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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類的。

被泥所覆蓋的手指挾著這隻銅鎖查看了一會兒,麵色一次便要將其捏碎,就在這時那銅鎖中竟是傳出了薛姓女修驚慌的聲音來:“陳道友,還請手下留情……”

陳鶴眉毛一動,指間仍然挾著此物故作驚訝道:“薛道友?你怎麼會在這鎖中?”

薛姓女修的聲音有些孱弱,但落入人手也隻能解釋道:“這鎖是我無意間得來法寶,名叫魂鎖,肉身若失,元神可藏身此處,剛才那麒麟獸要滅殺我,我也是不得已才如此做,至少還能保個元神不滅,陳道不會怪罪小女子吧,當時情況相信陳鶴也是清楚的,小女子也隻能出此下下之策了……”

陳鶴倒也沒追問,倒是對此鎖有些興趣,似乎感覺到陳鶴打量的目光,薛姓女修隻得開口道:“此魂鎖因材料限製隻能一次,若不然我定會找到合適的肉身將此鎖贈送於道友……”

薛姓女修確實是極為聰明的,為保一命也是費儘了心思,她不等陳鶴反應,便道:“我與陳道友當初一見如故,此洞府請道友來也是頗為猶豫了一番,道友若是因此生小女子謀算的氣,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確實是我有錯在先,有負於陳道友,但現在五人已死三個,我也是肉身不保,魂魄也不知能存在多久,道友要殺我真是易如反掌,但是小女子鬥膽還是想請道友救我一命……”

陳鶴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嘲意,指尖似有似無的加重了力道,順口不冷不淡的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想必道友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句話的深意,我若留下道友性命,恐怕日後道友便會想方設法的謀取我的姓命了……”

薛姓女修停了片刻,這才道:“我願意讓道友在我元神上印下禁製,日後唯道友馬首是瞻,甘願受道友指使吩咐,陳鶴應該不知道我雲夢澤神之一族的族長之女,從小修行某種元神秘術,元神強大,並擅長一種尋靈秘技,日後道友必會要用得上我的……”說起這個薛姓女修倒是有一絲傲氣。

陳鶴聞言倒是眉頭微微一鬆,他之前確實是有想要將她滅殺的念頭,換成任何一人,如果沒發現便罷了,發現必是要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但剛才薛姓女修的幾句話倒是讓他有些鬆動,元神上禁製是一種禁術,這種禁術極為霸道,對施術人是無害的,針對的是被施術者,一旦施術便要永生聽從施術人的吩咐,不得有背叛的念頭,隻要有一絲便會立即被施術人察覺,瞬間便可將其滅殺,可以說薛姓女修的元神一旦被下了禁製,陳鶴隻要一個念頭便可讓她永遠消失於天地間。

雖然此術霸道,但是必須要被族術人配合,強行是不可施行的,而薛姓女修所說的神之一族,陳鶴在雲夢澤倒是聽人說起過,此族人極神秘,每出一個必是強者,沒想到薛姓女修居然是其中之一,這便也能解釋此女敢在麒麟麵前自行散了元神逃過一劫,實際可能隻散了一小部分,其它的便躲進了魂鎖之中,畢竟誰又會想到此人元神詭異,異於常人呢,連上古麒麟獸都騙了過去。

薛姓女修見陳鶴不言語,微微有些惱羞成怒,但畢竟此女聰穎,半晌便幽幽道:“陳道友是以為我是天生巧言令色之輩嗎?你卻不知我能修煉到如今吃了多少苦,你們男修又何曾拿我們女修放在眼裡,即使是同階我們也得依靠著更強大男修生活,否則便要落個受人爐鼎的下場……

你當我真的願意讓人在我元神上落上印跡嗎?此等禁術比爐鼎還要淒慘,我寧願落個魂飛魄散也是不願意的,隻不是在道友手中才會如此罷了……”

陳鶴聽罷倒是有些似笑非笑:“我與薛道友不過數麵之交,薛道倒是極為了解我?”

薛姓女修似察覺到陳鶴的殺意消退了一些,竟是有些精神,聽罷卻是咯咯笑了兩聲道:“小女子彆的本事沒有,看人還是頗為準的,道友身上沒有刹氣,那便說明道友不是貪圖殺戮之輩,實不相瞞,小女子對原來的姿色還是有幾分信心的,但道友卻從來不會多看小女子幾眼,也便能說明道友也不貪戀女色,一路上又能沉下心修煉,可見應是苦修之士,並且小女子也細細觀察過道友,幾人之中以道友對自己的靈獸最好,想著如此一個不隨意殺人,不貪好女色,並善待自己的妖獸的苦修修士,又怎麼會是無情無義之徒呢……”

陳鶴聽罷卻是一怔,明裡看這似在誇讚,任何一個修士被一個女修如此大讚一番,都會飄飄然的,但實際上卻是個暗坑,反過來便是若是將她殺了,他便是無情無義之徒,這薛姓女修嘴皮子功夫還真不是弱的。

“何況那麒麟獸都說道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道友現在又能得到這麒麟獸皮,可謂是如虎填翼,那我日後跟著道友不僅沒有壞處,反而還可能是莫大的機緣呢……”

陳鶴並沒有聽她說的這些奉承話,若是換成他,就算對方是個化神修士,也不會心甘將自己日後的命運交給對方,不過細想一下,此薛姓女修說的話也未必沒有道理,要殺死她太容易了,不若下了禁製,日後或許會用得上,若她一旦有了異心,即使千山萬裡,因禁製的厲害關係他會瞬間感覺得到,到時再將她滅殺即可。

如此一想這才眉頭展開,應允了,元神禁製時間並不長,有秘法瞬息便可完成,陳鶴隻覺得一瞬間自己識海中多了一點朱色,這應該便是控製薛姓女修存亡之物,隻要他一個念頭便會將朱點撚滅,薛姓女修的元神便會爆開,確實是霸道無比。

反觀薛姓女修,因剛受了禁製,元神比剛才還要虛弱,見狀陳鶴便道:“你且在魂鎖中恢複一下吧。”隨即便將那灰泥包裹住銅鎖扔進了芥子空間中,順便察看了下黑豹,那麒麟元神已經被黑豹徹底吞噬,此時因它的精神力所耗損巨大,已經陷入沉沉的睡眠中,想必幾日後便可醒來。

陳鶴這才放心下來,神識回到身體,為防意外,他又將幾具屍身檢查一番,並且全部燒毀以防意外,這才走到了放至麒麟獸的石板周邊,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當初五人一起來到此洞府,一男一女有著絕對的先機和把握,可誰會想到最後得到此麒麟的竟是自己,不過其中的凶險卻也是百千倍,足以讓人心膽俱裂。

有時候機遇與危險是並存的,陳鶴這才以神識查看了下麒麟獸,保存的非常好,可能是因為這些血符的關係,如果不是陳鶴知道此獸的獸魂已亡,他恐怕也不敢如此大刺刺的站在其脊背上,即使隻是一具屍體,其身上的真龍血脈不滅,依然能讓人心生懼意。

陳鶴回到石板地麵,一時間倒也不急著收取東西離開此地,畢竟那薛姓女修設下的陣法非常安全,不怕有人或獸打擾,開始翻看四個修士的儲物袋是否有趁手的靈器,他打算就地將麒麟獸肢解,畢竟麒麟獸不同彆物,皮肉並不好開。

翻了半天終於在那薛姓女修的師兄儲物袋中搜到了一把金燦燦的斬仙刀,乃是不可多見的金屬性法寶,正好可以用來割麒麟獸皮,無意間陳鶴還從那師兄儲物袋中搜到了一瓶丹藥,竟然是兩枚元嬰丹,此物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來也是,此人年紀輕輕便修煉到了金丹後期,自然要準備元嬰丹凝結元嬰,結果還沒來得及用卻讓陳鶴撿了漏。

即使一向冷靜的陳鶴,此時也是臉露喜色,這次雖然極為凶險,但收獲卻也是豐富到意料之外,將那兩枚元嬰丹收起後,這才提了斬仙刀開始分割麒麟獸的骨肉,這一分割竟是用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才總算將那麒麟獸皮完完整整的割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此時陳鶴看著鋪在地上那一層薄薄的金燦燦的麒麟獸皮,總算是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上麵密密細細的鱗片,竟是光滑柔軟無比,如第二層皮膚一般,若做成內甲絕對會極為舒適,而一邊早已醒過來的黑豹卻是在麒麟獸屍身邊轉悠,時不時還會嗅兩下,眼中露出了饞色。

見狀陳鶴這才將整張麒麟獸皮收起,提著刀再次向那隻幾丈寬高的小神獸走去,黑豹吞噬了麒麟獸魂後,元神已經恢複了十分之九,但是當初分割元神的傷害已出,那些元神都帶著記憶最後消逝,所以此時即使元神恢複了,這些恢複的元神卻並沒有分割的元神所帶有的記憶,陳鶴查看了半晌才歎了一聲,恢複元神並不能徹底恢複記憶,除非是化形時天雷灌體後,靈智大開才可能找回,但是能不能找全當年看到的那本古書中也不能肯定。

陳鶴眼中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等陳鶴割麒麟烤吃的黑豹,那眼神竟有幾分難受,但卻也隻是一瞬間而已,默默的移開視線後,一時間覺得如此也很好,提了提精神這才開始分割骨麒麟獸骨肉,竟是連那獸血都不浪費的收集了。

麒麟獸一身都是寶,掉個渣渣都會有人搶,陳鶴自然是清楚的,相比那獸皮,割肉收集血卻是要快些,這些肉都是元氣精華所凝,絲毫沒有雜質,並且不腐不壞可保存萬年,到時給黑豹烤幾塊吃也可精補血肉,而骨頭自然有用,原來此獸可以留做以後處理,陳鶴卻先將它處理出來,打算的便是這副麒麟骸骨。

沒人有比他更清楚那真龍血對黑豹的重要了,黑豹能撐過前麵幾種火焰靠的便是體內的一滴真龍血,但是畢竟它階數太低,起點也極低,根骨更不必說的愚鈍,要想吞掉石門的那幾團金絲火,恐怕成功率也隻有那麼一兩成。

那金絲火顯然極為難纏,七階的妖獸都隻堅持了兩息便炸開,不過反過來一想,如果不是那般厲害也不可能設在麒麟獸所埋之地門外,所以,以黑豹現在六階的實力要成功吞掉恐怕不行,而上等火焰難求,甩袖離開陳鶴也有些不甘,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將麒麟骨取出然後進行火煉,取出龍血給黑豹服用,身體融合了兩滴龍血其肉骨的強韌度應該會提上幾成,吞噬金絲火也會多幾分把握,並且黑豹有一滴真龍血在體內,再融合一滴遠不如第一次融合時危險,所以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用了兩天時間將麒麟血肉割好全部放進一隻儲物袋中,看到黑豹饞的直%e8%88%94%e8%88%8c頭的樣子,陳鶴這才取了幾塊出來用火烤得噴香,吃得黑豹滿嘴留油,差點把地板都要%e8%88%94乾淨了,在它吃肉時,陳鶴起身將刮乾淨的妖獸在石板擺放好,隨即便突然想到石室中還有一副黑魘獸的獸骨。

那獸骨上的黑色焰火卻是極為邪門,日後若將那黑火煉出,一點點讓黑豹吞噬不知會有什麼效果,此好物自然不會浪費,那黑魘獸的獸骨之前被薛姓女修給踢飛,落在牆麵一角,黑焰依然緩緩的飄動,如同死亡之焰一般,雖然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