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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的決定,轉向蘇琳,看著她迷迷糊糊睡眼朦朧的模樣,道:“蘇姑娘今日和我共乘吧,也好靠著我休息一下。”蘇琳打了個哈欠,瞄了眼丁月華,就她的小身板,彆把她給摔了。不待她拒絕,展昭已經帶她上了馬,聲音微冷:“今日路程緊,早些上路吧。”說著已經策馬前行,丁月華抿%e5%94%87不語,愣了片刻也策馬追了上去。

蘇琳飽受顛簸之苦,痛苦地呻[yín]一聲,昨天顛得她渾身酸痛,今日更是受罪。展昭的速度不減反快,低聲道:“可還撐得住?”今日她狀態確實不佳。蘇琳嘟嚷道:“死不了,最多生不如死。這一趟下來,我非得在床上癱兩天不可!”展昭聞言笑而不語,有她在枯燥的路途也生動了起來。

這一日隻有中午十分稍作休息,吃了點乾糧又開始趕路,直到深夜才抵達於洋鎮。與此同時,一輛馬車於淩晨時分也進了於洋鎮。馬車悄然穿過無人街道,轉入陰仄的巷子,在錯綜複雜的岔道裡拐了幾道彎,停在一個不起眼的破敗小院前。車夫跳下車,三急一緩地叩擊著門板,不多時,有人來開了門,幫著把車上的兩個昏迷的姑娘扛進了院子,馬車這才離了去。

這兩個姑娘便是賈如玉和翠鳴。事情與賈如玉預想的不一樣,這夥人拐子對她們下迷[yào],分量不輕,這一路都迷迷糊糊地昏睡,待她醒來,就已經在這破敗腐臭的屋子裡。這裡除了她和翠鳴。還有好幾個姑娘,應該是先前被擄來的姑娘。她們皆備下了藥,雖未被捆綁卻也全身無力,外頭還有幾個護院看守,想逃跑根本不可能。

這種情況下,賈如玉也無計可施,隻能耐心等機會。這般情形下,她也收了脾氣,給翠鳴賠了不是;也承認自己衝動了,本以為可以混進來救人,沒想到把自己也給搭了進來。翠鳴見她是為救自己才落入困境,心中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眼下她們還得合力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這兩日,她們得知擄她們來的兩名男子是兩兄弟。分彆是周連富和周連財,還有個同夥,叫秀紅。他們通常是讓秀紅帶著孩子把年輕姑娘誘哄到偏僻處,再由周氏兄弟用藥物把人迷倒帶走。擄來的姑娘都是要賣入一家叫做百花樓的青樓。雖然得到了線索,可卻%e8%84%b1身不得,隻能乾著急。

天蒙蒙亮,來了個打扮妖嬈的中年婦人,周氏兄弟喚她楊媽媽。楊媽媽進來看了一圈,目光在賈如玉和翠鳴身上多停了片刻,讚許地點點頭:“這次的貨色不錯。”周連富咧嘴笑開來:“媽媽滿意就好,這些個姑娘可都是精挑細選的,不好的我可不敢拿來糊弄媽媽。”

周連財也道:“媽媽可瞧仔細了,這些可都是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保管你扭轉乾坤,將萬花樓打壓下去。您可不能讓我們兄弟白辛苦,可得給個好價格。”楊媽媽睨了他一眼,道:“我當我的銀子好賺?這些個姑娘還要調教,也不知何時才能接客。萬一給我來個抵死不從,我這一番心血不都打水漂了?”

周連財低笑道:“媽媽說笑了,弄點迷情粉烈女也要變蕩婦,您這一下子來了十來個黃花大閨女,生意還能不好?我們的要價也低,保管你穩賺不陪。”楊媽媽不再言語,再掃了眼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姑娘們,退了出去。周連財的話也有道理,到了青樓哪裡還有貞潔烈女,有一便有二,調教的法子多了去,還怕她們不從?嗬,她百花樓重振雄風的日子到了。

周氏兄弟跟楊媽媽談定了價格,又定了交貨日期,這生意算是成了。送走了楊媽媽,周連富吩咐秀紅給屋裡的姑娘做飯,那可都是搖錢樹,要好生養著。待飯菜弄好,他%e4%ba%b2自將一包軟筋粉灑進稀飯裡,攪拌之後才讓秀紅送去。這些個嬌滴滴的小妞要做皮肉生意,捆綁不得,壞了皮相就不值錢了,還是下點藥方便。

蘇琳雖不是真下不了床,可這全身的骨頭真的都要錯位了,總覺得動一下便咯吱咯吱地響。反正去青樓查案她也去不了,還是先休整一日再說。丁月華倒積極,想跟展昭一道去。蘇琳搖搖頭,不管什麼時代,小姑娘都是又傻又天真,“丁姑娘,展大人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姑娘家進青樓像話嗎?”

丁月華看看展昭,再看看蘇琳,無辜道:“我可以女扮男裝。”蘇琳歎口氣,有些頭疼:“你當彆人都是瞎子麼?”丁月華沒料到蘇琳說話這麼……不留情麵,有些下不了台,隻能求助地看向展昭。

“月華,蘇姑娘說的極是,煙花之地你還是不去為好。”展昭極不讚成她女扮男裝同去,丁氏兄弟將妹妹托付給他代為照顧,他若帶她去青樓,豈不有負所托?丁月華有些喪氣,蘇琳便道:“丁姑娘,青樓你是去不成,但是可以四下走走看看,或許會有線索也說不準。”

安排妥當之後,展昭便出了門。蘇琳坐在桌前發呆想心事。丁月華偷偷打量她,心裡說不出滋味,展大哥對蘇姑娘並未有何特彆之處,甚至有時候疾言厲色,可她能看出展大哥就是對她不一樣。

若說他們是一對,她又覺得似乎少了點%e4%ba%b2密;展大哥從來都隻稱呼蘇姑娘為姑娘,連名字都不曾喚過;而蘇姑娘也是如此,不是喚展大人,便是展昭展昭的,喚展大哥不是更%e4%ba%b2熱嗎?就方才展大哥出門時,蘇姑娘還勸他要放得開,必要時候犧牲點色相也是應該的……還有,每當她提及蘇姑娘,展大哥就勸她離蘇姑娘遠些,說蘇姑娘巧言令色愛胡謅,莫要輕信於她。她糊塗了,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有這般說意中人的道理?或許日子久了她就能弄明白。

賈如玉猜測藥是下在飯食中,她便沒有吃,熬了一天藥效才漸漸退去。可藥效剛退,又一天滴水未進,身體還是發虛;此時是深夜,便於%e8%84%b1身,時間上也拖不得,萬一進了青樓被灌了下作的藥,那就遲了。

瞧著外頭的護院皆睡了,她悄悄出了屋子,到了院中發現院牆有些高;她的輕功不佳,現下還有些%e8%85%bf軟,也不知道能不能翻出去。可眼下也彆無她法,提了口氣躍上牆頭,堪堪掛在牆頭;緊張地回頭看了眼,還好沒有驚醒那幾個壯漢。待她要攀上牆頭,忽然手下一鬆,一塊磚塊鬆%e8%84%b1,砸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她也自牆頭跌落,心道——完了!

這一番動靜自然是驚醒了護院,這幾個護院都會點拳腳功夫,又是以四敵一,賈如玉被困住尋不到翻牆%e8%84%b1身的機會,毫無懸念地敗下陣來。他們都還算溫和,怕傷了她,沒下死力氣。周氏兄弟聞聲而來,眯著眼仔細打量她一番,“原來是開封府的女捕快,我還想哪來的潑辣貨能有這般能耐,明日就先送你去百花樓給楊媽媽來個開門紅吧。”

隔日,天未亮,賈如玉被送去了百花樓。秀紅見周氏兄弟離了院子,便也要外出買菜。平日周氏兄弟不會讓她獨自外出,必定會安排人跟著;今日周氏兄弟不在,她哄著幾個護院,說他們昨夜一番折騰辛苦,她不過是外出買菜沒什麼關係,又說要帶酒回來給他們解饞,這才得以離了監視,獨自出門。

第46章 展昭的心跳

蘇琳起了個大早,微微推開窗子,窗外天光微亮,隱隱透著涼意。回頭瞄了眼丁月華,她還在睡。合了窗,輕手輕腳出了房間,敲開了展昭的房門。展昭見是她微微有些訝異,側身讓她進了房。看著她推窗探身出去呼吸晨間的清新空氣,不由嘴角上揚。關了房門,問道:“怎麼起得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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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日探得百花樓兩日後會新來的姑娘接客,據他推斷,這些新來的姑娘十之*是最近被擄走的姑娘。當夜,他再次夜探百花樓,仍舊一無所獲。如此看來,那些姑娘應當是關押在他處。另外,他還自楊媽媽口中聽得周氏兄弟的名字。故而他打算今日暗中監視百花樓,讓丁月華和蘇琳去打探周氏兄弟的情況。這些事無需起這麼早,她反常了。

她眉間帶著愁緒,回頭看了他半響,道:“總覺得心神不寧,看著你才覺得安心點。”展昭與她眼神交彙,輕笑一記,踱到她身後,看著窗外冷清的街道,“這些事交給我便好。”稍頓,又道:“你外出時莫要落單,定要跟月華一道。”讓丁月華同行算是對了,蘇琳見過人拐子,若再遇見怕會有危險,有丁月華跟著他便可放心。

蘇琳轉身靠著窗台,與他麵對麵,身子微微後仰,抬頭看向他,麵上帶了些笑意:“才兩日功夫,就從丁姑娘成了月華,展大人好手段。”展昭咳了咳,無辜地看著她,什麼事經她的嘴一說都能走樣。她抬手繞著他落在%e8%83%b8`前的發絲,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的%e8%83%b8膛,擾得的他心跳微微紊亂。

“丁姑娘俏麗可愛,像隻鳥兒般繞在身邊,展大哥長展大哥短的,連我的心都被她喚軟了。展昭,你可知——”她眯了眼,使勁拽了拽他的發絲,展昭吃痛地皺眉。“我最不待見白蓮花般的姑娘!離她遠點,有多遠離多遠。”

展昭將發絲自她手中解救出來:“月……”在她的瞪視之下,改口道:“丁姑娘不過是暫時停留,況且,我與她並未有多少接觸。”她將額頭抵在他%e8%83%b8膛上,低聲道:“總之,你彆去招惹她就對了。”展昭頗為無奈地笑笑,一時無話。她就這麼靜靜地靠著他,他的心跳聲漸漸明晰起來,她便一下一下地數著,……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數什麼?”他的聲音淡了心跳聲,她的計數也斷了,嘴角上揚:“數你的心跳。美人在懷,心跳不亂。展大人,你是不是真心的?嗯?”他眉毛微挑:“方才你呼吸平緩,我還當你睡著了。”若說真心,她的真心才值得懷疑。

蘇琳衝他皺了皺鼻子,又回身看向窗外,這會兒天光大亮,路上行人也多了起來。正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刻,門外傳來丁月華略顯焦急的聲音:“展大哥,展大哥!蘇姑娘不見了!”

蘇琳與展昭對視一眼,道:“這下好了,偷情被撞破了。”展昭張了張嘴想要訓她幾句,那頭房門卻被拍得砰砰作響,隻能略過不提,開門去。丁月華見蘇琳也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尷尬和……不是滋味。蘇琳瞧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起了壞心思,故意對展昭道:“孤男寡女的有礙官聲,下回我們換個地方。”換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才好。

此話一出,丁月華臉色千變萬化,忙說不打擾展大哥和蘇姑娘議事,就退了出去。展昭黑著臉,她這般言語如何不叫人往歪處想?本欲關門的手頓住,還是敞著吧,省的又孤男寡女的扯不清。冷聲道:“好好的話都能讓你說得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