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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搖頭:“我在想山洞裡的那兩聲慘叫,段元輝父子不知現在如何了。”若他們死在洞中,餘下的事便是雲青教的教內事務,他就不便插手了。

蘇琳手上不停,“他們兩父子怕死得很,都是叫手下打頭陣,死誰都不會死他們!估計是哪個倒黴的手下當了替死鬼。”展昭思來想去也無甚結果,隻好暫且擱下此事,如今他有傷在身,確實需養幾日方能去打探消息。蘇琳感覺藥涼得差不多了,正想端給他,卻突然改了注意,狡黠一笑:“展大人,不如讓民女服侍你用藥吧。你看可好?”

展昭尚且有些回不過神,她又打什麼歪主意?蘇琳眉飛色舞:“可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喂藥橋段?當日你不肯就範,我呢才不是你那樣死板的人。今日我們就來經典再現一下可好?”展昭麵上一僵,陳年舊事她還記得這樣牢……才想拒絕,就見她端起藥汁猛灌了一口,下一秒她就歪過頭去將口中的藥吐的滿地都是,苦著一張俏臉道:“好苦!”

藥自然苦,活該!展昭心中暗笑,為免她再起歪心思,端起藥碗一口將藥汁飲儘。一滴不剩,麵不改色。蘇琳急忙喝一口水衝淡苦味,麵上滿是歉意:“展昭,我對不起你……”展昭眉頭一條,此話怎講?隻聽她繼續道:“我以為我可以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甚至挑戰油鍋,沒想到居然敗給了一碗藥!”

展昭喝了口水,狀似隨意,道:“展某明日也還要喝藥,姑娘大可明日再戰。”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新,今天肥一點,終於出了迷宮。接下來虐一下陸姑娘就可以收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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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到這裡已經快完結了,在完結的時候能突破3000萬,個人感覺還是比較圓滿的。

謝謝大家。

第127章 陸明蘭的生死1

即便有傷在身,展昭也是躺不住的,早早便起床到院中活動筋骨。雲青山四坐落在群山之間,四麵的群山連綿環繞,起伏不斷;山中秀木林立,蟲鳴鳥叫,一派田園閒適的景象。怪不得陸光禮性情淡泊,不欲爭名奪利;奈何段家父子利欲熏心,生生壞了這一片安寧。因腹部的傷還隱隱作痛,他不便走遠,隻出了籬笆在小道上信步。

晨間清爽的空氣令他的腦子%e8%84%b1去昨夜高熱帶來的昏沉,清明了不少,隻是思緒依舊雜亂。事到如今,雲青教得事可謂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也不知段家父子自迷宮%e8%84%b1身了沒有。見走的有些遠了,便折了回去,半途遇見了來探望的陸明蘭。

對陸明蘭,他是極不喜的。她的新機陰謀一點一滴地被揭露浮現,自私無情,視人命為草芥。她的遭遇雖可憐,然而她的所謂所謂也讓人憎惡。故而,麵對她的關切熱情,他隻可客套地敷衍幾句便將話題轉開,“姑娘可有段元輝父子的消息?”陸明蘭搖頭,略歎了歎,勉強笑道:“展大人,你有傷在身,養傷要緊。這裡是陳伯上山采藥時的臨時落腳處,雖簡陋,卻安全。”

展昭道了聲謝,躲過她欲攙扶他的手,快了兩步,拉開些距離,道:“昨日在洞中聽到兩聲慘叫,不知是否又有人命喪其中。”陸明蘭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兩聲慘叫?會是段元輝和段廷誌嗎?應該不大可能,他們若是出了事,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展昭偏頭瞄她一眼,又道:“若是段家父子命喪其中,姑娘的大仇也算報了,望姑娘日後莫要再隨意傷人。”

陸明蘭心中一緊,蒼白地辯駁道:“展大人,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對蘇姑娘真的沒有惡意,我也是形勢所迫。當時我若不交出密室鑰匙,段廷誌也一樣會用武力奪取,我……”展昭眉頭一皺,越發覺得她虛偽,索性將話說破:“展某在洞中無意中聽到段廷誌對蘇姑娘道出你交出鑰匙的真相,姑娘著實讓展某心寒。”

“展大人,我,我也是一時氣不過,蘇姑娘那日的話實在不堪,所以……”陸明蘭委屈地咬著%e5%94%87,若不是蘇琳咄咄逼人,她又何至於要她性命?這樣蒼白無力的推%e8%84%b1隻會讓人更加惱火。展昭眼神清冷不欲多說,隻讓她自己凡事小心。陸明蘭躊躇了一陣,仍道:“展大人,那日,那日明蘭所言皆是真心話,明蘭願一生服侍大人以報答救命之恩。”

展昭隻覺得難言的厭惡湧上心頭,當初蘇琳雖也將以身相許掛在嘴邊,可她多半是說笑,且她自視甚高,架子端得十足,絕對不願委身於人當妾為婢。而陸明蘭隻能用自甘作踐來形容了,心腸歹毒又自甘墮落,空餘美貌又有何用?正僵持著,馬漢拎著兩隻野兔自外頭歸來,他們暫住此處已多有叨擾,哪還能想主人家挑吃撿穿?蘇姑娘想吃肉,他便上山打了兩隻野兔回來。見到陸明蘭,他熱情地打了趙虎。

展昭見了那兩隻肥兔,亦眉眼帶笑:“馬漢,有勞了。”馬漢憨憨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光蘇姑娘想吃肉,我也想吃肉。展大人,你有傷在身,也該吃些肉補補。陸姑娘留下一道吃吧。”不待陸明蘭回答,便聽見蘇琳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陸姑娘自小在這長大,什麼野味沒嘗過?哪裡稀罕兩隻野兔?再說了,拜她所賜,我差點沒餓死,兩隻兔子根本就不夠吃,哪還有多的可以請客?”

馬漢不想自己的一句客套話竟引發了矛盾,他隻知道陸明蘭將玉石留在蘇琳的店中,給她引來了不少禍事,卻不知陸明蘭一密室鑰匙為籌碼讓段廷誌取蘇琳性命一事。陸明蘭又慣會裝可憐扮柔弱,故而他對陸明蘭並未深惡痛絕。在他看來蘇姑娘太過盛氣淩人,陸姑娘就怯弱多了。有些為難地看向展昭,眼下他們還借住在人家家中,蘇姑娘這樣不太妥吧?按理說蘇姑娘是展大人的人,呃,雖然大多時候他們都覺得展大人是蘇姑娘的人……他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他怎麼著也不能替外人說話。

展昭看著陸明蘭心中暗忖,眼下形勢尚不明朗,不好將關係弄僵硬,淡淡開口道:“陸姑娘,現今貴教局勢混亂,想必你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不必掛心我們,你且去忙。”他的話雖說的婉轉,意思卻分明。陸明蘭又紅了眼圈,囁嚅地抖著%e5%94%87,狀似無限委屈。看得蘇琳心裡冒火,恨不得摑她幾個耳光。一想現在展昭傷著,還需要在這養傷,生生忍了下來。段元輝的目標雖是陸明蘭,可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現在還不是出氣的時候,她忍!這賤人遲早要遭報應的,她等著看!

馬漢憨,卻不傻,左右瞧瞧,放下手中的兔子,道:“陸姑娘,你彆擔心。展大人受傷,由我替他護你周全,你出來太久陳伯要擔心的,我送你回去吧。”蘇琳暗暗朝馬漢翹了翹大拇指,乾的好!趕緊打發走這瘟神。陸明蘭看看蘇琳,再看看展昭,也不搭理馬漢,留下手中的食盒黯然傷神的離去。蘇琳朝她的背影冷哼一聲,果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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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元輝這回是吃了大虧,折損了多個心腹不說,還搭上了一雙%e8%85%bf。那鐵板上尖墜密布,那一下將他的雙%e8%85%bf砸得血肉模糊骨頭粉碎。幾名大夫看過之後皆搖頭,直歎回天乏術。段元輝氣急敗壞地發了好一通脾氣,心中對陸明蘭更是恨之入骨,嘶吼著命人將陸明蘭那賤人抓來,他非得打斷她的%e8%85%bf不可!一直當她隻是個弱質女流,不想竟如此狡猾,他對她就是太過心慈手軟才讓她有機可趁。這回一定要給她點苦頭吃,看她還敢不敢比老實!

雲青腳早已在段元輝父子的掌控之下,他一聲令下,底下的人便開始挨家挨戶地搜查。陳伯在教中雖也是老資格,可因為他反對段元輝,早已遊離權利中心,對此段元輝雙%e8%85%bf已廢的事時候沒有聽到風聲,也不知道他已下令搜查陸明蘭。陳伯對教中動態毫無所覺,陸明蘭就更無從知曉。如今她所做之事不過是一天三次給展昭送藥和一些吃食,之後便隻剩臨窗發呆。

展昭受傷到現在不過一日有餘,她卻覺得過了許久,無時無刻不掛念他的傷勢。這頭展昭受傷,那頭段元輝父子消息半點都打探不到,當真是愁死她了。正當她傷春悲秋痛恨自己不能替爹爹報仇,又惱蘇琳伶牙俐齒出口傷人,更傷心展昭地再三拒絕。馬漢卻急衝衝地闖了進來,打斷她的思緒:“陸姑娘,段元輝派人四處搜查你,馬上朝這邊來了,你快隨我倒山上的小屋避一避。”

陸明蘭急忙起身,有些失望,段元輝還活著?見她走神,馬漢著急道:“陸姑娘,敵眾我寡,我們先避一避,其他從長計議。”陳伯也急衝衝地進屋,勸陸明蘭趕緊先隨馬漢到山中避避風頭,他剛聽聞段元輝在迷宮中傷了雙%e8%85%bf,已經是廢了。陸明蘭用假路線圖害他廢了雙%e8%85%bf,他豈會輕易饒過她?若是落到他們父子手中,隻怕凶多吉少。

陸明蘭聽到段元輝殘了雙%e8%85%bf,麵上閃過喜色,追問道:“段元輝的雙%e8%85%bf是怎麼廢的?段廷誌呢?他又如何?”陳伯心急如焚,匆匆道:“小姐,這些事稍後再細說,你快隨馬兄弟上山去避一避,萬一落到段家父子手中就全完了!”然而天不遂人願,隻聽見院門被人蠻橫地踹開,吵吵嚷嚷地湧進一群壯漢,將不大的院子堵個水泄不通。

為首的壯漢名叫汪斌,是段元輝的心腹,也是這次下迷宮的生還者之一。他跟在段元輝身邊多年,自然也知曉陳伯處處與段元輝作對,更是陸光禮的死忠之一。陸明蘭若會雲青山,極有可能來找他。汪斌領著人破了大門直衝大廳,高聲喝道:“陳信文!陳信文!再不出來彆怪我們兄弟不客氣!”

在裡屋得三人麵麵相覷,馬漢到窗前張望了一番,暗道不妙,小小的院落已經被重重包圍,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心中不免犯難,以他的武功要殺出血路帶路明蘭%e8%84%b1身是不可能的,隻能見機行事了。怪不得展大人對陸姑娘不喜,若不是她拖拉,何至於如此?

陳伯聽出汪斌的聲音,叮囑陸明蘭稍安勿躁,他先除去瞧瞧。到了前廳,隻見汪斌端坐在上首,不待陳伯開口,他輕蔑一笑,搶著道:“陳信文,明明在家怎麼讓我們兄弟幾個在外頭等了大半晌不開門?非得逼得我們動粗不可,您老這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還是在窩藏什麼人?”陳伯%e8%83%b8口起伏了幾下,強撐著笑,才張了張口,又被搶白:“廢話少說,我們兄弟今天來做什麼你心裡有數。大小姐若在這就趕緊請她出來,明的我們動手鬨得不好看。”

陳伯麵上的笑再難維持,板著臉道:“這話我便聽不懂了,大小姐失蹤已有兩個月餘,聽聞段元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