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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總算進入分手倒計時了。好辛苦。

第80章 蘇姑娘與展昭崩離

再次與蘇琳鬨得不歡而散,展昭反複思索了多日,總覺得困頓無解。她關注的事無非就是他與丁月華如何如何,他同丁月華能如何?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苦心?若非她先前將事情鬨僵,得罪丁氏雙俠,他何需費心去彌補?

至於讓她收斂性子,那也是為她好。言行無狀引來齊真的注意,惹來殺身之禍。借卓無冬的便利惹了卓無夏,當街與之對罵,搞得名聲狼藉;輕信他人被賣入青樓;然後便是猜疑無度,得罪丁氏雙俠。張揚肆意,她吃的虧還不夠多嗎?

然而,雖然惱怒她的無理取鬨,又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想了幾天,還是抽空去了趟奶茶鋪子。鋪子裡隻有翠鳴和夥計在忙活,翠鳴見展昭來,憂心地同他道:“展大人,你是不是又跟大姐鬨矛盾了?”

展昭不好說蘇琳因為丁月華同他吵架,隻笑笑不語。翠鳴見狀,張了幾次口最後才道:“大姐這幾天心情很不好,經常……經常把自己關在房中,不知在想什麼。你若是得空,就多陪陪她吧。”其實這幾日大家經常借酒澆愁,言語間多少透露了爭吵的原因。大姐和展大人不是第一次因為丁姑娘爭吵了,她不好評論丁姑娘,可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大姐這麼傷心。

“她現在可是在家中?”展昭有幾日未曾見到她,以為她會同往常一樣忙生意,不料她會把自己關在房中暗自傷神。翠鳴沉重地點頭,大姐一心撲在鋪子上,平日裡真沒幾個說得上話的,有事都憋在心裡,她真怕她憋出病來。

辭了翠鳴,展昭前往蘇琳的小院,到了一瞧,發現大門敞著。裡頭靜悄悄地,空無一人。再見桌上擺放著幾個酒壇,心生疑惑,提起掂量了一下,空的!她在家喝酒?想著不禁又皺了眉頭。姑娘家酗酒?她莫不是喝多了出門連門都忘了關?

當即,展昭連忙出門尋人。她常去的地方隻有鋪子,開封府和卓府。他剛從鋪子過來,一路未遇見她。會不會是尋他去了?當即回了開封府,無果!又趕了去卓府,亦不在。她會去哪?想她心裡對丁月華有諸多怨氣,莫非是去了丁宅?

蘇琳此時確實在丁宅鬨得不可開交。原先她獨自在家邊喝悶酒邊數落展昭的不是,漸漸地,腦子昏沉了起來。忽然覺得自己這麼憋屈,丁月華說不準正在家裡對著鏡子偷笑,驀地,她覺得自己得去討個說法。於是就帶著一身酒氣硬是闖進了丁宅。

“丁月華,你既然無意展昭,又不屑與人搶男人,你就拿出誠意來!幾次三番糾纏不清是什麼意思?你向我賠了一回不是,惹得你兩個哥哥多次上門鬨事,要我敬茶賠罪!你說要返鄉,又鬨出一個以身擋飛鏢的戲碼!你還真行!你就直說你要同我一爭上下好了,何必這般惺惺作態?”蘇琳借著酒意將心中的不滿意股腦吼了出來,幾次三番言而無信,她如何信她?不愧是女俠,苦肉計玩得這麼狠,怪不得她大獲全勝!“現在你如意了!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你為救展昭收到了重創,要他照顧你一輩子?”

丁月華不想蘇琳會這樣闖進來撒酒瘋,有些懵了,手足無措地辯解道:“蘇姑娘,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當時也是出於本能,根本沒想那麼多!我絕無介入你們之間的意思!我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蘇琳冷笑:“發毒誓有%e5%b1%81用,你當我聽得還少?最鄙視你們這種動不動就天打雷劈的人!雷都忙不過來了!你的所作所為,哪一件能令我信服?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或者你就當著大夥的麵直接說你要同我搶男人!彆在背後使陰招了!我真是怕了你了!

丁兆蘭聽得火大,若不是因為不打女人,他真想扇她兩巴掌。“蘇姑娘,我早已說過,月華不會做同人搶男人的掉價之事!你自己看不住男人,賴彆人做甚?”

丁兆蘭!又是他!蘇琳對他恨之入骨。“你怎麼不說你家妹子搶不到男人就背後使陰招?一邊說不做掉價之事,一邊背後使詐!你們丁家的女兒果然好手段!”蘇琳雖喝了酒,卻還未到醉得程度,她就是心裡憋得慌,要將不滿發泄出來,顧不得也不想顧及後果。

“夠了!蘇琳!你有完沒完?”展昭的怒喝自門外傳來,他一路趕來,遠遠就聽見她的吵鬨聲。入耳的話字字傷人,把人說的不堪。有不滿衝著他發火便是,找上門來潑婦罵街,成何體統?

蘇琳回頭,見是展昭,妖嬈一笑:“展大人,我每每去開封府尋你都尋不著人,怎麼到丁宅串個門就遇著了你?你不是蹲守在這吧?”

展昭無視蘇琳的挑釁,朝丁氏雙俠抱拳行禮:“二位,實在對不住。蘇姑娘喝多了才會如此失態,不知輕重出言傷人。待展某送她回去醒了酒再來賠罪!”說罷不顧蘇琳的掙紮硬是扯這她大步離去。蘇琳被他扯得生疼,又掙不開,一路跌跌撞撞地隨他出了丁宅。

回到她的住處,桌上還如他來時一樣,擺放這空酒壇。突然,展昭伸手一掃,將桌上的酒壇統統掃落在地,屋裡頓時炸開聲響,蘇琳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隻見他滿麵怒意地盯著她,厲聲道:“你到底要怎樣?我說這事了結了便是了結了!為何揪著不放?實話告訴你,我不想為這種事三番兩次地收拾爛攤子!你說讓你傷心的是我,有脾氣衝著我發便是!找丁月華做甚?好不容易同丁氏雙俠緩和了關係,你這一鬨又要交惡!成日為爭風吃醋鬨事,顏麵都讓你丟儘了!”

蘇琳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的怒容,顏麵都讓她丟儘了?!她喜歡他,在意他,所以她才會同丁月華爭吵鬨事。可在他看來竟是丟他的顏麵?嗬嗬,嗬嗬,原來隻是這樣……仿若一桶冰水澆得她透心涼。他若起了這樣的心思,她又何苦再爭?

她為他失了分寸,失了自我,丟了驕傲,像個潑婦一樣向丁月華吵鬨撒潑,做儘掉價之事,最後換來的是他的一句顏麵儘失。確實丟臉,難怪他會生氣。她一早就知道在他心中兒女情長必定是次要的,他亦不是會將請字掛在嘴邊的人,更是心中裝著家國天下的男人。

這樣一個男人,如何會軟語溫言地哄女人?是她要求太多了,永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她要的他給不了,她給的他大概也不甚在意。他要的隻是一個能在背後默默支持,不爭不搶,讓他無後顧之憂的女人,她顯然不是這種女人!

既然如此,她還有何好辯駁的?酒意散去,連帶著心也冷了。她與他之間隔著門第,隔著千山萬水,隔著千年的時光,還隔著一個丁月華。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強求。低聲道:“展昭,我隻有一顆真心。你若不稀罕,那我便再無其他。”

展昭彆過臉不願麵對她,沉默良久,終歸一言不發地大步離去。蘇琳垂首望著一地的碎片,無數裂痕,如同他與她的關係。靜靜地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直到什麼都聽不到,才默默地收拾了房間。今日,八月十三。

中秋節於卓無冬而言並無特殊之處,他孤家寡人,根本無所謂團圓。故而,他同往常一樣在書房練字。見蘇琳帶了一壇酒來同他一道賞月,著實吃驚不小。中秋佳節,她不同展昭一道過節,跑來找他喝酒?

蘇望著窗外的明月,心中想著月蝕的餘毒何時會發作;末了,收回目光,對卓無冬道:“快把家中解毒聖品拿出來備著,萬一我毒發也好應急。”卓無冬嗤笑一聲:“我還當你不怕死!”說著命人去取了常備的解毒藥。“若餘毒殘留,你當如何?”

“還能如何?自是要去唐門尋解藥。”蘇琳將酒壇開封,給自己倒了一杯,喝水般一口飲儘。卓無冬有些訝異她的酒量。她又讓他刮目相看了,竟有這豪氣的一麵。“你是要去唐門當聖女?展昭會同意?”

蘇琳轉了轉酒杯,澀澀一笑:“我與展昭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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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了?”這是什麼說法?

蘇琳連喝了幾杯,眼神有些迷離:“展大人官拜四品,一表人才,一表堂堂,前途無量;豈是我這樣一個無根的孤女高攀得起的?”

聞言,卓無冬不語,同她喝了一杯。說心裡話,展昭同蘇琳會在一塊確實令他意外,展昭為人嚴謹自律,蘇琳則散漫隨性。兩人之間差異實在太大,要走到一塊實在不易。不過,既然展昭認定了,就不會輕言放棄。“展昭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不合適。”蘇琳又灌了一被酒,卓無冬攔下她,“擔心喝醉。”她不顧勸阻,又一杯酒下肚:“醉了才好,不會傷心,毒發了大概也不會痛。”

不想看她這般頹廢,卓無冬奪下她的酒杯:“莫要喝了,姑娘家喝得爛醉成何體統?若讓展昭知曉,又要惱你。”

“是啊,他又要惱我。他何時不惱我?他對我這不滿,那不滿。要我改這改那,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我!我為他放下驕傲,失了自我,斂了性子,他卻還是嫌我丟臉!嗬嗬嗬……這能怪誰?是我自己犯賤!”蘇琳狀似自言自語,“丁兆蘭說的對,我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何苦賴彆人?”

“你醉了!”

蘇琳起身,踉蹌了兩步,被卓無冬扶住,她笑了笑:“酒後才能吐真言……今晚或許毒不會發作,我先告辭了。”

“你這樣回去如何使得?萬一毒發怎麼辦?”卓無冬扶著東歪西倒的她坐回椅子上,要回去也至少等酒醒了再回去。蘇琳本想說無妨,卻突然覺得心口一痛,仿佛有人狠狠地往她心口捅了一刀,那刀插再心頭旋擰著。當即捂著%e8%83%b8口慘叫出聲,臉色唰地白了。

卓無冬臉色跟這一變,這是毒發了!連忙去了一顆藥丸喂她服下,緊接著往她體內輸送真氣,以期望能減輕她的痛苦,可惜並不見效。不忍見她痛得幾乎要滿地打滾,急忙命人去請大夫。心中捏了把冷汗,她吐了大半的毒藥還這般痛苦,若是沒有吐掉,該如何是好?

這一場毒發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折磨得她筋疲力儘,毒發過後她全身虛%e8%84%b1,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無力道:“看來我是非去唐門走一遭不可了。”

卓無冬沉%e5%90%9f片刻:“此事還是告知展昭為好。”蘇琳堅定地搖頭:“我與他再無關係,此事是我自己的事。你若是我的朋友,就替我保密,半字都不許向他透露!緣分已儘,何苦用所謂的恩情來束縛他?好聚好散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