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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和很本事,在近一個小時的討價還價之後,高橋鈴木終於簽下離婚協議書,同意拿走美國的那處房產作為補償,其餘的共同財產夫妻二人均分。

從椅子上站起來,高橋鈴木忽然俯下`身,在仙道臉頰邊%e4%ba%b2了一下,“仙道先生,你和我丈夫,不對,前夫是舊識吧?”說完,留下一臉尷尬的仙道和流川麵麵相覷,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謝謝。”

“呃,舉手之勞,而且是收費的,不用這樣說。”仙道說完,將手中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發現流川沒有要走的意思,詫異地問,“流川先生沒有事嗎?”

“……”流川忽然站起來,看了一眼仙道,“告辭,次日錢會打到事務所的賬戶裡。”

仙道看著流川轉過身的背影,暗罵自己剛才的嘴拙。那句話分明就像是趕人走,流川聽到那句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走掉。

該死,怎麼又犯傻。

聽見辦公室裡響起開鎖的聲音,仙道想都沒想的喊了一句,“流川,不介意的話,一塊吃個午飯?”

作者有話要說:

☆、003:共進午餐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流川背影怔了一下,仙道正要關掉電腦,嘴角是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弧度。

“不必了。”

三個字,讓仙道臉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動作同時僵住。流川的語氣很平靜,如同拒絕一般人一樣,在其餘人聽來很正常,但仙道聽到耳朵裡,心尖上如同被人刺了一下。

三個字,刺傷了仙道。

流川說完,伸手拉開仙道辦公室的門,動作不如以往出入辦公室那樣利落乾脆,有些遲疑。拉開門的瞬間,流川想,或許,不應該抱有一點期望。

大步流星走出辦公室,來到電梯口,目不斜視的盯著電梯門,電梯門打開,側身讓裡麵的人出來,走了進去,按下負一層。

來到負一層,邁出電梯,走向自己的車。

“流川!”身後一聲大喊,流川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到仙道氣喘籲籲的向他跑來,“等等,現在沒事,一起吃頓午飯,應該沒什麼事吧?介意嗎?”

仙道平複了自己的呼吸,看著流川,眼神很亮。

“仙道,你頭發塌了。”流川盯著仙道一會兒,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仙道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

看著呆住的仙道,流川轉身,繼續朝自己的車走去,沒有打算叫醒呆愣的某人。仙道站在原地,反應過來的時候,流川已經拉開了車門,就要上車。疾步跑了過去,握著流川拉著車門的手。

眼神灼灼,“流川。”

“上車。”

流川吐出兩個字,抽出自己的手,坐進車內。仙道看了看自己的手,繞到另外一邊上了車。

係上安全帶,流川發動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開出去,見到室外的第一抹陽光時,仙道的目光恰好落在流川側臉上。時隔十年,依舊不變的容顏,依稀還透著少年時期的棱角。

一點沒變。

“多久回來的?”

“昨晚。”

得到這樣的回答,一向能言善辯的仙道忽然喪失了人類最基本的對話功能,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目光移向窗外,東京街頭不如神奈川的清淨,少了一分閒適,多了幾分喧囂。

“地點。”

“嗯?”

趁著紅燈,流川在上車後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仙道身上,“午飯,地點,我不熟。”的確是不熟,離開之前,來東京的機會不多,回來之後,更是沒機會熟悉。

能不多說一個字絕不多說。仙道從後麵這句話裡明白了流川的意思,看了一眼附近的街道,說了一家比較近的餐廳。按著仙道給出的路線信息,流川開著車,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餐廳門口。

停車,下車。

瞥了一眼餐廳的裝潢,流川率先走了進去。仙道跟在流川身後,一直引以為傲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從前,知道流川寡言少語,但如今,不知是寡言少語,而是,根本不想和他說話。

餐廳的氛圍很好,悠揚的鋼琴曲,現場小提琴手拉奏,選擇一個還算是安靜的位置入座。

“二位先生,請問,需要些什麼。”

“流川,你先點菜吧。”

“七分熟牛排。”流川吐出一句話,並不打算說太多。對麵的仙道和侍應生都有些尷尬,畢竟,一塊出來吃飯都是關係不錯的,要不就是客戶,不可能有這樣的態度。

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麻煩你,兩份黑椒牛排,七分熟,謝謝。”仙道合上菜單,遞還給侍應生,臉上掛著笑。

“不客氣,請稍等。”

侍應生接過菜單的時候,看了一眼這兩個外貌帥氣的男人,想起仙道的微笑,雙頰一熱,有些泛紅。

侍應生離開後,兩人之間再一次陷入尷尬中。流川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仙道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四目相對,發現,他們之間早已經不知道還留下什麼。當年的記憶嗎?

呐……實在是太過於久遠。

如今想起來,他們之間的唯一話題,似乎就隻剩下當年的球賽和一對一。不過仙道想,一對一可能對於流川來說,並不算是很好的記憶。

“這些年在國外,還好吧?”乾澀蒼白的問句,仙道剛說出口,就已經有些後悔問出這句話。

盯著仙道,流川和人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這樣,出於禮貌而已,“還好。”多年來保持的習慣,坐著的時候,習慣性的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一起。

“呃……我也還好。”仙道說完,看了一眼對麵的流川,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和高橋小姐為什麼會選擇離婚呢?你的性格,認定的事情不是就不會改變了嗎?怎麼會……”

“合不來。”

的確是合不來,結婚以來,問題一一暴露,合不來,就散,不要耽誤彼此。

是嗎?仙道心裡問了一句,沒說出口。

侍應生上菜,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共餐,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尷尬,仙道想,大概這可能是他和流川之間最難忘的一次進餐。

從餐廳出來時,仙道看向身側的流川,“我們不同路,還是不和你一塊走了。”

“嗯。”流川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轉身向著停車的方向走去。仙道盯著流川的背影,幾乎不可聞的歎一口氣,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流川走出一段距離,轉過身,看著仙道離開的背影,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幾步,拉開車門上了車。

看著後視鏡裡的自己,皺著眉。高中的學姐在很久之前說過,流川,你不適合這個表情,看了會讓人心疼。那時候,自己的表情大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是……不太適合自己。

望著自己的臉,腦海中忽然變幻出很早之前,體育館門口,背著陽光出現的少年,囂張的發型,臉上揚起的笑容,如同身後的陽光一樣,暖暖的,不刺眼,不過那時,是覺得討厭的吧。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流川的思緒。

“你好,我是流川。”

聽著那邊說了些什麼,流川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發動車子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再一次申明,這是HE!!

放心,我舍不得虐,小虐怡情呐~~

這個文名是有寓意的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004:東京街頭

與流川通電話的是彩子。

前幾日才說到回國來辦理離婚手續,彩子知道之後,就說,既然回來了,那就參加一下聚會,一年一次的湘北籃球隊聚會。

剛才來的電話,是彩子說安西教練身體不適,不能參加,在醫院裡,他們決定改變一下聚會內容,先去醫院裡看安西教練。想到高中時期的教練,流川心裡多是感激的,儘管……如今已經沒有打籃球。

現在是中午,開車回一趟神奈川,再回來的話,估計時間有些趕,不過——

流川還是調轉了車頭,向神奈川的方向開去。熟悉的景色和海映入眼簾,流川眨了眨眼,專注的盯著眼前的道路,不讓自己的分心。

這片海,再看,也就是這樣。

來到北村綜合醫院外麵時,停穩車,看到醫院門口一個穿著裙子,踩著高跟鞋,嫵媚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正在東張西望。即使十年未見,流川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初高中時期對自己關照有加的學姐。

“學姐。”流川來到彩子麵前,規矩的微微彎了一下腰,“安西教練,在裡麵?”

“臭小子!”彩子大方的給這個和當年一樣的學弟一個擁抱,鼻頭有些酸澀,強忍住要掉淚的感覺,拍拍流川的肩,“終於回來了,我們一起進去吧,他們都在裡麵。”

“嗯。”鬆開手之前,流川安慰的拍了拍彩子的背。

十年,還有人一直掛記著他,也就這個高中時期一直關照自己的學姐吧。流川想,從自己離開神奈川去美國的那一刻起,隻有彩子一直和他保持著聯絡。

乘坐電梯來到十一層,推開七號病房的門,不意外的看到以前的隊友。病房裡的人看到流川,都是一愣,沒有想到流川會出現,彩子事先沒有打算說,是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的。安西教練突然出事,是忘記說了。

流川衝一群看著自己的人點點頭,走到病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恢複意識的安西教練,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師。”

“謔謔謔~~流川同學,回來了啊。”

一句話,讓流川心裡一動,直起腰,和湘北的眾人站在一起。他不多言,大家站在一起,病房裡氣氛讓幾個年輕人給弄得熱鬨起來,有了生氣。

不能打擾病人休息,大家沒有多待,就告辭離開了醫院。

彩子和流川並肩走在最後,宮城一步三回頭的看看彩子,彩子扔一個白眼過去,繼續和身邊的流川說話。

“還回去嗎?”

“暫時不走。”

彩子抿著%e5%94%87,猶豫後開口,“見過他了嗎?”彆問彩子為什麼會知道流川和仙道的事情,如彩子的慧眼,流川的心事多半瞞不過她。女孩本就比男孩子敏[gǎn]心細一些,當初就察覺了這件事。

聽到現在小心翼翼的話,流川抿著%e5%94%87,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回答,“我和鈴木的離婚手續是他辦理的,鈴木不願意讓出神奈川的房產,後來在他那裡調解之後,才鬆口。”

“所以……他知道你已經結過婚?”誰來告訴彩子,為什麼事情是往這個方向發展。

當初看出流川對仙道的感情不一樣,彩子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流川,努力讓他不察覺到這種感情。最後沒能避免,也由衷的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好的結果,結果——

還記得十年前,他們剛參加了全國大賽回到神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