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1 / 1)

卻被丁月華死死攔住。心有不甘地瞪一眼蘇琳,又恨鐵不成鋼地轉過身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蘇琳給丁月華的印象一直都是張揚強勢,得理不饒人的。她的態度並不讓她意外,自己有錯在先,也隻能放□段賠不是,至於她接不接受,她倒不甚在意,問心無愧便好。“蘇姑娘,我前一陣子病中說了寫胡話,實在對不住,你莫要往心裡去。”

“丁姑娘好手段,這似乎以退為進?”蘇琳冷哼一聲,前些日記還對展昭信心念念,才幾日功夫就轉性了?“可惜這一套對我沒用,也就展昭信你!”

丁月華死死要住嘴%e5%94%87,蘇姑娘在展大哥麵前還會給她留幾分情麵,背著他則絲毫不留情麵。蘇琳最見不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屑道:“你展大哥不在,裝可憐給誰看?省省吧!”賈如玉忍無可忍,喝道:“蘇琳!你彆太過分!”她就說蘇琳慣會做戲,在展大哥麵前裝大度,私底下全然不是那樣!小心眼,愛記仇,又極儘所能毒%e8%88%8c。

“我過分?你怎麼不問問丁姑娘存了什麼心思?”對賈如玉,蘇琳也是不喜的。小丫頭沒大沒小!若不是看在展昭的麵上,她才不會一再忍讓。看這丁月華委屈隱忍的表情,冷聲道:“眼下盛傳厲鬼索命,丁姑娘還是好生在家養病,莫要亂跑,省的又被無辜牽連,拖累他人。”

丁月華終究是無法忍受這樣的嘲諷,顧不上賈如玉,快步離去。蘇琳輕蔑一笑,無事賈如玉不滿的眼神,徑直尋展昭去。展昭在大牢審問陳民,蘇琳在外頭侯了小半個時辰,將近正午時分才等到他出來。揚著笑臉迎上前去:“總算是等到你了。”

展昭微微眯眼適應強烈日光,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聞陳元樂遇害,死狀駭人。又聽聞凶手武藝高強,擔心你,不來看看不能安心。”

展昭似有些不滿:“你是擔心我不敵?”

“亡命之徒皆心狠手辣,誰像你?顧慮良多,又怕傷及她的性命,束手束腳的。”發完感慨,她抬頭望著他:“凶手看起來武功了得,展昭,你到底行不行?”

展昭抬腳前行,嘴裡道:“我若不敵,你便連寡婦都當不成了。”蘇琳追上去:“那你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要試過才知道。”他忽然停下回頭道。蘇琳一愣,這話聽著怎麼有歧義?配上他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她不自覺地想歪了……試過才知道行不行,到底行?還是不行啊?越想越歪,臉上隱隱燒了起來。這,算不算被調?戲了?

他似乎不解:“好端端的臉怎麼這般紅?可是中暑了?”嗔視他一眼,他真的不是故意誤導她?見他極是認真地:“可要請公孫先生瞧瞧?”

她嘟嚷著不用,一邊用手心手背輪流給臉頰降溫,可腦子裡不斷回放著他剛才的話,臉上的的溫度不降反而更燙,臉耳根都紅了。忽然額頭一涼,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關切道:“真的沒事?”她連退幾步,頻頻搖頭,隻道是天氣熱,在太陽底下曬的,催他快走。

展昭轉身,仍舊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頭,繼續同發燙的臉頰做鬥爭,全然不知展昭轉身之後便暗暗竊笑。她臉紅的模樣足以令他心情好上一陣,總算是讓她嬌羞了一回。蘇琳好不容易退了臉上的紅潮,急急追上他的步伐:“就算你行,也不可輕敵!凶手一看就是個變態!你跟她比變態是絕對不行的!”展昭亮晶晶地眸子在她臉上來回,企圖再找到一絲半點的紅暈,笑道:“那姑娘以為展某到底行不行?”

蘇琳一窒,臉騰地有燒了起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看到紅暈又回到她臉上,他難以自抑地露出大大的笑容。她惱羞成怒:“展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公然調?戲良家少女!我要請包大人主持公道!”

“良家少女?”展昭終於忍不住爽朗笑出聲來,她這臉皮究竟有多厚?一把年紀了還敢自稱少女!蘇琳哼了一聲:“沒見過二十七八歲的少女麼?”

展昭極是認真地點頭:“確實是頭一回見著,姑娘令展某眼界大開。”蘇琳氣鼓鼓地瞪著他,這個男人到底哪裡寬厚?明明腹黑得很!在裝傻,充愣,假正經,耍流氓間轉換自如,其中就數耍流氓的段數最高!

玩笑不好開的太過,展昭斂了笑:“我還未與凶手交過手,不知其深淺。據我推測,她武功不弱。不過,你也無需太過憂心,我會小心應對的。”這些事蘇琳是幫不上忙的,唯有叮囑他萬事小心,“記得帶上平安符。”

他拍拍心口。笑道:“定不會忘。”他這一拍,仿佛拍到她的心口一般,心跳都快了不止兩拍。能做的,她都為他做了,餘下的隻有相信他。以前不覺,總以為他能應對任何情況;這回卻有了擔驚受怕的感覺。

展昭見已正午,暫且將手頭的事務擱下,同蘇琳一道簡單用了午飯。飯後的片刻空閒讓蘇琳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展昭自顧自地喝茶,他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定是覺得方才吃了虧,想要討回去。在心中笑了笑,放下茶盞:“我還要向大人回稟案情,你若想多坐一會兒且自便。”

一句要向大人複命斷了她“討公道”的念想,不由哀怨地看著他,忙忙忙!往後她若是嫁給他,豈不是要經常獨守空閨?歎了口氣,認了:“公務要緊,改日再來找你吧。”

忽然想起早先遇見的丁月華,心中又生出不快來。他最近是忙,可她好幾次來尋他都聽聞他去丁宅了。上回丁月華喬遷新居時,與她攤牌表示中意展昭;這回又轉了性子,表示自己是病中說胡話,她的病到底好沒好?一會兒一個樣,叫她無所適從。八成是想裝無害,裝可憐博取同情,頭一個上鉤的便是展昭!若不是這樣,他忙得焦頭爛額還有空擋去探病?真的是好忙好忙啊!

哄著展昭去探病還不夠,又找各種借口上門來“偶遇”!她這招欲拒還迎,若即若離真是使得妙。看在展昭眼中整一個知書達理,知錯能改,進退有度,具有大家風範的閨秀;加之受了那樣的奇毒卻能頑強挺過來,真是可歌可泣,感天動地的勵誌典範!

當然,她這些優點未必能讓展昭對她生出什麼心思來,可她就是看不慣!不喜歡!心裡不高興!她不是彆人,是丁月華!猶如前妻一般的存在,誰樂意見自己的男人跟前妻相處得其樂融融?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她承認自己自私,可她在感情就是自私霸道,丁月華既然想她宣戰,那她便殺她個片甲不留!然而,雖然丁月華生出了彆樣的心思,可展昭行事也不妥,既然對人家沒那意思,她何必幾次三番上門探望,給人無謂的希望?

一邊同他出門,一邊道:“你是真忙還是假忙?我可是聽說你沒少去探望丁姑娘。”她的醋意令他嘴角掛笑:“順道去過幾回,丁氏雙俠與我交好,理應去探望。再者,她也想通了,你可安心了。”

“你確定她是想通了?不是變著方博取你的關注?”蘇琳懷疑地看向他,於男女情事上他略顯遲鈍,哪裡見識過綠茶妹的威武?展昭無奈:“哪裡就這般誇張?你多心了。”

“是你缺心眼!你忘了?前不久她還夥同如玉蒙蔽你,將我拒之門外。”

“還不讓人改正了不成?你莫要疑神疑鬼。你不信她,總要信我。”

見道理講不通,她索性耍起賴來:“總之!我不喜歡她!你離她遠點!”麵對她張牙舞爪的模樣,他失笑:“她到底哪裡讓你如此不喜?”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全身上下!尤其是丁月華這個名字!”如果她不是丁月華,那什麼都好說。展昭盯著她瞧了良久,忽然燦爛一笑:“姑娘這醋吃得毫無緣由。不過,展某以為甚好。”

蘇琳幾乎要仰天長歎,她是認真的好不好?展昭這廝真的在感情上遲鈍嗎?請飄飄一句“展某以為甚好”就破了她的功。長此以往,她豈不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忽然想起某位高僧的話——小姐,就算你%e8%84%b1掉了凶兆,也逃不過人生的兩個大波!

展昭,丁月華!丫的,就是她人生的兩個大波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喜歡展大人耍流氓!

第72章 厲鬼現身

彆過蘇琳,展昭斂去臉上的笑意,腦中理著命案的線索一路疾行,進了包大人的書房。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已經在討論案情,連忙告罪:“屬下來遲,請大人恕罪。”吧大人擺手示意無妨,繼而指著桌上的七枚釘子道:“展護衛,你且看這七枚釘子。”

展昭上前兩步到桌旁,隻見桌上托盤中整齊擺放著七枚釘子,上頭的斑斑血跡已然乾涸,他認出這是固定屍體的釘子。釘子有成年男子手指粗細,長度約有七寸,其中一枚約十寸長,這應該是貫穿眉心的那一枚。拿起一枚掂了掂,頗有分量。

公孫先生道:“張龍已經查過,這幾枚釘子出自馬行街的馮記鐵器鋪。三日前,一個戴幃帽的白衣女子在鋪子裡訂製了這幾枚釘子。”

又是白衣女子!展昭抬頭看向公孫先生,他夜遇的女子身著白衣,女鬼也身著白衣,現在訂製釘子的女子也一身白衣!這必定是同一個人了。公孫先生在展昭詢問的目光中皺眉搖頭:“老板並未多做留意,隻道那女子身影嘶啞刺耳,聽著令人渾身難受。”

包大人沉%e5%90%9f片刻,轉向展昭:“陳民那可有進展?”這白衣女子多半是凶手,她的殺人動機為何?與陳家有何淵源?陳民到底隱瞞了怎樣的過往?

展昭目光一沉,將陳民的供詞緩緩道來——陳民,原名陳民生,渭州人士。陳民生家境貧寒,與多病的母%e4%ba%b2相依為命。為給母%e4%ba%b2治病,家中僅有的幾畝薄也都變賣,卻仍舊不能救回母%e4%ba%b2。母%e4%ba%b2去世之後,十六歲的他便到了當地大戶許家當長工,與許家小女兒暗生情愫。顯然,這段情是絕對不會被認可,陳民生老實怕事,想就此作罷。不想,許家小姐不肯罷休,竟鼓動他私奔。

私奔之後,兩人隱居山林,也有一段和美的日子。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激情退去,許小姐攜帶出來的銀兩漸漸耗空,困頓的生活令原本嬌養的許小姐脾氣越發暴躁,經常借故辱罵陳民生。陳民生本就是被許小姐鼓動,私奔之後始終心裡不安;許小姐又常常辱罵他無能,他終於忍無可忍,在一個雨夜裡拋下許小姐獨自出走。

而後一路乞討到了秦州,被陳王氏的父%e4%ba%b2所救。陳民生改了名字,隱瞞了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