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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一穿 挖坑不填 4684 字 3個月前

,不過——

程曉風淡定的坐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官的席位上,看著當初去超度自己的那個死神山本君,在擔任了屍魂界唯一一所死神資格認證的學校真央靈術院的校長兩百年後,終於成為了靜靈廷忽聽十三番隊一番隊的隊長,並且成為統領貴族把持的餘下所有番隊的總隊長。

山本元柳齋重國。

這可真是個古老的年代啊……

程曉風拿著一串紅白團子,在真央的校園裡溜達著。

這時間對披著藤原時平這張皮相的程曉風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

會覺得饑餓,並且還拔出了斬魄刀,可程曉風卻依舊樂意做文職。

原因很簡單。

安全性決定了文職這個位置對其而言的必要性。

然後在程曉風被櫻花的美麗奪走注意力的時候,被一個少年撞到了。

“抱歉抱歉。”

“啊,我的團子。”

程曉風隻是在意自己用薪水買回來的一口沒吃的團子掉在地上了。

“春水,要認真的道歉啊。”

另外一個白發少年從後麵也立刻追了上來。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程曉風覺得這兩人有些眼熟,並且還挺有意思,於是就順口問了一下。

然後,在問到自己的名字後,他眨了眨眼睛,回答道:“藤原時平。”

然後轉身,朝後麵的兩人揮了揮手,非常瀟灑悠然的邁著步子回去了清靜塔林。

然後心中默念了一下兩人的名字。

撞了自己的那個少年叫做京樂春水,白發的少年叫做浮竹十四郎。

‘京樂和浮竹這兩個姓氏,應該都是靜靈廷的下級貴族吧。’

程曉風心中默默計劃著用這兩人,把由上級貴族把手的除一番隊外的隊長位置給奪過來。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去把四番隊的隊長由卯之花烈這一位流魂街出來的死神接管引起的異議,給想辦法該壓下去的壓下去,糊弄過去的糊弄過去。

‘不就是比誰能磨嘛。’

程曉風淡定的和幾大貴族的家主進行了非常艱難而又沒有任何效率的拉鋸戰,一直到硬生生的磨死了三個家族後,新上任的家主與其他貴族之間的關係沒有之前的那麼牢固後,利益同盟一瓦解,那麼其他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比耐心比命長,誰拚得過我?’

這已經是程曉風在偶爾扯掉自己那一身把頭臉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審判官服飾後,溜達到靜靈廷的大街上去探聽貴族隱私之外的另外一個愛好。

時光流逝朝代更替,靜靈廷裡如星辰般數量的貴族,被程曉風硬是磨到了在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當上番隊隊長後,隻剩下個四大貴族撐一撐昔日榮光場麵的地步。

而偏偏所有敏銳者隱約察覺了不對,可時間卻帶去了一切的疑惑之聲。

‘慢慢磨吧,看誰能磨得過誰。’

程曉風非常悠哉的穿著一套在現世的日本戰國時期,已經不會有公卿日複一日穿著的衣冠【注一】坐在山本的對麵喝著清茶。

“時平,你一點沒有現世中傳聞的那樣。”

“因為,真正笑到最後的人,永遠不會將自己笑到最後的這件事情說出來啊。”

披著藤原時平皮相的程曉風喝了口茶,看著屋外庭院中被風吹落的櫻花,悠悠然的笑了起來。

“立春來歲暮,春至在花前。誰謂一年裡,今年又去年。”

念完了《古今和歌集》開篇第一首的和歌後,程曉風便起身告辭了。

慢慢磨吧,終歸能夠磨到戰國亂世結束,最後結束日本近代史的幕府登場。

然後那個時候,披著藤原時平這皮相的程曉風,要一直磨到曆史學家會給自己正名的那一天。

哪怕滄海桑田,程曉風也拚著一口氣要與時間一同磨下去。

當山本從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變成了一把長胡子上,被程曉風惡劣的用紫色的絲帶係好的老頭;京樂春水已經變成了一個調?戲美少女經常被揍回來的醉鬼大叔;而浮竹在每日一碗程曉風出品的苦藥中變成了一個好脾氣的叔叔時——

披著藤原時平皮相的程曉風,依舊如同當年出任家主,一躍成為殿上人【注二】時的那般模樣——舉止風雅的美青年。

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官的席位上,一坐便是一千一百年。

隻是為了爭那麼一口氣。

在現世時明明是權傾朝野的大貴族,可在屍魂界裡,卻硬生生的磨掉了靜靈廷中大半的貴族階級。

歸根究底,那是因為在大貴族的皮相下,是一位無法湮滅自己仇富心理的普通平民罷了。

正文 一夢死神(下)

程曉風最近心情很不愉快。

在真央最初投入的一期二期三期四期五期的款項追加獲得的效果都很好,可是最近這些年無論是再怎麼一次又一次的追加投資金額,可是出得學生成績卻一代不如一代。

要是為了學生的安全所以要拉低全部的死神水準度?

“山本中隊長!這一次的模擬狩獵超度虛的測試,我會去做一個評斷。”

最後中央四十六室中,從建立之初就存在的一位審判官,做出了如下的判斷。

在四十六室中占有一席的貴族們,對於這兩位之間甚好的私交,而對好不容易抓住山本總隊長一項弱點發起進攻的這一結果頗為不滿。

可是——

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的話,把高高在上的那個不老不死的怪物拉下來也不錯。

活得就到都不記得這個死神這個故事到底講些什麼的程曉風,右手拿著把繪有有趣故事的蝙蝠扇,穿著將人從頭到腳都遮的嚴嚴實實的黑袍,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測試場地外。

占據了一個空地後,微微露出袖口的蝙蝠扇被捏在程曉風的手上。

場地內用於教學的虛,一個個都被非常標準的教科書式處理了。

有驚無險……

“隻是這種程度……”

程曉風非常的不滿。

這種程度都有驚無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知道在做什麼!”

正準備做出這種評價,忽然間腰間的斬魄刀微微的一顫。

程曉風用左手按住了掛在左腰處的刀。

“莫非這麼緊張沒見血的以至於……連這種程度都激動的不行了嗎?”

事實上,在有老師忍不住要去救出在場內的學生時,程曉風摁下了他們。

“有什麼好去救的呢?”

“因為……因為有大虛出現了啊!”

程曉風覺得這些老師和幾百年前的比起來,同樣的水準降低到了一個自身無法接受的地步。

“所以,這種程度就要去支援了?”

“這樣還能死了的話,那就弱小的沒有活著的意義。”

然後,四十六室的審判官,就這麼袖手冷眼旁觀。

有一位教師想了想,直接轉身去找公式化來此的四番隊隊員趕緊去把更多的支援小隊帶過來。

程曉風對此做不置可否。

在苦苦等待救援不來的絕境中,會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

一切的教科書,在真正遇到對戰時完全的不懈一擊。

然後,在終於出現鮮血和重傷者後,程曉風皺著眉邁進了結界中的訓練場地。

原本握在右手上的蝙蝠扇被收回了袖中,一躍而到那個虛腔開錯地方的大虛正麵。┇思┇兔┇在┇線┇閱┇讀┇

轉身揮刀,等到腳尖踩到地麵之時,被救下的學生才聽到“鏹”的一聲。

這是刀入鞘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什麼時候拔刀的?

什麼時候揮刀的?

完全沒有看清楚。

唯一能察覺到的,隻有在拔刀出鞘,斬殺目標,隨即,刀重新入鞘之時,發出的“鏹”的一聲而已。

“知道自己有多無能了嗎?”

如此真容的程曉風,眼神輕蔑,語氣不屑,表情居高臨下的站在場上。

作為背景的,這是緩緩倒在地上的基裡安級彆的大虛。

“隻是個基裡安級彆的大虛,居然連己方的優勢都不知道使用的白白浪費機會,真是沒用之極!”

“靈王大人看到這種情況,會哭的喲。”

——不過,和我有個毛線關係啊。

屍魂界的靈王……比現世的那些被公卿和武家架空權利了一代又一代的天皇還不如。

倒不如說,程曉風從來沒有把這些家夥放在眼裡過。

披著藤原時平那張任何情況之下都能無往不利的效果好得簡直不可思議的皮相,程曉風在不可一世的傲慢輕蔑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

於是,黑袍在程曉風乾脆利落的轉身中,飛揚在身後。

“連始解的解放語都沒有說……”

“中央四十六室裡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

“我記得家族裡有寫……這位審判官……好像是和山本總隊長是同時代的摯友吧……”

“我們被拿來當成觀察品了嗎?”

貴族的同學在竊竊私語,而一個臉紅撲撲的少女則走到之前直麵斥責的那個男生麵前。

“藍染君……不要太在意了。”

之前為了拖延時間而留下來斷後的藍染惣右介,一邊老好人的笑了笑,一邊心中想著誰也無法了解的事情。

弱小的人不了解,因為他們憧憬錯了。

強大的人不了解,因為他們沒有必要。

作為後者的程曉風,無比淡定的駁回了真央這一年百分之五十的公費報銷。

然後,在和貴族鬥了這麼久之後,程曉風終於放過了誌波家僅剩的幾根苗,拿著塊調查板,以讓所有人討厭但是誰都得苦逼著一張笑臉相迎的作風出沒在真央學院裡。

一位被家族給踢過來詢問程曉風想法的賢者提出來了關於這件事的問題。

而程曉風的答案是:“正好這件事非常值得在意。”

在這位手下熬出資曆的幾位審判官齊齊一怔,隨即非常淡定但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告辭回家。

扯淡呢,這一句話的潛台詞就是“老子覺得這件事情比較好玩所以才去做了怎麼你有意見?”

和一個連“最起碼我活得比你要久”這種自我安慰的理由都不給敵人留下的家夥作對?

真央的教職工作,絕對會在接下來的幾百年的時間中排在“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