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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方,希望能緩解展護衛的不適。偏偏這時候尋不到唐少主,他若在,便好辦了。”

提到唐諾,蘇琳本就壓著巨石的心口有沉了幾分。她說中秋過後讓她隨他一道回唐門,原本想等展昭解決了案子再處理這事,眼下,若要求他解毒,那她勢必要隨他去唐門。唐門……去了唐門,她還能%e8%84%b1身嗎?若她這個時候離開,那她與展昭之間……

緩緩鬆開攥緊的拳頭,眼中一片堅定;無論如何,解毒要緊,其他的再說。隻是唐諾行蹤不定,她要去哪裡尋他?卓無冬或許知道如何聯係唐諾,事不宜遲,蘇琳匆匆辭了公孫先生就要去卓府。急急出了開封府又折了回來,公孫先生詫異,她怎麼又回來了?

“公孫先生!”蘇琳步伐匆匆地跨進屋子,“我當初賣了一些藥給展大人,你問問他收在哪,明日我來看看可有用得上的。”

“哦?”公孫先生眼睛一亮,“姑娘可是有解藥?”

蘇琳目光黯了下來,搖頭苦笑:“沒有,隻不過是有些消炎和止痛藥,讓他沒那麼難受罷了。解藥……我會去尋來,先生不必擔心。”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也不展昭中的是什麼毒,拖不拖得,她要儘快找到唐諾。

公孫先生愣愣地回不過神,她會去尋解藥來?她可知展護衛中的是什麼毒?她要去哪裡尋解藥?瞧她的模樣甚是認真,不像隨口說說。不得不說,蘇姑娘有時甚有魄力,他竟有幾分相信她能為展護衛尋回解藥。

其實,對於尋找唐諾的下落,卓無冬並無把握,也就是儘力一試。蘇琳有些失望,多拖一日,展昭便多一分危險。若他也像丁月華一樣被奇怪的毒藥毀了身體,他怎麼受得了?於他而言簡直比死還痛苦。

卓無冬見蘇琳坐立難安,勸慰道:“急也無用,不如靜心等待。”蘇琳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頭枕在椅背上,呆呆地望著屋頂,覺得%e8%83%b8悶異常,眼圈發熱。叫她如何靜心?展昭中毒,展昭生氣,解了展昭的毒她怕是非同唐諾走不可。這根本就是個無解的死局!

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紛雜的思緒鬨得她頭疼,眨了眨眼,溢出的淚珠隱沒在鬢間。卓無冬動了動%e5%94%87,良久才道:“姑娘可用過晚飯?若不嫌棄,留下一道用一些吧。”

“沒胃口。”蘇琳呆呆地應了句,又陷入沉思。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睛發澀,才啞聲道:“也好,多少吃一些吧。”

飯菜很豐盛,蘇琳卻如同嚼蠟,機械地往嘴裡塞飯菜。卓無冬被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搞得胃口全無,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皺眉道:“展昭還沒死,你哭喪這臉做什麼?晦氣!”

蘇琳撥弄著碗中的飯粒,幽幽地歎口氣,她擔心展昭,也為自己發愁,前路迷茫一片。隻是他說的也對,展昭又沒死,事情也還沒到最差的地步,她哭喪這臉做什麼?就算唐諾要她一身換解藥,難道就真沒有轉圜的餘地?她若這麼消沉下去豈不是便宜了彆人?這麼一想,又重新燃起了鬥誌,不到最後她絕不認輸!

卓無冬見她精神恢複了些,略寬心了些:“與其垂頭喪氣,不如想想如何讓唐少主出手相助。”

“唐諾想要我去唐門當什麼聖女,他給展昭解毒,我就答應他。”她無所謂地聳聳肩,當聖女又不要命,她總會找到機會%e8%84%b1身的,展昭也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

卓無冬聽丁月華提起過唐諾要蘇琳當聖女一事,當時展昭根本就不同意她去當聖女,更彆提以她當聖女條件換解藥。蘇琳見他一臉不認同,笑了笑:“這事你得替我瞞著,我未必就一定會跟他走,先解了眼前的危機再說。”

“不妥!”唐諾本就難纏,欠了他人情,就更難%e8%84%b1身了。蘇琳自嘲一笑,她如何不知不妥?可又有什麼辦法?她能為展昭做的隻有這些。“唐諾是要我當聖女,有不是叫我去死。怕什麼?大不了到時候累他去唐門將我救回來。”

“蘇琳!”

蘇琳笑笑——蘇琳,自從穿越之後,頭一次聽到有人這般滿懷關切地喚她的名字。即便是展昭也未曾喚過她的名字。他喚她月華,他喚她蘇姑娘;或許從這稱呼上便可遇見結局,月華同蘇姑娘,%e4%ba%b2疏立顯。

展昭醒來的時候天光已大亮,微微咳了幾聲,覺得全身疼痛。然而,他最掛心的是自己睡了多久,這一睡不會又睡了幾日幾夜吧?忽然,房門被輕輕推開,蘇琳提著食盒進來,見他醒了,笑道:“我估摸著你要醒了,特意去廚房給你端了粥來,起來吃一些吧。”

“我睡了多久?”展昭本不願理睬她,想想還是開口問了她。蘇琳擰了毛巾遞給她,看著他淨麵,“五六個時辰吧。”聞言,他微微鬆了口氣,聲音微冷:“姑娘店裡忙,實在不必一早過來探望。展某無礙,開封府眾也不缺人手。”

他的冷淡與疏離令蘇琳有些受傷,微微恍了神。她若不能真心真意接受丁月華,他是不是就不原諒她了?他們之間的問題真的隻是丁月華嗎?驀地,她打住思緒,不敢深思。想扶他起身,展昭皺眉躲開她的碰觸,“我還不至於下不了床。”

她抿著%e5%94%87,退了兩步,不悅道:“那就起床吃飯!待你吃好了我就要走了!”他既不領情,她走便是!

下了床,展昭隻覺得全身疼痛,腳步虛浮,雖不至於不能忍受,卻也迫使他眉頭死鎖。蘇琳默默地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將食盒中的粥端了出來,故作輕鬆道:“你先把粥喝了,稍後再把這幾顆藥吃了,保管你立馬生龍活虎,可上陣殺敵!”

展昭掃了眼手邊小碟中的幾顆膠囊,這不是昨日公孫先生拿去的藥嗎?難道是她見他不願同她多言,特意讓先生來尋的?蘇琳將兩盒藥放到他麵前,細細講解到:“這一盒是消炎藥,你若受了外傷,最好吃兩粒;三個時辰吃一回,最好莫要空腹吃,傷胃。這一盒是止痛藥,一次一粒,若效果不明顯,可多吃一粒。但不可常用,會產生耐藥性。”說罷,笑了笑,“我知道你躺不住,吃便吃了吧,統共就這麼一盒,你又從未服用過這類藥物,效果定然極好。”

他神色複雜地聽著她細心地講解要的功效和服用方法,想到初見時,她也是這般同他講解;同樣地事,他們的心境卻已經截然不同。她抬頭,眼神清亮:“可記下了?記不住也無妨,我同公孫先生也說過了。你帶幾顆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即可,其餘的還是放在公孫先生那吧。”

在她絮絮叨叨的叮嚀中喝了粥,服了藥,不消片刻,疼痛真的漸漸退去,力氣也回了些,手腳不再虛軟,腦子也清明了起來。蘇琳見他麵色輕快了起來,知道止痛藥起了作用,心中不由鬆了口氣,還好有用。見他換了官服,提著巨闕要出門,急忙攔住,叮囑道:“我不知道止痛藥對你能有多久的藥效,你一日隻可服一次。另外,你的毒未解,怕是不能動武,凡事量力而行。”

“嗯。”展昭點頭,“我知曉。”心中雖還在惱她,不可否認,她對他是真的好,總是能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替他設想。眾人皆勸他臥床休養,唯有她,想方設法給他短暫的輕鬆,而不是將他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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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他還算和顏悅色的一句回應,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就說,除了我,再也沒有人比我對你還好了!是不是?”展昭沒有回應,隻到歇息了多日,公務堆積急著去處理,便大步離去。蘇琳強撐半日的笑意退去,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起身收拾了碗筷,落寞離去。

止痛藥的藥效可持續12個小時,展昭這一日過得相當好,除了略有些無力,其他與平時無異。待他回到住處已經是掌燈十分,蘇琳在他的小院中等了他許久。展昭有些彆扭,昨日的爭吵還刻在腦中,實在不願與她多言。可蘇琳渾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顧自地同他說著趣事,又煲了湯給他。故而氣氛雖僵,卻也在蘇琳的努力下有所緩和。

然而,丁氏雙俠同丁月華的來訪令蘇琳的努力又付之東流。蘇琳見了三人便斂了笑意,丁氏雙俠對她也不待見,氣氛一下僵住,就連展昭也不自在起來。丁月華雖怵蘇琳,可見展昭氣色不錯,本著緩和氣氛的目的,道:“展大哥今日瞧著精神多了,果然,有蘇姑娘在就是不一樣。”

丁兆蘭嗤笑一聲,他可沒忘記那日展昭說要讓蘇琳道歉。可昨日月華自開封府回去之後便悶悶不樂,還說蘇姑娘向她賠不是了,隻怕是心不甘情不願吧?展昭到底怎麼回事?連個女人都管不住!他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為難他,隻是既然遇見了蘇琳,自然心裡不痛快。

“蘇姑娘對展大人還真是體貼入微!”丁兆蘭瞄了眼桌上的湯,先是讚了一句,忽然話鋒一轉,嘲諷道:“叫人全然想不到姑娘也會有飛揚跋扈的一麵,真真叫人意外。”

此話一出,展昭變了臉,昨日他因此事與蘇琳吵了一場,最終鬨得毒發吐血也沒有結論。蘇琳的倔強他是領教過了,今日再提此事,隻怕要鬨的難以收場。丁月華不願展昭為難,連忙扯扯丁兆蘭的袖子:“大哥,你莫要胡說!我同蘇姑娘的那點誤會已經說開了,無事了!”

丁兆蘭做不解狀:“既然她向你賠了不是,你怎麼還悶悶不樂地回去?我還以為你又無端受氣了呢!”又轉向蘇琳,“蘇姑娘,你且說說,昨日你是如何想月華賠不是的?能把她給弄得都快哭了。”

蘇琳攥緊拳頭,眼中燃這怒火,他們丁家人還有完沒完?非得這個時候上門找茬麼?有事衝著她來就是,何必一定當這展昭的麵說這些?存心讓他難堪是不是?沒見他正傷著嗎?瞧她怒氣騰騰的模樣,展昭暗暗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彆衝動。

收到展昭的示意,她不甘地鬆了拳頭,賠著笑:“實在對不住,我與丁姑娘或許是有些誤會,昨日在展大人的調解下已經說開。因我記掛著展大人的傷,無心其他。許是因此,丁姑娘才覺得我的誠意不夠,改日待展大人康複了,我再登門賠罪。丁大俠,你看可好?”

丁兆蘭卻將麵前為動過的茶往蘇琳麵前一推,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們兄弟同展大人都在場,姑娘不如就此給月華敬茶賠罪,了結了此事。”

作者有話要說:蘋果的玻璃心已經漸漸進化成了防彈玻璃心……

各種嘛,各種指責,雖然會令我心情不好,不過,我應該更樂觀堅強……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