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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告訴那玉石是何物?”

陸明蘭瑟縮了一下,低聲道:“雲青教得密室被設計成了遍布機關的密室,那玉石上刻著路線。原本是完整的一塊,途中被我不小心摔成了兩半,令一半被段元輝父子奪了去。”現在他們有了迷宮的路線圖,就差鑰匙了!展昭眼眸一眯:“若是如此,姑娘千萬莫要獨自外出,好生呆在開封府內,以防不測!”

不必他提醒她也知道萬萬不得外出,可她一時的私心竟連累了那鋪子,心中難安,遲疑著:“展大人,我能不能去那鋪子看看?我,我想去配個不是,若不是因為我……”展昭多少能猜到她留下玉石的用意,突然覺得這攝人心魄的絕色容顏可憎起來,聲音有些發冷:“不必了!店家亦無多大損失,姑娘還是留在開封府為妥。”既然段元輝拍人尋回了玉石,那便不會再留意蘇琳,她去了反倒又將蘇琳牽扯進來,還是莫要讓她同蘇琳接觸為好!

陸明蘭聲若文呐地喚了幾聲展大人,卻始終接不下話,低頭局促地絞著手指,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美人垂首蹙眉理應我見猶憐,展昭卻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連客套話都不願多多就辭了去。陸明蘭唯有望著遠去的那抹紅色幽幽歎氣。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今天沒什麼好說的……案子一來,大家嚴肅了起來,木有時間玩火了。好糾結,展大人還是不要回開封府的好。

第119章 蘇姑娘有喜了?

陸明蘭在開封府中始終住的不安心,成日閒著無所事事難免胡思亂想,府中又無多女眷作伴,閒了幾日之後她便隨著丫鬟珠兒做些輕省的事打發時間。她在家的時候也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每日裡所做之事不過是讀書寫字撫琴作畫,再有便是繡花了。如今能幫忙的事也就縫縫補補,折疊衣物而已。

才將手頭的幾件衣物縫補折好想給珠兒送去,珠兒剛巧就抱著兩件藍衫進了屋,笑道:“陸姑娘,這兩件展大人的衣袍勞煩你幫忙補一下。”陸明蘭應著接過手,抱著懷中的衣物仿佛見著人一般,心中竟有些激動,能為展大人做事她滿心歡喜。

珠兒瞧見桌上折疊齊整的衣物,眉開眼笑:“呀!這些都補好了?姑娘可幫了大忙,開封府裡儘是些單身的蠻漢,衣服鞋子費得很,天天都有補不完的衣衫。”珠兒抱起桌上的一疊衣物,“這些我先給他們送回去,展大人的這兩件我遲些來取,姑娘得空了慢慢補,彆累著了。”

替展大人補衣物又哪裡會累?陸明蘭抖開衣袍鋪在桌上細細查看破損之處,白皙的手掌輕撫著布料,仿佛撫在他身上,不由想起那夜撞進他懷中所觸及的溫暖%e8%83%b8膛,不禁紅了臉。如今她一無所有,再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即便報了殺父之仇,她也隻是一個沒了爹娘又死了未婚夫婿的弱女子。若是,若是……她滿麵通紅地打住了念頭,細心地縫補起破處來。新洗的衣物散發著淡淡的陽光清香,一如他的人一般令人心生暖意。

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汲取著他的溫暖。她這樣的身世,若是能留在他身邊,哪怕隻是當丫鬟,她也心滿意足。兩件衣袍她翻來覆去的細細查看,不放過一出鬆線之處,全都密密地補好,連同她難以言說的心情一道縫進衣袍之中。想著他穿著她%e4%ba%b2手縫補的衣物,心中生出難言的滿足,心跳也止不住地塊了起來。

戀戀不舍地將衣袍折疊齊整,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她雖有心,可他又如何知曉?忽然,她在衣袍上摩挲的手掌頓住,她可以把衣物給他送去呀!珠兒忙,也不知何時才能得空來取,萬一展大人急著要呢?不如她順手給他送去,橫豎她也閒著。

不巧的是展昭有訪客,這令她原先在腦中演練過無數次的說辭哽在喉間難有機會說出口。來訪的是丁家兄妹,他們個把月前經過汴京時曾來過一回,當時展昭不在。這回返程回茉花村再經過汴京,又特意來訪。

陸明蘭定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屋裡那個神采飛揚的姑娘是誰?她同展大人很熱絡的模樣。來開封府這些日子,她從未見過展大人同姑娘家有往來,聽都不曾聽聞。突然見他跟姑娘家談笑風生,心中忍不住泛起澀來。展大人這樣的男子怎麼會沒有姑娘家愛慕?是她不配,癡心妄想了。

“陸姑娘?”展昭起身相迎,“你可是有事?”她到開封府之後都靜靜地呆在客房,足不出戶,今日倒稀奇,竟然到這來了。陸明蘭慌忙斂了心神,怯怯地看了眼丁月華,繼而微垂著頭,聲音中略帶羞澀:“展大人,你的衣衫我補好了,特意給你送來。”說罷又微微抬眼小意地偷瞧丁月華。

丁月華麵色微詫,展大哥這是……蘇姑娘已經離去年餘,展大哥也該釋然了。這位陸姑娘看著溫柔乖巧,應該是極貼心的姑娘。丁氏雙俠亦互相對望一眼,展昭這回眼光總算是對了,雖說蘇姑娘已逝,他們不好多議論,可蘇姑娘著實荒唐。

展昭心中雖不悅,仍客氣地應著:“這些事自有丫鬟去做,姑娘是客,無需如此。”陸明蘭抬頭羞澀一笑,“在府中吃白食叫我心裡不安,替展大人補衣物不過是舉手之勞,明蘭心甘情願,還望展大人不嫌棄。”

展昭再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回棘手的不隻是案子,這陸姑娘也棘手得很。陸明蘭因他皺眉而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慌。丁月華適時插了一句:“姑娘真是有心,展大哥好福氣。”說罷還朝展昭擠眉弄眼。陸明蘭接著台階接下話:“展大人,你有客人我就不多打擾了,這衣衫我幫你放進衣櫃……”

“多謝姑娘好意,展某自己來便成!”展昭手一伸,取走她捧在手中的衣袍,眼神疏離,“恕展某現下不便招待,姑娘先請回吧。”陸明蘭嚇得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溫和待人的展昭會冷臉,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匆匆辭了去。

氣氛一時有些僵,展昭朝丁家兄妹歉然一笑。丁月華有些意外展昭的態度,她印象中的展昭溫潤如玉,對姑娘家向來和顏悅色,今日怎麼竟對陸姑娘冷臉?他唯有對蘇姑娘大發雷霆過,莫不是將陸姑娘當做自己人,這才不掩飾情緒?想著,她不免有些低落,這次回去之後她便要議%e4%ba%b2了。上回一彆她自知與展昭無甚可能,卻仍舊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再次隨兄長來了汴京。蘇姑娘離去許久,展大哥總歸要放下的,可見了麵卻發現他身側早已有了新人。

丁兆蘭笑道:“留陸姑娘一道喝杯茶又有何妨?”展昭將衣物隨意擱置在床頭的幾案上,笑道:“丁兄誤會了,陸姑娘牽扯到一樁命案,暫且在開封府協助調查。”丁兆蘭笑而不語,即便如此,陸姑娘的心思也不言而喻。陸姑娘可比蘇姑娘強上百倍不止,其他的暫且不論,就這溫順的性子就勝出許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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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氣氛剛緩和下來,院裡頭又傳來腳步聲,丁家兄妹麵麵相覷,今日訪客真不少。待聽到來人在院中喚了聲展昭,兄妹三人皆震驚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分明是蘇姑娘的聲音!很快,蘇琳的身影閃進了門,驚詫的目光對上了丁家兄妹震驚的眼神。她愣了一瞬,轉眸看了看展昭,揚起笑來:“許久不見了,幾位彆來無恙?”

“蘇姑娘,你……”丁月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施施然在展昭身旁落座,她不是落下懸崖了嗎?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怎麼可能?蘇琳自嘲一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誰讓我是禍害呢?”展昭以眼神製止了她的胡說八道,朝丁家兄妹道:“你們上回來時,我剛巧陪同蘇琳一道去唐門,十餘日前才回到汴京。”

丁家兄妹沒有多問展昭去唐門的緣由,隻暗歎蘇琳命大。蘇琳對他們兄妹亦沒有多少好感,為防他們胡攪蠻纏,乾脆把話說開了,省的又人不死心。“年餘不見,丁姑娘的身子瞧著好多了,應該無礙了吧?”丁月華對她還是發怵,麵對她的問話隻點點頭。蘇琳燦爛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婚期將近,你可一定要來喝喜酒。說起來時間真快,連如玉都開始議%e4%ba%b2了,丁姑娘的好事也近了吧?”在她全方位耳邊風的鼓動下,終於讓展昭將賈如玉押回家議%e4%ba%b2待嫁,少了她的呱噪和作對,她心裡舒暢多了。

展昭聽著蘇琳陰陽怪氣的語調,心中無奈,她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這般含沙射影不可?丁月華心中一澀,他們都要成%e4%ba%b2了……經曆了那樣的生離死彆,再也沒有什麼能分開他們了吧?而她的年紀已經不小,確實該嫁了。丁兆蘭心中不悅,這蘇姑娘還是老樣子,渾身帶刺說話難聽。丁兆惠心中雖也不喜,卻仍笑道:“月華玩心大,這回玩一圈回去也要議%e4%ba%b2了。”

這一次的會麵終歸還是草草結束,展昭心想也罷,改日再尋空與丁氏雙俠好好聚聚,他亦不想多與丁月華多接觸,無數事端都由她而起,能避則避吧。蘇琳抿了一口茶:“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們兄妹呢,竟然又遇上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孽緣來了,擋都擋不住。”

展昭簡單說了丁家兄妹來汴京的事,取了剛才陸明蘭送來的衣物,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原本也無甚大不了,可她的言行讓他甚為不舒坦,這衣袍也燙手起來。蘇琳隨手抖開一件,左右瞧瞧,不解道:“這衣衫怎麼了?”

“沒什麼。”展昭垂下眼眸,陸明蘭的事還是瞞著她為好。蘇琳不疑有他,將手中的衣袍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愁道:“展昭,你們這的女人都要給自己男人做衣裳鞋襪,我什麼都沒給你做過,你說我給你做點什麼好?”展昭收起她手中的衣袍,挑眉道:“姑娘可會針線?”不是他小瞧她,實在是認識她這麼久都不曾見她動過針線,在她閨房之中也見不著絲毫與針線有關的物件,就連她自己的衣物也都是鋪子裡做的。這般,他如何還敢奢望她給他做衣衫?

蘇琳訕笑一記,她做的衣服恐怕也穿不出門,不過:“衣衫是不成,做床被子不成問題!”被子?展昭一頓,這又是怎麼說的?隻見她狡黠地笑著將他拽到床前,他心中一陣警惕,卻仍不防被她猛地推倒。因心中有防備,及時以手肘撐住身體,並未完全倒下。可她卻不管不顧地撲上來,撞得他肋骨生疼,悶哼著被她撲到。蘇琳雙眼晶亮:“我這床被子可好?”

展昭緩了緩疼痛,歎道:“太沉……”她眉頭一挑:“冬被沉一點暖和。”展昭止不住的笑聲自%e8%83%b8腔傳出,震得她心裡麻麻的。身體忽然一輕,被他扶著起身,聽見他道:“現下蓋冬被還太早,先擱到櫃中去!”蘇琳不依:“雖然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