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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也認栽 樓雨晴 4490 字 3個月前

得,早在九年前,落實夫妻名分的那一夜,她是用這樣的酸楚柔情在付出她的所有。

激情加溫,他用最深的憐惜,給予歡快,以及承諾。

合而為一的身軀,安了她的心,靈魂找到歸屬,不再惶然,他們是夫妻,名實相符。

%e4%ba%b2密過後,原以為她應該倦了,擁著她合眼小憩。孰料,她不安分地蠕動,爬到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看著、看著,一會兒露出稚氣而滿足的笑容,一會兒偏頭思索。

「有多早呢?很早、很早吧,在你還不是夫君,隻是陸哥哥的時候。」

他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答他早先的問題。

「嗯,妳說,我在聽。」放柔了嗓音,輕撫她發絲。

「爹說你不會娶我,那時候,我還不是很清楚『門第觀念』是什麼,但是它讓我嫁不得你,我決定要討厭它。」停了下。「你要不要?」

握住她停在頰邊的柔荑,無儘縱容。「好,我們一起討厭它。」

「那時候,我最快樂的日子,就是等待你來。喜歡你用溫柔的嗓音為我念書,教我識字,記得嗎?有一回,我生了場大病,你嚇了一跳,將那顆漂亮的珠珠給我。你說,生病很苦,身不由己更苦,你要我健健康康,永遠彆嘗到你受的那些苦。

「我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地記著。我不知道那顆珠子很貴重,隻當是你給的訂情信物,小心保留著,就算你給顆石頭,我也會很寶貝的。

「所以當你病得最重的那一年,昏睡時候多過於清醒,老爺發現我總是在你房門外偷偷看著你,發現了我的心事,找我談這事時,我連想都沒有就答應了……我不在乎你會死,真的不在乎。反正除了你,我也不會再喜歡彆人,能夠成為你的妻子,就算隻有一天,我都會很開心。」

「傻瓜!我以為妳和爹談了什麼條件交換,若早知真相是如此,我可以更早響應妳的感情。」

「我才不要說。你沒認出我,就代表心裡沒有我,說了、說了……你更是打死不會娶我了。」

沒錯,他是不會容許自己利用一名女子的癡心,誤她一生。

「一開始,隻是祈求你能好起來,這樣就夠了。後來,等久了,我好想、好想你,開始盼望你能回來……再後來,你真的回來了,看得到你,心反而變得貪了,我開始渴望能擁抱你、碰觸你,甚至希望,你能有一點點喜歡我,一點點就好──我是不是真的太貪了?」不安的眼眸抬起,詢問。

「一點都不貪。」在眉間落下一%e5%90%bb。「妳還可以更貪心一點。」

「可是──聽到你說,你不要納妾時,我真的偷偷高興了好多天,這樣,還是不貪嗎?」

「不貪。」

「可是,門第觀念,我記住的。你會娶我,是情況特殊,爹不說,我也一直都是知道的,我配不上你,如果不是那樣,全京城想嫁你的閨女多得擠破頭,現在你好了,我還可以獨占你嗎?這真的太貪心了,不用誰說我都知道。」

「不隻人,連心都給妳,可好?」他微笑。就怕她不說,她若肯要,他有什麼給不起?

「真的嗎?」她好輕、好輕地貼上他心房,傾聽%e8%83%b8腔之內,那顆心的律動。「好奇怪,他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我好平凡,沒有國色天香的容貌,也沒有亮眼的家世,要說才情,又庸俗得除了賺錢什麼都不會。我以為,我留下來至少可以幫你持家,這樣就可以理直氣壯繼續留在你身邊了,可是他……他居然也不要我替他賺錢,他說他單單就是要我這個人,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君遙,他是不是好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她不知道她多珍貴,有眼睛的男人,懂得挖掘她內在的美好。

陸君遙警戒地瞇起眼。「那個他是誰?」

「那你要再讓我%e5%90%bb一下。」討價還價。

陸君遙湊上%e5%94%87,由著她又%e4%ba%b2又咬了半天。她心滿意足道:「侯少豪,侯記藥鋪的少東。我本想和他合作的,侯記是老字號,經手的珍貴藥材很多。」

原來醉後的芽兒這麼好商量,隻要滿足她的要求,問什麼她都會乖乖告訴你,像個孩子似的。

「不要跟他合作。」

「好。他今天跟我說那些話,我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醋味竄上%e8%83%b8房,嗆得他一臉酸。「他對妳不禮貌了嗎?」

「沒有,他還算君子,可是我討厭有人對我說那些話。我不要彆人愛,就算丈夫一輩子也愛不了我,我也不要彆人愛。」

「我以為,妳和人家把酒言歡呢,喝得那樣醉。」持續蔓延的酸味,潑到她臉上去。

「沒有,我自己喝的。他叫我離開你,說我的丈夫不愛我,他會珍惜我……我很生氣地拒絕他,可是,想到他說的話……丈夫不愛我,我不知道沒有丈夫的愛,隻有恩情,這樣的婚姻能維持多久……」

原來她心裡,藏著這樣的惶然,卻從來不說。

看來,他以後得偶爾灌她個幾杯了,否則她什麼都不肯對他傾訴。明明可以理直氣壯擁有的東西,還擔心要求會不會過多,要他說,他會覺得再也沒有比她更不貪的女人了!

無妨的,來日方長,他會讓她知道,她能得到的,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多!

而現在,當務之急是──他非常有危機意識。

「芽兒,我再讓妳%e4%ba%b2一下,以後不要和他見麵,好不好?」完全拐小孩的口%e5%90%bb,掌握她喜愛%e4%ba%b2近他的弱點,不惜拿自己當誘餌。

她偏頭,似在思考這樣的交易劃不劃算。

「不然,隨妳怎麼%e4%ba%b2怎麼抱,如何?」賠點本,讓她賺了!

這回──「好。」答應得很乾脆。

交易一達成,立刻享用權利,在他臉上%e4%ba%b2了半天,無法饜足地往下啃咬,用著他的方式,現學現賣,拿他當糖葫蘆似的%e8%88%94吮。

這下──虧大了。陸君遙呻[yín]了聲。他必須咬牙承認,她該死的會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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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短促的驚呼聲一起,旋即又被壓下。

她、她、她……怎麼回事?

這對其他夫妻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對孟心芽來說,清晨醒來,與丈夫%e8%84%b1光光躺在同一張床上,實在是不小的打擊。

怎麼、怎麼會這樣?他們居然……居然……

最惱恨的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至少要記住一點點的,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寸時光,都是如此珍貴……

該死、該死、該死!早知道就不要喝那麼多酒。

怕他隨時會醒來,她既羞窘,又無措,作賊似的想不著痕跡離開,誰知她才一動,他便轉了個身,手臂橫過她%e8%83%b8`前,就壓在、壓在──羞煞人的部位。這也就算了,他連腳都跨過來,完完全全將她困鎖在懷抱之中,動彈不得。

這樣──她要怎麼抽身啊?

那樣的肢體交纏令她羞紅了麵容,他的臉就埋在她肩窩處,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每一縷沈穩而綿長的吐息就灑落在她頸際,熏熱了敏[gǎn]肌膚。

內心的渴望終究戰勝了羞怯,她由著被蠱惑的心思,微微側過身,凝視他安睡的麵容,長指撫過他好看的麵容,帶著似水般的柔情與依戀。

這男子啊──她愛了好久、好久。順著麵容,緩緩撫過他寬闊的肩、溫暖可靠的%e8%83%b8膛,以指掌記憶他身體的每一寸線條。這樣的機會不多,她癡癡眷眷,隻想在有限的記憶裡,努力儲存更多關於他的片段,以供日後回味。

仰首,改以%e5%94%87描繪俊雅容顏,刻印心底。就在碰著了%e5%94%87的那瞬間,耳邊傳來低抑的呻[yín],來不及思考,腰際已被緊緊圈鎖,相依的身子更是全無空隙地貼纏,來不及發出的驚呼被吞沒在熱烈糾纏的%e5%94%87齒之間。

「真好的興致,一早就誘惑我。」初醒的聲音,帶了些勾惑人心的低啞。

「我、我沒──」被%e5%90%bb得臉紅心跳,連解釋都說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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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鬆開她,稍稍退些,讓她看清身上的「災情」。

那一身曖昧的紅印、抓痕,擺明了就是……

「這、這我弄的?」

「自然是妳。」難不成他自己能弄出這等成果?

任誰看到他這一身「戰績」,都不難想象她昨夜有多饑渴。

她如此地──如狼似虎?!

天!孟心芽掩住燒燙的臉蛋,無顏見江東父老。

她一直都知道,心底是依戀著他的,即使是再不經意的碰觸,都能教她久久低回,不能忘懷。可是、可是──再怎麼渴望%e4%ba%b2近他,也不能強了他啊!

她怎會……做出這種事?

她真的沒料到,喝醉了之後,心底壓抑得太深的渴望,會爆發得如此不可收拾。

陸君遙坐起身,有趣地支頤,欣賞她青紅交錯的精采表情。

「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頭垂到抬不起來,連連致歉。

「嗯?」挑起一邊眉毛,順手把她撈起來,以免她悶死在枕被中。

「我、我、我不該欺負你的……」

「哦……」拉長尾音,配合應和。

「我、我會負責……」挖空腦漿,實在想不出更貼切的彌補方式。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太沉重,他真的會笑出來。

「怎麼負責?妳要娶我嗎?」

「我……」頓住。娶他?!

孟心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蠢話。

這會兒,陸君遙真的笑出來了,撈起她,抱坐在%e8%85%bf上。「妳呀,傻兮兮的。」

「呃……」發現自己正曖昧地跨坐在他%e8%85%bf上,她%e8%83%b8口住著的那隻小鹿已經不聽使喚、四處亂撞了,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她很想提醒他,這樣很危險,她可能一不理智,又會強了他……

醉眼迷蒙,芙蓉頰上泛著嫣紅色澤,這是她動情的反應,昨晚徹夜的纏綿裡,他已經很清楚了。

撩開青絲,長指輕輕撥弄她小巧的耳垂,那瞬間泛紅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