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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聽到身後石室外的姓鞏修士正對他不悅的大聲道:“隻差五步了,快將儲物袋和九品蓮台拿到手,不必擔心,我會在門外接應你……”

陳鶴卻是不由冷笑一聲,說什麼接應,恐怕東西拿到手,當%e8%83%b8一刀也是你,隨即額頭的汗冒的更多了,但是卻並不全是五種靈氣擾亂丹田的緣故,也有剛才一瞬間驚出的冷汗在其中。

原本歇一歇,再往前走四五步,也許他還能夠做到,但是在之前的那番猜測後,要再敢往前走,那便與送死差不了多少,死後身體被彆人占用,因為那紅袍男,陳鶴經曆過一次,這種感覺說起來實在是極為不爽,並且被人奪守的痛苦實在是難以想象,自爆元神都好過如此。

而陳鶴即不想白白送上體舍,也不想自爆元神,更加不想隕落於此,但是此時他的境況卻是進退維穀,由不得他去選擇,前進不能,後退更加不妥,隻要他輕輕的向後一挪腳,便感覺到那瞬間加壓的靈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頭上還有當空懸著的五把刀,再加上身後那個不懷好意的鞏姓修士。

可謂是四麵楚歌,毫無生路,陳鶴原地停頓了足有半分鐘左右,卻是一咬牙,作不堪忍受般,身體一晃,然後趔趄半步後席地而坐,加之臉色毫無血色,蒼白如紙,汗液不斷滴落,待盤%e8%85%bf坐下後,陳鶴頓覺得周圍的靈氣稍一緩。

陳鶴立即閉上了眼,臨時做起衝擊築基的準備,原本他就已經是煉氣期大圓滿,但是因為靈根所至,衝擊築基一直沒有苗頭,因為此時五種靈氣乾擾之下,丹田終於有些異動,但是並不明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隻是身處絕境中,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多決定無法深思,若是被那上古修士察覺到他發現異狀,恐怕再無生還之望。

而此時衝擊築基也是無奈之舉,不過陳鶴在坐下的那一瞬間卻知道這次賭對了,那上古修士在這石室待了千百年之久,恐怕再多的耐性也都消耗貽儘,不容易遇到一個勉強尚可的肉身,換是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的將其放棄,況且衝擊築基期成功後,對他奪舍也隻會更有好處,自然不會多加阻礙。

隻是石室外的鞏姓修士同樣是心急如焚,在門外不斷走來走去,明明馬上就能成功了,這小輩卻突然不聲不響的坐了下來,見他開始衝擊築基,更是暗罵他不自量力,在裡麵靈氣那麼雜亂的情況下修煉,豈不是在找死,輕則也是走火入魔經脈受損。

但是事情已經如此結果,說了反而無用,並且陳鶴進入狀態十分快速,此時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築基,雖然心中咒罵,但是在此時此刻,即使心思各異,但是無疑都將希望壓在了盤%e8%85%bf坐在地上的那個小輩身上,儘管神色複雜,心中卻隻得咽下那股氣,不得不期盼他此番築基成功。

151番外三十五

凡人到真正的修仙者,無疑是要經過一番%e8%84%b1胎換骨,方可踏入到真正修仙的大門,由普通笀命百年延至到兩百年,這也是築基丹量少而需求大的原因之一。

不過沒有築基丹,雖然少了一口作氣衝上築基的有力助力,但是也未必不可築基,隻是過程要相對緩慢一些,如果說凡人修武者是溫養經脈,儲存真氣於丹田為主的話,那有靈根的煉氣期經過功法的修煉,便是能夠將體外的天地靈氣轉化為元氣存於丹田中,隨著丹田中的元氣形成霧狀,直到質和量到達了飽和,便可以衝擊築基。

而築基成功最明顯的狀態就是丹田中的霧狀元氣開始粘稠,最後變為液態,這便是正式踏入到築基前期,而此時陳鶴在情況萬分危險時選了這麼一條路,若是之前沒有能服用的丹藥情況下,恐怕就是坐上一年兩年,也未必能成功築基。

但是,有時機緣來時,的確擋不住,先是他已經修煉到了大圓滿頂期無法再前一步,接著踏入到石室生受了五靈氣灌體之痛,加上危機之□體緊崩,在身體元氣及精神一鬆一緊都達到了最高點時,一直沒有丁點築基前兆就這麼驀然出現了,也間接的解了危機。

陳鶴這麼一坐,便直坐了十數天之多,他清楚此時隻要那金丹屍體中的元神不動自己,他的安全無虞,所以衝擊築基時,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而之前一直奮力阻隔的雜亂靈氣,此時卻是成就他築基的最佳之物,身體用抗拒最後到了主動吸納,雖然靈氣是無色的,但是若是將五種靈氣染上顏色,但能夠看到此時陳鶴身體周圍形成一大團的靈氣,他的身體如同無底洞一般,正不斷的往體內吸納著。

因為他本身修習的是全靈功法,加上此時又是築基的關鍵時刻,需要的元氣極為龐大,稍有不順築基進程便會功虧一簣,所幸,他長所的修煉,早已經習慣對五種靈氣同時吸納,並且速度不比那些三靈根要慢。

築基也一直在緩慢進行,前期他能感覺到丹田中的霧氣越來越濃,已經到達了臨界點,然後便感覺到那霧氣開始凝實起來,接著開始粘稠,這個過程花了大概數天之久,待粘稠的霧氣數量越來越多時,之後便自然流暢起來,當粘稠的質地達到一定程度,漸漸的,那些霧便由水滴態凝成了一團液體。

在元氣凝神水滴時他吸收了大量的靈氣,待聚成了一團,才慢慢停止了吸收的速度,陳鶴雖然一直閉目,但卻是在體內一直凝視著丹田的變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築基,但是境界並不穩固,需要再吸收三日鞏固一下。

而這十多日的時間,不僅是門外的鞏姓修士日日打坐等的心急火燎的,就是那石床上的那個枯屍也有些坐不住了,天知道給一個不起眼的小子築基所有的靈氣幾乎耗了他無神法器僅存的能量十分之一,若不是為了自己能順利接手這具身體,勉去築基的麻煩,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陳鶴此時丹田那團用元氣壓縮而成的液體已經逐漸安穩下來,他也不得不考慮到築基過後需要麵對的局麵,隨即他迅速的在心中思量了下彼此間的優劣。

對他有利的便是自己進階到了築基,能夠吸收的天地靈氣比煉氣期可謂是多了三分之一,而運行全靈功法時,可抵禦靈氣也比之前增加一半左右,並且勉強可以操控一二。

雖然他現在隻是築基前期修士,但是再麵對門外那鞏姓修士,不再是以前煉氣期時不能阻擋絲毫,對方就算是要殺自己,恐怕也隻能出了這暗道,不會明目張膽,畢竟這裡地方有限,而一個築基修士自爆,就算他是築基後期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而麵前的這具金丹後期的上古修士,對他來說目前是最大的威脅,如果對方一旦進入到自己識海中,以金丹期的元神,自己隻有被吞噬的下場,而唯一有一絲勝算之處便是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而他卻並不知曉,或許可以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

並且在他這十多日的打坐以來,冷靜下來後,已經有所察覺,對方是上古修士又如何,失去了身體上千年,隻有一絲元神還在,或許可以勉強操控到生前身體內的元神法器,但是從法器的威力來看,卻是與元神能量有關,可以說威力十去□,雖然對付一個築基期還算可以輕而易舉,但是卻不一定找不到漏洞。

陳鶴在鞏固築基的三天內,明著是在閉目打坐,實際上他卻是在腦中不斷想著睜開眼後可能會發生的所有事,他應該如何麵對的對策,若是以前要一個築基修士偷襲一個金丹後期修士,這簡直可以說是以卵擊石,找死的行為,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情況和條件下,也未必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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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甚至想到取出芥子空間前世的那具身體,讓他奪舍後再找機會對會,畢竟剛奪舍時是最為虛弱之時,因為要與奪舍到的身體相融合,但是一是對方乃金丹修士,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在他要奪舍時,必然會先用元神法器將自己殺死,不留下丁點對他奪舍時會產生的後患。

就算是他舀出供他奪舍的身體,也是死路一條,討好對方求一條活路陳鶴根本想都沒有想過,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對一個知道自己的秘密,及覬覦儲物袋的人手下留情。

這個念頭被打消後,陳鶴便隻能從眾多不靠譜的想法中,選出一種最有可能成功的來冒一次險,用自己目前用占的優勢冒險來尋找對方大意時的那一絲漏洞,不能讓對方有絲毫反應,然後一擊斃命。

想要險中求生,說起來容易,但要做起來無疑是要周詳的計劃,所有力量的估量範圍,及出手時小到每一秒每一個表情動作的控製,大到整個誤導布局的過程,直到他將所有預想的場景在腦中反複無數遍,爛熟於%e8%83%b8後,這才緩緩收了功法,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睜開眼睛,不僅是石室外門口正打坐的鞏性修士同時察覺,就連那頭頂上靜止的五樣東西,也是蠢蠢欲動起來,若不是陳鶴功法特殊,對靈氣波動極敏[gǎn],即使是同為金丹期的修士不注意之下也是發現不了。

“小子,你築基成功了?”鞏姓修士驚訝的站了起來,因為石室內靈氣狂暴雜亂,他無法將神識透進去感應,不過看到陳鶴此時臉上略有些興奮的表情,便是十有□了,雖然他臉上一副焦急之色,但是心中卻是暗道陳鶴走了狗屎運,居然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也能築基,倒是省了築基丹,但是如此的話,那對方恐怕不會再為自己所用,畢竟玲瓏果對他而言已經沒有用處了,而寶物……

鞏性修士臉上頓時顯出了一絲陰毒,他早已經打定主意,若是此人築基未成功,便會元氣大傷,到時恐怕無法舀到寶物,甚至死在室內,但如果他一旦築基成功,膽敢打寶物的主意,他定然要將他死無葬身之地,一個剛築基的小修士,他還不放在眼裡。

不過此時隻能把這念頭壓製住,露出滿臉笑容,好言出口道:“小友天資聰慧,未吃築基丹便築基成功,實在是若大機緣,真是可喜可賀。”

還未到陳鶴說話便又立即接著道:“我這裡有不少對築基有用的功法和丹藥,並且還有三件品質十分不錯的法器,若不嫌棄便和玲瓏果一起送於小友……”

陳鶴自然清楚他這是以東西拉攏自己,幫他取到九品金蓮和上古修士的儲物袋,便神色平淡的拱手道:“師叔若是能放過在下一條生路,所有東西都可以歸師叔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