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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的向往,就是非他不可。

聽著她的哭訴和指控,他略微僵硬地拍拍她的背,心裡鬆了一口氣,哭出來便好。這些時日她過得壓抑,該讓她發泄一下。柔聲回應道:“姑娘自是萬般好,確是展某不好。”

她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帶著濃濃的鼻音問:“你哪裡不好?”展昭微微一僵,有些為難。沉%e5%90%9f半響,艱難道:“眼神不好……”若不是眼神不好,又怎會對她的諸多毛病視而不見?

“呸!我才瞎了眼!”蘇琳猛地推開他,頓時怒了,一掃方才的低靡,奪過他手中的匕首。“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隻一通痛哭便恢複了精神,著實出乎他的意料,這姑娘總讓他猜不著答案。好了便好,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執起她的手看著掌心的傷痕,她欲抽回,卻被他牢牢抓住。她還是不能麵對那段回憶,更不願暴露在他眼前。

展昭取出一盒藥膏,細細塗抹在傷痕上,道:“前些日子進宮當值時巧遇李太醫,我特向他討了藥膏。因被公務纏身沒能及時給你送去,今日遇見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說著朝她一笑,將藥膏交到她手中,叮囑到:“每日睡前塗一次,假以時日,疤痕便可淡去。”

蘇琳心中最後一絲陰霾也因他的細心體貼而煙消雲散,如何能說他不好?“展昭,被你這一通收買,我已經是你的腦殘粉了。”腦殘粉?雖不明白意思,可就從字麵上來看,絕不是好話。

果然,她偏著頭苦惱道:“你說,我是喜歡你喜歡到腦子壞掉了;還是腦子壞掉了才喜歡你的?”展昭繃著臉不言語,這前後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她又這般不著調了。

蘇琳朝他皺了下眉頭:“板著臉做什麼?我是在向你表達愛慕之情。”展昭略略皺眉,淡淡地:“姑娘的愛慕之情讓展某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何止是眼神不好?大概,他的腦子也殘了……

他的指控令她笑出了聲,“展昭,你還是這麼可愛,難怪我舍不得你。”

展昭麵上也染了笑意,她說展大人是官,展昭是男人。終於又聽到她喚他展昭了。

第40章 蘇姑娘和展昭的浪漫之夜?

用蘇琳的話說,她跟展昭是小彆勝新婚。當然,這話在展昭聽來是不成體統的,說了她兩句見她根本沒聽進去,便也由著她去了。既然是小彆勝……新婚,又剛剛冰釋前嫌,即便是展昭,也有些微貪戀此刻的溫馨,靜靜地陪著她沿著河岸信步,聽她絮絮叨叨說著這次遠行的見聞。

此時心境與當時已然不同,說起來自然處處是風光,哪裡還有當時的滿目蕭瑟。展昭默默的聽著,聽到她說她遭遇扒手不得不典當匕首時,雖慶幸這匕首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過,他還是出言提醒:“這匕首是禦賜之物,日後不可隨意典當。”她有些吃驚,禦賜之物?不是都要像祖宗一樣供起來麼?他就這麼送給了她?她還差點給他惹了麻煩。“我看我還是把它還給你吧,我可供不起這祖宗。”

展昭低頭淺笑:“哪裡這般嚴重?不過是把匕首罷了。”聽他這麼說,蘇琳也安心了。與他並肩而行,偶有衣袖相擦,他略微離了她一些,可沒多久她又靠了過來。他便隻能略微快了腳步,拉出半步的前後。蘇琳在後頭有些心癢難耐,幾次想伸手牽他,都生生地克製住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必定容不得牽手這樣“傷風敗俗”的行徑,她覺得自己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一個姑娘家孤身出行太過危險,往後不可如此魯莽。”雖說事過境遷,他仍忍不住叮囑。此番變故也讓他看到了了她骨子裡的倔強,說走便走,不管不顧的。這回平安歸來算是她幸運,下次未必就能如此。她的樣貌容易招來是非,而她的性子愛惹事生非,結合在一塊,便是禍害了。

蘇琳微微有些抱怨:“出行實在太不方便了,我還是得學會騎馬才行。你上回還說得空了要教我的。”展昭啞然,她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說話?說到空閒,他明日又得出門查案,恐怕短期內是無法兌現承諾了。“我明日要外出查案,這事得緩一緩。”

“我就知道!”蘇琳哼了一聲。展昭有些無奈,他本就公務繁雜,且行程沒個定數。當日也不過隨口一提,她當時也不甚在意,她若不提,他恐怕都已忘卻。她又道:“去查案也好,總比巡街來的強,四品帶刀護衛巡街簡直不像話!怎會安排你做這種雜事?辱沒人才!”

她朝他笑道:“我的郎自當頂天立地,%e8%83%b8懷天下,有所作為,偶爾巡街放鬆放鬆便是,怎能終日這般虛度年華?”雖說這“我的郎”令他頗為不自在,可她的見解卻合他心意,麵色也漸露笑意。她對兩個女子失蹤一事也有所耳聞,有些憤憤不平,“瞧你們重男輕女,這下娶不到媳婦了吧?那兩個女子還不知道被賣到哪個窮鄉僻壤去配給了歪瓜裂棗,後半輩子生孩子生到死!要知道,娶不到媳婦的男人就怕斷子絕孫,又怕買來的女人跑了,隻能用孩子綁住她,孕婦想跑也沒那麼容易。這得去哪裡找?”

展昭搖頭:“不太可能被賣去窮鄉僻壤。”買個媳婦的花費未必比娶媳婦低,何況,娶不起媳婦的人又能有多少錢買媳婦?“多半是被賣去青樓。”

啊?蘇琳恍然大悟,她都忘了古代青樓是合法的。不過,有沒有其他可能?“除了青樓,有沒有可能被某個武林魔頭抓去練驚世邪功,比如葵花寶典,九陰白骨爪什麼的。非得吸人血,吃人肉不可,還得是處子才行!生辰八字能跟進得話,功效更佳。”展昭瞠目結%e8%88%8c,她是如何聯想到這上麵來的?如她所言,他的破案思路又拓寬了許多……隻是,她說的葵花寶典,九陰白骨爪他並未聽聞過,如此血腥駭人的練功方法他也不曾耳聞。

清了清嗓子,道:“此案應該沒有牽扯那麼深遠,姑娘言重了。”蘇琳略微有些失望,歎了口氣,忽然又雙眼放光,欣喜道:“會不會是被殺了做成人肉包子?”即便是展昭,也被她這番推測給惡心到了,這比練絕世邪功更滲人。極是無奈:“蘇姑娘……”不待他話說完,她又自說自話:“啊!!順子叔會不會就是幕後黑手?要不然他家的包子怎麼那麼好吃?”

展昭忍無可忍:“蘇姑娘!你莫要胡亂猜測!”

蘇琳無辜道:“集思廣益嘛。”展昭繃著臉,再胡扯下去,老勁就是順子叔的同夥了,他負責分屍剁肉泥……“時候不早了,我送姑娘回去吧。”她連連搖頭,他明天就要外出查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回來了也必定沒空找她,還是多貪戀一下眼下的獨處吧。笑嘻嘻地將思路扯回來:“好嘛好嘛,賣去青樓就青樓。誒,你去過青樓沒?”

展昭咳了咳,這話題還不如剛才的胡扯!她低頭偷笑,“應該偶爾也會為查案而去吧?”他含糊地應了,確實去過。蘇琳擺出財大氣粗的款,大手一揮,道:“你要打扮成紈絝子弟的模樣,將銀票往桌上一甩,霸氣道,去,把新*都帶上來給爺瞅瞅,服侍好了有賞!這麼一來,不知省去多少麻煩。”#思#兔#網#

唉……展昭簡直想撫額,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她都哪裡學來的?新*?這話說得……又是戲本裡的橋段?她看得都是什麼戲?這般不堪入耳!他本就不該與她討論案情本,還是送早些她回去吧。“姑娘不必費這份心,案子自有開封府負責。”

蘇琳也識相地轉了話題:“我不就隨口說說嘛。許久沒跟你好好說話了,你是要巡街?我陪你便是。”展昭推拒不掉,隻能聽她一路嘮叨,話題五花八門,涉獵廣泛,其中不乏他感興趣的東西,一路也算相談甚歡。

這一晚算得上是如膠似漆,因隔日又要分離,展昭再三叮囑她謹言慎行萬事小心。她極是認真地應下,那盈滿笑意的雙眼讓他麵上微燙,臨彆前卻還是那番話再叮囑了一遍。隔日,展昭天蒙蒙亮便出了城,心無旁騖,一路往青州方向馳騁而去。

兩名失蹤女子的線索其實模糊得很,隻是有個大致方向,至於到底去了何方無從知曉。展昭隻是順著方向一路查探,望能探得蛛絲馬跡。行了兩日,在一個叫於洋的小鎮落腳。於洋鎮不大,但多有商隊停留,也算熱鬨。也因此不大的鎮落上竟有兩家青樓,且兩家落於同一條街,相隔不過百米。

兩家青樓分彆是百花樓和萬花樓。據悉,百花樓先於萬花樓,自從萬花樓開業,百花樓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展昭暗中打探了一番,隻了解到百花樓的姑娘在姿容上遜於萬花樓,並未聽說哪家有新來的姑娘,他也曾夜探兩家青樓,並無收獲。兩名姑娘被拐賣到青樓也隻是展昭的推測,眼下線索中斷,再往前行也未必會有收獲,他打算先回開封府複命再做打算。

又是一路急行趕回汴京城,入了內城沒行多遠就讓他撞見有人喊抓小偷。這一呼喊引了不少人探首,一形容猥瑣的男子在市集上逃竄,接連撞了幾個路人也不見其速度慢下來,如魚兒一般滑膩遊逃。展昭從馬上躍起,施展輕鬆淩空而去,不料竟有人先他一步掠去。隻見三丈開外一抹煙藍蹁躚而過,落在偷兒前頭攔住他的去路。

竟然是個嬌俏的姑娘,姑娘身形落定,鬢間精巧的珠花花蕊還在微微顫動。展昭也跟著無聲落地,暗暗打量了一番,這姑娘看著有幾分眼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在哪見過。偷兒見是姑娘家,甚是吊兒郎當,流裡流氣地攤開雙臂,說是讓她搜身。姑娘舉起手中的配劍,怒道:“好個無賴!看我不押你去開封府!”

“無憑無據的,你押我去開封府作何?你哪隻眼見著我偷你荷包了?”偷兒耍起了無賴,一個小姑娘,幾句混話就足以令她羞憤難當,自然也沒心思再追討荷包。展昭自人群中走出,不緊不慢道:“張明,前幾日才自開封府大牢出來,這便又想回去了?”

張明見是展昭,立即變了臉。怎麼又是展大人?自上回他在蘇琳的攤子找茬之後便一直被展大人特彆關照,稍有差池便會被展大人請去開封府做客。眼下又被抓了個現形,他不禁想,展大人這是專替姑娘家出頭吧?眼下的情形狡辯也無益,隻能乖乖認罪交還荷包,聽了一通教誨才得以%e8%84%b1身。

將荷包還予姑娘,展昭正要告辭,那頭有人尋了來,竟然是丁兆蘭、丁兆蕙兄弟。幾人見麵少不得一通寒暄,展昭這才想起身旁的姑娘是丁家小姐丁月華,兩年前他與她曾有一麵之緣,怪不得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