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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35 字 3個月前

子鮮少出診的原因吧。

這妙手公子身患寒疾,因為醫館的奧秘所在,才能安穩度日,這一出醫館,便是秋季,他也怕是比處在冬天還要寒冷。

妙手公子斂眉,再次抬眼,看安寧的視線變得銳利,“好,我會治好她的眼睛,不過,我必須要看看,你信上提及的東西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上。”

他千裡迢迢的趕來,可不能在沒有確定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否真的在這二公子手上的前提下做任何事情。

安寧自然是明了他的心思,聳了聳肩,淡淡的開口,“冰寒之毒,中毒者每日承受寒冷折磨,身體日漸虛弱,如果我猜得不錯,以公子中毒的年限,怕是沒有幾年可以活了吧。”

妙手公子臉色一沉,那明顯蒼白的臉,隱約浮出了一絲青色,咬了咬牙,“現在就帶我去見你那嫂子。”

這二公子說的不錯,他確實沒有幾年可活了,所以,他在得知這二公子有解寒毒之方法的時候,想也沒想的就來了,他的寒毒是從母體帶來了,已經折磨了他二十多年,寒毒已經侵襲了他整個身體,若再找不到解寒毒的方法,他便隻有等死。

對於一個風華正茂的人來說,等死無疑是最痛苦的事情,所以,此刻他便也隻有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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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二公子若沒有解寒毒之法,怕也不會有如此足的底氣,讓他連續吃了好幾天的閉門羹。

安寧滿意的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妙手公子,請!”

妙手公子一甩衣袖,看了安寧一眼,眉心緊蹙,大步走出了亭子。

安寧將妙手公子安置在了雲錦住的地方,方便為韶華郡主看診,妙手公子的醫術卓絕,果然不是虛傳,單單是看了韶華郡主一眼,便知道她失明的原因,安寧見妙手公子泰然自若,好似沒有將韶華郡主的病看在眼裡,一派從容的模樣,安寧便安心了不少,她就知道,不管是什麼病,到了妙手公子的手中,都不會再是病。

僅僅是半月的時間,韶華郡主的眼睛就有了起色,雖然眼前模糊,但已經不再是一片黑暗,最開心的莫過於雲錦,這些時日,雲錦按照安寧的吩咐,旗下許多產業,已經全麵對林家發動攻勢,林家所麵臨的,便不僅僅再是糧食的危機。

一月之後,韶華郡主的眼睛便完全康複,安寧依舊記得那日府中的高興,雲錦表哥喜極而泣,韶華郡主更是激動得無以複加,她在眼睛看不見的那一刻,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重見光明,再也不能見到她最愛的錦哥,此刻,能夠再次看見,無疑是老天對她最大的憐憫。

韶華郡主再次看到二公子之時,竟顧不得府中所有下人,以及她的五個侍女,還有裕%e4%ba%b2王在場,當場和二公子擁抱在一起。

不知道二公子身份的人看了,嘴角抽搐,甚至還十分怪異的看著雲錦,似乎是在猜測著他的反應,嫂子和小叔子的關係便是再好,也不能當著丈夫哥哥的麵兒,這般擁抱吧,這銀麵公子就不會吃醋麼?

雲錦自然是不會吃醋,韶華能夠重見光明,寧兒是最大的功臣,不是嗎?

不過,之後雲錦倒是心中有些堵得慌了,自從韶華的眼睛好了之後,隻要安寧一回到這裡,韶華便將他丟下,常常往寧兒的閣樓跑,二人好似有說不完的話。

以前,隔壁的蒼翟每次翻牆到寧兒的院子中,他多少有些不滿,但現在,蒼翟甚至在前些時日,將隔在兩個院子中間的牆給打通了,雲錦都沒有什麼話說,他能說什麼?他高興還來不及,至少蒼翟在寧兒院中的時候,韶華便也隻能回到他的懷抱。

按照韶華的話說,宸王表哥在,她若不走,怕都要被宸王表哥那淩厲的眼神給灼穿了。

一月又一月,因為太子楚的死,南詔國國主尤為憤怒,但終究是沒有起兵,隻是,南詔國主在得知太子楚是被璃王趙景澤所殺之後,便將這仇記在了璃王趙景澤的頭上。

又幾月過去,安寧過了十六歲生辰,東秦國內,糧食的恐慌依舊持續著,如今的東秦國,要問誰是最得民心之人,那無疑便是二公子了,就連崇正帝也比不上。

崇正帝身為皇帝,自然是不會允許有人的民心超過他,他不是沒有起殺意,但是,一想到二公子身後的海颯,崇正帝多方考慮,最終對二公子采用的方法便是籠絡。

宸王蒼翟和二公子的傳聞依舊沒有停止,百姓們都已接受,唯獨蘇琴和南宮天裔對蒼翟分外不滿,最嚴重的還是蘇琴,有幾次,蘇琴還專程到安平侯府的聽雨軒,對安寧倍加關懷,說了好些安慰的話,比如:世間好男兒多的是,不止蒼翟一個。又比如:蒼翟有眼無珠,不知道珍惜你的好。

諸如此類,安寧靜靜的聽著,嘴角的笑分外詭異,不過,蘇琴對她的關心,她是記在了心裡,偶爾吩咐食為天的人給蘇家送去一些糧食,以示關懷。

第二年的五月,傳出了韶華郡主懷孕的消息,雲錦自然是最高興的一個,在安寧看來,便是那麵具也遮不住他的笑臉了。

閣樓上,安寧坐在窗戶旁,看著樓下對麵的院子,好長一段時間,那書房的門都沒打開過了,一個月之前,蒼翟說他要去一趟北燕境內,安寧知道,自從蒼翟告訴自己他所肩負的仇恨之後,蒼翟便在加快步伐的為複仇鋪路。這一去,已經是一個月,不知道事情是否順利。

腦中浮現出蒼翟的身影,她發現,這一個月竟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思念。

正想著,卻感覺一個高大的陰影將她罩住,安寧一抬眼,臉上立即綻放出一抹笑容,“你回來了。”

那語氣像極了等待著丈夫回家的小妻子,安寧起身,如%e4%b9%b3燕一般撲入蒼翟的懷中,蒼翟將他圈在雙臂之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剛到京城,還沒有回宸王府,便來了這裡,此刻,看到安寧對他的熱情,蒼翟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

再多的勞累好似也在這一刻被懷中暖軟的身體驅散掉了。

二人緊緊相擁,安寧早就習慣了他的懷抱,就這樣靠著他,享受片刻的寧靜。

“舅舅五十大笀,北燕國的人會來。”蒼翟一把打橫將安寧抱起,安寧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本以為他會將她放在榻上,卻沒有料到,蒼翟自己坐下,直接將她放在%e8%85%bf上坐著。

安寧心中浮出一絲異樣,但聽得蒼翟方才說的話,眉心微皺,想起前世崇正帝五十大笀發生的事情,心中一怔,抬眼對上蒼翟的眸子,隻見他深邃的眼中多了一絲冷冽。

經過前世,他自然是知道誰會代表北燕國來向崇正帝賀笀,北燕大皇子以及詹家主事者,那個在北燕國地位僅次於北燕皇帝和鳳家老太爺的詹家老爺。

除了這二人之外,還有鳳家大小姐鳳傾城和墨家大小姐墨無雙。

北燕皇室,鳳家,詹家,墨家都是蒼翟的仇人,所以,安寧完全能夠體會蒼翟此刻的心情。

“北燕國的人來便來吧,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安寧靠在蒼翟懷中,低聲開口,那堅定的語氣卻是讓蒼翟怔了怔。

蒼翟看著安寧,眸中的冷冽慢慢的被一抹寵溺所取代,低低的笑出聲來,“是啊!我們怎麼會怕了他們?”

蒼翟意味深長的咀嚼著“我們”二字,彆說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沒有怕過什麼,現在多了寧兒在身邊支持著他,他更加無所畏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安放在安寧腰腹間的手緊了緊,讓她更加貼近自己,哼,根據他所得到的消息,北燕皇室和三大望門都派了人來,還是第一次對他東秦國如此重視,他們是真的重視舅舅的笀辰嗎?怕不儘然吧!

不管他們來東秦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他蒼翟都不會退縮,這麼長時間的蟄伏,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為了寧兒,他也希望能夠早日和他們交鋒。

距離崇正帝五十大笀還有一月的時間,這一日,安寧從外麵回侯府,在經過花園的時候,正好見著三夫人和六夫人坐在涼亭中,似聊著天,安寧心生詫異,正要離開,卻聽得三夫人的聲音響起。

“寧兒,你回來了,這些時日怎的總不見你在聽雨軒裡,外麵可是有什麼好玩的嗎?這你就要和我說說了,你不知道,念兒那丫頭三天兩頭的吵著悶得慌,實在是難纏得緊,我都焦頭爛額了,你要給三姨娘支支招啊。”三夫人見著安寧,滿臉溫和的笑意,立即起身朝著安寧這邊迎了上來,那言語中的熱絡,讓人一點兒也不容忽視,走到安寧身旁,更是%e4%ba%b2昵的拉著安寧的手。

安寧臉上也立即綻放出一抹笑容,從容應對,“三姨娘,哪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寧兒不過是在府中待得久了,悶得慌,所以就偷偷的出去走了走,三姨娘可不要告訴爹爹啊,不然寧兒又要挨罵了。”

三夫人嗬嗬的笑著,“出去走走何必要偷偷摸摸的?誰說女兒家就不能出去拋頭露麵的?以我看,寧兒若是身為男子,這安平侯府交到你的手上,怕也隻能發展得更好。”

安寧眸子一緊,這三夫人是明顯的在試探她啊!她是察覺到了什麼端倪了嗎?安寧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雪兒,卻隻見雪兒神色如常,心中便有了底。

這個三夫人是在一邊試探,一邊詐她吧!若是三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麼,她此刻就不是試探,而是當眾拆穿了,斂下眉眼,眼底劃過一道不著痕跡的光芒,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焦急的道,“三姨娘,這話可莫要讓爹爹聽了去,彆說寧兒是女子,寧兒若真身為男子,也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主。況且,安平侯府有二少爺在,三姨娘這是在讓寧兒不好做人哪。”

眉宇之間的慌張與怯懦,那般真切,便是三夫人也看不出絲毫端倪。

安寧猜得不錯,事實上,三夫人確實是有些好奇安寧時常不在府中,到底是去了哪裡,她命淩伯跟蹤過安寧幾次,但卻沒有什麼收獲,之所以會將安寧和二公子聯係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們二人的年歲相當,那二公子的背景又成迷,她才大膽假設,其實心中也不確定。

剛剛將雪兒喚來,是因為她總覺得雪兒和安寧是一起的,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個雪兒看安寧的眼神,就如奴才看主子一般,所以,她才將雪兒找來,看看能不能夠從雪兒的口中探出什麼端倪,可是,方才二人閒聊了一個多時辰,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三夫人心中浮出一抹失落,但臉上卻依舊是那般溫柔的笑容,“寧兒,陪三姨娘和你六姨娘到涼亭裡坐坐可好?”

安寧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到了涼亭,安寧給六夫人微微行了個晚輩對長輩的禮,沒有絲毫破綻,安寧坐下,看到身旁在涼亭外站著的人,眼中竟劃過一道精光。

那個丫鬟打扮,一臉不甘,又滿眼怯懦的丫鬟,不是原來的大夫人劉香蓮又是誰?此刻的她,手中端著茶壺,低垂著頭的模樣,倒真是和以前的她大相徑庭啊。

劉香蓮被休,淪落為安平侯府的下人已經好幾個月了,不過聽說她身上的傷因為當時沒有醫治而落了病根兒,下人房那邊,每晚都能聽到劉香蓮的痛苦的呻[yín]聲。

平日裡,劉香蓮都是做些粗使丫頭的工作,今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