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1 / 1)

琳有些哭笑不得,翠鳴小小年紀操心的卻不少,首當其衝便是她的姻緣;深怕她抓不住展昭,讓他給跑了。展昭見此時店裡確實沒多少客人,也就承了翠鳴的好意,同蘇琳一道出了鋪子。

展昭未曾吃晚飯,想著她最近消瘦了不少,便同她一道吃飯去。蘇琳想起她送去開封府的%e9%b8%a1湯,問道:“我送去的%e9%b8%a1湯你可喝了?”展昭連連點頭,誇讚%e9%b8%a1湯好喝,美得蘇琳得意非常。話題不自覺又轉到了丁月華身上,氣氛便又沉悶起來。展昭低歎:“她的話你莫要往心裡去,我當時所說的也算不得數,都是權宜之計。”

說到這個蘇琳心裡滿是憋屈,當下覺得展昭的祖宗十八代也必須問候才行,嘟嚷道:“就怕說著說這就成真了。”

“什麼?”展昭一時沒聽清,略俯身靠近了點。蘇琳心知此事他也是迫於無奈,改口道:“沒什麼,丁姑娘怎樣了?中午那會兒瞧著怪嚇人的。”

展昭沉默半晌隻道不知,隨後扯開了話題:“想吃些什麼?近來你瘦了許多,要多吃點,摸要再提減肥。”蘇琳見展昭對丁月華的情況草草帶過,也不再提,總歸是儘人事聽天命。擱下公務雜事,兩人%e4%ba%b2熱地吃了一頓飯,自中毒案以來,已經許久未曾如此放鬆了。結果,兩人都撐得慌,便又多了一項飯後消食的安排。

路旁玉蘭花的香氣隨著涼風飄散,躥入鼻間令人心曠神怡;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嗅著花香默默走著。蘇琳心裡糾結這要不要把下午遇見唐諾的事說給他知道,那個守宮砂真的很礙眼,無論她如何擦洗都不能除去。下意識地握住手腕,心中頓感屈辱。展昭見她一直握著手腕,奇怪道:“手怎麼了?”

雖不想他為自己的事煩心,可唐諾真的讓她惡心,也不知他又會做什麼變態的事,還是說給展昭知道比較好。緩緩擼起袖子,露出手上的紅點來,展昭一驚:“這是……”蘇琳沉著臉道:“守宮砂。今天我回去的時候遇見了唐少主,他強行給我點上的。”

展昭盯著那點刺目的紅色,%e8%83%b8口翻騰著怒意。唐諾,他到底意欲何為?實在是欺人太甚!蘇琳將袖子拉好,歎道:“他把我的戲言當真了,說什麼點了這唐門特製的守宮砂就是唐門的人了,還叫我跟他回唐門當聖女……我把他罵了一通。看來,我這回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我定不會讓他動你的。”展昭眼裡燒著怒火,萬萬沒想到一個碧落九天竟然會扯出這麼多事來。蘇琳笑了笑:“眼下丁姑娘解毒要緊,唐諾既然要我跟他回唐門,就不會對我不利,你彆擔心。就是這守宮砂看著礙眼!我做了什麼,什麼時候做的,大家都一目了然。有種被圍觀的感覺。”

展昭歎了一口氣,對她不甚上心的反應喜憂參半,被唐門盯上可不是鬨著玩的。蘇琳見他愁眉不展,湊了過來,小聲道:“要不,你幫我去了這該死的守宮砂?”展昭嘴%e5%94%87一抿,臉上滿是怒意,正色道:“姑娘請謹言慎行!”

好吧,如此義正言辭地拒絕,看來勾搭他未婚先睡是行不通的了。

丁月華的身體經過前兩回解藥的反噬早已千瘡百孔,隻剩一口氣吊著,這第三回的解藥服下能否撐得住?定是雙俠看著虛弱的妹妹遲遲不敢讓她在服藥,出了唐諾,一屋子的人界麵色凝重。

蘇琳今日也來了,橫豎已經跟唐諾攤牌,也沒什麼好躲的了。斜了他一眼,冷血變態!說是出手相救,其實是想看丁月華受苦,好滿足他變態的心理需求吧?唐諾沒有錯過她投來的不善眼神,笑道:“蘇姑娘為何這般看唐某?”

展昭略側了身子,擋住唐諾投向蘇琳的目光。蘇琳移了半步,自展昭身後探出半個身子,道:“唐少主,丁姑娘這般難熬,你就好人做到底,想想可有辦法減輕她的痛苦。”唐諾雙手背在身後,在房裡踱了幾步,“唐某早就有言在先,碧落九天的解藥凶猛,熬不過是常有的事。也勸過你們三思而行,如今後悔已是來不及。”

“那可否再緩上一日服藥?月華現在這樣……”丁兆心裡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想著若能讓妹妹再緩上一日,或許把握會更大一點。唐諾搖頭:“要不能斷,否則前功儘棄。”

屋裡陷入一片死寂,蘇琳厭惡地瞪了唐諾一眼,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如果因為她對唐諾不敬而拖累了丁月華,那她的罪孽就深重了;索性背過身去,不看他那張討人厭的臉。展昭悄聲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勸她回去;她在這他容易分心,再有就是不想她因為丁月華心中不快。

然而,今日是最關鍵的一日,即便回去也無心其他,蘇琳便守在屋外候著。屋裡屋外的人進進出出,起先偶爾還能聽到丁月華的聲音,到後來,聽到的皆是眾人急切的叫喚聲。這一場生死較量看得她膽顫心驚,也不知這是第幾次歎氣,第幾回抬頭看日頭,隻覺得時間難熬,度日如年。

直到傍晚,展昭才從房中出來;蘇琳急切地迎上去,見他臉上疲色儘顯,不免有些心疼。丁月華要是再拖上幾日,恐怕他也要被拖垮了;得知丁月華已無礙,她心中的大石也跟著落地。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開來:“快回去梳洗一下吧,臟死了!”

展昭低頭瞧了瞧自己,血汙汗漬沾染一身,確實狼狽不堪。隨著丁月華%e8%84%b1險,他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笑道:“可是嫌棄我了?”蘇琳後退兩步,佯裝嫌惡:“你還真當自己是搶手貨?也就本姑娘勉為其難收了你。”

“那還真是委屈姑娘了。”

望著他滿是笑意的雙眼,她迎回了久違的輕鬆愜意,“累不累?”他毫不猶豫地點頭,今日確實累得不輕。蘇琳原想說她可以給他按摩,美色當前摸兩把也是好的,這麼一偏,不禁想入非非。

展昭見她聊著聊著就走了神,臉上表情還很微妙,好奇道:“在想什麼?”蘇琳目光貪婪地上下瞄著,身穿便服的他少了分淩厲多了些溫潤。腦中又浮現初見時替他包紮傷口的情形——身材是真的好啊!看得到吃不著,真著急,無奈道:“美色當前不能動手,憋得慌!”

她最近的言行越發大膽起來,他免不了又要訓斥:“謹言慎行!怎得又犯老毛病?你說這話與市井混混何異?”當然有異,她是市井女混混,嬌笑著:“這不是沒有外人嗎?不讓我原形畢露一下,會憋死!”

“憋不死!”

“生不如死比死還折磨!”

展昭不滿地抿%e5%94%87,還待再開口訓話,蘇琳識時務地示弱:“好吧,既然展大人喜歡大家閨秀,民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博大人一笑,誰讓民女對大人一見傾心呢?”

油嘴滑%e8%88%8c!真的是女子該有的矜持半分都沒有!蘇琳被他無奈的模樣逗得直笑:“展大人,你就給民女笑一個吧!”展昭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一記,“刁民!不得無理!”

她閃開兩步,“展昭,你能耐了!繼耍流氓之後還學會了擺官腔!”他臉上掛笑:“姑娘下回再言行無狀,展某定將你押入大牢關上幾日,好好反省一番。”

“秀恩愛秀到大牢去?展大人,做人要低調,這般張揚於官聲無益!還是將民女押回房中,私底下進行愛的教育為妥。”瞧他的麵色死沉死沉的,佯裝困惑,“我的意思是押回房中惡補一下女戒女訓,你彆想歪了!”

展昭%e8%83%b8中堵著悶氣,此女生性頑劣,無可救藥!他就當為民除害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丁姑娘終於戰勝了死神,掌聲鼓勵,從此,展大人的生活更加的豐富精彩了。

第66章 索命的厲鬼

陳民夫婦被關押在開封府大牢已半月有餘,案情一直沒有突破,他們也就一直被關押在牢中待審。前幾日聽聞丁月華%e8%84%b1險,夫婦兩也鬆了口氣,總算是沒出人命。陳民的大兒子陳元喜來探監時得知消息後雖也心生歡喜,可轉眼又滿麵愁容;不抓到下毒之人,爹娘的嫌疑就難以洗%e8%84%b1。

一旁的衙役與陳民一家熟識,連番勸慰他們放寬心,包大人一定會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還他們清白;又表示他會儘量照顧陳民夫婦,陳元喜一再道謝,又讓爹娘自己保重,才不甚放心地離去。

出了大牢,外頭天色已暗。陳元喜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家在門口燒紙錢,嘴裡還絮絮叨叨地念著包郵全家安康之類的平安話,這才想起今日是中元節,中元節亦稱鬼節,傳說今日地府放出全部鬼魂,故而夜間出行忌諱頗多。想到往年這些事都是娘在操持,眼下家中生變,還未顧得上這個。待會兒回去讓媳婦也拿些紙錢燒燒,去去晦氣。

陳元喜的媳婦陳張氏經丈夫提醒才記起今日是中元節,將孩子哄睡著之後,收拾了東西到院子一角點了蠟燭並一柱香,一邊念叨著保佑全家平安公婆早日洗%e8%84%b1冤屈,一邊燒紙錢。今夜有些風,將燭火吹得亂晃,紙灰也隨風亂飄,加之時辰略微遲了些,陳張氏心中有些發毛;匆匆將手中餘下的紙錢燒儘,滅了蠟燭準備回屋。

不待她起身,右手邊突然多了一個身穿白裙的人影,頓時嚇得她麵無血色跌坐在地。抖著身子順著白裙向上望去,一張滿是扭曲疤痕的臉赫然闖入眼裡,月光下駭人無比!陳張氏張大嘴欲高聲尖叫,聲音卻因白衣女子伸出的那隻手而卡在喉間;那隻手,指甲呈黑色,長而尖,手背上同樣布滿猙獰的疤痕。

“你們一家活不過七月。”女子的嗓音沙啞刺耳,猶如自黃泉之下傳來,虛渺難測。陳張氏嚇得動彈不得,被白衣女子一手扣住肩膀提了起來,尖銳的指甲刺破夏日薄衫,扣進皮肉之中。被這麼一激,陳張氏回過神來,顫唞著:“你是人……是鬼?”

女子湊近她的頸邊,沙啞的嗓音裡透著寒意——“我是索命的厲鬼!”

陳張氏覺得頸上一痛,驀地瞪大眼,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良久,女子自她的頸項間抬起頭來,沾血的紅%e5%94%87在月光下異常妖豔;一鬆手,陳張氏軟了下去,無聲無息地癱軟在地。屋內傳出嬰孩的啼哭,女子冷笑著躍上牆頭——今夜,先取一條性命吧。

展昭沉%e5%90%9f著繞院子走了幾圈,據陳元喜所言,陳張氏是哄孩子睡著之後獨自在院子的角落燒紙錢。他趕來時,確實見到陳張氏倒在院牆角,身上不見傷口,唯獨肩膀處有抓痕以及頸項的動脈被咬破。也不見掙紮的跡象,四周更沒有留下打鬥的痕跡,死得蹊蹺。

按理說在自己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