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1 / 1)

我們要成%e4%ba%b2的消息喜極而泣,感動的我都要哭了呢!”就許你演戲,我就不能胡謅麼?

丁月華飽含淚水的雙眸驀地瞪大,難以置信地看向展昭,抖著聲問:“展大哥,你真的要成%e4%ba%b2了?”展昭偏頭看了蘇琳一眼,心知是她唬人,順著她的話道:“是該考慮了。”丁月華擦了淚,勉強擠了個笑,道了聲恭喜,而後就借口累了匆匆離去。

展昭這才轉向蘇琳:“你又胡謅唬人。”蘇琳不以為意:“成天展大哥長展大哥短的,我看著心裡不高興。你心慈手軟下不了死手,那便由我來將她斬草除根。”展昭輕歎,丁月華確實有些走火入魔,適當提醒也是應該的。隻是蘇琳向來沒輕沒重,免不得提醒:“你也莫要太過分,點到即可。”

“她這樣就是怕心不死!傷得狠一點,心死了就消停了!傷心是死不了人的,放心!”見他一臉不認同,補充道:“想當初我傷心難過還差點被人□都沒去尋死,她有什麼尋死的理由?”

……展昭一陣沉默,她以為誰都跟她一般沒心沒肺?她所犯的那些事,隨便哪一件安在其他姑娘身上都是滅頂之災,也隻有她渾不在意。丁月華一事,且行且看吧。

每日,蘇琳都會先同翠鳴一道先將鋪子打掃一遍,再準備好當日所需食材,然後才去卓府取冰。翠鳴跟蘇琳相處久了也開朗了許多,已不是當初怯弱的賣身葬父的小姑娘,隱隱有了潑辣的苗頭。

小姑娘一大早話就不停,說起陳家的命案來繪聲繪色,話裡話外透著玄乎;仿佛陳家已經被厲鬼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在劫難逃一般。蘇琳往桌上的盆栽上灑水,水珠滾在綠色的葉片上晶瑩剔透清爽怡人。滿意地點點頭,對翠鳴道:“這事傳得邪乎,陳家這陣子確實運道不佳,黴事接二連三。”

翠鳴一邊將水果洗淨擺在果盤中,一邊道:“昨天還聽說陳家大門上被人釘了一隻開膛的黑貓,那血把半扇門都染透了。四周的鄰裡都在半夜聽到了貓的慘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太滲人了!”

貓?蘇琳手上一頓,展昭不是禦貓麼?這事聽著倒像衝著他去的。已有兩三日不見他的人影,應該是忙著查案。陳家有餛飩攤投毒案在先,又在上元節當晚發生詭異命案,坊間就有關於鬼怪作亂的傳言流出。這幾日又出了黑貓破膛的事,更是鬨得滿城風雨,鬼怪一說更加盛行。也因此,入夜之後行人明顯少了,連帶著,她的生意也差了不少。

翠鳴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大姐,你說在餛飩攤下毒的會不會也是鬼怪所為?”蘇琳忍不住笑道:“厲鬼索命還要下毒?”凶手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手法詭異,絲毫沒有留下痕跡,多半是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所為。疑點在於陳家這二十年來在汴京安分守己地討生活,是如何跟江湖人士結仇的。若是二十年前的舊賬,凶手為何要拖到現在才報仇?

“呃……”翠鳴一愣,“也對,索命也是索陳家人的命,怎麼會是丁姑娘中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琳擦好桌椅轉身進了小廚房,“案子自有開封府的捕快操心,你瞎湊什麼熱鬨?”翠鳴掀開布簾,探頭到廚間:“展大人正為此案奔波,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

“公務上的事他自會處理,我哪裡幫得上忙?”蘇琳慢慢攪拌這牛奶,夏日裡奶茶的銷量不錯,每日都要煮兩大鍋才夠賣。回頭瞧見翠鳴憋得難受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你可是聽到什麼新鮮的傳言?”

翠鳴吐吐%e8%88%8c頭:“還是陳家啦!繼死貓之後,陳家養的%e9%b8%a1鴨全部被生生扯斷脖子丟棄在院中,身首異處,血流遍地。隔壁的阿華偷偷溜去看過,嚇得都不敢靠近陳家那條弄子,連說是厲鬼要索陳家人的命。”

又是一件棘手的案子,把貓活生生地釘在門上開膛破肚,家禽身首異處;收到血腥滲人,可與其說是厲鬼作怪,不如說是恐嚇,這是在向陳家人示威吧?

“更邪乎的還在後頭呢!陳家老二陳元樂半夜聽到%e9%b8%a1鴨的吵鬨聲,以為是遭了賊,摸了根棍出去查看。你猜他看到了什麼?”

蘇琳還真有點好奇,不是真見鬼了吧?“厲鬼現身?”翠鳴激動地連連點頭:“他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女鬼站在院子中央,臉上全是可怕的疤痕。女鬼當真他的麵扭斷%e9%b8%a1脖子,將%e9%b8%a1血吸乾。那女鬼還對他說,她是來索命的,他們一家人活不過七月。”說完,她搓了搓手臂,實在太滲人了!

聽了翠鳴的描述,蘇琳不禁陷入沉思。她不信鬼神,陳元樂看到的白衣女鬼多半就是凶手,凶手既然現身,怎麼沒有取人性命?反倒留下他們一家活不過七月的狠話。是故意營造厲鬼索命的假象嗎?這邊理不出頭緒來,外頭卻迎來了唐諾。

自丁月華毒解了之後,唐諾就不知所蹤,她以為他回蜀中去了,怎麼突然又登門拜訪了?躲是躲不過的,將手頭的活交給翠鳴,到前頭去會會他。唐諾坐在臨窗的位置望著窗外出神,蘇琳在他對麵落座:“唐少主,好些日子不見,我還以為你回蜀中了。”

唐諾回頭:“過了中秋便啟程會蜀中,屆時你與我一道回去。”蘇琳看他神色嚴肅,不似隨口說說,心頭一沉,“我即將與展昭成%e4%ba%b2,是不會同你去蜀中,更不會做什麼聖女。”

“成%e4%ba%b2?若你能在一個月隻能同展大人完婚,那我也不強人所難。隻是,這可能嗎?”唐諾嗤笑一聲,碧落九天的毒剛解,陳家又緊隨其後再出案子,這幾日鬼怪傳言鬨得沸沸揚揚。展昭□乏術,如何有心思成%e4%ba%b2?

蘇琳抿%e5%94%87不語,心中沒了主意,唐諾不似丁月華那般好糊弄。她該如何做才能讓他對她失了興趣?唐諾微微笑道:“聖女終身不得婚嫁,你若要嫁,可要抓緊時間。”說罷,揚長而去。

要蘇琳心甘情願離開,唯有斷了她與展昭的姻緣。要斷一段姻緣,方法多的是。聽聞丁月華搬出了開封府,他與她算是有緣,自當去拜會一番。到了丁宅,他隻同丁月華說了一句話——蘇琳是我唐門新任的聖女,終身不得婚嫁!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家裡雜事多,有點擔心日更不能,我儘量……

第69章 丁月華的懷疑

這幾日,蘇琳鋪子裡的菜單上多了一道枸杞銀耳湯,想到展昭終日在外奔波,便給他送些去消暑。因摸不準他何時在,所以仍舊是送去廚房,勞煩張嫂待他回來給他送去。張嫂笑容滿麵地告訴她展昭剛剛外出公乾歸來,讓她趕緊給送去。蘇琳頗有些意外,原來這幾日他出差去了,難怪不見人影。

展昭確實是剛到,還來不及坐下喘口氣就迎來了蘇琳。當下也顧不得收拾,招呼她進屋,想給她倒杯水,卻發現茶壺又是空的。蘇琳勸他彆忙,將食盒裡冰鎮過的銀耳湯端出來,讓他先吃;自己則去廚房取水,而後又給他打了水梳洗,稍作收拾,才坐下說話。

“這幾日外出查案可有收獲?”

展昭攪著碗中的枸杞銀耳,沉%e5%90%9f道:“去了趟秦州,二十年前陳民與陳王氏在秦州相識,成%e4%ba%b2之後沒多久就舉家遷到了汴京。”

“他們可是在秦州招惹了禍事,這才舉家遷到汴京避禍?”

^_^思^_^兔^_^網^_^

展昭搖頭,眉頭緊鎖:“不知道,時間久遠,他們原先住的那一片街道早已不複存在,幾經輾轉才尋到幾個當年的鄰裡,都說陳民憨厚老實,隻不過……”

“不過什麼?”難道這陳民還真有不同之處?

“隻不過他並非秦州人士,是陳王氏的父%e4%ba%b2在路邊救回來的。”

這……陳民祖籍的線索就這麼斷了,他本人卻始終不肯透露祖籍,這中間到底有何隱情?見他愁眉不展,她開解道:“彆急,線索慢慢找就是了。你不在的這幾日陳家又出事了。”

“出了何事?”展昭立即警覺地抬頭看她,蘇琳將死貓和家禽以及白衣女鬼的事說給他聽。白衣女鬼?展昭不由地又聯想到那也偶遇的白衣女子,那也他並未看清她的麵容,不知是否麵布疤痕。那女子渾身殺氣,麵朝開封府而立;他以為她是衝著開封府而來,不想卻是衝陳民一家而去。

“那女鬼還揚言陳家一家夥不過七月。”末了,蘇琳補上一句。

展昭霍地起身,陳家人有危險!蘇琳心知他掛心案情,便也不耽誤他時間,隨他一道出了開封府。原想同他說唐諾一事,可眼下他一心撲再案子上,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為彆的事分心?再說,唐諾的事不急,橫豎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待他把案子破了再說也不吃。如此想著,便將這事壓了下來,隻字不提。

展昭彆了蘇琳一路趕往陳家,陳家大門口已有開封府的安排的守衛,朝守衛點個頭步入院內,四下看了看;院子早已收拾妥當,不過,牆壁以及地上還有殘留的血跡。回身望向大門,門板上血跡已然洗淨,空餘四個固定貓爪的釘孔。

守衛尾隨其後,將著幾日陳家所發生的事回稟於他,展昭問了些細節,再細細查看過急出殘餘的血跡,才進入屋內。陳家如今兩個老人家入獄,陳張氏慘死,家中僅餘陳元喜、陳元樂以及一個剛滿周歲的孩子小寶。少了女人操持家務,家裡顯得一團亂。

陳元喜接連遭受爹娘含冤入獄,喪妻的打擊,早已形容枯槁。可家中仍舊接二連三地發生變故,深夜夜貓淒厲慘叫,家禽身首異處,孩子被嚇得夜夜夢魘啼哭不已,這些糟心事蜂擁而至,壓得他喘不過氣。而陳元樂自那夜見鬼之後就一病不起,此刻正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目光呆滯地望著屋頂,嘴裡反複念叨這一句話——你們全家活不過七月。

再看房裡,四處貼滿符紙,想必是請了人做法事驅鬼。心中頗不以為然,卻也能理解。鬼神之事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的,大多是人都心存敬畏。展昭轉向一旁的陳元喜:“可請大夫來看過?”

陳元喜抱著咳嗽不止的小寶,一邊哄一邊道:“請了大夫,說是驚嚇過度,開了安神的房子,吃了也沒多大效果。”展昭點頭,到床前想問陳元樂幾句話,陳元喜歎道:“沒用的,展大人。元樂這幾日出了嘴裡念叨的這一句,其他什麼也不會說。你且試試吧。唉……”

展昭看向陳元樂,隻見他麵色慘白,雙眼無神,眼下烏青一片,嘴%e5%94%87乾裂,一幅病入膏肓的模樣。心想大概真的難以問出所以然,卻仍輕聲喚道:“元樂小兄弟,元樂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