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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96 字 3個月前

的男人,哪裡還有半分南宮家主事者的氣勢?

而另外的那人……安寧看向那個房間,從方才的對話中,她聽出那人便是北燕皇帝無疑了,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奇,他們之間曾經和昭陽長公主到底發生過什麼?

想到蒼翟,以及蒼翟口中說的仇恨,又是因何而起?

南宮彥在原地待了許久,幾個時辰之後才離去,而北燕皇帝自進了那房間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等到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安寧刻意留了下來,她沒走,是想趁著北燕皇帝離開房間的片刻,去拜一拜那個讓所有東秦國的人都尊敬的昭陽長公主。

房間裡,隻擺著昭陽長公主一個靈位,安寧看著那靈位,腦中浮現出蒼翟的身影,昭陽長公主在蒼翟心中的地位,她是知道的,怕是沒有誰比她更重要,曾經遠嫁北燕國的公主,在北燕的幾年間到底經曆了什麼?那麼年輕便香消玉殞?

後宮之中的鬥爭一直都是殘酷的,但昭陽長公主卻是個聰慧的女子,便是因為善良不去害人,但自保也應該是可以的,想到方才北燕皇帝說的話。

“我欠她的,我遲早會還。”

這個北燕皇帝怕也是真心的愛著昭陽長公主的吧!

安寧跪在靈位前,拜了三拜,正要起身,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是誰?”男人的聲音渾厚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威嚴氣勢。

安寧微怔,意識到來人是誰,忙鎮定的回身,正要開口,卻聽得那聲音再次想起,“是你!”

“你……認識我?”安寧眉心皺緊了幾分,抬眼對上來人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將他打量了一遍,黑發黑眸,身形挺拔,那雙眼尤其明亮,人過中年,歲月似讓他更具魅力,不僅僅是英俊,渾身還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子威嚴,站在他的麵前,安寧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是麵對著巍峨的看不到頂峰的高山,便是身上僅僅隻著平凡的衣裳,也絲毫掩蓋不了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貴氣。

尤其是那一張臉,她極為熟悉,這個男人和蒼翟有七分相像!

北燕皇帝的威嚴收斂了幾分,看了一眼安寧,隨即坐在了一旁,他的身邊正好是一套煮茶的工具,沒有回答安寧的問題,北燕皇帝徑自開始煮茶,每一個動作都好似做了千百遍,極其熟悉,尤其是他煮茶時的眼神,專注,認真,又充滿柔情,似在懷念這什麼。

這一幕讓安寧想到了和蒼翟在飛花小築的那一晚,不知為何,兩個身影竟漸漸重合,那麼的相似,隻是,一個年輕,一個年老罷了!

一時之間,安寧看得呆了,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安寧忘記了要離開,更忘記了她方才的疑問。

“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吧!”等到茶煮好之後,那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安寧微怔,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兩杯茶,斂了斂眉,終究還是走了過去。

安寧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北燕皇帝而束手束腳,從此刻的北燕皇帝身上,她竟感受到幾分%e4%ba%b2切,他邀自己喝茶是善意的,她又怎能拒絕人家善意的邀請呢?

茶香繚繞,入口,安寧卻再一次吃驚了,她喝過蒼翟煮的茶,驚為天人,此刻北燕皇帝煮的茶,同樣讓她心中暗自叫絕,明明煮茶的所有手法步驟都是一模一樣的,可煮出來的茶,卻是兩個味道,兩個讓人同樣讚不絕口的味道,回味無窮。

北燕皇帝看著安寧臉上的表情,便明白她的感受,剛毅的臉龐多了一絲笑意,威嚴也隨之慢慢淡化,伸手拿著自己手中的茶,卻沒有喝,而是起身走到昭陽長公主的靈位前,將茶擺在那裡,“雖比不上你煮的,但勉強能喝吧。”

北燕皇帝似自言自語,安寧看著他的舉動,心中的疑惑更濃。

“她……是怎麼死的?”安寧突然問出口,她很想知道昭陽長公主怎麼死的,這個男人明明很愛她,以他的能力,若是真心要保一個女人,便是身處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那也應該不是難事。

想到蒼翟曾經流露出來的仇恨,安寧的心中竟浮出一絲憐惜,外界相傳,昭陽長公主是病逝,但安寧卻覺得不是這樣的。

北燕皇帝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渾身迅速凝聚起一股戾氣,強大的壓力讓安寧的手抖了一抖,心中咯噔一下,自己終究是問錯了嗎?隻是,正此時,北燕皇帝身上的戾氣慢慢消失,英俊的臉上多了一些就連安寧也看不真切的東西,似自責,似悔恨,似痛心……

北燕皇帝沉默不語,似沒有要回答安寧的意思,安寧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她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冒險了,北燕皇帝剛才身上的氣息,那樣淩厲駭人,明顯的給了她答案,她若是再探究,再一次觸怒了他,那就是自找麻煩了。

慢慢的喝著杯中的茶,安寧想著,快些喝完,然後早早離開,正當她放下茶杯之時,北燕皇帝再一次開口,“可否幫我一個忙?”

詢問的語氣,完全讓人感覺不到他威嚴與壓力,就好似朋友之間的請求。

安寧看著那站在昭陽長公主靈位前的高大的身影,“伯父請說,安寧能夠做到,自當竭儘全力。”

這個北燕皇帝明顯是認識她的,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認識自己的,但自己便是問了,或許也會和先前的兩個問題一樣,得不到答案。

“我明日,便會離開東秦,我離開之後,請你幫我照看一個人。”北燕皇帝沉聲開口,語氣之中多了些許無奈。

安寧微怔,照看一個人?腦海中浮現出某一個身影,她心裡隱隱有了底,“安寧自當不負所托。”

“哈哈……”安寧的話剛落,北燕皇帝便爽朗的笑出聲來,轉身看著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小丫頭,眼中的光芒亮了幾分,“我還沒說那人是誰,你便已經知道了,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

這等聰慧,站在他的身邊,是配得上他的!他來東秦這段時間,可一直都沒閒著,對於這個姑娘,他雖然沒有出麵,但卻見過不止一次,這丫頭慧黠內斂,有朝一日,一定能夠幫得到他!

安寧斂眉,心跳漏了一拍,他看中的?他指的是蒼翟嗎?

“你走吧!我再一個人陪陪她,等我離開後,你若下次再來這天靈寺,便順道替我來看看她吧!”北燕皇帝轉身,又專注的看著那靈位,聲音中多了一絲歎息。

“好,下次來,我會來看她,那安寧先告辭了。”安寧福了福身,算是行禮,她知道,這一次北燕皇帝口中的“她”指的是昭陽長公主,最後深深的看了那一個英挺的背影一眼,隨即走出了房間。

天色已晚,這一夜安寧並沒有回侯府,讓天靈寺的住持安排了一個廂房暫時住下,她不斷的回想著關於北燕皇帝的事情,久久無法入眠,看到榻上躺著的碧珠已經熟睡,索性就披了披風,走出了房間。

安寧在天靈寺的後院中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個安放昭陽長公主靈位的房間外,聽到裡麵似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安寧歎息了一口氣。

這一夜,這個房間燈火未歇,一直傳出男人柔聲的呢喃,似在對情人低訴……

安寧去了娘%e4%ba%b2的靈位前,娘%e4%ba%b2的靈位並不像昭陽長公主那樣,擁有一個屬於她一人的房間,這個天靈寺,怕也隻有昭陽長公主有如此特殊的待遇,其他的統統是安放在一個大殿裡。

安寧到了的時候,大殿之中竟有一人,安寧微微吃驚,這麼大半夜了,竟還有人在這裡祭拜,莫非是和她一樣?

安寧進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人,一個中年婦人,一身素衣,發髻盤得細致至極,安寧隻看到她的背影,便覺得這個婦人十分高貴,定是出身於大戶人家。

婦人跪在另外前,雙手合十,雙目緊閉,認真而虔誠,安寧想,這婦人或者是祭拜她的丈夫吧!婦人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便失了丈夫,當真是讓人憐惜。

安寧正收回視線,猛地,她的眼神卻是一怔,不為彆的,隻因為她看到那婦人所祭拜的靈位上竟沒有一個字,單單是一個牌子在那裡立著,這讓安寧心中吃驚不小,她在給娘%e4%ba%b2安置靈位的時候,也沒有寫上名字,她是不想讓某些人發現,雖然沒有寫上“雲蓁”二字,但也有“娘%e4%ba%b2之墓”四個字樣,而這個婦人所拜的靈位,竟連一個字也沒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直覺告訴她,這婦人和自己一樣,不願讓人知道這靈位是屬於誰的,甚至這婦人比她保密得更甚。

安寧心中的好奇直線上升,斂了斂眉,幾乎是下意識的,安寧開口,“夫人,更深露重,夫人早些回房歇息,彆累了身子。”

中年婦人睜開眼,方才安寧進門之時,她便已經發現有人進來了,卻沒有料到安寧會開口說話。

婦人臉上浮出一抹笑容,起身,但許是跪了太久,雙%e8%85%bf有些發麻,這一起,竟有些力不從心,險些摔了下去,安寧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伸手扶住那中年婦人的身體,“夫人,小心些。”

這一靠近,安寧終於是看到了婦人的臉,心中竟是一怔……

八十九章 陰差陽錯慘失清白

婦人的五官長得極美,三十多歲的年紀,這張臉卻似乎隻有二十多的模樣,比五夫人保養得都好,氣質比安寧見過的皇後娘娘都略勝一籌,婦人的美麗,她並不吃驚,她吃驚的是美婦臉頰上的那一道疤痕,雖然很淺很淺,但依舊清晰可見,這疤痕從鬢角一直蔓延到顴骨處,似是被利刃所傷。

“我可是嚇著你了?”美婦輕聲開口,聲音自然而%e4%ba%b2切,讓人感受不到半分不適,秀眉微蹙,隱隱含著幾分自責。

安寧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搖頭,“不,一點都不嚇人。”

安寧倒不是安慰她的話,美婦臉上的疤痕確實不嚇人,在她的臉上,甚至還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讓人見了那傷疤,心中生不起半分對她的嫌惡,甚至還會憐惜,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的,將刀子劃在了這麼一個女人的臉上?

安寧眼中滿是誠懇,那美婦人亦是看出了麵前這個女子的同情,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很久很久前的傷了,早就已經不痛了。”

安寧微怔,這美婦人竟這麼看得開,絲毫沒有因為容貌被毀而傷心,要知道,容顏對於女子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想到那婉貴妃因為被貓抓傷,都一改溫柔可人的模樣,變得那樣瘋狂,而這個美婦人卻似一點兒都不在意一般,好似那臉上長長的疤痕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就如鼻子眼睛一樣自然。

安寧看著這個中年美婦,眼中多了幾分欣賞,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美婦有些熟悉,哪裡熟悉呢?應該是這雙眼睛吧!這雙眼睛她似在哪裡見到過。

“你是來這裡祭拜%e4%ba%b2人?”美婦開口,%e4%ba%b2切的問著安寧。

安寧看了一眼娘%e4%ba%b2的靈位,點了點頭,“之前就來祭拜過了,睡不著,遂又過來看看。”

有這美婦在場,安寧不便過去祭拜娘%e4%ba%b2,便也沒有打算過去,不知為何,她不願讓這美婦察覺她要祭拜的靈位,不過,她心中卻是對美婦人極為好奇,目光掃過那個沒有一個字的空白靈位,試探的問道,“夫人是來祭拜誰?”

美婦人眸光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