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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鬼憶 樊落 4380 字 3個月前

King Size床的感覺果然不同啊!

「邢風,你受傷了。」

聶行風睜開眼,見有人在為自己的%e8%85%bf裹傷,半條%e8%85%bf都是麻的,放在旁邊的一盆水已呈紅色,可以想見自己受的傷有多重。

給他包紮傷口的男人抬起頭,溫雅英挺的麵龐,眉間透著笑。

「還好箭頭毒性不重,否則你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是那個夢中向他揮刀的男人!

心頭猛跳,聶行風掙紮著想坐起來,男人忙按住他,笑容溫和,和砍殺他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好好躺著歇息,我陪著你,這次死裡逃生,我們再不會分開!」

撫上他臉頰的手指冰冷粗糙,聶行風一驚,睜開了雙眼。

窗外陽光和煦,提醒他剛才不過是一場夢境。

他起身來到客廳,廚房有響聲傳來,一條火紅毛皮玩具似的東西在廚房門口來回搖擺,他揉揉眼睛。

「張玄?」

火紅毛皮一閃就不見了,霍離應聲出來,身上係了件黃圍裙,手裡還拿著鍋鏟。

「是我啦!大哥把我叫過來,說你不舒服,要我給你做早飯。」

霍離將烹調好的早點一盤盤端上桌,熱氣騰騰的八寶粥、火%e8%85%bf煎蛋、小籠包,這早餐有夠豐盛。

張玄怎麼搞的,居然讓個孩子過來給他做飯?

「這都是你做的?你大哥呢?」

「董事長彆生氣,我做飯時有小心使用你家廚具,沒有弄壞哦,我大哥有事出去了。」

霍離以為聶行風在生氣他擅用廚房,忙討好說:「你家廚房好大啊,餐具也好齊全,我們家可沒這麼好。」

看著小離熟練地擺弄爐灶餐具,聶行風想象得出他平時是如何被張玄虐待的,不過這飯菜做的還真是美味無比,不知這孩子本來就是天生的美食家,還是張玄長期訓練的結果。

「張玄有說去哪裡嗎?」吃著飯,聶行風問。

「去老薑頭那裡了。」

「老薑頭?」

「就是天華寺的廟祝,他人好小氣,不過藏貨很多,大哥經常向他買。」

沒再問下去,聶行風知道,他的助理又在經營副業了。

一陣畫眉鳥的啼叫聲輕快響起,霍離跳起來。

「糟糕,大哥忘記帶手機了,他總是這樣糊塗。」

他跑去客廳,把手機拿來遞給聶行風,「董事長,你幫忙接電話。」

螢幕顯示的是號碼,顯然不是張玄的朋友,不過聶行風沒打算接,手機屬於個人隱私,他沒權接聽。

「你是他弟弟,接聽比較好。」

「不可以啦,大哥不許我接聽客戶電話,一定會被他罵的,不過董事長可以接聽,殺了他他也不敢罵你,送上門的生意,千萬不能丟掉!」

霍離搶著按開接聽鍵,硬塞進聶行風手裡,柔和靦腆的女聲從對麵傳來。

「請問是張玄先生嗎?我是從你的網站中了解到你的,有些靈異方麵的問題想向你請教,不知是否方便?」

聲音異常熟悉,初時聶行風還不敢確定,但聽到最後,故意做作的腔調讓他了然。

「馮晴晴!」

對麵沉寂了一下,跟著驚叫:「行風哥哥!」

張玄一回家,就嗅出空氣裡不平常的氣息,小狐狸乖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聶行風在上網,那是個靈異網站,畫麵底色一片漆黑,字目是血紅顏色,旁邊還有幾道白影子捧場的飄來飄去。

再熟悉不過,那是他經營的網站。

有些心虛,張玄打了個哈哈,「沒想到董事長也開始對靈異事件感興趣了,快到上班時間了,再不走我們就要遲到了。」

「我打了電話,說今天有事,不過去了。」聶行風一臉平靜地道:「剛才我幫你接了筆生意,我想你一定很有興趣。」

張玄把目光轉向霍離,小狐狸開心的連連點頭。

「是筆大生意哦,就是上周末我們去吃飯的那戶人家,他們家鬨鬼哦,董事長幫你接下了,大哥說的對,董事長果然是招財貓,有他在,我們唔……」

下文半路夭折,小狐狸的嘴巴被狠狠捂住,張玄看著聶行風,小心翼翼問:「你不會是打算跟我一起去吧?」

「不行嗎?」

「行,絕對行!」

一聽是馮家,張玄眼前頓時元寶錠錠飄,早做好了磨刀霍霍的準備。

半小時後,張玄開著他那輛差不多快進資源回收場的車,載著聶行風來到指定地點——馮府彆墅。

馮家父女已在客廳等候了,馮邴成本想請在道學界很有名望的林純磬,誰知馮晴晴查到張玄的網站後,立刻指名找他,理由隻有一個——這帥哥天師很酷。

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接聽電話的會是老熟人,那晚馮家宴請的賓客太多,誰也沒注意到張玄,更沒想到聶氏總裁的助理還兼職天師。

聶行風也很尷尬,還好馮晴晴先打破僵局,上前向張玄伸出手。

「你好,我是馮晴晴,上周末我們應該見過麵的,這世界還真是小哦,你好像沒帶法器來,我有提醒行風哥哥的。」

小帥哥真人比照片更俊俏,眼睛居然是淡藍的,說不定是混血兒,要是這樣的帥哥做天師,她情願自己家天天鬨鬼。

「我們隻是來看看有什麼古怪,不需要法器。」

聶行風淡淡說著,順手將從口袋裡掏名片極力推銷自己的張玄拉到一邊。

名片居然燙金邊、噴香精,比聶氏助理的名片都花俏,看這家夥掏名片的熟練手法,他做這一行曆時已久。

張玄沒在意聶行風的霸道,環視四周,道:「這房子主屋不正,震位有缺,好像還曾出過異事,不利於家主,還好隻是彆墅,馮先生你印堂陰暗,近日怕有血光之災,最好不要在這裡多作停留。」

「是啊是啊,你看該怎麼破解?」

小帥哥一語中的,馮邴成收起了小覷之心,忙讓傭人端茶敬客,又殷勤地交換自己的名片。

「馮先生既然跟我們董事長是世交,這點兒忙我當然義不容辭,至於價錢嘛,你可以參照我名片後麵的價目表,不過大家都是朋友,意思意思就行了。」

聶行風額上黑線直冒,忍不住直接進入主題。

「馮伯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擔心?」

「唉,都是那幅畫的問題啊。」

馮邴成歎了口氣,開始述說往事。

當年,馮邴成的祖父馮燁因病過世後,他妻子李琬便開始迷神信道,請了許多道士作法,希望能令丈夫回魂。後來,在一次法事中,作法的兩個道士一個被活活撞死在院裡,另一個被扯斷了%e8%85%bf,醒來後人就瘋了,下人們也都病的病,瘋的瘋,沒人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李琬在大廳昏厥了一整夜,醒來後就神智恍惚,吵著要那隻黑貓,馮家的人知道這是觸犯了神靈,不敢再住下去,於是舉家遷移到了彆處。

事情過了很久,才有人注意到油畫的古怪——洋畫師為李琬作畫時那隻貓還沒出生,不可能被畫在畫中。大家都說是黑貓作怪,提議燒了那畫,李琬卻死不放手,日子一長,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李琬過世後,有關她的東西都被搬進閣樓封了起來,那幅畫也一起被束之高閣。後來,彆墅裝修,馮邴成將一些舊物古董搬出來作裝飾,油畫也鬼使神差的掛到了牆上,那晚油畫框麵玻璃打碎了,馮晴晴找人修理,順便問起馮邴成有關黑貓的事,他這才發現畫的詭異。

關於黑貓的傳說馮邴成從小便聽過無數遍了,他清楚的記得畫上是有隻黑貓的。

他本來對傳說半信半疑,現在發現黑貓消失,這才感到懼怕,所以便想請人做法事驅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聶行風越聽越吃驚,這段傳說跟他的夢境完全%e5%90%bb合,隻要把他在夢中看到的講出來,整個故事就連接上了。

張玄的目光落在馮邴成身後的牆上,「畫本來是掛在這裡的吧?」

馮家父女看他的眼神裡充滿崇拜。

「是啊是啊,連這都能看出來,簡直太神了!」

已經預見馮家被狠宰的場麵,聶行風將臉埋進掌心——

掛釘還留在牆上呢,馮伯伯。

「可以帶我去看看那幅畫嗎?」

「當然可以。」

馮邴成請張玄和聶行風來到閣樓,裡頭的氣息有些陰晦,張玄聳聳鼻子,打了個噴嚏。

是他討厭的氣息,還好不重,可見不是惡鬼,以他的道行應該很好打發。

油畫被隨便擱在地上,一進門就看到了,張玄來到畫前凝視良久,掏出一道黃符,口念咒語。

謝天謝地,法術沒在關鍵時刻出問題,手一抖,靈符很捧場的燃起,在油畫前化出一道白煙。

油畫像是個無形氣場,將白煙逐漸吸進,很快地,整幅畫便浮在煙霧中。透過煙霧,可以看到那隻小黑貓出現在李琬的膝上,更詭異的是,畫的左上方有個紅衣人形也隱隱顯出,人形隻露出上半身,雙腕被鐵鐐扣住,頭微微低垂,眼睛卻斜向畫外,整張臉都溢滿血跡。

馮家父女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煙霧散後,詭異影像已然消失,整幅畫恢複了最開始的模樣。

馮邴成臉色灰白,喃喃道:「原來那傳說是真的,是不是要燒了這畫?」

「不,那隻是偶然被封印在畫裡無法輪回的怨靈,現在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這畫燒不燒沒什麼關係,我給你幾道符,分彆掛於門廳四周,其陰氣自散。」

馮邴成從張玄手中恭敬接過道符,仍心有餘悸。

「有沒有驅鬼符?要是怨靈回來,還可以擋一擋。」

「驅鬼符當然有,就是貴了些,而且怨靈既然離開,證明馮家跟他沒有牽連,放心吧,鬼跟人不同,不會戀家的,哈哈……」

「再貴也要,各種道符都來幾張,以防萬一。」萬一那惡鬼戀家,又回來怎麼辦?

一想到這點,馮邴成就恨不得把張玄身上所有的道符都買下來,貼到自個兒身上。

冷眼看著張玄教給馮邴成各種符錄的使用方法,又眉開眼笑的接過對方開的支票,聶行風心裡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反感。

其實剛才馮家父女再驚恐,也不如他感受到的恐懼和震撼,也是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那晚不是在作夢,而是%e4%ba%b2眼目睹一場慘劇的發生。

「那個到底是什麼怨靈?為什麼會被封印在畫中?」馮晴晴好奇地問。

她剛剛參加了學校一個靈異小組,就碰到這麼古怪的事,當然想多了解一下內幕,雖然有些怕,卻還是忍不住發問。

「腰斬吧。」

「什麼?」

「我說,那個靈隻有半截身子,又是紅囚牢犯打扮,可能是死於腰斬,他死前必受了極大的痛苦,心有怨氣,無法輪回是很正常的,至於他怎麼會被封印在畫裡,嗬嗬,既然他已經離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