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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能嫁,我自己覺得嫁不得!你還要強娶不成?展大人,欺男霸女不是你的作風。”

這女人真的是越發的蠻不講理,展昭抿著%e5%94%87不發一言,同她根本就無甚道理可講!明明是滿心焦急心疼她的傷勢,卻硬是被她氣得一肚子火無處宣泄,逼得他冷臉相對!這麼來回折騰了一番,天色漸明。蘇琳這一夜驚過,嚇過,憂過,喜過,怒過,鬨過,終於是徹底放鬆了下來。抵擋不住濃濃的倦意,蜷縮在展昭身旁沉沉睡去。展昭見她睡得沉,替她蓋上薄毯,這才起身去找王鏢頭。這回他不敢走遠,始終讓蘇琳在他視線之內,深怕稍離了幾眼又橫生枝節。

王鏢頭已經摸清情況,劫鏢的確實是虎狼幫的人馬。帶隊夜襲的是三當家齊輝,先是以火箭誘敵,再趁亂劫走貨物,可惜這策略在今晚不奏效。王鏢頭派人潛入林中先除去火箭隱患,之後再無顧慮。而展昭在救蘇琳途中除去的秦爺一夥也確是後援,少了後援,虎狼幫陣腳大亂潰不成軍,齊輝無功而返。

雖渡過一劫,可與虎狼幫的梁子也結下了。王鏢頭聽聞展昭擊殺了二當家秦爺時不禁叫好,虎狼幫為禍一方實在可恨,除去秦爺也算削了他們一大助力。眼下鏢隊中傷員不少,應儘快趕到鎮上就醫休整,再打探打探消息,當即下令整裝,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到了銅盤鎮,隻稍加留意便探知銷聲匿跡已久的虎狼幫又開始擾民,占山為王禍害百姓,許多商隊鏢隊都深受其害。展昭一行人在銅盤鎮治傷補給,不過隔日的功夫又探得新的消息——虎狼幫劫鏢失手,二當家秦爺更再劫鏢中送命,據聞這支鏢隊隸屬雄關鏢局,一時間雄關鏢局名聲大振。王鏢頭心中喜憂參半,如此一來雄關鏢局聲望更勝,另一方麵勢必與虎狼幫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雖還有幾日的路程成能抵達巴州,可經劫鏢一事,鏢隊也麻煩纏身,再與之同行已然不安全。展昭和蘇琳便在銅盤鎮提前與鏢隊分道揚鑣各自趕路。鏢隊行程緊湊,隔日就上路,而蘇琳傷了腳,展昭打算在鎮上多停留幾日,待她樣好了傷再上路。

蘇琳心中無限感慨,以為跟著鏢隊能尋得庇護,誰知兩次出行都遇險,倒是頭一回她孤身上路平安無事。是她運氣不佳還是跟鏢隊犯衝?這一回若不是有展昭在,她不死不殘也得被擄去山寨。那她就可以開啟人生新篇章——研究如何周旋在男人之中當一名出色的壓寨夫人,並成功帶領虎狼幫洗白,一統土匪界,外加稱霸商界。

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困在客棧裡真無趣,成日坐在窗前看著沿街小販叫賣,她都倒背如流了。不過,展昭也同她一樣,除了前兩日去幫她添置了一些衣物等日用雜物,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蘇琳覺得這個守著類似於看守,她腳都這樣了還能跑了不成?

到了晚飯時間,客棧的陳嬸送來了飯菜,笑%e5%90%9f%e5%90%9f地對蘇琳道:“蘇姑娘,今日可覺得好些了?”蘇琳聞言不自覺地抖了抖,那日在客棧落腳,展昭尋了大夫給她診治之後,又尋了陳嬸來給她上藥外加照顧她沐浴。陳嬸為人熱情,一看就是慣會做事的勤快人。一見著蘇琳的狼狽樣就大著嗓門直呼造孽,好好的閨女怎麼給折騰的灰頭土臉渾身是傷。

當即讓小二去廚房提了熱水幫蘇琳從頭到腳好好洗刷了一番,雖手法還算溫和,可她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一點都不放過。蘇琳連公共澡堂都沒去過,哪裡遭遇過這種陣仗,羞得她全身通紅。陳嬸還不住地誇她長得好,%e8%83%b8是%e8%83%b8,腰是腰,還有那%e5%b1%81%e8%82%a1,一看就是好生養的。不過這些跟後來的擦藥酒相較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不得不說勞動人民的手勁就是大!這一通藥酒擦下來,她真的是哭濕了枕頭,覺得自己死了一回。之後,每回見到陳嬸她就渾身發抖。

陳嬸眼神好,見蘇琳發抖,立即扶著她到了桌前坐定,爽朗道:“姑娘怎的發抖了?可是身子不適?不急,晚上嬸子再好好幫你擦藥酒揉揉,保管好得快!”蘇琳心尖一陣發顫,晚上還要再來?不禁求救地看向展昭,這都三四天了,差不多可以了吧?陳嬸知道她怕疼,笑道:“姑娘可彆嫌我手勁大,這淤血不用力揉開可就沒效果了。我家那口子偶爾也上山打獵,磕磕碰碰免不得,都是我給他擦藥酒,這事我有經驗!今晚再擦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蘇琳知道她是好心,訕笑著謝過。陳嬸也不多停留,隻道稍後來收拾碗筷就辭了去。見陳嬸離去,她才覺得鬆了口氣,今晚還要再熬一晚……轉眼看向展昭:“我覺得好多了,能不能不要了?我這小身板經不起陳嬸的□□。”

展昭慢條斯理地吃著飯:“陳嬸有經驗,聽她的。”蘇琳不滿地嘟著嘴,他這一路強勢得很,根本不聽她的,她若有反對意見,他直接就忽略了。她腳扭傷行動不便,除了口頭上辯駁幾句,根本奈何不了他。展昭見她悶不做聲埋頭吃飯,不禁笑意上心頭。

初到銅盤鎮那日她確實被陳嬸折騰得夠嗆,他在隔壁聽得真切。平日裡瞧著言辭大膽,可洗個澡卻連連求饒,其中夾雜者陳嬸誇讚她好生養之類的……咳咳……事後陳嬸還略微有些抱怨,說蘇姑娘臉皮薄,費了她好大勁才幫她洗了個澡。而後的上藥更是慘叫連連,虧得陳嬸功力深厚不為所動,一路強硬到底。若換做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她哭喊求饒中堅持住。

她背上的淤青他是見過的,傷得厲害,怨不得她哭天喊。話雖如此,仍是聽得他直皺眉,可到後頭慘叫轉為低低的嗚咽之聲,他又不淡定了,竟有些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熬到陳嬸離去,他進房一瞧,她早已趴在枕頭上睡了過去,枕上一灘水漬,想來是真的疼得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這兩天我兒子發燒,手忙腳亂的。我儘量保持日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107章 展昭的表白

蘇琳扒了幾口飯,抬頭道:“我的腳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明天上路吧。”再待下去還不知要被陳嬸怎麼□□,皮都要給蹭下一塊來了。她那點心思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夾了快肉放到她碗中,聲音中略帶沉重:“不急,待過了八月十五再走。”蘇琳奇怪地看他一眼:“八月十五?你是想過中秋?”看不出他還有這種閒情雅致。展昭凝視她半晌,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十五月圓,你體內的月蝕毒發。”這麼重要的事她也會忘?

經他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月圓了。其實有了藥也不是那麼難熬,不過,在客棧總好過在荒郊野外。拍了拍腰帶:“這回我學乖了,藥也隨身帶著。毒發時第一時間服下,放心吧!”展昭不置可否,她辦事不牢靠,叫他怎麼放心?還是在客棧過了月圓之夜再說。

忽然,展昭警覺地看向窗外,隻見他快步來到窗前探出頭四處搜尋,卻並未發現異常。這已不是他第一感覺有人窺視,到底是誰在暗中留意他們?難道是虎狼幫得人心有不甘躲在暗處伺機而動?見蘇琳舉著筷子疑惑地看著自己,他一言不發地關了窗子,道:“我同你換間房間。”聽他如是說,她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換房間?”難道虎狼幫的人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他們不是以為秦爺是被鏢隊所殺嗎?其實換房間也不頂事,若兩個房間都被人破門而入,她還是遭殃的那個。〓思〓兔〓在〓線〓閱〓讀〓

“這幾日似有人在暗處留意我們,說不準是不是虎狼幫的餘黨,小心些為好。”巴州和利州相接,他們這一路也不太平,但至少比跟著鏢隊要隱蔽些。蘇琳的臉愁成一團,她謹慎些吧,把門窗全部關好,擋了歹徒卻也將他擋在門外,倘若遇敵,勢必影響他來救援,若不關好,豈不是更危險?人生怎的就如此矛盾並互相矛盾呢?

展昭自懷中取出那把被幾次退回的匕首,推向她:“你留著防身。”蘇琳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麼,良久才抬眼看他:“倒不如在枕頭底下放把菜刀實在,菜刀比這管用多了。”他並未因她的話而惱火,半垂著眼眸:“菜刀不便隨身攜帶。”如今她是無論何事都要同他抬杠,不頂一句,刺一句就渾身不舒坦。若是斤斤計較,那根本沒法同她說話。再者,他已摸出應對她的門道,嘴角微揚:“姑娘可是怕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蘇琳被激得坐直身子挺起%e8%83%b8膛。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匕首上精致細膩的花紋,緩緩道:“怕收了它,便成了我的人。”說罷,臉上的笑意更顯,即便她不收,他亦認準她是他的人。他的笑容在她看來是□□%e8%a3%b8地挑釁,她若不收豈不是說她怕了他?一咬牙,收下匕首,憤憤道:“展大人的一番好意民女領了!至於誰是誰的人,展大人可還記得那個替你挨了一刀的丁姑娘?”

展昭麵色一沉:“我說過莫要再替她!我與她無甚關係!”她抬了抬下巴,挑釁道:“無甚關係?她可是以血肉之軀為你擋刀,你們之間可是有一輩子的羈絆。唔……讓我猜猜,莫非是後來你們談崩了?那倒有可能再無關係。說來聽聽,你們怎麼就玩完了?沒道理呀!”丁月華對他有情又有恩,她掉落懸崖死翹翹,她不趁虛而入那不科學!再說,他不是嫌她丟人麼?正好找個大家閨秀填空,他與丁月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美得很。

麵對她無責任的腦補意%e6%b7%ab,展昭麵色一沉再沉:“我同她本就無甚關係,都是你自己胡思亂想!你落崖之後她便去了唐門求藥。她用止痛藥換得唐門秘藥,我也算還了她的恩情,何來一輩子的羈絆一說?你吃醋也該有個限度!”

“你說誰吃醋?我有什麼好吃醋的?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跟丁月華在一起也好,跟李月華在一塊也罷,管她是誰,都與我無關!我也不在乎!”蘇琳拍案而起,極力否認。

展昭因她極力撇清和他的關係而怒火中燒,也站起身來,怒道:“分手?我還未同你算這賬!到底什麼原因促使你說出那樣的話?分手如生死,一彆即永彆?你不顧我的意願單方麵做出那樣的決定,你寧願同無冬訴說你的傷心難過委屈隱忍,也不願對我透露隻言片語!你將我置於何地?我若知曉唐諾同你的交易,我寧願去死也不會讓你以身涉險!你什麼事都瞞著我自作主張!解藥!分手!離去!若不是這回在卓府偶遇,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讓我知曉你回來?你說你對我是全然信任,你這是哪門子的信任?”

他高大身軀投下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麵對他連番的質疑責問,她絲毫沒有退縮和片刻的遲疑,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