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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麋鹿拉到沒有其他人在的地方,引爆項圈。
“不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種炸彈到底還有多少,如果都這麼做的話,萬一有什麼失誤出現……”
立刻就有一位FBI駁回了這個計劃。
“會做出這種炸彈的人,除了那個瘋子還會有誰?”
Reid倒是非常清楚為什麼Alan會這麼做。
“他希望引開我們的注意力。”
在這個8956平方公裡的黃石公園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麋鹿的脖子上戴著根據心跳頻率來判定是否引爆的炸彈,來此度假的普通遊客,可以和美國曆史上有史以來最瘋狂的殺人犯,就晚餐的做法相談甚歡。
而在分道揚鑣扭頭走人之後,程曉風不用問出口也知道,Alan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身體本能,到底在剛才說過些什麼話。
那一批遊客完全不知道,同自己這批人相談甚歡的這對情侶,便是Law Killer。
畢竟照片和真人氣質的區彆大到——就算拿出畫像仔細辨認,也無法真實確認是不是同一個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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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Alan提起了那個他們之間一直沒有怎麼說起的話題,那麼程曉風打定主意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就如同Alan對各種犯罪的技巧如同本能的身體反應一樣,在半個月後,他們終於與一對FBI碰麵了。
值得一提巧合女神的是——
“又見麵了,Reid博士。”
被包圍後從車上下來的程曉風,舉著一把9mm的手槍,對準了就距離自己十幾米開外的Reid。
“那個三是什麼意思?”
Reid開門見山的就是這一句話。
似乎除了這兩個人毫不在意包抄圍攏那輛藍色SUV的FBI們。
“你認為呢?”
程曉風笑著反問他。
她握著槍的右手,平穩的仿佛毫不在意自己下一秒就會開槍一樣。
“我想了很多可能,比如第三本炸彈名冊,或者是其他諸如……”
Reid舉了無數例子。
“或許都對。不過,誰會在這種時候來這裡?”
程曉風笑著問他,然後毫不猶豫的扣下了原來就拉開保險栓的扳機。
她的每一槍都是朝著Reid身後的那棵樹乾打去的,在子彈用完前,她就被FBI打中了致命的三個地方。
額頭,和左右兩邊的%e8%83%b8口。
那個比好萊塢任何一個男明星都要英俊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青年,撲過去抱住了Wendy的屍體。
他臉上的表情,讓訓練有素的FBI都感到略微的驚訝。
他們抓住這個瘋子了!
需要知道的一切事情,他們有成百上千種方法從他口中弄到。
可是,他放平了Wendy還溫熱的身體後,俯下`身,就再也沒有起來。
“Wendy,如果你想去地獄的話,我和你一起。”
那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除了氰化氫外,不作第二猜先。
到底有多少麋鹿的脖子上戴著裝有炸彈的項圈?
到底還有幾本炸彈郵包的賬單記錄本?
到底Wendy留下的那個“三”字是什麼意思?
這些都不是死去的人需要考慮的。
對於Alan來說,Pompadour夫人有一句話非常的貼切。
Après moi,le déluge。(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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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程曉風模棱兩可的答案,給了BAU足夠的分析。
而在第一起隨著精美的禮物附贈的信封上所寫的一句話——
“You made her sad”
以及那將Amy Smith這個專門抨擊Law Killer新聞的女記者的手臂給炸到四個街區外的爆炸,非常明確了第三本冊子上記錄的收件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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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 Lecter那個瘋子!”
這個評價準確無誤。
事實上,Jodie的感想要更加準確一點。
“這個感情可真是……”
Charlie發誓,如果他在聽到自己女友說一句關於Alan Lecter的讚美,他就一定要分手。
Jodie搖了搖頭,絲毫不知道這個想法的繼續說下去:“幸虧他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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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Reid終於能夠好好睡一覺的時候,他再一次被手機的來電音給吵醒了。
“你是Spencer Reid?”
電話那端是一個小女孩甜美的聲音。
她非常認真的自我介紹:“我是Clio Lecter。我知道你是誰,所以我也覺得你需要知道我是誰。”
Reid僅剩的些微睡意瞬間全消。
‘他們居然還留了孩子?’
然後,他的腦中瞬間滑過一串日期,以及日期代表的事件。
‘1999年8月16日,Alice Willis被殺。’
‘1999年9月10日,參議員Stephen Calhoun被殺。’
‘1999年9月15日……’
‘……’
‘1999年12月24日,發放聖誕禮物。’
‘2000年3月11日,房產商Thomas Wilson被殺。’
‘2000年3月14日,銀行家Lyndon Johnson被殺。’
‘從聖誕節到第二年中間相差這些時間的原因,是這麼一回事!。’
“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小女孩說完,就掛了電話。
在深夜的公共電話亭裡,離開了一位穿著略微寬大的米色風衣,黑發碧眼的小姑娘。
她從風衣的口袋裡取出了一顆巧克力,拆開包裝,吃到了嘴裡。
她快步的朝著自己的養父母停車的地方跑去。
車子上的養父母摸著她的頭,慈愛的說著些什麼,而她臉上的笑容和自己的父%e4%ba%b2當年第一次%e4%ba%b2手殺了自己養父母時的笑容,一模一樣。
正文 Criminal Minds.番外
Reid在接到這個電話後,足足有六個月沒有再接到任何關於Clio的電話,即便對於這件事情在意得不得了,可是新到手上的連環殺人案的工作卻還需要再繼續。
有了Law killer的Alan Lecter這個犯罪學科中的教授級的人物在,那個模仿曆史上有名的連環凶手犯罪手法的年輕人與之相比,是真的連小學都還沒畢業。
然後,在一切告一段落時,Reid接到了母%e4%ba%b2醫院的工作人員打來的電話。
關於他母%e4%ba%b2那邊的一個%e4%ba%b2戚的葬禮通知。
當獲知了是一家三口出遊,結果遇上車禍導致Lecter夫婦當場死亡,而留下的一個小女兒卻奇跡般的毫發無傷時,Reid隻是敏銳的覺得非常不適,可是當那個小女孩的名字被報出來後,他決定動用假期去參加那個葬禮。
+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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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o穿著黑色的裙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來來往往的那些身著正式的黑色喪服的成年人。
還有幾個比自己年紀打上好幾歲,可是除了身體一點大腦都不長的未成年人。
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纏繞著薔薇的小巧十字架。
她在等一個人過來。
如果他不來的話,那麼【曆史】將會再次上演。
然後,她的雙眼注意到了那個人。
你總是能夠在一堆人中發現與你相同的人。
她小心的走過去,伸出手拉了拉對方的衣服下擺。
Dr.Spencer Reid彎下腰,聽到Clio Lecter輕聲說:“我沒有殺他們,我和他不一樣。”
她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不要去福利院,我會變成他的。”
“Clio,你在這裡。”
父母生前的律師先生找到了落跑的Clio,將她帶走了。
站起身的Reid看到Clio離開時,最後回頭看向自己的那雙眼睛,碧綠色的眼睛在黑色長發的映襯下,透著完全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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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中間到底出具了多少文件報告和身家清白的證明——並且還開了些什麼後門,兩個月後,Reid牽著Clio的手,站在了她新房間的門口。
“Well,既然你已經滿六周歲了,那麼當然得有自己的房間。”
Reid非常認真的背著名為CFSA的收養機構的其中一則的條款。
“被收養兒童所住房間應該足夠大,孩子或孩子們要有單獨的臥室。”
Clio仰起頭,碧綠的雙眼眨也不眨一下的盯著EQ絕對是無限接近於零的Reid教授。
“謝謝。”
沉默了一會兒後,Clio為了那一屋子的毛絨玩具道謝。
Reid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這屋子其實是BAU的三個母愛泛濫的女性收拾的答案說出來。
因為後者後因為Clio的答案心碎的。
Clio看著一屋子的毛絨玩具,以及把床上的三分之一的空間堆得滿滿的巨型維尼,外加一個站在自己身邊各種希望得到誇獎的大號天才博士,轉而問道:“其他的房間呢?”
於是,Reid快步帶著自己名下的“女兒”去看其他的房間。
在連這棟屋子裡的衛生間到底有多少平方米都了解的Clio,終於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我餓了,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Reid一邊心裡唾棄自己看了這麼久的營養菜單完全沒有起到作用,一邊帶著Clio去外麵的餐館解決進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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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JJ往Reid桌上發現了一封白色的信封。
信封上用花體字寫了收件人Dr.Spencer Reid,卻沒有寫發件人是誰。
Reid看著桌上的這個信封,下意識的反應就是Law Killer,隨後JJ的話打消了他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