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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貼著%e8%85%bf,舉步間描畫著纖細修長的線條;這簡直……再抬頭看向懸垂而下的布條,見她冒險從三樓攀下,心中不由捏了把冷汗,竟然如此冒險,萬一跌下來該如何是好?轉念一想,她身陷青樓,若不到萬不得已,怕是不會如此冒險。

蘇琳甩甩頭,糟糕!恐怕是藥效上來了,頭開始昏沉。努力保持清醒,撐著虛軟的身子朝圍牆走去;絕對是不能從大門出去,要想逃%e8%84%b1唯有翻牆,即便翻不過去也要找個地方躲起來才行,她快撐不住了。展昭瞧出她的異樣,立即飛身而下朝她疾步而去。突見來人,蘇琳嚇了一跳,轉身要跑,展昭急忙上前拉住她,道:“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頓時放鬆了下來。這一鬆懈,隻覺得手心火辣辣地疼,手腳發軟,腦袋越發難以保持清明。她緊緊抓住展昭,聲音微啞:“你可救出翠鳴和如玉?秀紅告訴我如玉在百花樓,我一時心急便跟了去。雖然我中途發現不對勁,可為時已晚。”既然他找來,那她的安全便無虞了,可是如玉……

展昭安撫道:“她們都已平安%e8%84%b1險,如玉也確實身陷百花樓。”秀紅沒有騙她,恐怕是窩點被端,周氏兄弟心有不甘才讓秀紅來誘騙她吧?又因為帶著她逃亡不便,就將她賣人萬花樓。至於秀紅,或許也是身不由自。抬頭看了看丁上洞開的窗子,道:“你在這等我一下。”說著借力躍上三樓,進了房間,片刻之後,手中拿著桌布落了地。

蘇琳不明所以,他拿桌布做什麼?下一刻,展昭將桌布披上她的肩頭,將她裹個嚴實,道:“屋裡狼藉一片,實在找不到能蔽體的衣物,將就一下。”她虛弱地笑笑,本想說無妨,可抬頭瞬間一陣眩暈襲來,天旋地轉,黑了所有。

展昭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癱軟的身體,發現她麵色潮紅,全身發燙。於此同時,樓上廂房裡傳來驚呼聲,很快嘈雜的腳步聲靠近了窗戶;一個中年富態男人探頭到窗外張望,嘴裡罵罵咧咧的。展昭隱身在陰影之中,眼裡燒著怒意;她若不逃,樓上那個男人便是今晚的恩客吧?

人平安%e8%84%b1險就好,餘下的再慢慢清算,當務之急要先送她就醫。

第49章 展昭你這個流氓

蘇琳獲救,眾人終是鬆了口氣。隻是她衣衫不整,又昏迷著被展昭帶回來,大家心裡不免往壞處想。翠鳴立時就紅了眼,邊給蘇琳更衣邊胡思亂想,大姐該不會是……展昭則去醫館請了郎中,郎中細細診了脈,微微抬眼瞧了眼展昭,沉%e5%90%9f片刻,道:“這位姑娘怕是誤食了迷情藥物,多喂些水,睡一覺,藥效過了便無礙。”

送走了郎中,展昭簡單地說了找到蘇琳的經過,看了看賈如玉,補充道:“如玉,蘇姑娘是聽說你身陷百花樓,一時心急才冒然前去的。”賈如玉低頭不語,不得不承認蘇琳確實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是她看不慣她的行事才百般挑刺,若真論起來,是她無理取鬨了。

丁月華回頭朝蘇琳方向看去,蘇琳呼吸略顯急促,睡得並不安穩。翠鳴正在床邊給她的手掌上藥,她自三樓攀爬而下,手掌被布條磨得通紅,有幾處破了皮。聽了展大哥的講述,她不禁有些佩服蘇姑娘,即便身陷青樓中了迷情藥物,也還能想辦法%e8%84%b1困,不容小覷。而展大哥,雖麵露疲色,整個人卻鬆泛了不少。雖未言明,可如何看不出是因蘇姑娘?

這一夜,蘇琳在翠鳴的照料下安然渡過,沒出什麼差池。隔日,蘇琳醒來時藥效已退,隻覺得昨夜燥熱了一晚,並無其他不適。而後,她見到了翠鳴和賈如玉,這兩人平安無事她也鬆了口氣。這一次大家都涉險,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幾個姑娘聊了半日,展昭才從衙門歸來,今日他帶人查封了萬花樓,處理完一乾事務才得空回來瞧瞧。

一進門,便對上蘇琳灼人的視線,展昭朝她微微笑道:“姑娘可覺得好些了?”蘇琳左右瞧瞧,好幾隻眼睛正盯著她看,便收了心裡話,回道:“有勞展大人掛心,已經無礙。”語畢,垂下眼眸,心中想著要尋個機會單獨與他說說話。展昭微微頷首,將萬花樓一事說予眾人聽;又說到周氏兄弟還為抓獲,因此他們還要在於洋鎮逗留幾日。

提到周氏兄弟,丁月華顯得憂心忡忡:“周氏兄弟在於洋鎮也似乎生麵孔,又沒有畫像,找起來有困難。”賈如玉忙道:“我見過他們,我也幫忙找。”展昭抬眼看了她一眼,點頭應允。蘇琳想著,賈如玉有功夫,若不是大意了,定然不會被擄,想必她心裡頭鬱悶非常吧。複又想到,她自己也是輕信了秀紅才身陷青樓,實在是沒腦子。

展昭道:“周氏兄弟未落網,你們出門定要小心,不可落單。”這話主要還是說給某個主意大過天的姑娘聽的,行事魯莽又隨性,若能像翠鳴一般省心便好了。六隻眼睛又齊刷刷地朝蘇琳看去,蘇琳在心裡哀歎一聲,道:“其實也不難找,我傷了他們其中一個,在他臉上割了好大一個口子。”

聞言,展昭揉了揉眉心,沒有被滅口算她命大!本欲說她幾句,可環視一圈,屋裡皆是眼睛盯著看,隻好作罷。收了情緒,顧不得休息,又要趕往衙門。蘇琳見他行色匆匆也不好留他多言,想著待他晚上歸來了再尋機會。可這一等卻仿佛遙遙無期,展昭早出晚歸,而她身邊時刻跟隨著翠鳴;打發了翠鳴,他身邊又有賈如玉。如此一來,根本尋不著說話的機會。

連續幾日下來,她乾脆不想這茬,對展昭也冷了臉。許是知曉她心裡的鬱悶,展昭偶有偷空看她,皆被她無情地瞪了回去。展昭當時不顯,離了眾人的視線才讓笑意自嘴角蕩開,眼裡夾雜這幾分無奈,眼下不是時候啊……

因有蘇琳提供的明顯特征,搜查迅速展開,且很快便有了結果。周氏兄弟果然還在鎮上,說起來,他們若不去找蘇琳,直接逃亡,那此刻早已無跡可尋。展昭冷眼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兩人,眼裡厭惡之色一覽無遺。賈如玉怒不可遏,竟然對她下藥,竟敢把她賣去青樓!上前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直到展昭開口勸阻才心有不甘地停了手。

展昭的目光從周氏兄弟身上滑到秀紅身上,這婦人也是可憐之人,在這次案件中雖有功,卻不足以低過。此案一波三折,終是將罪犯緝拿歸案,不日便由縣衙派人隨他一道將犯人押回開封府聽候審判。

來時展昭,蘇琳並丁月華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回程可稍稍放緩步調,蘇琳和翠鳴坐馬車,秀紅因帶著孩子且情況特殊,也同坐馬車;周氏兄弟就隻能坐囚車了。行至傍晚,距落腳的村落估摸著還有兩裡路,展昭調轉了馬頭,折回與馬車並行,喚道:“蘇姑娘。”

蘇琳掀開馬車窗上的布簾,懶懶地瞄他一眼,眼裡儘是不滿。展昭笑道:“在馬車上困了一日,可要與展某同騎解悶?”蘇琳狐疑地看著他,說實話,馬車是很顛簸,也悶得很。隻是,這話可不像他會說的。許久等不到她的應答,他也不急,依然不緊不慢地隨車同行。她探出頭看了看騎在前頭的賈如玉和丁月華,覺得甚是礙眼。也不理會展昭,悶悶地甩下簾子,縮會車裡。

展昭隻能無奈笑笑,正要策馬離去,翠鳴探出頭來,笑道:“展大人有心了,大姐說在車裡悶得頭疼,勞煩您帶她透透氣吧。”蘇琳便這樣半推半就著上了馬,不待她坐穩,展昭就快馬加鞭越過了賈如玉和丁月華,直直朝前頭奔去。

馳騁了好一陣子才緩下來,蘇琳抱怨道:“騎這麼快做什麼?”展昭回頭望了眼,笑道:“若不快,怎能甩開他們?”說話間,策馬沿著山坡緩行幾步,勒馬停下。蘇琳舉目望去,山坡傾斜而下,綠草茵茵,其間夾雜著各色花朵;偶爾微風拂過,掀起小小綠波,令人心曠神怡。心中煩悶因他甩下閒雜人等與她獨處而去了大半,眼下又有美景怡人,如何還能擺臉色給他瞧。

展昭見她眉間抑鬱一掃而空,心情也跟著晴朗起來,道:“這幾日可是憋壞了?”蘇琳犟嘴道:“也不知是誰憋不住,將大批人馬甩在後頭。”她才不會承認憋屈得快要內傷,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忽然,展昭將臉埋在她的頸間,低%e5%90%9f道:“自是展某憋不住了,這樣可好?”她可知他的心情?晨間還依偎在他懷中,晚間便失了她的蹤跡,他心急如焚卻不能在麵上顯出半分。好不容易尋著人,千言萬語困於心間,尋不著機會說予她聽,每回對上她的眼神他也心生無奈。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頸間,惹得她微微躲了一下;連日的陰鬱隨著他的示好散去,輕聲抱怨:“好不容易虎口%e8%84%b1險,憋了一肚子話不讓我說!哼!”展昭低低笑了起來:“現在說也不遲,我聽著。”

“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心情都沒了!”

“那便喚我一聲展昭吧。”這一路,她喚他展大人多過展昭,相較於展大人,他更願意當她的展昭。

輕柔的耳語軟了她的心,不由紅耳根,歎息般輕輕喚道:“展昭。”猶如那日數他的心跳一般,隻一聲低喚,便令兩人皆心生安寧。“展昭……”她情難自禁地抬手撫上他的麵頰,困在心中的萬語千言化作一聲歎息,彆無所求,唯願此刻永恒。

他以鼻尖蹭著她的掌心,雙?%e5%94%87也若有似無地擦過,而後笑笑了,戀戀不舍地直起身子,道:“該上路了。”蘇琳微微恍過神,手心還留有他的溫度,他卻已經收了情緒,方才的溫存仿若一夢。見她還在恍惚,展昭勾%e5%94%87笑道:“他們應該快追上來了。”蘇琳一愣,合了手掌,將他的溫度握在掌心裡,心道:假正經!

短暫的溫存散了蘇琳心中連日來積蓄的陰鬱,加之翠鳴和賈如玉也平安歸來,她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進了村子安頓下來之後便有些蠢蠢欲動,展昭幾次與她目光相交皆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她還真是……沉不住氣,稍稍打破一點缺口便迫不急地要噴湧而出。

好不容易熬到晚飯後,待展昭諸事安排妥當,蘇琳避開旁人將他拐了出去。帶旁人發現展大人不見時,他已經與蘇琳信步在鄉間小道上。夏日的夜晚蟲鳴蛙聲不斷,草叢裡還有點點飛舞的熒光。蘇琳哼著曲兒走在前頭,展昭覺得耳熟,仔細聆聽了片刻,這才憶起上回她在河畔%e5%90%9f唱過。許是心境不同,這回聽著不見淒婉,隻餘悠揚。

見蘇琳進到草叢中捉螢火蟲,他出聲提醒道:“小心些,擔心有蛇。”她很快折了回來,到他跟前,慢慢打開交合的雙手,隻見一點熒光忽明忽暗地在她手中閃爍。她一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