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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離魂 樊落 4317 字 3個月前

量就會將玻璃窗完全頂開。因為有窗簾擋住,周言不知道窗戶被做了手腳。為了讓玻璃窗順利滑動,你在滑槽部分上了潤滑油,大樓被重新裝修過,許多窗戶開關時都很滯澀,隻有這間辦公室的窗扇滑動非常順暢,這都出自你的傑作。」

「說得很精彩,可是你彆忘了,周言臨死前寫過悔過書,而且,就算你說的都有理,請問我是怎樣殺他的?當時我可是不在現場,甚至不在財務部。」

「錯,那不是悔過書,是周言聽電話時的隨筆!有職員說曾聽到周言自殺前跟人通過電話,和他講電話的一定是你!那些『貪婪和欲望,罪惡的源泉』等話都是你說的,周言有聽電話時隨手做筆記的習慣,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誘導他寫下了那些話!

「正因為你不在財務部,才有時間執行殺人動作,這間辦公室的上一層房間現在沒有使用,你當時就在那間房裡,從窗戶垂下吊索,讓自己倒懸在窗前,然後用長棍之類的東西撥開鐵片,在窗戶彈開的同時,又用長棍擊打周言的%e8%85%bf膝,致使他失去平衡而墜樓。你在他墜樓後第一時間趕到這裡,是為了取回竊聽器吧?沒有竊聽追蹤,你很難把時間控製的毫厘不差,也許你還想找回這截彈簧,可是沒有找到,你不敢肯定彈簧是落在房間裡,還是戶外,又見人越來越多,隻好暫時放棄,去了周言墜樓的地方。」

「你的推理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我可不是飛簷走壁的蜘蛛人,再說,我和周言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犯險害他?」

「普通人也許辦不到,但你一定行!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當兵的時候是野戰部隊,設機關、攀緣登高這些技能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你跟周言的確沒有深仇大恨,但卻不得不殺他,並費儘心思弄出自殺的假象,因為你需要他為你頂罪,他死了,貪汙公款的事就算是徹底結束,你可以繼續留在公司,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升上正部長。我曾把在洗手間和喬揚爭吵的人當成周言,其實那個人是你,你故意把周言的筆記本放在那裡,來誤導我……」

啪啪啪。

李順長捧場的鼓起掌,笑道:「我算計了很久才布置好這一切,卻被你輕而易舉看穿了,董事長,依你的推理能力,真應該去做偵探。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過我不是故意把筆記本放在洗手台上的,那隻是湊巧。周言把它忘在辦公室了,我拿來看而已,誰知會被喬揚堵住。」

「陳雪兒也是你殺的吧?你殺了她,還把她的屍體藏在雜物室裡,那晚我在電梯裡碰到的根本不是鬼,而是陳冰兒,隻不過她存在的攝像畫麵被你切換了,一開始出現的雪花鏡頭就是你切換造成的,你這樣做是為了混淆我的判斷對不對?」

他承認自己曾一度有些相信鬼魂索命的說法了,當然,張玄的誤導占了很大因素。

李順長點頭,痛快承認。

「是那女人太笨,自願為喬揚做假賬,本來進行得很順利,我們都打算拿著錢遠走高飛,誰知談話卻被她無意中聽到了,她知道喬揚是在利用她後就想報警,所以我隻能殺了她,可是屍首無法運出去,喬揚害怕,把出國日程也推遲了。那時候,我突然發現有比離開更好的計劃,那就是讓所有知情的人都永遠閉嘴,現在該輪到你了,董事長。」

見李順長慢慢走近,聶行風立刻屏氣凝神,誰料身後突然傳來古怪聲響,驟風旋來,他後腦被重重一擊,暈了過去。

「董事長,聶董事長……」

有些遙遠的聲音把聶行風的神智慢慢喚醒,睜開眼睛。

後腦因為重擊而隱隱作痛,他抬起頭,發現自己被反綁在椅上,喬靈坐在他對麵,雙手也被綁在一起,身上緊緊纏著幾道繩索。

見聶行風醒來,喬靈忙問:「你怎麼樣?」

「還好,你呢?」

「我沒事。」

剛才保全把昏迷的聶行風扶進來,喬靈隻顧得擔心他,沒防備保全會攻擊自己,結果被他輕易製服。

門被推開,李順長走進來,身旁跟著那個小保全,保全一臉蒼白,身子還在微微打著顫。

看到保全,聶行風在心裡大罵自己笨蛋,想改動監控記錄,沒有保全人員協助是不可能的,很顯然,這保全被李順長收買了。

李順長握著一根棒球棒,在手裡不斷拍打著,走到他麵前,一臉詭笑。

「死心吧,彆指望有人會來救你們,張玄有點小本事,不過被我調開了,保全部的人喝了我送去的咖啡,都睡得正香呢,我關閉了大廈的出入口裝置和電話連線,所以現在這棟大樓可說是棟死樓。」

「你真是喪心病狂!」喬靈氣憤地大叫:「你不僅虧空公款,還行凶殺人,害死我哥哥……」

「你哥哥的死跟我無關,那個膽小鬼,我本來是想殺他的,可惜還沒動手,他就掛掉了,隻是沒想到他手上會有存檔,所以我便不能放過你了。」

「你、你混蛋!」

趁李順長跟喬靈說話,聶行風極力欲掙%e8%84%b1被反綁的雙手,感覺繩索有些鬆動,他故意大聲問:「那你為什麼要把陳雪兒的屍體藏在雜物室裡?就不怕被人發現?」

麵對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聶睿庭說過會來,如果他打不開公司大門,一定會發現蹊蹺。

李順長心情不錯,悠悠然解釋:「那女人當時慌不擇路往樓上跑,她其實就死在這間辦公室的門外,她拚命想將門推開,可是很遺憾,門根本打不開,被我刺中後,她居然還詛咒說一定要回來報仇,可惜我早年學過一些法術,於是用銅釘釘在她頂門上,鎮住她的魂魄,不要說報仇了,她就連投胎都不可能。不過時間倉促,我們隻能暫時把她的屍身藏在雜物室裡,有銅釘鎮魂,即使盛夏,屍首也不會腐爛,所以不會有人發現。」

喬靈喃喃道:「好殘忍,你一定不得善終!」

「也許吧,不過現在不得善終的卻是你們。你說,如果聶氏財團的董事長被情人刺死,而後情人傷心過度,跳樓自殺的話,這條新聞會不會上頭版?」

李順長將球棒塞給保全,戴上手套,踱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柄裁紙刀。

聶行風心一沉,他腕上的繩索在掙紮下已鬆動了很多,卻仍無法完全褪下來,隻好對保全道:「你真要為虎作倀,一錯再錯下去嗎?」

小保全似乎有些嚇傻了,臉露猶豫,隻雙手緊握球棒對準他。

「你真以為幫助李順長,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好處嗎?他殺了所有知情的人,怎麼可能放過你?當利用你殺了我們後,你一定也會落得跟我們相同的命運!」

小保全握球棒的手開始顫唞,目光不斷在聶行風和李順長之間打轉。看出他的動搖,李順長冷笑道:「彆信他的鬼話,他隻是想騙你救他而已。」

他把裁紙刀的刀柄塞進喬靈被繩索縛住的右手裡,然後握住她握刀的手,令她將刀柄握緊,再用腳踢著椅子下的滑輪,將她移到聶行風麵前。

「彆擔心旅途寂寞,陳冰兒也會去陪你們的,那女人最近一直在大樓裡遊蕩想找出她妹妹,我隻好成全她,本來你們不需要死的,隻可惜都太喜歡多管閒事。」

李順長緊握住喬靈的手,將刀鋒狠命向聶行風%e8%83%b8`前刺去……

刀鋒在下一瞬被球棒打到了一邊,小保全尖叫道:「彆再殺人了!」

「滾開!」

「不!放了他們,哎喲……」

小保全的手腕被李順長利刃揮中,痛得鬆開了手,球棒滾落在地,發出沉悶聲響。

李順長又提刀再刺,他出身軍旅,動作凶悍威猛,小保全明顯不敵,被他在%e8%83%b8口上又劃了一刀。

見小保全危險,聶行風忙叫:「李順長,你以為殺了我們,你就可以逍遙法外嗎?你知不知道陳雪兒現在就在你身後!」

李順長一愣,隨即大笑:「陳雪兒?她連魂魄都聚不齊,還敢來找我的麻煩?」

「不……」

恐嚇沒嚇到李順長,卻把保全嚇住,他看著李順長的背後,臉色頓時變得驚恐至極,李順長衝他喝道:「滾得遠遠的,再敢多事,我不會輕饒了你!」

他扯過喬靈,握住她的手再次向聶行風刺來。生死關頭,聶行風突然向旁邊一晃,堪堪避開了刺來的利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上身的繩索已解開了,但%e8%85%bf部仍被縛住,大幅度動作下,身體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見一擊不中,李順長拉著喬靈想繼續追殺,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女子的呻[yín]聲,冷風襲來,他遲疑著停下動作。

「救救我、救救我……」

聲音像極了陳雪兒臨死前的呼喊。

趁李順長猶豫,聶行風飛快解開%e8%85%bf上的繩子,抬起頭,忽然看到李順長背後白影閃動,陳雪兒不知何時已貼靠在他身後,冷冷盯住他,幽暗眼眸裡泛著灰白,擎在空中的手裡握了件硬|物,正對向他。

「啊……」

保全再也撐不住,在發出一聲驚恐嘶叫後,直挺挺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從大家看向自己的驚異眼神裡,李順長感覺出他們沒在唬人,可是不可能的,他施法鎮住了陳雪兒的魂魄,她出不來的。

他咬咬牙,轉過了身,竟赫然發現陳雪兒就站在他麵前,這讓他毛骨悚然,立刻抬刀便刺。

裁紙刀泛著冰冷光芒,刺進陳雪兒的%e8%83%b8膛,可是她卻無動於衷,依舊冷冷立在那裡。

「老天……」

聶行風已將喬靈身上的繩索解開,看到一身血跡的陳雪兒,喬靈禁不住發出一聲悲鳴,聶行風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道:「跟我走。」

已經分不清那女生到底是陳冰兒還是陳雪兒,不過聶行風有種感覺,就是,現在最好馬上離開。

兩人悄聲站起,剛走出幾步,就覺冷風撲來,喬靈尖叫著被一股無形力量卷起,跌了出去,聶行風回過頭,見陳雪兒正盯住他們,冰冷聲音道:「誰都不可以走!」

她手臂抬起,詭異冷風向摔倒在地的喬靈重新卷去,聶行風忙奔上前,將喬靈護在身下,隻覺冷風順著身邊旋過,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手背上咒符金光遊離,使他避開了冷風的襲擊。

陳雪兒沒再繼續攻擊他們,因為李順長在極度慌亂下,將裁紙刀拔出後重又刺入她體內,接連數下。

鋒利的裁紙刀刺在她軀體上,除了發出沉悶聲響外,完全沒有其他反應,李順長越來越驚恐,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冷眼看他,陳雪兒嘲諷道:「這是你第二次殺我!」

她將握在手裡的東西遞上前,看到後,李順長臉色立時變得煞白,「你、你怎麼可能拔出來?」

那三寸多長的銅釘是他%e4%ba%b2手從陳雪兒的頂門釘下去的,還加了鎮魂禁咒,陳雪兒絕不可能將它拔下。

再一次刺過去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