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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她真是煩透了下雨。想了幾日,她打算推出美容養顏花茶,今日要趁著天氣好去尋公孫曉雲一趟,問問她花茶可有講究。

公孫曉雲聽了她的來意,不禁莞爾一笑,蘇姑娘這心思真不知該如何言說,說是欺人倒也不儘然,就是誇大了功效。將幾種花茶的功效細細寫好,才擱下筆,外頭便有衙役來訪,說是公孫先生外出不在,陸姑娘又突發高熱,勞煩她過去瞧瞧。蘇琳困惑道:“陸姑娘?”開封府何時多了個陸姑娘?

“是展大哥昨夜帶回來的姑娘,據說是被人追殺。被雨淋了個透濕,昨夜就燒了一夜,迷迷糊糊的醒了一回,喝了點粥便睡下了,這會兒竟又燒了起來。”公孫曉雲邊說邊往外走去,畢竟是開封府的事務,蘇琳不便一道前去,半道便同她分開,打算回去。不過心裡不著邊的琢磨著,展昭的女人緣怎麼就這麼好呢?隨便半道都能往回撿姑娘,就不見他救什麼小夥子回來過。這回撿了個被追殺的姑娘,又有的忙了。如果她娘%e4%ba%b2知道他除了半年出差半年養傷之外還喜歡救小姑娘,恐怕直接把他列位拒絕往來戶,立馬立下家規,蘇家女兒誓死不嫁展姓人家!

胡思亂想著,她自己也忍不住笑開來。若她娘%e4%ba%b2知道她要跟他回家祭拜爹娘,不知道要怎麼抓狂,絕對要仰天長嘯,女大不中留!

作者有話要說:展大人終於開始上班了,撒花!!

第118章 蘇姑娘的無妄之災

行至大門口,瞧見展昭正同向幾個衙役說著什麼由外頭回到開封府。她原想同他打招呼,可見他麵色嚴肅且不得空閒的樣子,便消了這念頭。他閒下來自會去尋她,反正她無甚要緊的事,不過是想借他的人氣宣傳一下美容養顏花茶。展昭忽然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頭同衙役交代了幾句讓他們散去。而後大步朝蘇琳走來,麵上含笑,一掃方才的嚴肅:“姑娘怎麼來了?”

蘇琳明眸帶笑:“聽說展大人昨夜撿了個姑娘回來,特來查探的。快從實招來,怎麼不撿小夥子,專挑姑娘往回撿?”展昭笑而不語,取過她手中卷成筒狀的宣紙打開看了看,複又卷回去交還給她,才道:“姑娘可查出什麼來了?”昨夜帶回的那個姑娘到了開封府便開始發高熱,根本來不及了解情況,隻知道她姓陸。

“展大人在開封府辦案多年,深諳反偵察之道,你若有心遮掩,我哪能尋得蛛絲馬跡?”她佯裝憂愁地歎了歎,展昭輕笑出聲:“就怕姑娘查都不查就妄下定論。”蘇琳板不住臉,也笑開來,將昨夜在店中遇到的事同他說了說,猜測道:“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個姑娘?”

展昭略作沉%e5%90%9f,聽她的描述,那姑娘確實有古怪,至於是不是同一個人倒不能確定。蘇琳見耽擱他有一會兒了,斷了話頭:“那姑娘不過是稍坐了一會兒,是不是同一個人都無妨,我隨口提提罷了。剛才從曉雲那出來時聽聞陸姑娘在發高熱,你且去瞧瞧,我先回去了。”

“嗯,我也正要過去。”他應著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概是落崖前傷得狠了,又受月蝕的毒害,唐門之行也一路顛簸受累,她的身子比之前虛了許多,氣色不佳。入秋之後更是常見她麵色略顯蒼白,連%e5%94%87色都淡了幾分,不免有些憂心:“眼下天氣漸涼,晚間早些打烊,莫要累著。”他的貼心讓蘇琳心生暖意,近來是覺得有些累,不過她倒不以為意,心想大約是唐門之行累到了,養些時候便能養回來。

而陸姑娘到掌燈十分總算退了高熱恢複了清明,展昭這才自她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原來她名喚陸明蘭,她爹陸光禮是雲青教的教主。雲青教不過是以雲青山一帶為據地的小教派,教徒不過兩三百人。陸光禮生性淡泊與世無爭,教中雖有本武功秘籍,卻一直被供奉在密室之中從不研習。平日隻是領著教徒練武強身,並無他想。

陸光禮有個結拜兄弟段元輝,在教中被尊稱為長老。他看不慣陸光禮淡泊的心性,時常鼓動陸光禮研習教中秘籍,增強門派實力,提高江湖聲望,可每次皆被陸光禮駁回。後來他見說不通,便轉了心思,想讓兒子段廷誌娶了陸明蘭,以期日後接任教主之位好成就霸業。陸光禮就一個獨生女,自小嬌養萬分疼愛。那段廷誌性子和他爹一樣衝動且野心勃勃,自己女兒性子綿軟,若嫁了他,往後怕是會吃苦。他推說兩個孩子不合適,給女兒兩外尋了好人家定下婚事。

段元輝極為惱怒,索性撕破臉,暗中毒殺了陸光禮,又強逼陸明蘭嫁給段廷誌,好讓段廷誌名正言順的接任教主之位。陸明蘭在父%e4%ba%b2死忠的幫助下一路逃亡,先是去未婚夫婿家尋求幫助,卻發現未婚夫已經被段元輝派去的殺手所殺。她尚未過門就連累未婚夫橫遭不測,婆家自是對她恨之入骨,更遑論對她伸出援手。她舉目無%e4%ba%b2又有家歸不得,一路戰戰兢兢地躲避著段元輝的追捕流落到了汴京,昨夜危難之際被展昭所救。

聽了她的口述,展昭垂眸沉%e5%90%9f,竟連未婚夫都被無辜牽連,實在太過凶殘!可既是如此,她一個弱女子又是如何逃%e8%84%b1追殺的?眼眸轉向陸明蘭,見她臉色雖蒼白,卻難掩絕色,嬌弱地令人心生憐惜。然而展昭的關注點卻不在此,隻聽他淡淡道:“段元輝父子意在接管雲青教,你爹已逝,你又行蹤不明,他們大可自行接任教主之位,為何一定要追殺你?”

“段元輝父子對教中秘籍虎視眈眈,秘籍存於密室之中,我出逃前帶走了密室的鑰匙。”若不是她還持有密室的鑰匙,他們早已對她痛下殺手。當然,他們也想將她帶回去完婚,以堵悠悠眾口。

展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昨夜追趕你的是何人?”陸明蘭麵上一沉,低下頭:“段元輝的兒子段廷誌,段元輝除了想要密室的鑰匙,還想逼我嫁給他兒子!我,我……展大人,我該怎麼辦?”嚶嚶的啜泣聲在房裡彌漫開來,展昭端坐在桌前聽著她壓抑的啜泣,久久未曾言語,直到杯中茶水失了溫度才起身道:“姑娘且安心留在開封府,展某定會將段家父子緝拿歸案!”

陸明蘭拭著淚點頭,心中對展昭感激更甚。眼前這個男人在她危難之際救了她,又答應助她將殺害爹爹的凶手緝拿歸案,她不知該如何言說心中的感激之情,她隻是一個弱女子,無以回報他的恩情,隻能默默記在心中。隻是她心中亦隱隱有些不安,她將那半塊玉石留在吃食店裡可穩妥?改日要尋個機會要回來。可不待她尋找機會,蘇琳的鋪子便因此出了事。

展昭麵色凝重地立在一片狼藉的奶茶鋪中,晨間他聽衙役來報蘇琳的奶茶鋪遭人洗劫時還有些不敢相信,此刻%e4%ba%b2眼所見不禁眉間死鎖,事情不簡單!奶茶鋪隻是普通的吃食小店,並無值錢的物件,怎麼會遭人洗劫?這於理不合。蘇琳除了憤怒難當之外亦滿心困惑,哪個不長眼的混蛋腦子壞了洗劫這麼沒油水的吃食鋪?這裡除了桌椅就隻剩下碗碟而已!

忽然,她愣了愣,想起幾日前得到的那快殘缺玉石,莫非是衝它而來?急忙到櫃台前將幾個已經拉開的抽屜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再往地下尋去,一通翻找仍舊一無所獲!展昭見她有異,跟了上來:“少了什麼?”蘇琳麵色陰沉,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飛來橫禍,就知道閒事管不得!歎了歎:“前幾日我同你說過店裡來了位古怪的姑娘,我瞧她可憐給了她一碗豆沙,她非要留下一塊殘破玉石抵錢。我本不欲收,可她異常堅持,我見那玉石劣質,是真不值錢,以為收了也沒大礙,而後就隨手擱在抽屜裡了。現在看來,多半是衝著那破玩意來的。”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什麼樣的玉石?”展昭心中發堵,他極不願見她被牽扯到案件中來,她店中來了個古怪的姑娘,當晚他救了陸明蘭,而後蘇琳的店鋪因為那姑娘留下的玉石遭到洗劫,前後聯係起來看,這姑娘多半就是陸明蘭無疑了。可陸明蘭為何要將玉石留給蘇琳?

蘇琳依這記憶將那塊半圓劣質殘玉描述給他聽,展昭麵色更沉,依她所言確實不像是值錢的物件,可亦不像陸明蘭口中的密室鑰匙,究竟是何物?不過:“那玉石於你無甚用處,於彆人或許大有用途。他們既已取走了那物件,想必不會再來。”話雖如此,可此事牽涉到陸家命案,還需追查下去。不過,她能因玉石失竊而從案中剝離開來也算是好事。

“我就說不要!她非逼我收下不可!她這到底是報恩還是報仇?好事還真不能隨便做!”蘇琳抱怨著扶起東歪西倒的桌椅,還好損失不大,就摔了些碗碟。真是粗暴!找塊破玉需要搬桌摔椅砸碗嗎?誰會把那破東西放在碗櫃裡藏著?展昭幫著她扶了一張桌子,停了她手中的活,道:“話不能這麼說,誰能料想到會引發這樣的事?”說著又動手搬好幾張桌椅,繼續道:“你近來氣色不好,歇業幾天休息一陣也好。晚些時候我來接你去公孫先生那請他給你診診脈,開幾幅方子調養調養。店裡的重活讓貴明做便成,你彆累著。”

蘇琳將地上的桌布一一撿起:“好好的診什麼脈?我又沒生病。行了,我這沒事,整理一下便成,你快去忙吧。一定要把砸店的那些混蛋給我揪出來,狗頭鍘伺候!”展昭見她這確實沒有大礙,留下幾個衙役到周遭了解情況,自己則匆匆趕回開封府尋陸明蘭了解玉石之事。

陸明蘭見到展昭心中一陣莫名的欣喜,她身在開封府雖安全無虞,可心中仍是不安,唯有展昭能讓她覺得心安。展大人為人溫厚細心入微,知曉她關心案情,總是及時將進展告知好讓她安心。可今日他麵色比往常凝重,莫非是遇到難題了?她不禁也跟著緊了眉頭。

“陸姑娘。”展昭麵色微沉,無心寒暄直切正題,“你遇見展某的那個晚上是否去過蘇記奶茶鋪?”陸明蘭一愣,搖頭:“我確實去過一家吃食鋪子,隻是沒留心是不是蘇記。”展昭心中已經有數,蘇琳所說的姑娘應該就是她了。再道:“昨夜,你去過的那吃食鋪子遭人洗劫,你留下的玉石被盜走了。”

“什麼?!”陸明蘭瞪大眼,臉上一片惶恐,訥訥道:“那,那可有人傷著?”她當時將玉石留在店中是存了私心的,希望能以此轉移段元輝父子的注意,給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故而,當蘇琳好心提醒她可以去開封府求助時她心裡萬般掙紮,可最終她還是將玉石留在了鋪子裡。

“所幸無人受傷。”展昭心下有些不滿,從她的反應來看,她顯然知道那玉石會引來麻煩,可她竟然還將它贈於他人。“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