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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炭盆之上的?且那床被子並未如你所想的那般被丟棄,你可要瞧瞧?”

李長憶再也坐不住,自床上起身:“雲萱手中抓著的流蘇又如何解釋?”

展昭將李長思的玉佩放置在桌上:“你大概不知道,這玉佩是你最大的敗筆。”

“什麼?!”李長憶瞪大眼,往日的儒雅之氣全無影蹤。

“玉佩上的線繩堅韌不易扯斷,且玉佩落在張小姐的房間,這不合理。一則,扯落玉佩比扯斷流蘇容易;二則,玉佩落在張小姐房間,表明行凶地點是在房間,二公子不會冒著被秋碧發現的危險回來殺害張小姐;三則,張小姐對二公子還有利用價值,至少眼前沒有殺她的動機;四則,這玉佩上的線繩被調換過了。”

李長憶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展昭繼續道:“真相是——你和秋碧去荷花池時被假山勾破了衣衫,連帶著也扯斷了玉佩上的流蘇。秋碧想起二公子上元節當夜潛回府中私會小姐發生爭執時遺落了玉佩,於是便將流蘇塞到張小姐手中;而後便由秋碧將兩個玉佩的線繩做了交換,企圖嫁禍給二公子。隻是你不知道,二公子注重儀表,連玉佩上的線繩都要常換,還讓丫鬟編結最時興的花樣。”展昭將玉佩提起,晃了晃。“而這個玉佩上的線繩和花樣都和原來不一樣。公子可否取出你的玉佩來讓二公子身邊的丫鬟辨認一番?”

竟會如此!李長憶麵無血色,他想嫁禍反倒成了致命的證據!展昭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撬開了李長思的嘴,他原以為李長思不會承認下毒和奸汙張雲萱,沒想到展昭竟有這本事,查的如此清楚。

展昭瞧著李長憶失了生氣的模樣,心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朝侯在門外的衙役揮了揮手,冷聲道:“來人,押回開封府。”

第33章 蘇姑娘的反擊

蘇姑娘的反擊

當蘇琳再次向公孫曉雲討要治療擦傷的藥膏時,賈如玉憋不住了,她這點擦傷已經用了三四罐的藥膏,她到底是怎麼用的?蘇琳挑眉,曉雲說不好好養著會留下疤痕,她自然要精心嗬護。故而,原本隻需一日一次薄薄塗一層的藥膏,她改成一日三次,白日兩次薄薄一層,夜間厚厚一層,權當做保養了。彆說,效果非凡。

賈如玉聽得直想將她亂棍打出去,簡直是糟蹋東西!見她又在卓無夏手中吃了虧,怒火也消了幾分。“你怎麼招惹上了卓大小姐?她的性子比卓無冬還乖張。”這蘇姑娘還真是愛惹事,惹上卓無夏,彆想有好日子過了。

蘇琳厚厚地抹上膏藥,又讓公孫曉雲幫忙纏上紗布,答道:“我不過是跟卓無冬談了點小生意,就被無辜牽扯到他們兄妹廝殺中去了。”卓無夏真狠,隔著冬衣還能把她的傷口抓破,,這筆賬要算在卓無冬頭上。

“還做什麼生意?我勸你還是離卓無冬遠點吧,兩兄妹沒一個好東西!”賈如玉哼了一聲,卓無冬令人聞風喪膽,卓無夏也差不離。最近有傳聞卓無夏要遠嫁,她也隻能遠嫁,就她在汴京的風評,哪個男人敢娶?同樣,也沒有姑娘敢嫁卓無冬。不愧是兄妹,都是禍害!

公孫曉雲淡淡地歎了口氣:“卓小姐與卓總鏢頭的積怨已深,處處與卓總鏢頭對著乾。蘇姑娘與卓總鏢頭交好故而被遷怒,怕是不會輕易收手的。好在她即將遠嫁,這些時日小心提防便是。”

蘇琳深以為然,既然已經得罪卓無夏,那她隻能加倍從卓無冬身上補償回來。再有,卓無夏再怎麼著也不會要她的命吧?她委屈點先避著便是。瞧了眼天色,差不多該回去幫翠鳴收攤了,便硬是奪了兩罐藥膏才心滿意足地回去。行至大門口,遇見衙役押著李長憶、李長思、秋碧進來;李長憶徹底失了往日的神采,形同木偶般被押著前行。蘇琳不禁唏噓,這兩兄弟都進來了,不管誰是凶手對李家都將是巨大的打擊。

展昭綴在後頭,遲了些許才進來,見著蘇琳招呼了一聲。蘇琳樂顛顛地迎上去:“案子破了?這一家子都進來了,真凶是誰?”展昭領著她往邊上走了幾步,道:“凶手是李長憶,秋碧是同謀。”

“那李長思怎麼也進來了?他也參與其中了?”

“嗯。”簡單應了聲,見她手中又拿著藥罐,微皺眉頭:“你又傷到哪了?”蘇琳狠狠地申訴了卓無夏的暴行,新仇舊恨的,若不是她武力上敵不過,早就海扁她一頓了。展昭抬眼看了看前頭的押送隊伍,他不能在這耽擱太久,低聲歎氣:“怎麼又去卓家?”

蘇琳將緣由告知,又道她再次被卓無夏傷到,卓無冬應該額外給她拓展業務賠償她。麵對她一臉自得,展昭忍了又忍,還是開口道:“此事錯在卓小姐,無冬替她配了不是,賠禮和診金都給得豐厚,你再要求他逢年過節采購你的吃食,有失厚道。”

“哪有?反正他也要給鏢局的兄弟送節禮,捎帶上我的吃食又有何妨?他財大氣粗的,不成問題。”她又不是白要銀子,是跟他做買賣,怎麼能說是不厚道?展昭心中不虞,她如何能因為卓無冬家境殷實便提出這般要求?卓無冬當她是朋友,勉為其難地幫她一把,她不但不心存感激,反倒有當他是冤大頭的意思。原以為她隻是口無遮攔、率性肆意,現下看來還得添一條不知進退、唯利是圖。

雖心頭不虞,他仍規勸道:“無冬是好意幫襯,你莫要做得過火。”蘇琳拖長聲音應了聲哦。他知道她沒聽進去,可眼下還有正事耽擱不得,隻能再次叮囑她彆再招惹卓無夏,而後便匆匆離去。

卓無夏跟卓無冬鬥了這麼多年,始終處於下風;她武功不如他好,手段不如他狠,威望不如他高,唯一勝過他的便隻有嫡女這個身份。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且不論他對蘇琳到底是什麼心思,他能這麼幫襯已是罕見;即便不是對蘇琳有意,也當她是朋友了。以厭惡女人聞名的卓無冬跟一個姑娘做朋友,不是可笑麼?哼!她要好好會會這個蘇琳,時不時來“關照”她一下!

瞥了一眼奶茶攤的旗招,鄙視之意流露無遺。蘇琳不在,隻有一個小姑娘在照看攤子。卓無夏早已仔細打探過蘇琳的情況,知道小姑娘是翠鳴。她是來挑釁鬨事的,蘇琳不在無妨,隻要鬨得她們生意做不下去便成。在嘗過一口奶茶之後,她狠狠地打翻了奶茶,怒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難喝!”她這麼一聲怒斥引來其他客人和路人的側目。

翠鳴被斥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哪裡惹得這位姑娘如此生氣。卓無夏抽出鞭子,反手甩了一鞭,桌子立刻四分五裂,嚇得攤子裡的客人紛紛逃竄開來。此番情節令她心情愉悅了不少,回頭朝翠鳴冷笑道:“姑娘,你怎麼做生意的?東西難吃也就罷了,裡頭還有蒼蠅,這麼不乾不淨還敢拿來賣?”

“我們的奶茶絕對不可能不乾淨,再說這寒冬臘月的,哪來的蒼蠅?姑娘可是看走眼了?”翠鳴再遲鈍也知道眼前的姑娘是存心找茬,隻是她不明白,往日都是混混上門挑事,今日怎麼來了個姑娘?瞧這姑娘的衣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會跟她們的小攤過不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哼!你若好好認錯賠個不是,本小姐便也不跟你較真。可你這死不悔改的態度著實令人氣憤,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般奸商!”說著,鞭子堪堪掠過翠鳴臉頰,抽翻裝豆子的食盒,各色豆子散落一地。翠鳴驚呼一聲,驚魂未定地捂著臉頰,哪怕她性子和順也不由怒火中燒。卓無夏冷笑道:“告訴蘇琳,我卓無夏會經常來關照她的。”

翠鳴一怔,她便是卓總鏢頭的妹妹卓無夏?昨天大姐才在她手下吃虧,今日她又追上門來挑事,這也太欺負人了!翠鳴覺得%e8%83%b8口憋著一口惡氣,卻無處紓解,隻能憤恨地瞪著卓無夏可憎的笑臉。卓無夏將地上的豆子踩得稀爛,仿佛踩得是卓無冬的臉,暢爽無比。

路人圍了一圈又一圈,卻無人出言相勸,也正因此,忽然傳來的聲音叫卓無夏聽得真切——“卓大小姐千萬彆手下留情,全部砸爛了才好。”卓無夏微微偏頭,見蘇琳麵帶笑意緩緩走近。

蘇琳沒料到卓無夏會這麼快找上門來,更沒料到她竟然囂張到跑來砸場,不過,卓家財大氣粗賠得起,她就怕她砸得不夠爛!朝卓無夏嫵媚一笑:“你狠狠砸,砸個痛快。反正這些都算在卓總鏢頭的賬上,我也正好膩了這攤子,想換間店麵呢。”

卓無夏前兩次對蘇琳出手,蘇琳絲毫沒有抵抗之力,她以為她是好拿捏的,不想今日竟然這般伶牙俐齒。她若真砸了這攤子,沒準還真能如她所願從卓無冬那討得一間店麵。豈能順了她的心意?卓無夏硬生生忍住揮鞭的衝動,冷笑道:“姑娘還要不要臉?一個破攤子就想換店麵?哦,我想起來了,姑娘確實是不要臉的貨色,一點皮肉傷就敢獅子大開口要人賠燕窩,賠千年人參。如此沒臉沒皮,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翠鳴氣的想衝上前撕爛卓無夏的嘴,她這說得是什麼話?砸了東西還血口噴人。蘇琳攔住翠鳴,麵不改色道:“本姑娘就是沒臉沒皮怎麼了?是勾搭了你爹?還是搶了你相公?”翠鳴霎時覺得血氣翻湧,大姐,你怎麼每每都這麼語出驚人?嘴巴比卓大小姐還毒辣!卓無夏聞言也瞬時黑了臉,原想羞辱她一番,她竟供認不諱!

蘇琳輕蔑一笑:“卓小姐就要遠嫁了吧?卓總鏢頭怎麼就舍得唯一的妹妹遠嫁呢?”聽到她提這茬,卓無夏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蘇琳繼續道:“是汴京的青年才俊入不了卓小姐眼?還是卓小姐入不了他們的眼?這才迫不得已遠嫁。唉,卓總鏢頭這事做得不厚道,這不是禍害人全家麼?”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讓圍觀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卓無夏在汴京的風評不佳,確實找不出幾家願意與之結%e4%ba%b2的。卓無夏狠狠地盯著蘇琳,銀牙幾乎咬碎,她輕敵了!蘇琳始終掛著笑:“卓小姐,你我無冤無仇,你實在不該遷怒於我。我可以忍你一次兩次,你怎好一再挑釁?難道你還指望我忍你一輩子?我又不是你娘!”

這話說得連翠鳴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真太損了!

“你!”卓無夏幾乎要暴跳如雷,舉著鞭子就要揮,蘇琳連忙退開來,火上澆油:“雖然我不是你娘,但我好歹比你年長幾歲。小妹妹,聽姐的勸,與其在這遷怒不相乾的人,不如回家好好做做美容,塑塑身順帶著修生養性。你這模樣……皮膚粗糙泛油,平%e8%83%b8粗腰沒%e5%b1%81%e8%82%a1,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