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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蘇琳在他手心寫下凶手二字是說她遇到了連續殺人凶手?若是,那則是重要線索。她怎會成為凶手的目標?她和前麵幾個被害人並無共同點。她又是如何逃%e8%84%b1的?

他的沉思被開門聲打斷,回頭瞧見公孫曉雲端著藥碗出來,他回身問:“蘇姑娘可還好?”

公孫曉雲輕聲回道:“並無大礙,我瞧著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整個人呆呆的,已經歇下了。展大哥若是要了解情況也且等明日吧。”

展昭點頭,也好,她傷及喉嚨,這會兒怕是也說不了話。隻是說到驚嚇,他倒覺得她已屬冷靜。在不能說話的情況下還能在他掌心寫下線索,換做其他女子怕早已情緒失控泣不成聲。若非那後怕的神色和身體的微微顫唞是做不得假的,他又要當她在做戲了。一切隻能待到明日問清了事情始末再做定奪。

翌日,展昭臨近中午才去找蘇琳,想她經過一晚休整應該已經無恙。冬日日頭溫吞,落在身上無甚感覺,展昭立在日下靜靜聆聽客房裡頭的交談。不願打擾,也有些躊躇。在他心底是不願和蘇琳多糾纏,她的行為舉止也多為他看不慣。他不知這算不算得是成見,隻是他頭一次想躲一個人偏無論如何都躲不開。

屋裡翠鳴正憂心地圍這蘇琳上下打量,聲音裡有幾分哽咽:“大姐,你嚇死我了!好好的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昨夜賈如玉去給她報信時差點沒嚇死她,雖然得知大姐沒有大礙,可也擔憂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匆忙趕來。

蘇琳眼下帶著淡淡地黑影,昨夜那番死裡逃生的經曆讓她做了一宿的噩夢。傷痛、高燒、噩夢擾得她幾乎難以成眠,渾渾噩噩地熬到天色微明才睡去。這短暫的休息讓她燒退了些,精神好了不少。這會兒身在開封府,又有翠鳴和賈如玉陪在身邊,便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她放鬆地笑笑,聲音嘶啞:“我這不是……咳咳……沒事嗎?”

賈如玉也是放心不下她,巡街歸來便立即來探望,可嘴上也不饒人,冷哼一聲,道:“你這也叫沒事?死裡逃生還不自知!”

蘇琳伸手摸摸脖子,上麵纏著紗布,遮住了駭然的掐痕。她委屈道:“如玉,我差點就被掐死,咳咳…你也不安慰我一下,咳…咳咳…”

翠鳴見兩人又有鬥嘴的苗頭,急忙打岔,把藥推到她麵前,勸道:“快彆說話了,公孫先生說你傷到了喉嚨,先把藥喝了吧。”

展昭在門外聽了一陣才敲門,賈如玉料想是展昭,連忙去開門。展昭一進門,目光便落在蘇琳頸間,他清楚地記得紗布下可怖的淤痕。將目光移到她臉上,她眼裡一片平靜。又掃了眼桌上的空藥碗,才緩緩問道:“姑娘可好些了?”

“哪能這麼快,咳咳……現在還心有餘悸呢。”她頭痛,喉嚨痛,背痛,總之全身都痛!她也不是女超人,昨晚真的嚇得不輕。不過,見到他是真的安心了不少,她對曆史了解甚少,唯獨了解他的為人。

賈如玉麵色凝重地來回踱步:“說起來,凶手之前的目標都是風流寡婦,怎麼會盯上你?”

蘇琳被她晃得頭暈,乾脆托腮盯著茶壺,語氣幽怨:“我怎麼知道?咳咳……咳……難道是看出……咳……我有當風流寡婦的……咳咳咳……潛質?”

翠鳴立即跳起來:“呸呸呸!什麼寡婦不寡婦的,大姐你彆這麼咒自己!”遇到這種事就夠晦氣了,怎麼還這般咒自己?大姐真是的,什麼都能拿來說笑!

聞言,展昭麵色不虞,她竟還能拿這事說笑?簡直匪夷所思!那頭,翠鳴紅了眼:“都怪那該死的地痞!要不是他挑事,大姐也不會晚歸出事。也怪我,要是我陪這大姐一起來,或許就能躲過這一劫。”

展昭眉頭一動,轉向翠鳴,道:“什麼地痞?”

賈如玉接過話頭:“昨個午後有個混混在奶茶攤耍無賴,被王大哥押到開封府處置,蘇姑娘就是因這事才晚歸出事的。”

其實和混混沒多大關係,是她自己四處閒逛才招來禍事,故而她懶洋洋地回道:“什麼耍無賴,調?戲民女好不好?本姑娘從來是賣身不賣藝,為他破了例,竟然嫌本姑娘老。天理難容!”

展昭難以自抑地皺緊眉頭。論起來,她言行無狀於他並無關係,也輪不到他評頭論足。隻是他著實看不過去,昨晚才剛經曆一番生死,隔夜便拿來說笑,且都對閨譽有損。她的言行幾近輕浮!他忍不住苛責道:“蘇姑娘!賣身不賣藝這樣的話怎可隨便說出口?我再三提醒你要謹言慎行,你怎麼還如此隨性?”

第10章 蘇姑娘的喂藥橋段

蘇琳抬眼看著展昭,頗為不服氣:“不過是句玩笑話,哪裡就那麼嚴重了?”

展昭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頭的不悅,耐著性子道:“女子閨譽最為重要,你開口閉口不是寡婦便是賣藝賣身,叫他人如何看你?”

翠鳴在旁拚命點頭,極為認同展昭的話。轉頭又見蘇琳一臉不以為意,知道她沒聽進去,心裡直著急,可也不好插嘴。蘇琳壓根就沒有閨譽的概念,無所謂地回道:“隨他們怎麼看,不認識的人我不在乎,認識我的人自是知道我的為人。再說,我的心思沒那麼巧,說句話還要九轉十八彎,我就這性子!”

“即便如此,你也該能分辨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怎可這樣口無遮攔?遲早要招來禍事!”他不由加重語氣,臉上怒氣漸顯。因她的死不悔改,更替自己不值,他怎麼就爛好心地去規勸這麼一個乖張的女子?

蘇琳火氣也上來了,拍桌而起,怒道:“口無遮攔怎麼了?咳……咳……口無遮攔就能隨便調?戲麼?你不去責問那混混,卻跑來指責我這個受害人!這是什麼道理?咳咳咳……咳……咳咳咳……”她就是萬般好,不好也是好!他憑什麼指責她?

氣氛一時凝住,蘇琳因為激動咳嗽不止,展昭臉色陰得嚇人。翠鳴一邊幫蘇琳順氣一邊勸道:“展大人也是一番好意,有些話你是不該說,日後還是注意一下為好。”賈如玉這邊看看,那邊瞧瞧,一時沒了主意。展大哥自是沒錯,可蘇琳一身傷病,她也有點不忍再責備,隻能乾瞪眼。

蘇琳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瞪著展昭,強忍著不適反駁:“好什麼好!咳咳咳……咳……我乾嘛要為他裝咳咳咳……賢良淑德,又沒打算嫁給他!咳咳……咳……”

展昭眉間深深地刻出川字,惱怒她的口不擇言!她無懼他的怒火,火上澆油地又補了一句:“就算我打算嫁給你,咳咳……也不會為你裝賢良淑德,我就是要你咳……咳……看清楚你要娶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話畢,不再看他,扭過頭,冷冷道:“我累了,咳咳咳……咳咳咳……展大人請回吧!咳……”展昭抿%e5%94%87凝視她半響,道了一句姑娘好好休息,便大步離去。賈如玉朝蘇琳哼了一聲,追了出去。

展昭隻覺得%e8%83%b8口憋著一火無處紓解,這蘇姑娘讓他極為不喜!若非因她是重要證人,他真想從此與她斷了往來。後頭的賈如玉追上來,見他臉色稍緩,稍稍放心了點,道:“展大哥,蘇姑娘她向來我行我素,你彆理她,案子的事稍後我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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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處宣泄的怒火憋得他%e8%83%b8悶,但仍心思清明,聞言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必,遲些時候我%e4%ba%b2自去。”蘇姑娘平日裡嬉皮笑臉,看似好說話,但骨子裡卻睚眥必報,小心眼得很。隻怕他不去表個態,她還有的鬨騰。這女子真是萬分可惡!思及此,他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道:“你留在她身邊待命,免得節外生枝。”

賈如玉一頭霧水:“在開封府裡還能生出什麼意外?”

展昭幾乎是咬牙切齒:“難說!”

事關蘇姑娘,還是謹慎些為好,她本身就是個大麻煩!

展昭跟賈如玉分開後便去找了王朝,這一路他都在思索命案,怒火稍平了幾分。王朝告訴他那混混是慣犯張明,帶回來訓誡了幾句便放了。展昭了然,那張明他知曉,也曾多次見到他犯事,多是小事,最多關上幾日,不能拿他怎樣。王朝見他麵色不好,以為他是替蘇琳擔憂,寬慰道:“其實隻是幾句口角,蘇姑娘還潑了張明一臉奶茶。”

聞言,展昭眉頭鎖得更緊,這蘇姑娘嘴上不饒人就已經夠惹眼,竟然還動手!這性子,遲早會惹禍上身。王朝接著道:“以蘇姑娘的潑辣,想占她便宜也難。”展昭卻是歎氣,謝過王朝便即刻出府尋那張明去了,張明滋事是開端,他有必要再去了解一番。

稍加打聽,展昭便在一個小賭館裡找到張明。張明見到一身官服的展昭有些發怵,他是犯太歲還是怎麼的?不過是調?戲了一個小姑娘,竟把展大人都招來了。老實說,他根本就沒占到便宜。不過,他不敢放肆,腆著臉道:“展大人,您有事派人來知會一聲就是,何必%e4%ba%b2自來,小的惶恐。”

展昭笑笑,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道:“聽聞昨日午後你到東街的奶茶攤生事,可有此事?”

張明見是為那點破事來的,頓時哭喪著臉:“展大人,我真沒把那兩位姑娘怎麼著,倒是被那個蘇琳潑了一臉奶茶!那娘們還真夠潑辣!”話畢,發現展昭臉色沉了幾分,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補充道:“我就是跟那個翠鳴姑娘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開玩笑的,嗬嗬嗬……”

“你當時都做了什麼?”其實展昭早已從王朝那得知事情大概,走這一趟隻是想看看是不是有遺漏。蘇琳和其他幾個受害者並無共同點,凶手會對蘇琳下手是不是因為她無意中刺激到了凶手?

“我就對翠鳴姑娘說了句‘小娘子,給爺笑一個,這些奶茶爺就全要了。’然後蘇姑娘就過來拉開了翠鳴姑娘。”張明怎麼也想不通這點小事怎麼值得展大人%e4%ba%b2自過問,他可是連姑娘家的小手都沒碰到。

展昭看著他,認真地問:“蘇姑娘拉開翠鳴之後呢?”

張明恍然大悟,原來展大人是想知道蘇姑娘做了什麼。怪了,他怎麼不去問蘇姑娘?反而來問他?莫非是抹不開麵子不好意思去問?自覺參透原由的張明,諂媚地笑道:“之後蘇姑娘說她妹子臉皮薄,她要%e4%ba%b2自給我笑一個。我沒同意,她就說她長得不差,還讓我仔細看。我說我喜歡她妹子,她太老,她就生氣了,說她從來賣身不賣藝什麼的,還潑了我一臉奶茶,接著官差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