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1 / 1)

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11 字 3個月前

之人。

安寧正想著,便聽得崇正帝的渾厚有力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之中響起,“這樣吧,舞月公主也已經到了適嫁的年齡,不如……朕就做主,將舞月公主許配給你為妃。”

按理說,舞月公主的婚事,自然該是南詔國主開口許配,崇正帝這般做,無疑是越俎代庖了,但是彆忘了,方才舞月公主的意思,表明了南詔國主有意將舞月公主送來伺候崇正帝,崇正帝知道那南詔國主不安好心,他是不可能將舞月公主納為妃子的,但卻可以將她許給璃王,這一來算是搪塞了璃王,二來,便也可以給南詔國主一個還擊。

崇正帝的話一落,所有人都還為反應過來,便聽得“不……不要……”的哀求聲,下一刻,眾人看向那舞月公主,卻隻見她竟當場昏厥了過去。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一旁舞月公主的貼身侍女滿臉焦急的搖晃著舞月公主的身體,卻怎麼也要不醒。

眾人神色微閃,心中若有所思,看這舞月公主的模樣,怕是嚇到了,而暈厥了過去啊!

她是嚇到了麼?她卻是是嚇到了,但卻沒有暈厥過去,彆人看不出來,安寧可是一直留意著她的,憑著安寧的觀察了,自然是錯不了,那所謂的昏厥,不過是舞月公主裝出來的罷了,斂了斂眉,安寧眼底劃過一絲詭譎,上前一步,緩緩開口,“皇上,舞月公主似也不願嫁璃王呢!寧兒和舞月公主年紀相仿,舞月公主怕也是和寧兒一樣,不願隻得沒有感情的婚姻,況且,舞月公主終究是南詔國主派來我東秦賀壽的貴客,請皇上三思啊。”

安寧一席話,讓崇正帝腦袋轟的一聲,頓時清醒了幾分,安寧最後這句話,是在提醒他啊,安寧說的不錯,舞月公主終究是南詔國主的女兒,若是將她就此賜給璃王的話,璃王成了南詔國主的女婿,那萬一璃王和那南詔國主兩人有什麼壞心思,勾結起來,那對他東秦國是大大的不利啊!

崇正帝此刻額上冒出一絲冷汗,自己方才確實是大意了,隻顧著給南詔國主一個還擊,卻沒有去深思這個決斷的後果,若不是安寧提醒……崇正帝看向安寧,眼中多了幾分異樣,立即朗聲道,“安寧說的對,雖說感情可以培養,但看著舞月公主竟嚇得暈了過去,看來,她對璃王怕真是無意的,罷了,璃王的婚事,容朕考慮考慮再說。”

安寧眼底劃過一道深邃的光芒,而此刻聽聞崇正帝這一句話之後,“昏迷”當中的舞月公主無疑是鬆了一口氣,如獲大赦一般啊!

方才,她正看著好戲,卻不料,那火竟無緣無故的又燒到了她的身上。

哼,笑話!她剛擺%e8%84%b1掉父皇讓她進東秦皇宮伺候崇正帝的事情,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嫁給那個勞什子的璃王?今日那璃王的臉,在眾人麵前,都丟光了,誰還會看得起他?

隻是,麵對崇正帝的賜婚,一時之間,她也沒了辦法,隻能裝暈,醒來之後,能賴則賴,若真是賴不掉,她就裝病,哪怕是裝成大病纏身,要死了的模樣,她也不要嫁給璃王。

她沒有想到,那個安平侯府二小姐安寧竟然如此好心,替她解決掉這個麻煩,當下,舞月公主對安寧的好感更加的濃厚。

‘迷迷糊糊’的裝著從昏迷當中醒來的模樣,微眯著眼,一臉虛弱。

“公主,你可醒了,嚇死奴婢了。”侍女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她哪裡又知道,她的公主根本就是裝暈呢?

不過,這舞陽公主的演技倒真是不錯,在場的人,除了安寧,就蒼翟還有鳳傾城眸光有異,似乎看出了什麼,但他們都沒有說什麼,其他的人,就連崇正帝也被舞月公主給蒙騙了過去。

“我……我這是怎麼了?方才……”舞月公主虛弱的皺著眉頭,似在努力回想,猛地,好似想到什麼,忙從侍女的懷中直起身來,但神色之間,依舊滿是虛弱,“方才皇上說將舞月許配給璃王殿下,皇上,舞月身份卑微,配不上璃王殿下啊。”

“嗬嗬,舞月公主,剛剛你昏厥了,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收回了方才將你許配給璃王殿下的旨意。”安寧笑著開口,暗道這個舞月公主做戲還知道做全套。

“啊,是嗎?舞月……舞月……”舞月公主結巴了起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因為安寧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的把戲在她眼前,好似跳梁小醜一般,但是有一點,舞月公主卻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安平侯府二小姐還真是不簡單,在她麵前,她根本就覺得自己是無所遁形啊,幸好她們不是敵人,若是敵人的話,自己這點兒小把戲,怕是怎麼也鬥不過她的吧。

舞月公主默默的垂首,坐在位置上,微微咬著%e5%94%87,依舊是一副,看似怯懦的模樣,讓人不會多去注意這個南詔國來的小公主。

不過,方才這小公主說,她配不上璃王殿下,在座的人都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這小公主聽到崇正帝說要將她賜婚給趙景澤時,那分明是嚇暈了過去啊,這個趙景澤,不僅人家二小姐看不上眼,就連那個如小白兔一樣的南詔小公主也看不上他呢!

思及此,眾人看趙景澤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鄙夷與不屑,堂堂王爺啊,還有什麼臉麵呢?

事實上,趙景澤早就已經覺得他的這張臉被丟進了,臉上高高腫起的鞋印依舊疼痛難忍,火辣辣的疼,甚至蔓延到了另外一邊臉上,不過,這臉上的痛,都敵不過他心中的怒。

如此看來,他是無法娶了安寧,然後接手二公子手中的一切了,緊咬著牙,趙景澤眼睛一眯,透著一股狠意,也罷!既然安寧不嫁他,那麼,留著她,也沒有什麼作用了!難不成要便宜了彆人嗎?

他說過,這是給她的一次機會,既然她不好好把握,那麼就休怪他冷血無情了。

嘴角勾起一抹狠毒,趙景澤已經做好了決定:毀滅安寧,毀滅二公子!

“璃王,還不快下去,今日朕壽辰,你也算道賀,表達了心意,朕特許你早些離開,回去吧。”崇正帝眸光微斂,不冷不熱的開口,此刻,便是他看著趙景澤,心中也甚是厭煩,他怎的生了這麼個兒子?真是連他的臉也跟著丟了,最好他早些消失,彆在他的壽宴上壞了氣氛。

崇正帝的話一出,在場的人看趙景澤的眼神,越發的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兒,崇正帝這是在趕他走呢!

趙景澤心中一緊,臉色一沉,利眼一眯,卻沒有起身離開,而是抬眼對上崇正帝的視線,朗聲道,“父皇,兒臣有一件事情稟報,稟報之後,兒臣再離開也不遲。”

此刻趙景澤心中充滿了報複之意,他想著,等到自己稟報了這件事情,那麼,父皇怕也不會在意自己是否離開了。

安寧眸光微斂,淡淡的掃了趙景澤一眼,但她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不禁沒有絲毫擔心,更是透著一股不以為意的泰然,似乎根本就沒有將趙景澤放在眼裡。

相反的,從她嘴角勾起的那淡淡的詭譎之中,似乎可以感受到,她甚至是希望趙景澤快些說出他要稟報的事情。

“你還有什麼要說?”崇正帝眉心皺得更緊,明顯透著一絲不耐煩。

趙景澤自然感受得到,但此刻,他卻顧不得崇正帝的態度,“父皇,兒臣所要稟報的事情,是事關父皇與百姓的大事。”

崇正帝身軀一怔,眼睛猛地睜大了幾分,“說!”

“父皇以及在座的各位,乃至是東秦國的百姓,都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吧!”趙景澤朗聲道,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的興趣都吊了起來。

連皇上都被騙了?那這意味著什麼?欺君之罪啊!眾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幾乎是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趙景澤的身上,都想知道,他口中那個騙了皇上,他們,乃至東秦國的百姓的人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蒼翟和雲錦的眸子都是一緊,心中隱隱多了一些猜測,這個趙景澤,莫非是……二人不著痕跡的看了安寧一眼,卻見她沒有絲毫異樣,但他們心中的擔心依舊沒有消失,不過,卻有一個聲音十分堅定的告訴他們:不管如何,隻要趙景澤敢做出危害寧兒的舉動,他們便是拚了命,都要護寧兒周全,讓趙景澤付出代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僅僅是蒼翟和雲錦,就連不知道安寧便是二公子的南宮天裔、蘇琴以及趙正揚,心中都浮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要知道,聰明如他們,可是沒有錯過趙景澤此刻眼中閃爍著的光芒,那分明就帶著瘋狂的報複,此時此刻,他會報複誰?答案可想而知,除了方才當眾拒婚,將他置於難堪境地的安寧,還會有誰?

三人也是警惕了起來,蘇琴更是握緊了拳頭,那模樣,好似隻要趙景澤有一點兒要對寧兒不利的跡象,他就會不好吝惜的再給他的另外一邊臉上來上一腳,既然一腳讓他記不住教訓,那麼就來第二腳,他可不介意,打到他記住教訓為止。

趙景澤掃視了眾人一眼,暗自將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繼續說道,“那個欺騙了所有人的人不是彆人……”

趙景澤的話一落,更加讓在場的眾人的好奇都高漲了幾分,坐直了身子,一瞬不轉的看著趙景澤,卻隻見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而那人……眾人看著那人,都不由得微微皺眉,她,她能有什麼事情蒙騙了世人的?一定不是她吧!

正疑惑著,卻聽到趙景澤比剛才更加響亮的聲音傳來……

“那人正是我們眼前這位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安寧!”趙景澤一字一句,抬手指著和自己距離不遠的安寧,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要看清楚她此時此刻臉上流露出的驚恐與後悔。

是的,他就是想看到安寧後悔,後悔方才沒有抓住那一次機會,答應嫁給他,隻是,這一次,他無疑是又失望了,在安寧的臉上,他沒有看到後悔,也沒有看到驚恐,甚至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她依舊淡淡的笑著,好似自己剛才所提到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嘩……

安平侯府二小姐安寧的名字被趙景澤大聲說出來,眾人嘩然,頓時交頭接耳,似乎在談論著,這個風華絕代的安平侯府二小姐,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蒙騙了世人。

很顯然,他們便是這麼討論,也尋不出結果。

鳳傾城在聽到安寧的名字的時候,麵紗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分明就是在看著好戲啊!

精明如鳳傾城,又如何看不出來這是璃王趙景澤求婚不成,惱羞成怒之後的報複,報複吧!報複得越重越好,若是能夠將這個安寧傷得體無完膚,那麼,沒有了她,蒼翟的視線是不是就會轉眼到她的身上來了呢?

眸光微斂,鳳傾城的心情雀躍了幾分,就連喝進口中的酒,似乎都比先前的味道美味了些許。

就在眾人神色各異,各有所思的當口,卻隻聽得啪的一聲,眾人的視線又被拉回到了趙景澤的身上,看著眼前的畫麵,眾人的嘴角忍不住再一次抽搐。

原因無他,隻因為,在趙景澤說出安寧名字之時,蘇琴竟然又毫不猶豫的又一記旋風%e8%85%bf過去,恰巧打在了趙景澤的另外一邊臉上,這一下的力道,可不比方才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