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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它是不是有主之物,或者是洞裡的挖礦的修仙者,但是火雲豹品階太低了,隻有煉氣期二三層的修士才會養,一向霸道慣了,下意識根本就沒將養這低階妖獸的修士放在眼裡。

卻沒想到這一次卻是踢到一塊鐵板,對方居然是煉氣期十二層的修士,而他的修為也不過是煉氣期六層,這在丹門中可能並不起眼,但是在這礦洞裡,卻已經算是高階修士了,其它大多都是些五層以下的,甚至還有一二層的,而他大哥剛進階到煉氣期八層,在這礦洞的修士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仗著修為高平日沒少搶劫乾強搶靈石的勾當。

誰知今日竟是神仙上吊,活膩歪了,竟遇到了煉氣期十二層的修士,根本不敢考慮這煉氣期大圓滿的怎麼會在這暗無天日的礦洞裡,而是滿腦子想著怎麼能逃%e8%84%b1一命,或者通知大哥讓他想辦法救自己。

畢竟自己並沒有真正冒犯這個人,不過是小小的掐了下那火雲豹,而且為那樣的連他都不屑於養的垃圾靈獸,這個修士不會動太大的怒氣吧。

但是在看到那修士臉上的緊張和手中小心動作,便知道自己這次恐怕要遭了,剛慌不擇路的想逃走,便見那修士的眼睛冷冰冰的朝他掃去,猶如看死人一般。

他頓時嚇得%e5%b1%81滾尿流,急忙返身朝陳鶴方向爬了兩步,抖著手道:“道友,在下真的是不知道這火雲豹是你的靈獸,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我願意補償你的靈獸損失,我大哥那裡還有一隻噬靈鼠,可以在礦洞裡找到靈石,我讓大哥將靈鼠送給你,你還可以加入我和我大哥的小隊,每日孝敬道友一,一簍靈石……道友覺得怎麼樣?”

陳鶴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冷漠的看著他,開口道了句:“不錯……”

那大漢聽罷,頓時心中一喜,覺得自己性命可保,不由的一陣鬆懈,眼中也閃過一絲惡毒,若是此人加入小隊,一定要想辦法將他乾掉,再次那火雲豹扒皮剔骨燒熟了下酒,以報今日受此屈辱之恨。

結果還未待他將念頭想完,便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然後脖子一涼,他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到對麵那修士手中突然多的一把柳片般細的靈劍,而那修士眼神看向他的眼光有絲詭異,隻見他手心一攥,那把靈劍便立即消失在他手上。

而那一瞬,他睜大了眼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人居然有儲物袋,但是也隻限於一個念頭,連嘴%e5%94%87都沒有動分毫,便突然從頸間便噴出了一股熱血,腦袋一錯位,頓時從頭上滾了下去,落到了地麵。

頸間的斷裂的傷口切割的十分整齊,形如切瓜,沒有腦袋支撐的身體,瞬間便倒在了血泊中,這時從那腦袋中出來一團綠色的熒光,那是大漢的元神,有%e9%b8%a1蛋大小,陳鶴早有後手,手指一彈便是一道火星直奔而去。

元神的行動雖快但是極為虛弱,飛一會便慢了下來,被火星沾了一點後,便發出一聲尖銳的怪聲,整個元神都燒得半點不剩,而那具屍體也被陳鶴幾團火球燒得一乾二淨。

陳鶴看著地麵焦糊的灰燼,眼中隱含的怒火這才平熄了下來,若是今日這人動的是他,他或許還會容忍一二,但是手臂裡的幼豹卻是半點都不行。

為了它,他挖了三年的礦,用了無數靈石的代價才養活了地脈凝神木,又用百多枚的凝神果好不容易讓它的元神穩定下來,它現在能好好的活著,實在是傾注了他無數心血。

平時頑劣時,自己都是一忍再忍,舍不得動它一根小指頭,今天竟然被一個修士踩傷了腳,甚至差點掐死在手裡,陳鶴平日雖然性子還算謙遜,好相處,有仇不一定必報,但是這隻是在沒有觸及他底線的情況下相對而言。

隨即陳鶴取了沾了靈泉水的布巾擦了擦手指,順手給小豹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將臟掉的布巾用手揉成了碎塊扔到了地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

靈石?近一年半的積攢,他並不缺,噬靈鼠?那種專喜歡偷吃主人靈石的東西就算給他一打,他都不會多看一眼,加入小隊?他又不是傻子……

隨即單手抱著小豹子便轉身向洞內走去,心中卻是打算著,將山壁後那近萬塊靈石敲下來後,就離開這礦洞,礦洞現在的靈石已經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些零碎,數量即少,位置也分散,留下來多是浪費時間,現在他空間裡已經積存了大量的靈石,在數年內不必再為靈石缺少而發愁。

況且他現在修煉已經到達煉氣期大圓滿一年之久,龍雲丹也已對他不起作用,繼續修煉下去也隻會止步不前,隻有弄到築基丹衝擊瓶頸才是目前最要緊的,因為築基的最佳年齡是二十歲左右,過了三十築基的成功率又會降下三層。

打定主意後,感覺到懷裡小豹子想要翻動身體的,不斷的用爪子蹬它的衣袍,頓時低頭一看,它正趴在他手臂上,受傷的那隻爪子正耷拉在外麵,脖子不敢轉動,但是眼睛卻是不斷的盯著地麵,顯然是想試探若是跳下去會不會摔到。

陳鶴不由的將手臂一緊,快走了兩步,到了挖礦的石壁處,才盤%e8%85%bf坐下,然後仔細的查看了下它受傷的腳,隻見五隻帶尖尖的小爪有一齒縫有乾涸的血跡,而粉色的肉墊卻是被踩爆了,肉都成了渣,陳鶴頓時眼底便冒出了怒氣,手指動作停了一會。

直到小豹子不停的抽[dòng]在他手裡的%e8%85%bf,這才回過神,取了點化靈草的根搗爛腐在爪子上,扯了一截袍邊包了包,小豹子畢竟隻是幼獸,在%e8%85%bf上待了一會就待不住了,耳朵聽到哪裡有爬走經過,就想要到地上玩耍。

陳鶴瞪了數眼無果後,便衣袍一揮索性將它送進了芥子空間,眼不見為淨了,待了片刻,便起身準備將身後最後的一處靈石密集地方敲下來堆到空間裡。

而另一邊,一男子正跟著一隻巴掌大灰色的老鼠四下走著,其它四人則在周圍用撬棍將上麵的靈石敲下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突然身體一頓,臉色大變,續而鐵青。

旁邊的一個隊員見他停下來,不由順口問道:“禮兄,怎麼了?”

“我弟弟……他死了!”那人迅速陰沉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痛不欲生的厲色。

“什麼?什麼人敢動禮家兄弟,媽的,找到它定要將他分筋錯骨,打散元神!”幾人聽到後俱一愣,同時口中大罵道。

“我弟弟方才還過來說是打通了另外一處礦洞,說先過去看看,肯定是那礦洞的人乾的……”說完咬牙切齒道:“走,跟我過去看看。”

隨即從袖裡帶出一隻灰褐色的靈鼠,這隻是噬靈鼠的變異種鼠,能分辯各種特殊氣味,隻見靈鼠一落到地上,便抽著鼻子賊眉鼠目四處看。

那人拿出了一隻弟弟扔掉的破布鞋,讓靈鼠聞過了氣味後,驅趕著它,很快幾人便跟著靈鼠朝礦洞往外走,靈鼠的行動極為緩慢,因為要不斷的四處嗅氣味,終於找到了一個砸出了半人高的石洞,幾人鑽過去發現另一邊的礦洞竟然比一般礦洞寬兩三倍,而且極不規則。

到了這裡靈鼠的速度才快了些,走了很長一段路程後,靈鼠終於停了下來,然後繞著一處黑灰轉了一圈,而地上甚至還滴有幾滴未燒儘的血液。

看著那一灘明顯燒過的灰燼,那人眼眶發紅,拳頭握的哢哢響,有個人發現牆角的幾塊碎布,“禮兄,這碎布上好像有血跡……”

那人眼中立即射出了仇恨的光芒,然後一把抓過膽好的靈鼠,將它摁到了碎布上,靈鼠嗅完後晃了晃腦袋,開始四下轉圈,然後又朝著洞裡的方向走去。

望著黑黝黝的洞口,那人眼中射出了噬血般的殘忍,“待我抓到了他,定要將他身體碎屍萬斷,再用其元神喂養噬神蟲,嘗遍元神被一點點分食的痛苦!”^思^兔^在^線^閱^讀^

說到噬神蟲,後麵的幾個人頓時身體一哆嗦,禮家哥兩個的父%e4%ba%b2原來是在修仙家族裡養靈蟲靈獸的,耳濡目染之下兩人對那些東西都極為感興趣,並且十分有天分,而他們所說的靈蟲中最讓人感到可怖的,其中就有噬神蟲,那玩意隻要沾上一點,任你是金丹期修士也會萬劫不複。

作者有話要說:

144 番外二十八

當這一行五個人手各自拿著撬棍衝進礦洞深處時,裡麵卻是空無一人,地上隻剩下一片碎石,而石壁的牆上還有著零零碎碎的數塊靈石,隻是大多已經損毀。

“禮兄,他不在,是不是已經逃了?”有個人轉了一圈,從地上拾了根帶血的衣袍帶。

禮止眼睛血紅的盯著他手中的血帶,一把搶過放在那灰靈鼠的鼻子上摁了兩下,口中卻是道:“血還沒乾透,追!”說完便堅起中指,在灰靈鼠的頭處點了下,接著灰靈鼠速度便比之前快了兩倍,再次向洞出口的方向衝去。

而此時,陳鶴人已經走到了礦洞的洞口處,在他前麵正有幾個背著竹簍,簍裡都是滿滿的靈石,隻有他簍中隻有鋪不滿簍底的幾枚少得可憐的靈石。

因為三年的時間都在礦底未見陽光,此時陽光柔和的射在他臉上,竟然讓他有種恍然隔世的恍惚,他抬手生微擋了擋額上刺目的光線,心中竟然湧起了一種刑滿釋放,重見天日的錯覺。

之前他在洞裡,原本是要將剩下的那幾千靈石全挖出來,就離開風鈴山,但是他突然想到了被他殺死的那個人口裡曾提過有個哥哥,陳鶴這人不怕事,但是最怕麻煩。

而且修仙一途,雖說是逆天而行,凶險異常,為點丹藥功法靈石便取命奪寶的人,幾乎數不勝數,但畢竟此舉有違天道,並不是他本性所願,自然是能避則避。

思來想去,最後將那幾塊靈石最為密集的石壁,連砸帶撬的送入了芥子空間之中,然後離開了礦洞,準備出去。

前麵幾個人很快便過了,輪到陳鶴時,那監工正剔著牙,翻著帳冊,等著他把靈石抬上桌,結果卻看到陳鶴身上竹簍空空如也,隻有幾枚靈石和一些工具,他剛要扔了牙簽欲發火,卻猛然發覺到眼前這人的修為乃是煉氣期十二層。

頓時一張發亮的豬油臉呆怔的看著陳鶴,陳鶴哪管他是否發愣,仍然表情平淡的拱手道:“道友,我的雜役期已滿,是否能返還雜役玉牌離開風鈴山?”

監工聽罷半天才從呆怔中清醒過來,眼前這人衣袍沾滿了灰塵和泥土,頭發也有些不整,臉上雖然不說臟兮兮,但是睫毛上掛了一層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