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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的。

離開封府不遠有個陳記餛飩,因展昭是常客,丁月華也成了那的常客。叫了碗餛飩,苦笑著望著開封府的大門;記得當日她與他比劍,她還想著自己比蘇姑娘強。可瞧著展大哥耐心教導蘇姑娘騎馬,她才發現展大哥根本就不介意蘇姑娘毫無自保之力。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他人插足的間隙。她每日來這吃餛飩也隻為能遠遠瞧他一眼,僅此而已。

老板娘端來香氣四溢的餛飩,打斷了她的沉思。隨手取了一把湯勺,攪得碗中的餛飩沉沉浮浮,如同她起伏的心緒。忽然,對麵有人落座,丁月華抬眼一看,竟是蘇琳!蘇琳朝她燦爛一笑:“丁姑娘,你也喜歡這裡的餛飩?”丁月華點了點頭,回以微笑。

蘇琳笑眯眯地:“我有一回在這等展昭時,一口氣吃了三碗,厲害吧?”聽她提及展昭,丁月華心中一緊,不知要如何應對。蘇琳隻是想在等餛飩的時候找個人閒聊,見她這般敏[gǎn],心下感歎,就她這樣畏手畏腳的小媳婦模樣,還想跟她搶男人?癡心妄想!

丁月華話不多,隻讚這的餛飩做得好。對蘇琳她先是好奇,隨著認識加深,她的心思總是被她一眼看穿,她因此生出了心虛;現如今,更多了一分愧疚與不甘。然而,蘇琳鋒芒畢露,直來直往,不留情麵;她向來待人和氣,溫婉恭謙,實在難以招架蘇琳的張揚,隻能規避。

好在蘇琳叫的餛飩也端了上來,沒了閒聊的心思。丁月華鬆了口氣,這才有了吃餛飩的心思。因同蘇琳在一塊令她渾身不自在,囫圇著吃完餛飩,將銅板擱在桌上,便要離去。才起身便覺得頭暈目眩,趕忙雙手撐在桌上穩住身形,心中有些茫然。蘇琳被她突然起來的舉動驚到,才要開口詢問,便見她身子癱軟,暈倒在地。

刹時,餛飩攤亂作一團。蘇琳急忙扶起她,焦急道:“丁姑娘!丁姑娘!你醒醒!”接連叫喚幾聲皆無反應,她急忙讓人去開封府找人來幫忙。須臾,公孫先生和展昭匆匆趕來。

“公孫先生,丁姑娘可是有舊疾?怎麼突然就暈了過去?”丁月華的臉色蒼白異常,看得蘇琳一陣擔憂,方才還好好的,轉眼就暈過去了。展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彆吵公孫先生診脈。

公孫先生的麵色越發不好,朝展昭看了眼,道:“從脈象上看,丁姑娘是中毒。”中毒?蘇琳猛地回頭看向桌上的餛飩,方才她與丁姑娘一道在這吃餛飩,難道是餛飩有毒?公孫先生麵色凝重,沉聲道:“此毒喚作‘碧落九天’,中毒者昏迷不醒,氣息漸弱,九日後衰竭而亡。”

“碧落九天!”展昭大為震驚,此毒解藥好尋,隻是解藥霸道,諸多中毒者反倒因承受不住解藥反噬而喪命。丁姑娘初到汴京,並未與人結怨,怎會遭此毒手?暫且壓下心頭疑惑,打量起四周。蘇琳指著丁月華吃剩的餛飩碗,道:“方才我與丁姑娘一桌,她吃的便是這碗。”

公孫先生取出銀針試了碗中剩餘的湯,銀針赫然發黑!再試了蘇琳那碗,卻是無毒。這……若說下毒,自然是老板和老板娘最有機會,可丁月華與他們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動機。蘇琳忽然打了個冷顫,拽了拽展昭的袖子,後怕道:“會不會毒根本就不是下在餛飩裡,而是塗抹在碗筷湯勺上?”

公孫先生跟展昭皆大驚,當下開始檢查餐具。蘇琳守在丁月華身旁後怕不已,若如她預料的那般,她險些也同丁姑娘一般了。碧落九天,聽名字就知曉不是尋常的毒藥,到底是誰下的毒?又為何要這般下毒?丁姑娘……可會安好?

第59章 毒藥碧落九天

毒藥碧落九天

經過一番排查,發現一些湯勺上沾染有毒物。攤主陳民夫婦早已嚇得麵無血色,他們夫妻在這擺攤賣了快二十年的餛飩,彆說中毒,連吃壞肚子的事都不曾有過。突聞自家攤子的餛飩裡有毒,差點沒有嚇破膽。夫妻雙雙跪在展昭跟前語無倫次地哭訴:“展大人!冤枉啊!草民一家在這擺了二十年的攤,一直憑良心做買賣,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請展大人明察!”

不必陳民夫婦言說,展昭也知曉事有蹊蹺。陳民夫婦的為人他是知曉的,他們與丁月華並不相識,如何下毒害她?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在自家攤子的餐具上下毒,令自己身陷囹圄。然而,下毒之人為何要如此下毒?他的目標是誰?這攤子距開封府極近,開封府的衙役多是這的常客,莫非是想針對開封府?

展昭扶起陳民夫婦,略略安撫了二人的情緒,正色道:“此案疑點重重,攤上也確實發現毒物,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還需二位配合官服調查。”說罷稍稍側身朝邊上的衙役道:“帶回開封府候審。”

陳民的妻子陳王氏頓時撲到展昭腳邊,緊緊拽著官服下擺,哭得撕心裂肺:“展大人!展大人!冤枉啊!草民當真不知怎麼會有毒,您方才說的什麼碧什麼天的毒,草民聽都不曾聽聞!展大人!求求您,一定更要提草民做主啊!”

展昭俯身扶起陳王氏,沉聲道:“此案包大人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你們無辜,定會還你們清白。”確實,就他所知,這對夫妻甚是忠厚老實,難以作出這等事來。然而,毒物在攤上發現,並毒倒了人,無論如何他們是%e8%84%b1不了乾係。陳民上前將妻子拉開了些,抹著淚:“展大人說的是,我們且放寬心,好好配合官府查案,包大人定會還我們清白的!”

陳民夫婦含淚被衙役帶回開封府候審,展昭命人將餛飩攤上的一應事物搬回開封府細細查驗,丁月華也被帶回開封府救治。碧落九天的解藥雖不難尋,可也不是輕易能取得的。再者,解藥霸道傷身,服下之後能否挺得過來還是未知數。

當務之急是要聯絡丁氏雙俠,此等大事,還需他們做定奪。好在丁氏雙俠不過三五日便可抵達汴京,他命人快馬加鞭前去彙合,無比儘快將二人迎回。展昭心中糟亂,丁月華離京在即,竟遇上這番劫難,實在是世事無常。不欲將事態往嚴重了去思量,籲了口氣,進了安置丁月華的客房。

公孫先生正在替她施針,暫且護住她的心脈,延緩毒發。碧落九天的凶險之處不在九日身亡,而在解藥霸道。配置解藥極其耗時,需要七八日之久。屆時,中毒之人身子已被毒藥侵蝕虛空,再服下凶猛的解藥,無異於再服一劑猛毒,最終身子因承受不住虛竭而亡。若能早一日尋得解藥服下,便少一分凶險多一線生機。要想尋得解藥,那便要去唐門相求,眼下他是分身乏術。沉%e5%90%9f片刻,心想此事唯有拜托卓無冬走一趟。

待公孫先生施針完畢,蘇琳扶丁月華趟好,瞧著她毫無生氣的臉龐,心中壓抑難當。好好的一個姑娘,莫名遭受無妄之災,令人唏噓,不免感歎世事無常。原本她還視她為情敵,心存抵觸;而現在,生死當頭,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公孫先生看看展昭,麵色淒淒:“以學生的醫術,至多隻能多拖個兩日,要儘快尋得解藥。”展昭頷首,勢必要去唐門走一遭,不僅為求解藥,更要調查碧落九天的來曆。此毒源於唐門,若要追查,還是要從唐門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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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覺得這毒實在詭異,即刻顯效,慢慢耗光精氣,拖垮身體,虛弱致死。這是什麼原理?若是在現代,倒可以抽血化驗,或許能對症下藥,眼下卻束手無策。忽又想到武俠小說裡的毒藥解藥都立竿見影,若能尋得解藥,或許就無妨了。“解藥要去何處尋?有九日的時間,加上公孫先生的醫術,又可多得兩日,十來日的功夫應該能尋回吧?”

“說是解藥,可藥性凶猛,與毒藥無異,多數中毒者是死於解毒。”公孫先生不忍再看丁月華毫無生氣的臉龐,醫者,最痛心的不外乎是無力救治。展昭也麵露不忍:“解藥反噬痛苦異常,能撐得過去的人少之又少,若撐不過去……反倒不如就這般去得沒有痛苦。即便解了毒,對身體也傷害巨大,丁姑娘往後是不能再習武了。”

蘇琳算明白了,碧落九天的可怕之處在於不解毒是死,解毒則是九死一生。僥幸挺住了,也損耗巨大,實在太過陰險!方才她同丁月華同桌,又在同一處取的湯勺,若不是她運氣好,那麼這會兒,她也會同她一般昏迷不醒。身旁傳來展昭低沉壓抑的聲音:“如何抉擇還要看丁氏雙俠。”

她不喜他宣判死亡一般的語氣,有些激動:“若有解藥,根本不必等丁氏雙俠,儘早解毒才是!總不能就這麼放過一線生機!”話音落下,屋內一片死寂,丁月華生死難測是不爭的事實,誰也不願見事態惡化。生死抉擇,還是得有至%e4%ba%b2決定。公孫先生歎了一聲,退了出去。展昭拍拍她的肩膀,沒有言語,私心裡不是沒有慶幸;幸好,她平安無事。

“下毒之人如此下毒想針對誰?餛飩攤人來人往,料不準何時何人會無意中取用沾毒的湯勺,如何確保目標中毒?還是說,這根本就是無差彆毒殺?”蘇琳心中一陣發冷,急急抬頭看著展昭:“下毒之人會不會在其他食肆也這般下毒?”

展昭沉%e5%90%9f片刻,搖頭:“應當不太可能。碧落九天不是尋常可得的毒,在陳記餛飩下毒定有他的目的。”

“攤子擺了一天都沒出事,想來是丁姑娘去之前沒多久下的毒。湯勺就放在桌上,要做手腳並不困難。統共就三張桌子,眨眼的功夫就能將毒藥灑上去。”蘇琳越發覺得自己幸運,堪堪躲過一劫。“會不會丁家的仇人下的毒?為了掩人耳目,就在每桌的湯勺上都下了毒。”

展昭不置可否,丁他並未聽聞丁家有何仇家,即便要加害丁月華也不必用這種手段。此事不簡單,小小的餛飩攤怎會招惹來碧落九天這樣的毒物?這看似毫無目標的下毒方式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真相?突然,他想起半個月前遇到的那個帶有煞氣的白衣女子,不禁將她與此時聯係到一塊,會是她嗎?可惜當時天黑,他又隻在後方看個大概,根本沒瞧見她的長相。

蘇琳見他眉頭死鎖,盯著窗台發愣;仿佛怕吵醒了丁月華一般,輕聲道:“無論如何,解藥都要儘快尋到。”展昭點頭,瞧了眼毫無生氣的丁月華,同蘇琳一道輕手輕腳退了出去。離了那間屋子,蘇琳心中的壓抑稍減。人心總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緒,她與丁月華同桌同食,丁月華中毒生命垂危,她卻安然無恙;心中總覺得虧欠了她一般,仿佛她理應同她一道倒下才對。

展昭輕聲道:“眼下我勢必%e8%84%b1不開身,你晚上早些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