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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五圓 樊落 4329 字 3個月前

風顫了顫,反問:「什麼東西?」

「那枚五圓硬幣!」

「可以,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想要那枚硬幣。」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女人向青田豐一指,青田豐立刻像僵屍一樣蹦了起來,聶行風想上前扶他,卻被陰風掃開,摔到一邊,一些陰魂碰到他,立刻尖叫著飄開。

女人做了個彎曲的手勢,青田豐的胳膊隨即反方向向外擰去,聶行風聽到喀的斷骨聲音,青田豐臉露痛苦,呼哧呼哧喘熄著,身子卻像被東西固定住般,動彈不得。

「住手!」

見女人又抬起手,聶行風急忙喚住她,他知道女人無法對付自己,所以拿青田豐作要挾,忙道:「放了他,我告訴你五圓在哪裡。」

「不要說……」青田豐喘熄著打斷聶行風的話,「快離開這裡!」

女人嗬嗬大笑,揶揄道:「彆癡心妄想了,這裡是死靈的黑暗空間,沒人能離開!」

她手掌向下一折,青田豐在慘叫聲中,重重跌倒在地。

「你想要的東西在這裡!」

聶行風衝上前,朝女人伸出手去,袖間揚起,露出那個S印記。

恢宏金光自印記中射出,將陰暗冷森的空間瞬間照得通亮,漂浮在周圍的陰魂們發出淒厲嘶叫,散入遠處的黑暗漩渦,女人也麵露驚恐,遮住雙眼,不斷向後退去,聶行風趁機奔到青田豐身邊,想扶他離開。

「不許走!」

女人再次衝上來,狠狠拽住青田豐,道印光芒下她的容貌開始斑駁碎裂,卻仍死死不肯放手。

「告訴我、告訴我讓死靈複生的答案……」

「可是,你已經死了不是嗎?」

沒想到女人的執念如此深狠,聶行風將手腕伸過去,對著她的額頭。她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向漩渦甩去,青田豐被她拉住,也一起蕩出去。

「青田!」

「快離開,毀了那枚硬幣,它上麵的圖案可以打開地獄的幽冥大門,令死靈複生,一定要毀了它!」

青田豐推開了聶行風抓他的手,隨女人一起蕩入黑暗,聶行風隻聽到他最後這句留言。

第 五 章

「就這樣?」好半天,張玄打破沉默,問。

聶行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是這樣,我始終沒救得了青田。」

「節哀順變,反正你見到他的時候,他離死也就隻差一口氣了,要不你怎麼可能觸摸到他?那死靈留著他,不過是為了引你過去,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給你下了血咒,否則你現在就在陰間喝下午茶了。」

張玄拍拍聶行風的肩膀。「可是,其實你也沒有那枚硬幣,所以跑去警視廳想找到它對不對?」

聶行風點點頭。

他一個人在城市裡瘋狂轉了一整天,無法和任何人溝通,無法觸及到任何事物,甚至找不到自己的軀體,那種感覺壓得他快瘋掉了。可是剛才在看到張玄出現在自己麵前時,那份壓抑突然消失得乾乾淨淨 ,心定了下來,那時候,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今後的人生將會跟這個小神棍生死相連。

張玄撓撓頭,道:「我越聽越糊塗了,既然大家都沒拿到那枚五圓,那它到底去了哪 裡?」

「喵嗚,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徽記,那是玉越家族的徽記!」小白突然叫道。

聽著聶行風的敘述,牠突然想起一直困惑著自己的那個圖案,忙跳到電腦旁,轉著滑鼠搜尋著說:「我聽說過室町時代的三大家族,菊風間家跟玉越家有姻親關係,不過菊風間的法術傳男不傳女,沒落也很正常啦,杏奈可能隻會一些護身的小法術而巳。」

張玄揪著牠脖頸上的毛皮把牠提到一邊。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被揪住,小白氣得伸爪子去抓張玄,可惜沒抓到,牠氣呼呼地說:「我當然知道了,室町時代就是中國的明朝年間,那時道教都有來往,這麼出名的降魔家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聶行風忙問:「既然他們是降魔家族,為什麼會有人稱他們為邪道?」

張玄打了個響指,「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我想應該有這種可能。你說會不會是菊風間家族創造出了令死靈復生的咒語,而被同道中人鄙棄?所以他們漸漸退出了降魔的舞臺。可是現在有人想得到那個復生咒語,於是找到菊風間家的後人,並殺了她。」

小白很不屑的哧了一聲,「拜託說話之前先經過大腦。雖然菊風間家族善於除魔,但並不等於他們有本事創造出復生術;再說,就算菊風間家族 真有復生咒語,那這幾百年來死靈們不早就去找他們麻煩了,哪能讓他們輕輕鬆 鬆活到現在?」

「死靈隻是無主遊魂,沒那麼大能耐,但如果被人操縱的話,就很難講了。我看玉越家最有嫌疑,他和菊風間家有姻親關係,一定知道對付他們的法門;還有,玉越家的人懂茅山道術,可不單單是通靈師。」

聽到這裡,聶行風忍不住道:「玉越家最後的傳人去年已經死了。」

「就是死了才想復活嘛,說不定最先拿走硬幣的就是他,那個家族徽令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然他想復活,一開始又何必要自殺?」

「董事長,我是天師,不是偵探,推理這種事別找我,不過如果你找出這個幕後黑手,我可以幫你消滅他,算你最低價……」

聶行風把頭轉向小白, 問:「死靈切下杏奈的頭,是不是有什麼用意?」

「我聽說菊風間歷代傳人的脖子上都掛有一枚家族玉牌,玉牌接口被封印住,隻有特殊咒語才能解下,也許死靈想要那枚玉牌,可是又無法取下,所以隻能割下她的頭。」

聶行風恍然大悟:「不,死靈要的不是玉牌,而是玉牌上刻的復生咒語,不過杏奈發現自己處境危險,提前將符咒印到了那枚五圓硬幣上。」

「等等,等等。」發現被大家無視,張玄急忙開口打斷他們的話,「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杏奈不直接毀了符咒?那樣不就一了百了,再沒人會打他們菊風間家族的主意。」

「這個嘛……」小白撓撓頭,回答不出。

「還有,神宮司家族是卦師,他們為什麼也想知道五圓的 祕密?」

「呼呼……」

好半天,一陣呼嚕聲捧場地回應了張玄的提問,三人轉頭去看,隻見霍離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聶行風想把他抱上床,被張玄攔住了,揪起小狐狸的衣領,把他提到門外,順便把李婷的房間鑰匙給了小白。

「帶你的主人去睡覺。」

「大哥,晚安。」

霍離醒了,揉著眼睛打招呼,回應他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小白不想走,耳朵貼在門上,小聲說:「等等,聽聽他們說什麼。」

「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

霍離抱起小白去隔壁,小白掙紮著想跳下來,可惜牠實在太小了,隻能任由霍離抱走。

「氣死我了,你這 隻笨狐狸,將來我要是能變回天師,一定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李婷走時沒退房嗎?」見張玄有李婷客房的鑰匙,聶行風感到有些奇怪。

張玄一拍額頭,一晚上都隻顧著擔心招財貓了,忘了李婷失蹤的事。

他忙把李婷的手機遞給聶行風,聽了他的敘述,聶行風皺緊眉,有種直覺:李婷一定出事了。

「別擔心,事情都發生了,你擔心也沒用,先休息吧,有事明天解決。我從踏上日本這塊土地起,還沒正式休息過呢。」

張玄打了個哈欠,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四肢一伸,仰麵躺到了床上。

「喂,這好像是我的床!」 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我沒說這是我的,不過魂魄又不需要睡覺,好好的床別浪費。」

誰說魂魄不需要睡覺,折騰了一天,他也很累了好不好!

張玄靠內給聶行風挪了個地方,「大家擠一下好了,要是你不願意,就隨便去哪 裡飄蕩吧,我教你隱身的法咒。」

聶行風選擇了同床。

躺在張玄身旁,他沒洗澡,不過身上依舊留有淡淡清香,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給你卜了一卦,大凶,所以就來了。」

「也許我已經死了吧。」

想想當時若林薰的車速,聶行風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抱樂觀。他當時被撞飛幾公尺遠,就算不死,至少也是重傷。

「切,要是死了,早有鬼差來勾你的魂了,還由得著你到處蹓躂?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會去陰間把你揪回來,你是我的招財貓,我沒死之前你一定不可以死!」

聶行風苦笑,「張玄,其實你是死不了的吧。」

連子彈都射不死的人應該擁有永久的生命吧,自己可沒法陪他那麼久。

回應聶行風的是張玄香甜的鼾睡聲。

早上大家在房間裡用餐時,黎緯怡匆匆趕了過來。他是今早接到聶行風的電話後才知道李婷失蹤的事,一進門就急忙問:「報警了嗎?這種事要馬上報警,耽誤得越久人就越難找。」

「我就說要報警嘛,可董事長不讓我去。」

張玄從浴室裡出來,接口道。他剛洗完澡,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髮絲還滴著水,正用乾毛巾不斷搓揉著。

大清早突然看到一個半%e8%a3%b8上身的藍瞳俊美青年從董事長的浴室裡出來,黎緯怡的神經有些承受不了,極力想在臉上做出平靜的表情,可事實證明他失敗了。

「張玄,去穿上衣服!」聶行風咬牙切齒地吼道。

這個該死的小神棍,大家吃早點的時候他非要泡澡,還這麼湊巧的出來,現在光是看黎緯怡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被劃進什麼範圍裡了。

「我們對這裡不熟,怕冒然報警,會傷害到李婷,如果綁架她的人隻是要錢,我想沒什麼問題,把你叫來就是通知你提前準備好現金。」

黎緯怡連連點頭,「我立刻去準備。這件事都怪我,前天下午從博覽會回來,李婷說第二天會場沒什麼大項目,她想四處逛逛,不用我陪,我想她以前在東京工作過,對這裡很熟,就答應了,沒想到她會出事。」

「不能怪你,隻能說這是個意外。」

聶行風看看黎緯怡的臉色,因奔跑而顯得有些紅潤,比上次見到他時的臉色好多了。

「你身體怎麼樣?要是撐不住,就把這件事交給其他人做。」

「董事長請放心,我沒問題的,綁架這麼大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張玄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 髮絲還有些 溼漉,襯托得雙眸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