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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張玄歎口氣。

他真是勞碌命,小離還沒找到,董事長這邊又出事,害得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該死的小狐狸,敢跟我玩離家出走,等找到他,我一定剝了他的狐狸皮!」「啊嚏!」正坐在某房間休息的霍離重重打了個噴嚏,房間主人把一杯熱牛奶遞給他,「沒事吧?」「不,有事。」眼前浮出大哥猙獰的麵孔,小狐狸抖了抖,心有餘悸說。

昨晚見張玄推三阻四不幫忙,霍離一氣之下決定自己想辦法救小白,於是褪下了天罡鐲,又帶了點兒錢,趁夜深抱著小白從窗口跳了下去。

火狐族有種可以續命的法術,霍離以前在深山修煉時曾聽說過,當然,這麼高深的法術小狐狸是不會的,所以他想帶小白回自己老家,讓長老救它。

抽抽泣泣走了一會兒,霍離很快發現自己其實並不記得回家的路,當年他是嗅著父母的氣味來到這裡的,過了這麼久,那種感覺已經很淡了。

都市的夜晚跟日間一樣繁華,霍離走到一個路口,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見一輛貨車突然從對麵飛快駛來,撞向人行道。

「小心!」有個男人正在路邊等車,見貨車衝他飛撞過去,霍離情急之下雙目閃過赤光,用意念將男人拽到一旁,貨車堪堪擦著他身邊過去,歪扭著衝向前方,在撞到燈柱後停了下來。

「你怎麼樣?」霍離奔到男人身旁,他很狼狽的在地上翻了兩個滾,抽著氣說:「還好。」行人陸續圍到了前麵那輛貨車前,車頭一側被撞歪了,司機不知情況怎樣,不過見有人打電話報警,霍離沒再多事,起身要走。

「小弟弟,等等。」男人叫住了霍離,很興奮地看他,小聲問:「剛才是你救了我吧?我看到你眼裡發紅光。」「你看錯了。」生怕被看出正身,霍離嚇得拔%e8%85%bf就跑,男生急忙跟上,他的通靈感一向很準,剛才明明就看到有道紅光從小孩眼裡閃過,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家夥不簡單。

「我叫周林林,是燕通大學靈異社的會員,小弟弟你叫什麼?怎麼這麼晚一個人在外麵?是不是小貓病了?」男人就是馮晴晴一直提到的周林林,也是古屍的發現者,他從馮晴晴那裡知道了古屍是男屍的消息,一開始有些受打擊,不過後來想想也沒什麼,既然有人能愛上蒙娜麗莎的畫像,那他愛一個沒有呼吸的同性似乎也很正常。

今晚周林林打完工後回家,一心隻想著那具漂亮的古屍,根本沒注意飛駛來的貨車,要不是霍離,他恐怕要跟古屍作伴去了。

靈異社三個字成功的將霍離的腳步拉住,他緊了緊抱在懷裡的小貓,淚汪汪地問:「你們靈異社裡有沒有懂法術的人啊?小白死掉了,我想找人救活它。」「這樣啊……」周林林撓撓頭,看看那隻貓,覺得他們靈異社的成員要說裝神弄鬼還行,起死回生隻怕不太可能,不過……「我不知道該怎樣救它,不過也許可以讓它一直保持像活著一樣的狀態。」想起雲霧山穀裡那個絕美的人,周林林說。

「好啊好啊。」一聽有希望,霍離立刻點頭,先幫小白維持軀體不壞,再慢慢想辦法救它。

就這樣,霍離隨周林林去了他家。

霍離在周林林家裡考慮怎麼救小白,張玄這邊則在聖安醫院裡努力查找十靈資料,有張玄這個正派天師在,十靈查起來就簡單多了,從聶睿庭和沈健的命柱來推斷,鬼怪想要的十靈至少是三柱以上,幾小時後他查到了九個,除聶睿庭外,其他八人都是四柱十靈,老幼不等。

張玄聯係常青,讓他幫忙查詢這些人現在的狀況,聶行風看著記錄說:「這九人的十靈時柱都不同,再加一個人的話,十靈就湊集了,精怪似乎在搜集不同十靈時柱人的魂魄。」「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都不在人世了?」「我不抱樂觀想法,不過很奇怪,為什麼睿庭是例外?他明明隻有三柱十靈。」「四柱十靈的人哪有那麼好找?必要時降低一下標準也是可以的,我要去查查這是什麼邪術。」一小時後,常青的電話打進來,聽完電話張玄看著聶行風,一臉敬佩,「董事長,我們合夥開征信社吧?你有當偵探的資本。」張玄提供給常青的名單裡,除了聶睿庭和一個叫姚林的人外,其他的全都在今年死亡,有病故的,也有出交通意外的,最近的一宗是幾天前一個叫魏江的人,死因是跳河自殺。

「是魏家村那個自殺的男生!」聶行風恍然大悟,想了想又說:「也許妖怪並不厲害,所以才每次都做出受害者意外身亡的假象,以防被人察覺。」「也可能是人為。」張玄懊惱地說:「該死,還有最後一個查不出來。」按理應該共有十人,檔案庫裡沒查到,那最後一人的資料應該是儲存在電腦裡的,不過聖安醫院幾個月前電腦係統主機發生故障,遺失了一些資料。

「至少我們知道這個人的歲數很小,而且凶手對聖安很了解,可以從醫院內部查起。」聶行風向管理員要來登記表,上麵記錄著來查詢過資料的醫護人員姓名,來查舊檔案的人不多,其中出現最頻繁的是外科一位姓周的醫生。

「周醫生上半年出車禍過世了,唉,馬上就要結婚的人,可是出殯時女朋友連麵都沒露,這人情冷暖啊。」管理員在旁邊八卦。

聶行風和張玄對望一眼,兩人都知道線索又被掐斷了。

「好奇怪,怎麼大家都來打聽周醫生……」聶行風已走出檔案室,聽到管理員的念叨,忙又轉回來,問:「還有其他人來問過周醫生?」「嗯,就是你去了檔案庫查資料後,一個女人來問我周醫生都來查什麼資料,這是醫院內部機密,我沒告訴她。」「她長得什麼樣子?」「我當時正忙著,沒太注意,不過很漂亮就是了。」張玄掃了一眼管理員電腦熒幕上的撲克牌,聳聳肩。

出了檔案室,等電梯時,聶行風轉頭看看樓梯口,想起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那是誰?為什麼要來打聽已去世的人?

張玄說:「要是能找到周醫生的女友,說不定可以了解一些內幕情況。」「不,還是先救人,姚林現在一定很危險,我們要儘快聯絡上他。」張玄的手機響起,見是魏正義,他笑道:「及時雨來了,讓徒弟幫忙。」接通電話,張玄還沒吩咐,魏正義就先急叫:「師父,大事不好!」張玄吃了一驚,「有小離的消息了?」「不,是溫楚華,她說她家鬨鬼,讓你們馬上過去。

」「我這裡走不開,你先去應應瑒。」今天可真熱鬨,鬼事件一件接著一件的來,錢他當然想賺,但也得有時間賺啊,現在董事長和小狐狸都有難,他哪有心思再去管彆人?

「師父,你想害我也不用這麼直接吧?我是警察,捉賊還行,捉鬼實在有心無力啊。」魏正義最近倒是跟張玄學過幾招小法術,但也僅是護身而已,他生平最怕鬼,一聽張玄要把自己編進捉鬼重案組,差點兒哭起來。

「你收了人家的錢,不去說不過去,我已經沒事了,跟你一起去,魏正義是警察,他去找姚林也許更好。」該查的都查到了,自己身體也恢複正常,聶行風做了提議。

聶行風的話張玄當然不會反對,於是把姚林的地址告訴魏正義,讓他去保護姚林,見不用捉鬼,魏正義一口應下。

張玄開車去溫楚華的彆墅,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他在溫家四周都掛了道符,再凶的鬼看到他的%e4%ba%b2筆題字,也該退避三舍才對。

「你不會是把道符畫錯了吧?」聶行風友情提醒。

以他的道法水準來說極有可能,不過張玄不會承認,一瞪眼,「董事長,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堂堂一流天師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來到溫楚華的彆墅,剛靠近,聶行風就看到一道陰戾黑霧在樓前飄過,張玄也發現了,藍眸微眯,跳下車,索魂絲垂下,握於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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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大廳裡一片狼藉,似乎剛經曆過一番激烈搏殺,掛在廊下的道符被撕成碎片扔在地上,上麵還踩著黑腳印。

張玄勃然大怒:「奶奶的,敢褻瀆我張家靈符,該死的鬼怪,給我立刻現身!」很應景的,樓上傳來劇烈撞擊聲,伴隨著女人的淒慘呼叫,聶行風忙奔上二樓。

二樓客廳裡更是一片慘不忍睹,聶行風剛上去,就看到溫楚華被摔向空中,一個回旋後撞出陽台,他追上前想營救,卻被一團霧影攔住。

一襲軟緞紅衣隨風飄舞,烏發垂地,美豔的麵龐,精致如刻刀用心雕琢的玉像,驟然出現在眼前,讓聶行風恍惚以為自己踏進了古代。

女人雙目火赤,長袖一展,向聶行風淩厲襲來。

「住手!」最近妖孽都變囂張了,不僅破他的道符,還敢當著他的麵傷人,這種當麵叫陣的行為簡直不可原諒!

張玄閃身護住聶行風,索魂絲彈指揮出,女人目中赤火燃燃,化作兩束火柱,彈開飛來絲索。

張玄甩索揮開烈焰,口念咒語,索魂絲符上頓時銀光閃動,雙龍呼嘯著纏向女子。

女子躲閃不及,被銀龍襲中肩頭,驚叫著摔了出去,在地板上幾下翻滾後現了原形,卻是隻巨型火狐,眼望張玄,發出哀哀啼叫。

張玄微一猶豫,符咒便沒有念出,狐妖趁機一個旋身,化作赤霧瞬間騰空遠去。

聶行風已將溫楚華從陽台邊緣拉了上來,溫楚華受驚過度,坐在地板上顫個不停,滿臉驚懼,似乎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隻用力抓住聶行風的胳膊,賴以支撐。

好半天她才安定下來,撐起身說去換件衣服,她身上穿的衣服在撕打中被扯破了,讓她很難堪。

趁溫楚華不在,聶行風對張玄說:「剛才那火狐的形體跟我在魏家村看到的很像,她會不會是小離的族人?」「會。」張玄臉上現出難得一見的陰霾,為自己剛才的心軟懊悔,「火狐性情暴戾,小離也不例外,如果他體內戾氣被喚醒,會變得跟那隻狐一樣,我真怕他們會相遇。」「也許已經遇到了。」想起照片裡的赤霧,聶行風說:「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火狐不理會小離。」他怎麼知道狐狸們的想法?

張玄很鬱悶地看聶行風,「下次再遇上這戾狐,你自己問她。」聶行風被噎住了,不怒反笑:「那我順便再問問她殺溫楚華的原因。」溫楚華命柱與十靈無關,而且以火狐一向隱諱的殺人手法來看,沒理由這麼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