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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這泥是水蓮池塘蓮藕周圍的爛泥巴,又被他捏了些聖蓮的蓮心攪在一起,加點寒潭水涼一涼,即可修複它受損的身體,又能幫助抵抗火焰,半個時辰抹一次效果是不錯的。

收後了木盒,陳鶴便倒出了一個空間大的儲物袋,然後取了七把順手的小靈器,然後便開始在那大殿石壁上挖起晶石起來,那些晶石大大小小,配合著各種圖案,黃藍紫紅綠,淺淺的放出熒光,看得人極為眼熱,加上陳鶴的工夫老道,七把靈劍同時挖,晶石挖出來半點不損,不一會兒便堆了一小堆,被陳鶴收了起來,大殿至少是十幾丈長高,挖靈石是個大工程。

連挖五天便會疲憊不堪,但是薛姓女修卻是目瞪口果的看著陳鶴,拚命三郎也不帶這樣的,一邊喝著靈酒一邊淡定的挖,速度一直不慢,半個月的時間整個大殿一大半都空了,其間除了給黑豹塗了三次爛泥,幾乎都沒有停止過,那儲物袋已經整整裝滿一袋子了,她現在沒有身體,如果有身體一定會狠狠的咽口口水。

挖完了大殿,陳鶴掂了掂手裡三隻鼓鼓的儲物袋,臉色竟是出奇的好,在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身家不菲的有錢人了,三百年內都不必再為靈石困撓,隨即便收了起來,向黑豹走去,它已經睡了十幾天,這金絲火較強悍,三五天應該還醒不過來。

索性便將它直接送入芥子空間中,然後走出大殿,開始挖過道兩邊石壁的雪晶砂,雪晶砂稀少留著給黑豹和靈目猴當零食不錯,陳鶴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裡牆上要放這麼多雪晶砂,現在看看應該是妖修沒事邊走邊挖出來吃當零嘴的,應該就像家裡種著花生,拔出一株抖落泥後揀著吃,這樣吃才甜香,比買的好吃多了。

這洞府的妖修估計便是如此,邊想陳鶴便小心冀冀的挖著雪晶砂,這東西要比晶石軟,不好挖,挖碎一塊就少一塊,五天的工夫便挖了一儲物袋,扔兩個給靈目猴,靈目猴大眼水汪汪的透著藍,捧著便小口的咬吸著,這東西就是妖獸的奶粉,誰見都喜歡。

陳鶴看了眼儲物袋中那白花花的一堆堆雪晶砂,目光微微帶著笑意,收起來後整個人便走出大門,將那兩扇門也卸了下來收走,因這材料稀罕,可做不少驅魂法器,當初還覺得此門做大門有些暴殄天物,如今已知裡麵鎮壓著獸魂,倒是可以解釋了,這麼兩扇便全是此材料所鑄,實在是大手筆著實能賣不少錢,陳鶴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薛姓女修見陳鶴如過地拔毛一般,凡是值錢的都帶走,多少有些目瞪口呆,不過換成是其它人,大概也會如此做,薛姓女修手中並不缺靈石,自然無法理解陳鶴這種一夕之間百萬富翁,一夕之間一無所有的窘迫。

而後,陳鶴將整個山穀中自己沒有的靈草各采摘一株,倒是沒有像薛姓女修所想一般取淨一空,在陳鶴所想裡,這些采了固然可以換靈石,但是靈草和大殿中的東西不同,未來無窮的歲月中它還可以繼續生長,十年百年千年乃至萬年,既然他不缺少,那也不好阻了它們生存之道。

三日後,陳鶴終於順著薛姓女修所指的方位從陣法中竄出,又回到了之前進入到穀中的島上,周圍仍然是不起眼的樣子,灰霧迷蒙,絲毫沒有改變。

“道友是否著急,我直接送你回太符門?”陳鶴問道,自然是問魂鎖中的薛姓女修。

薛姓女修思量下回道:“那便謝過陳大哥,太符門中有我的堂兄,你將我交於他,他會幫我找具合適的肉身……”

陳鶴聞言了然,取了銀晶舟便踏了上去,這魂鎖撐幾個月沒問題,但待久了元神總是不好過,他也無意在此為難於她,況且此次遇險,生死存亡之間竟讓他無意間摸到了金丹中期的門檻,回去閉關半年應該便會突破,隨即整隻銀晶舟便如一道銀線般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234.番外118

回雲夢澤路途遙遠,陳鶴無事時倒是請教了下薛姓女修一些古符大義,畢竟她是太符門金丹期**,而陳鶴對古符也很感興趣,在末世符是唯一的生存手段,但來了修仙界後,因他要時時的增強實力並努力**試圖早日更上一步的原因,他用在符上的時間卻是非常少。

此時無意間倒是問了下,薛姓女修受製於陳鶴,本來是極為萎靡的,但之後發現陳鶴前後態度如一,並沒有因掌控她的生死而語氣改變或隨意提出過份要求,心中也清楚了,知曉對方並不是那些卑鄙的小人,一時間也不知感謝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一路上對陳鶴的話有問必答,也講的極為詳細,像之前對麒麟受用的血符也講得仔細,令陳鶴感到詫異的是,那上古血符竟然叫做七星古符,乃是太符門掌門賞下的符寶,七張為一套,同時使用威力強大,陳鶴沉凝片刻便問起太符門之事,一打聽便覺得事情太多巧合。

薛姓女修所說,太符門乃是上古一大門派,但是現在隻剩下雲夢澤這一支,畢竟古符此物即不能**,也無法像煉器一般上手易快,符道博大精深,單入門便要十年,要畫入低等符也要二十年以上,若能畫出可觀的戰鬥符非百年不可,這也隻是冰山一角,如陣法和傳送陣都屬於符道,沒有慧根就算是沉浸一生也必未能參透一點,所以非天才領悟不能得,百年也未必能出一個,所以符道沒落也是意料之中,修仙難行,誰又肯花那麼多時間來研究身外之物。

這也是武國時,煉丹煉器大行其道,而畫符的頂尖大師卻沒有幾個,否則以陣法的鬼神莫測,當年的仙城又如何能讓魔物輕易攻破,這些不過是陳鶴私下的臆想,在薛姓女修說道太符門的建始人乃是上古的一名七星神君所立,之所以取此名,皆是因此人擅長於觀測星象,並且出生時便是掌帶七星,大成後可調動五行七階天地靈氣為已所用,雖是古人,但薛姓女修說起來語氣仍然帶佩服之意,而那套七星符也是他的成名之作。

掌在七星,陳鶴下意識的看了下左手,雖然陳鶴經曆三世但是他一直對於他手掌之中生有七點痣有些不解,目光所到之處手掌光潔如玉,已無任何斑點,但是他極為清楚,隻要現手那截桃木斷根時,七點痣便會成為七點紫紅星點,陳鶴看著手掌沉默不語,隱隱覺得一切事有些巧合,不過回想起來,當除自己被血藤殺死前的那一刻,在劇痛之下仍然感覺到手掌發熱。

恐怕能重生與這掌上七星大有關係,後來在空間縫隙隕落重生於陳鶴之身也是如此,無論是張書鶴還是陳鶴,手上也是有著相同的七個星點,這究竟代表著什麼?難道這一切隻是巧合,又或者……他是那七星神君的轉世?一想到這個陳鶴就覺得打冷顫,一種自己不是自己是其它人的詭異感。

隨即便強製驅逐了想法,手掌七星痣雖然罕有,但千萬年間未必不會有第三人,隨即又想到一事,就是當年那年那尊天寶靈君的石像,他不會忘記他的命運就是從得到那尊石像開始改變,那張七星符的注解,那團獸精,那枚玉桃核,當初隻覺得十分神秘,可能是道家流傳下來的寶物,但此時想來卻也無法自欺欺人,那分明不是人能所為之事,且不說其它,單是那桃核便不是人間之物,就是在這修仙界也不是凡品。

桃樹全毀隻剩下一隻根係存於手掌,就算這些年無數的靈石極品靈石海量的拿來填補,也隻是長了寸許,滴下的樹服其作用更是逆仙,陳鶴有時會大膽猜測此物是否會是仙界之物,難道會是當年的七星神君化仙時遺落的空間之物,但馬上便被陳鶴否定,因那帛與字雖是古文,但卻不是仙界的東西,是否是那神君化仙時失敗帶著記憶轉入輪回,重生於上一世的人間,創立了道符一派留下了此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鶴腦中一瞬間閃過數個念頭,越想越覺得這些猜測極為離譜,但又不可決然否定掉,一切就如一股迷團般讓人看不清,一路上有半個月的時候陳鶴都沒有再開問言語,薛姓女修那覺得他頗為無聊,不過是說了下太符門的神秘創始者,此人便拉了臉再不發一言,好像得罪了他一般。

她哪知陳鶴當時心中的想法,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之人,這種毫無根據有猜測很快便被拋之腦後,無論如何,七星生自己自己手中,命運也由自己把握,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事耗費心力並不值得,對這一點陳鶴極為拿得起放得下。

幾日後,銀晶船一閃,終於回到了熟悉熱鬨的雲夢澤,不止陳鶴感到精神一振,連薛姓女修也覺得心情好多了,雲夢澤周圍的商船漁船極多,一個個如倦鳥歸巢一般行駛著,無數修士從雲夢澤離開或進入,陳鶴也毫不遲疑,不由加快了速度。

薛姓女修所居的魂鎖陳鶴自己不會%e4%ba%b2自送上太符門,雲夢澤有很多雇傭夥計,隨便打賞點靈石便可代為跑%e8%85%bf,極為安全,付了靈石報酬後,陳鶴便立即回了仙香酒樓,酒樓生意仍然一如即往的紅火,這一點並不出人意料,畢竟無論有多少人眼熱,那無法模仿的味道和食材,已可以算是整個海域中的獨一份,隻要保證獨一份,彆處再沒有,那客源自然穩定不會被刮分。

雪麗見到陳鶴頓時露出了一臉的驚喜,此時的雪麗與以前在那石牛島比,已經如完全變了一個人,在石牛時她因腥妖潮日日憂慮,加上身為族長責任巨大,無論是精神和神情都是隱隱透著憂鬱傷感的,再加上那時她穿著粗布衣,頭紮著粗巾,還兼照顧族人的孩子,看著便如一三十多歲的農婦一般。

而如今在雲夢澤做了仙香酒樓的掌櫃,見的世麵多且生意好心情好,手中金錢極為豐足,日日麵帶笑容,滿日春風之色,加之淡粉色衣裙及嫩玉頭飾,與當年的農婦裝扮大相徑庭,判若兩人,追求者也不乏於耳,見到陳鶴歸來時,雪竟竟是一臉的喜色。

原以為前輩這一去至少要一年之久,卻沒想到半年之內便回來了,陳鶴來去匆匆倒沒有注意到其它,雪麗跟他說了下酒樓現在的帳目收入支出,又將獲取的那份靈石交給陳鶴,極為龐大的一筆靈石,這說明仙香酒樓的生意極好,靈酒幾乎都供不應求,斷貨限量提高價的情況下仍有人購買便可見一般。

陳鶴聽罷隻點點頭,將那袋靈石隨手收入到空間中,便直接進了密室閉關,對於雪麗一族他是極為信任的,當年雖然說互相是交易關係,但是陳鶴將她們族人一個不少的帶到了雲夢澤,這份恩情對雪麗族人來說一生都無法償還。

畢竟那遙遠的海域,她與族人是最沉重的負擔,就算陳鶴當時將她們半路扔下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二十多人的目標極大,這樣的一個大包袱在海域中會引來很多致命的麻煩,但是陳鶴始終不離不棄,信守著承諾,多次救了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