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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造上神 落日薔薇 4322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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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收徒

◎親傳弟子。◎

夜風撩人, 吹動樹影婆娑,高處的人衣袂紛飛,垂望的眸陷落夜色, 神情難明,隻那被酒浸過的嗓音,呷著些微自嘲,雖然聽得出笑意, 卻又聽來冷然。

看不清五官, 也不妨礙林風致從輪廓辨認出人。她想了想, 掠身飛上石頭,坐到他身側。

“淩少歌。”她溫和喚道,“白天時謝謝你。”

蓮台那一刻驚心動魄, 她的生死撲朔迷離, 牽動無數人的心。她看到了,蓮台外飛的人, 觀戰席上坐的人, 都是牽掛她的人。

淩少歌也在其中。

可那麼多的人, 她的目光依然一眼就落在誰都不曾注意過的地方, 義無反顧地飛奔而去。

淩少歌看得清楚明白, 祁懷舟說封默在她心中是最重要的, 他並不認同。

數十載的陪伴又如何?漫長的陪伴未必及得上一段突如其來的相遇,感情如人心,都是複雜的, 誰也說不清楚會在哪一刻生出變化,像池水的漣漪, 一開始可能隻緣於一隻蜻蜓微不足道的點水。

“你怎麼了?”林風致感受到今夜淩少歌的異樣, 輕聲問道。

他好像有點落寞, 和平日張狂不羈的模樣大廂徑庭。

“生氣。”淩少歌飲下一口酒,酒液從唇瓣溢出,順著下巴滑入頸間。

“誰惹你生氣了?”

淩少歌聽到始作俑者的問題,氣笑了,心裡憋的更悶,也就懶得回答她,隻自顧自飲酒。

林風致見他愛搭不理的,不想再觸他黴頭,準備跳下山石回住處向眾人報平安。

“說走就走?”

才剛動了動身,林風致的手腕就被他攥住。

“真是沒有心的人。”

她聽到他歎息般的抱怨聲,轉回頭,望見一雙在月色下如同漩渦般的深邃眼眸,隨時隨地都會讓人深陷。

“淩少歌……”她抿了抿唇,“你彆用這樣的目光看我。”

他的目光帶著撩拔,總會讓她覺得是自己辜負了什麼。

淩少歌挑了挑眉,握著她的手靜候下文。

“我……不太喜歡。”林風致想了想,終於決定向他坦白,“其實我很想像秋上神那般與你結為摯友,或者說,哪怕隻是普通朋友,也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現在怎樣?”淩少歌猛地蹙了眉,“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

“淩魔尊。”她換了稱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我之間的交情中,幾分真幾分假。你對秋上神,也是這般時不時施展心術?”

她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斷然不可能和誰交心,也明白他們各自都有各自不能說的秘密,他們的交情注定是場較量,相互試探打聽,彼此欣賞也彼此算計。

這一切,不妨礙她認同淩少歌這個人。

但她無法接受,他以心術蠱惑於她,見縫插針,無跡可尋,像一張以情感織就的大網。魔修的心術很高明,能夠以自己為誘餌,真真假假讓人無法看破,隻是他可能不知道,她的神識已經逼近元嬰甚至是化神期,再加上頸間那枚世祖幽瞳,這讓她對一切的%e5%aa%9a惑之術都格外敏銳。

那些似是而非的曖昧,她怎會不明白?不過不願揭穿,陪他演場戲,將計就計試探他的真正目的而已。

“你什麼時候察覺的?”淩少歌眼眸中的漩渦漸漸化作冰寒,仿佛回到與她最初認識之時。

“宜安城的那盞燈開始。”林風致神情平靜,眼中一片清明,“你想從我身上,得到關於化雲之境的一切,是嗎?”

淩少歌定定看著她,片刻後鬆開攥著她手腕的手,以指尖撫向她的頸側,在某處印跡上上下摩娑著,絕口不提先前話題,轉而問道:“你手上和腳上的傷,可醫治了?”

林風致點點頭:“已無大礙。”

“那就好,回去吧,你的那些同門還在等著你。”淩少歌淡淡道。

“那我先回去了。”林風致起身飛落山石。

“林風致。”淩少歌的聲音從高處傳下,叫住了她,“明天起我就不陪你了,自己小心。想和幽瀾做買賣,就拿出真本事吧。先前同你說過的三年之約依然有效,幽瀾山隨時歡迎你加入。”

林風致揮揮手,轉身邁向燈火通明的眠月軒,並未再轉身。

淩少歌仰起頭,痛飲一口。

秋月明很早就警告過她,以身為餌,終有一日入局,那時他心氣比天高,幾曾放在心上?

看來是養鷹千日,也會被鷹啄了眼。

————

林風致的心情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聽淩少歌言下之意,他應該是不會再出現在自己身邊了,可終究是一起走過了這麼多日子,突然間說穿拆夥,她有些低落。

默不作聲地進了眠月軒,她還沒出聲,就被小啾給拽進了屋裡。

“你小點聲兒。”小啾衝她做了個噤聲手勢,“其他人被我勸回屋子了,不然你該露餡了。”

林風致放眼望去,看到曾玄和“秋月明”都在屋中,看樣子正在等她回來。見到她出現,“秋月明”身形一晃,變成了一臉苦瓜樣的蕭勝。

“無所謂,露餡就露餡,反正也沒打算繼續。”她慢慢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靈露,一飲而儘。

“你晉級五十強內了。”小啾說話之間朝林風致扔了枚玉牌過去,“傷勢如何?如果不成明日就去棄權吧。”

林風致接下玉牌,詫異道:“我不是主動離開蓮台了?”

“顧上神查出蒼虛子在鬥法之中使用香毒蝕心,用來亂你元神心魂,按蓮台鬥法的規矩他的參試資格被取消,你順理成章頂上。”回答她的,是曾玄,“我們已經代你抽了下一輪的對手,你要是不想繼續,咱就棄權,沒什麼大不了。”

林風致放下杯子,斷在道:“那不成,不戰而敗不是咱們昆虛的作風,棄權不行。”

她隻接受在蓮台上失敗。

“你的傷……”小啾橫了她一眼。

“已經上過藥了,沒有大礙,你們放心吧。”她道。

“哼。”小啾卻是冷哼道,滿臉不悅,“你走得倒是痛快,難為我們擔驚受怕這一整日,既要擔心你的安危,又要替你周全外頭的人,以後我是再不管你死活了!”

她說話間一屁股坐到榻上,雙手環%e8%83%b8,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不看林風致。

林風致忙笑著湊到她身邊左哄右哄,但小啾就是不肯正眼看她,她想了想,忽然“唉喲”一聲,痛呼道:“我的腳……疼死我了。”

小啾飛快轉身扶她,急道:“哪兒又疼了?那祁懷舟也是,沒給你好生療傷嗎?”

林風致趁勢抱住了她,笑道:“好小啾,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

小啾這才發現自己著了她的道,剛要發作,那廂蕭勝忽然間“撲通”跪在了林風致麵前。

林風致大驚,趕忙起身扶人,又問道:“怎麼回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蕭勝隻是不起,隻拿眼望向曾玄。曾玄歎了口氣,緩緩回道:“你此番借他之名在蓮台上一展神威,名氣大漲,回頭全都要算在他頭上。他擔心自己名不副實,到時候被人看穿,會惹來麻煩。”

林風致蹙了眉頭,這次蓮台比試的情況確實超出她的預計,她本來隻想上去玩玩,沒打算鬨出這般動靜,但看今日觀戰席上眾修歡呼的勁頭,再加上她又徹底得罪了天羅山,恐怕會禍及蕭勝。

如此一想,她頓覺不好。

“是我思慮不周,連累你了。”她眉頭越蹙越緊,在心裡想著找補的辦法,但思來想去,除非向外界道明一切,否則根本沒有辦法,可現在又騎虎難下,不管是“秋月明”還是林風致,都不能出現在蓮台之上。

一時之間,愁壞了她。

見她發愁,曾玄清了清嗓子,又開了口:“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他是昆虛弟子,替你分憂也是應當的。隻不過這事確實不好收場,他實力不濟,盛名之下必受其累,也難怪他憂心。我倒是有一計……”

他說著一頓,林風致忙道:“曾叔快說,什麼辦法。”

“辦法就是你收他為徒。一來經你教導,讓他可以擁有強修實力,方不負眼下“蕭勝”之名,二來也能借你名頭,護他周全。”曾玄緩緩道來,“再說,他為人正直,行事穩重,資質雖然不算特彆出眾卻也不差,修行亦從不懈怠,穩紮穩打不驕不躁,最是適合做你大弟子。”

“……”林風致頓時無語。

曾玄說的徒弟是指親傳弟子吧,讓她收個和自己同境界的修士為親傳弟子,是她聽錯了,還是曾玄瘋了!

“你自己惹的,得對人家負責。”小啾眼瞅著她滿臉錯愕,笑得滿臉壞心思,報複般火上添油道。

“可……”饒是林風致能言善道,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

“求上神收弟子為徒,弟子必會勤加修行,成為蓮台之上真正的強修,不給宗門丟臉,日後也必定會孝敬師父,為宗門儘心儘力,求上神成全!”蕭勝“砰”地一聲磕在地麵,不肯再起。

他坐在觀戰席上,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自己”在蓮台上大展神通,揚名立萬,替宗門爭光,心裡自是澎湃萬分,又是激動又是喜悅,可同時那些名氣也像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來,他怕自己實力不濟,終有一日要現形於人前。

思來想去,他覺得隻有自己真正擁有實力,拜她為師,成為“蕭勝”,才能徹底擺脫這樣的困境。

林風致看了眼曾玄,又看了看小啾,幾番沉忖後望向地上的人斷然出聲:“好,我收你為徒。”

“弟子蕭勝,拜見師父。日後弟子必定竭儘全力修行,不負師父教誨……”

自打進了昆虛,雖是偽裝秋月明,可她在這裡的羈絆卻是越來越多。

羈絆太多,日後就很難脫身。

祁懷舟當時留她在昆虛三年,是不是就打著這樣的算盤,用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來留住她?

真是可惡。

林風致在心裡罵起了遠在元初境的人來。

都怪他!

————

經過一夜休憩,果然如祁懷舟所言,林風致的傷勢好了七成,她今日的鬥法安排在傍晚,到時候身上的傷勢應該已無大礙。

一轉眼已經到第四輪鬥法了,五十晉前三十強。

經曆三輪淘汰,剩下的修士境界絕大多數都在金丹後期,實力強悍,鬥法愈加激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