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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找展昭。”趙虎不放心地看看蘇琳,帶頭買開腳步。經過上次的命案,蘇姑娘聲名遠播風評不佳。雖說他們都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每次見她出現在展大人身邊,他們還是憂心展大人會被她纏上。

蘇琳回想方才見李長憶的情形,他果然很可疑!大家族裡的人都不簡單,各個都是影帝影後。她走的慢,又心不在焉,落下了一大段,等她回過神趕上去時,卓無冬和展昭已經在研究趙虎找到的新證物。卓無冬與李家兄弟熟識,認出這是李家二公子李長思的隨身玉佩,玉佩上的流蘇少了一束,展昭取出自張小姐手中發現的那束流蘇,正是自這玉佩上扯下的。

莫非凶手是李長思?家丁說李長思幾日前應朋友之約出門遊玩了,這事他已經派人去查證,暫且還未有結果。既然玉佩是他的,又出現在張小姐住的客房,那他必然%e8%84%b1不了關係。他瞧了眼蘇琳,彆是被她瞎猜給猜中了,張小姐與李長思有染?

蘇琳探頭瞧了一眼,問:“這是新發現?”卓無冬瞧著玉佩上的花紋,道:“李家兄弟各有一塊刻有名字的玉佩,這是長思的。玉佩是在張小姐住的客房發現的,斷的那束流蘇是展昭自屍體上取下的。”

蘇琳湊近了仔細瞧了瞧,果然刻了個思字。本想拿起來仔細看看,聽了卓無冬的話,又縮回手。死人手中取下的流蘇,她還是不碰為好,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她都把玉佩扯落了,為何還要扯斷流蘇拽在手裡?這流蘇看起來很牢固,哪裡那麼好扯斷?”聞言,展昭立即拿起玉佩和流蘇細細查看,繩子確實堅韌,張小姐如果被掐著脖子應該是本能地抓住凶手的手。即便扯住了玉佩,那扯落玉佩的可能性也大果扯斷流蘇。如此看來,栽贓嫁禍的可能性極大。

展昭擰眉思索,卓無冬也陷入沉思,早在李長憶身體抱恙之初他便有所懷疑,家大業大人心各異,勾心鬥角避無可避。蘇琳瞧兩個男人陰沉著臉,試探著問:“我有個發現,你們可要聽聽?”卓無冬回過神,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她能有什麼發現?

“說來聽聽。”展昭並未向她透露太多案情,料想她又是胡謅。

“李長憶也許根本就沒病,或者是沒到臥床不起的程度。”

“此話怎講?”卓無冬不解,方才他們一起去探病,確實看到了李長憶麵容枯槁,她何以出此言?蘇琳撇撇嘴:“他化妝了!哄哄你們這些大男人是可以,想騙過我的眼睛可沒那麼容易!”

展昭和卓無冬對視一眼,道:“他確實可疑。病中虛弱,可他的床案前還擺放著賬本。另外,臥房內炭火燒得極旺,卻聲稱雙手得了凍瘡,其中必有隱情。”真相漸漸浮出水麵,展昭在心中有了幾分思量,這案子怕是兄弟鬩牆。案情未明朗前,兩人都有嫌疑,當下便是要先尋回李長思。至於李長憶那頭,為了不打草驚蛇,暗中查訪為宜。

辭了展昭之後,蘇琳不免長籲短歎了一番,李長憶若真的涉案,那她在李府的生意怕也到頭了。想到卓無冬與李長憶頗有交情,可卻不見他有絲毫憂心,不免好奇:“若李長憶是凶手,你會不會替他惋惜?”卓無冬不緊不慢地回道:“大家之內的紛爭豈是外人能參透的?諸多的身不由自隻有身在其位的人才能體會。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選擇。”

“誒?他不是你的朋友麼?難道你不該勸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待罪立功也好求包大人從輕發落。”話是這麼說,她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都是哄人的話。從輕發落更是無稽之談,殺人償命,恒古不變。即便有奇跡出現,也就是從狗頭鍘升級成虎頭鍘吧?

卓無冬笑了笑,隻道:“這些事由展昭去操心便夠了。”

蘇琳深以為然,既然李府的生意怕是做不久了,她自是要多跟卓無冬套套近乎,好拓展一下業務。她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兩個好朋友,一個展昭是官,另一個卓無冬是土豪。無論如何她都要跟他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卓無冬這人雖然有些陰陽怪氣,但為人還是不錯的,他那些惡言惡語對她根本沒有殺傷力。

“在我老家也有類似鏢局的行當,叫做物流。你們鏢局多是接受貴重物品的押運,我們那則不同,一套衣裳幾本書甚至幾塊點心都可以通過物流送到客戶手中。不過,你們是貨在人在,用性命來拚死保護貨物安全。我們則不然,口號雖是使命必達,實際是丟了就丟了,隻能吃悶虧。”

卓無冬略微意外她會談及走鏢,沒幾個姑娘家對這些有興趣,她的老家竟然也有這行當,且相當普及。他問:“姑娘的老家在哪?”蘇琳神秘一笑:“這個嘛……你問展昭,是他把我撿回來的。”

又是展昭,卓無冬嘴角微翹。蘇琳轉了話題,說起她在學騎馬,且校友所成,又說下回要跟著他的鏢隊一起走鏢,遊曆山河。聽聞是賈如玉教導她騎馬,卓無冬不由皺眉,如玉那丫頭自己隻是個半調子,居然也敢教人騎馬?他道:“可要到我那跑兩圈?我給你指正指正。”蘇琳欣然應允,卓無冬的騎術自然比賈如玉要好,若得他指導,必定進步神速。若學得好,今年她有望騎馬出遊,那她一年一度的長途旅行就能成行。

蘇琳把厚實的衣裳都除了,輕裝上陣在卓家馬場跑得歡暢。在開封府,賈如玉怕她摔著,不敢讓她撒歡。卓無冬沒有這顧慮,隨她跑得高興,是不是指點一番。可蘇琳最終還是樂極生悲,馬匹突然受驚,將她摔下了馬背。幸好速度不快,沒有大礙,隻是衣裳單薄故而擦傷嚴重。手臂小%e8%85%bf皆大片擦破,滲著血珠,瞧著駭人。

此番突變也叫卓無冬吃了一驚,馬匹怎麼會突然受驚?他趕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幸好沒有傷到筋骨,都是皮外傷。蘇琳笑說無事,事發突然,她來不及害怕便落地了。開車偶爾也會有個刮擦碰撞,騎馬也是一個道理。

“難得有姑娘來訪,真是稀客!”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蘇琳回頭一瞧,一個勁裝姑娘站在不遠處,手裡還拋接著石子。這情景怎麼這麼熟悉?驀地,她回想起初遇卓無冬的情形,當時他也在樹下拋接飛刀。想來方才馬匹是被她的石子打到才受驚的,這姑娘和卓無冬有幾分相似,莫非是他妹妹?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姑娘緩緩上前,瞧了眼蘇琳的狼狽樣,朝卓無冬冷笑道:“你居然也會跟姑娘家往來,難道是——我未來的嫂子?”

蘇琳心想,果然是兄妹,連說話都一樣陰陽怪氣的。卓無冬陰著臉,冷聲到:“卓無夏,我勸你嘴邊放乾淨點,否則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說罷,他取來披風給蘇琳披上,送她去開封府就醫。要蘇琳說根本不必麻煩,小%e8%85%bf胳膊給大夫看一眼怎麼了?還非得叫她忍痛去開封府讓公孫曉雲給她上藥包紮,迂腐!

公孫曉雲被她的模樣給嚇倒了,給她上藥時都替她疼,蘇琳自己也疼的齜牙咧嘴哀號不斷。翠鳴聞訊趕來見此番情景更是心疼的直掉淚,大姐啊大姐,你能消停幾天嗎?才從殺人狂手下逃生,你又自己給自己找事,沒摔斷脖子算你命大!此刻她覺得順子叔也好,老勁也罷,隻要有個人收了她,讓她安心過日子就好,可千萬彆再這麼折騰下去了。

第26章 蘇姑娘獅子大開口

蘇琳瞧著手臂上成片的擦傷甚是擔憂,這不會留下傷疤吧?她的冰肌玉骨,她的勝雪肌膚,她的地主家小妾之路……這麼一片疤還不得把一切都粉碎了?好不容易把傷處理好,包得跟粽子似的,蘇琳在公孫曉雲說明日還要來換藥之後垮了臉,還要再折騰一次?公孫曉雲笑笑:“姑娘若不想留下疤痕,還是細心點為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待蘇琳回應,翠鳴急忙點頭應下,大姐年紀大,若再多了這兩大片傷疤,那可真要嫁不出去了。蘇琳現下這模樣也不便留下閒聊,略微僵硬地出了門。卓無冬一直在院子等著,方才她在裡頭的鬼哭神嚎他都聽得真切,瞧她步伐僵硬,想來除了傷口疼之外也摔得不輕。他朝公孫曉雲點了點頭:“有勞公孫姑娘了,蘇姑娘的傷勢可要緊?”

“不打緊,可也要細心照料,免得留下疤痕。”公孫曉雲與卓無冬也算熟識,難得的是卓無對她頗為認可,在他心中公孫曉雲這樣的女子才算得上是好姑娘。溫柔賢惠,飽讀詩書通達理,進退有度,女子就應當有這般修養。故而,相對賈如玉,他對公孫曉雲的態度要客氣得多。

蘇琳忍著渾身的不適,開始索賠:“卓總鏢頭,雖然我這是皮肉傷,可怎麼說也是在你家受的傷,隻怕還是你妹子暗中做手腳陷害於我,你總該有點表示吧?”

卓無冬沉默不語,他自是知道是卓無夏讓馬匹受驚,蘇琳是無辜被遷怒。自從卓無夏得知他欲把她遠嫁,便變本加厲地與他對著乾。卓家雖是他在掌權,可卓無夏手中也掌著部分生意,也有一批死忠追隨。他想早日將她遠嫁,把這部分生意和人當做陪嫁割出去,省的煩心。他們兄妹之間的爭鬥從未斷過,隻是他沒料到她會把無關的人牽扯其中,看來他對她還是太過仁慈了。

“依姑娘看,應當如何表示?”

蘇琳底氣十足:“本姑娘身嬌肉貴,這傷不好好養著可是會留疤的,所以呢,你送點滋補聖品給我養傷是必須的!天山雪蓮、千年人參、極品燕窩什麼的不嫌多!再來就是壓驚費,這個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翠鳴吸了一口冷氣,大姐,你這是敲詐!就這點皮肉傷,你費得著那些名貴藥材嗎?對方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卓無冬啊!你真是膽大包天……唔,麵對卓總鏢頭你都能這麼霸氣十足,順子叔跟老勁在你跟前還不得天天跪著給你請安?她扯了扯蘇琳的衣服,悄聲道:“大姐,你不是說要跟卓總鏢頭做朋友嗎?你這樣談錢,多傷感情?”

蘇琳斜了她一眼,道:“我若跟他談感情,那就傷錢。”她沒有壓低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真切。翠鳴大窘,低著頭不敢朝卓無冬方向多看一眼。卓無冬不惱反笑:“好個談感情傷錢!此事確是卓某對不住,定會妥善處理,姑娘放心。”

第二日,蘇琳拖著酸痛的身軀到開封府換藥。昨天還不覺得,今天一覺起來她全身都散架了般疼痛難忍,大約是騎馬顛簸加之摔了一跤傷到了。幸好昨天獅子大開口,敲了卓無冬一筆,不然就虧大了。雖說這事不怪他,可罪魁禍首是他妹子,不找他算賬找誰?

迎麵而來的趙虎瞪著她足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