜,但是心底,卻是激起了千層浪,韶華隻說他們在一個房間發現了衣衫不整的碧珠,那模樣,似遭人施暴,那個畜生到底是誰?

碧珠這麼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子,為何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安寧的指骨隱隱發出咯吱的聲音,緊咬著%e5%94%87,甚至連將%e5%94%87咬破了,流出了鮮血,都沒有發現。

房間裡,三人便這樣待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床上的女子緩緩的睜開了眼,飛翩看到那微微扇著的睫毛,心中一喜,“碧珠,你醒了!”

安寧見碧珠睜開眼,也大步走到床前,二人心中都有那麼一絲欣喜,畢竟,碧珠醒了,不是嗎?

隻是,下一瞬,二人的那一絲欣喜卻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冰冷蝕骨,頓時僵在當場。

“啊……你……你走開,不要欺負我……走開……走開……”碧珠瘋狂的揮動著手臂,滿臉的驚恐,不斷的往後退,她看著飛翩,好似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碧珠……”

“碧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安寧心中一緊,飛翩的臉色更是沉了下去,飛翩忙扯出一抹笑容,“碧珠,是我啊,我是飛翩……你的飛翩啊!”

碧珠卻是退到了床腳,蜷縮著身體,蒙著頭,不去看飛翩一眼,口中不斷的喃喃,“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怕……怕……”

碧珠的驚恐,如一把刀子,剜著飛翩的心,同時也揪痛了安寧的心,安寧緊咬著牙,“飛翩,讓她靜一靜,彆再刺激她……”

飛翩緊握著拳,額上青筋暴露,身上散發出一陣濃烈的殺氣,隻是,這殺氣讓碧珠的身體顫唞得更加的厲害,碧珠躲在窗前,閉著眼,雙手不斷的亂舞著,“放開我……不要……我怕……”

安寧坐在床沿,伸手抓住碧珠亂揮著的手,“碧珠,彆怕,是我,我在這裡……”

碧珠聽到安寧的聲音,似乎安靜的些許,微微睜開眼,看了安寧一眼,下一刻,便猛地撲進安寧的懷中,“姐姐……姐姐,我怕……讓他走……我好怕……”

安寧感受得到碧珠身體的顫唞,她是真的在害怕啊!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傷害了碧珠?!

“好,姐姐讓他走……”安寧給飛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暫時離開,飛翩緊咬著牙,看了看碧珠對他的害怕,便是他不願走,此刻卻不得不離開。

碧珠怕他!碧珠何曾怕過他?

該死的!飛翩轉過身體,麵容淩厲,眼中的殺意再一次迸發,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人!

飛翩隻是越過了屏風,並沒有真正的離開,麵前少了男人的身影,碧珠的情緒才稍稍的緩和了些許,不過,她眼中的驚恐依然未消,身體依舊顫唞著,牢牢的揪住安寧的衣裳,似乎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安寧輕拍著她的背脊,溫和的安撫著她,此時的碧珠,像極了柔弱的小白兔,讓人除了憐惜,還想殺了給他造成傷害的人!

“姐姐……你是誰?”碧珠仰起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子,“姐姐,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怕……有人欺負我……我好怕……”

你是誰?

安寧腦袋轟的一聲,猛地意識到什麼,而在此刻,屏風之外的飛翩和赫然站起,大步走進了屏風,隻是,在他出現的那一刻,碧珠又如一隻驚弓之鳥,瑟瑟的蜷縮在一起,防備的看著他。

“姐姐……我怕……”碧珠身體的顫唞加劇,正是這畏懼驚恐的模樣,讓飛翩止住了腳步,緊咬著牙,十分不甘的後退,後退,再後退,直到退到了屏風之外,退出了碧珠的視線。

安寧看著懷中嬌弱的女子,為自己心中的猜測而顫唞著,你是誰?碧珠不認識她了?怎麼會?碧珠到底受了怎樣的對待?!

“姐姐,你流血了。”碧珠伸出手,來到安寧的嘴角,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蘀她擦拭掉%e5%94%87上的鮮血,雙眼中除了驚恐,便是一片澄澈,一片好似空白的澄澈。

安寧顫唞著手,握住碧珠沾了血的指頭,強扯出一抹笑容,“謝謝你,碧珠。”

“碧珠?我叫碧珠嗎?那你是誰啊?”碧珠閃動著雙眸,似乎因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而滿心歡喜,這個漂亮的女子,方才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呢!

“我叫寧兒,是你的姐姐,我們是姐妹,很好很好的姐妹。”安寧臉上的笑容依舊是強撐著,但是她卻知道,此刻自己的內心好似有無數把刀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