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1 / 1)

韁繩,墨騅正跑得歡,冷不防被他來個急刹,頓時前蹄高揚,人立而起。

楚清歡雖然頭暈,神誌卻還清楚,立即意識到他做了什麼,當下氣得想湊人,可眼下哪裡還能讓她有這機會。

隻來得及反手去抱他的頭,拚著到時候兩人一起落地,流血受傷那是免不了了。

未想,她下意識裡想做的事,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夏侯淵一把將她的頭攬入懷中,在兩人被甩出去的那一瞬間將她緊緊護在自己懷裡。

“啪!”兩人重重落地,隨即又被彈了彈,再滾了出去。

楚清歡頭一暈,卻顧不得其他,掙紮著%e8%84%b1離男人的懷抱,急切之下托起他失去頭盔保護的頭,一迭聲道:“夏侯淵,你怎麼樣,受傷沒有?”

剛才她很清楚,在落地的刹那,這男人的背朝下先著了地,這樣重的力道甩出來,如果他的脊椎……

那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夏侯淵毫無反應,任她怎樣呼喚拍打都沒有回應,雙眸緊閉著,象是死過去一般。

她的手顫了顫,伸手過去摸他的後及,沒有血,再往下細細摸他的後頸,也沒斷……

她定了定心神,小心而快速地解開他的鎧甲,衣袍,夜裡很冷,已起寒露,她顧不得太多,將他的衣物儘數解開,然後雙手墊在他背下,慎而又慎地托起他的上身,讓他%e8%83%b8口完全依靠在她%e8%83%b8`前,才在他的脊椎骨上一節節摸過去。

沒事,沒事,沒事……

每按一節,她的心就鬆一線,可沒有一刻敢真正放下,直到她的手指落在他的尾椎骨上,確定整個脊椎完好沒有受傷,她才完完全會地放鬆下來。

隻要這裡沒事,其他的就不是大問題。

她在做這一切時,全身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指尖的觸?感上,卻未發現,有一雙手,悄悄地撫上了她的背,慢慢收攏,直至,完全攏住纖細如素的腰背。

“夏侯淵,你是想嚇死我麼?”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直至現在,濡濕的後背才讓她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多緊張,這種緊張,真的是太過久違了。

托著他的背,傾著身子想要將他放回地上,卻不料身上的男人象是粘附住了一般,在她想要起身的時候怎麼也起不了。

“阿歡,彆動,讓我再抱會兒。”

低低的話語呢喃在耳側,她一怔,隨即腦中叮地一聲清響,頓時腦海空明。

“你,竟然給我裝暈!”她的語氣再肯定不過,雙拳握了又握,牙關咬了又咬,考慮著出一拳還是一雙。

竟然跟她來這招,不知道她剛才有多擔憂?

“阿歡……”夏侯淵悠悠睜開眸子,那裡麵深邃得如同頭頂那片蒼穹,無邊無際,深不見底,他的語聲亦輕渺得猶如歎息,那樣輕,那樣緩,帶著讓人心顫的,沉沉的柔情,微微的懇求,“我們不吵了,好麼?”

她彆開臉,輕垂了眼瞼,雙手漸鬆,未語。

他的雙手輕輕用力,將她按至%e8%83%b8`前,臉頰貼著她的發頂,蹭了蹭,又蹭了蹭,沉醉於這種柔軟的微癢的觸?感,“阿歡,這些日子,我很想你,你……就不想我麼?”

元烈皇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吃乾醋

楚清歡很想說“不想”,但是真的不想麼?

自那日離開之後,她一直都在想,她那時候是否太過決然,可有傷他的心?或許她可以多給他一點機會解釋,各退一步,哪怕婉轉一些?

尤其在得知他%e4%ba%b2率大軍攻入文晉之後,她更是整夜難眠,不能確定他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否是因為那日之事。

這些日子以來,嚴子桓刻意不與她見麵,所有從宮外送進來的奏折直接送入禦書房,與戰事有關的消息她一概不知,她知道這不是故意隱瞞,而是不想讓她左右為難。

可以她的作戰經驗,以及對齊都與大鄴邊境那段距離之間的熟悉,還有兩軍的實力,她又如此猜測不出他行進的速度。

每一日都在想,此時他到了哪裡,駐紮在何處,破城用何方法,耗時多久?

“我一直在想你。”見她久久不語,頭頂的聲音又沉沉傳來,“想你為何如此狠心,狠心為了彆的男人拋下我,一想到你跟彆的男人在一起,我的心就跟刀子在絞一般……”

一想到那天她就那樣抱著嚴子桓離開,他就嫉妒得發狂,想殺人。

“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我以為你很清楚我對你的態度,也該知道就算我跟彆人在一起,也不可能做出跟你做過的那種事,你在擔心自己,還是在擔心我?”

夏侯淵微抿了%e5%94%87,落在眸子裡的是一片坦然嚴肅的神情,在這樣的神情麵前,他心底裡那股酸溜溜的醋意無形地就被壓了下去,以至於不得不承認,這些日子吃的這些莫名乾醋,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

她是怎樣的人,怎樣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他竟然……

他一向自認自己頗具%e8%83%b8襟,看不起小家子氣的男人,可如今,那小家子氣的男人,正成了他自己。

心裡的火氣蕩然無蹤,他的%e5%94%87角止不住向上彎了一彎,不無自嘲地坦然承認,“我是對自己沒信心。阿歡,你太優秀,走到哪裡都會吸引世間那些優秀男子的目光,我是怕……怕有朝一日,有人會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他說得甚沒誌氣,情緒又很是低落,楚清歡看著他那‘情場失意’的模樣,忍不住嘴角抽了一抽。

“夏侯淵,若是以前你象現在的表現,我一定看不上你。”她沒什麼表情地道。

他眸光一沉,繃著聲音道:“那現在呢?”

“現在麼……”她久久地頓住,不答。

他的呼吸微亂,雙眸緊盯著她的臉,眸心深處的暗潮不小心便泄漏了一絲緊張。

她忽然便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這副表情就象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哪裡還有半分以往的霸道和霸氣。

撐著他的%e8%83%b8口,她身子往上挪了幾分,在他微微驚愕的眸光中%e5%90%bb上了他的%e5%94%87,%e8%88%8c尖輕輕描繪著他的%e5%94%87形,輕聲道:“我跟你都做過了男女之間最%e4%ba%b2密的事,你還來問這個問題,不覺得有些傻麼?”

在他漸漸流露出笑意,欣喜得忘了作出反應時,她又道:“沒有人告訴過你,%e4%ba%b2%e5%90%bb的時候是要閉著眼睛的麼?”

“沒有人告訴過我。”他猛地咬住她的%e5%94%87,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含糊地道,“也沒人有這樣的機會。”

細細密密的%e5%90%bb象雨點一般落了下來,不同於之前的粗暴,綿綿如春雨,浸潤著被磨破的地方,小心翼翼,飽含歉疚。

“我不是瓷娃娃,沒那麼嬌貴,你用不著用這種肉疼的眼神看著我。”楚清歡一手捂住他的眼睛,重重地%e5%90%bb了上去。

這種內疚得恨不得自殺謝罪的眼神實在讓她受不了。

夏侯淵默不作聲,深深%e5%90%bb住她,抱住她的雙手似要將她嵌進身體裡。

多日的思念,在這一瞬間爆發,全部付諸於眼前這番%e5%94%87齒廝磨間,象是怎麼也要不夠,怎麼也要不夠……

呼吸漸促,衣衫淩亂,鎧甲衣袍紛紛跌落,衣帶軟衣亦層層散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夜色中有白潤的膚光若隱若現,象是沉浮在汪洋大海之中的那一葉偏舟,隨著浪潮推送拋跌,誰也未去顧及此時已是嚴寒冬日,男人細密的汗珠混著鐵與血的剛強,與女子柔軟清冽的氣息融為一體,在這濃濃深夜中綻出無數翻湧浪花。

當激潮湧至,她猛地抓住身側的衣物,卻抓了一手蓬鬆軟草,便恍惚的意識到,剛才被甩落時,身體似乎被反彈了兩下才滾落,原來是運氣太好,落在了乾草垛裡。

最後,這唯一的意識也漸漸淡了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清歡感覺到有什麼柔軟滑膩的東西在%e8%88%94她的臉,頭一偏,便躲了過去,沒好氣地道:“不來了。”

不知道這男人的體力為何這麼好,剛剛還打了一仗,之前又那麼多天一直在行軍打仗,做起這種事來居然還如此龍精虎猛,讓她這個最近沒怎麼活動筋骨的人甘拜下風。

那%e8%88%8c頭卻不肯放過她,跟著湊了過來,繼續%e8%88%94。

她也不願意睜眼,正想一巴掌拍過去,便聽得“啪”地一聲響,隨即她的上身就被裹入一個懷裡,一件衣服迅速蓋住了她的後背,隻聽得男人斥道:“這也是你能看能碰的?一邊去!”

她這才意識到事情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倏地睜開眼睛,一張碩大的馬臉便直愣愣地撞入了眼簾。

“呃——”

她摸了摸剛才被%e8%88%94的臉,指尖放到鼻尖下一聞,果然……跟這男人的味道不同。

再抬眸,便見男人的臉拉得比馬還要長,冷冰冰地盯著馬臉,眸子裡冒著幽幽冷光。

墨騅低低地嘶鳴了一聲,萬分委屈地低著頭——這麼凶!人家又不是故意想碰的,還不是因為剛才情況那麼凶險,你們兩位先前看著還有動靜,可剛剛都躺著不動了,不知是生是死,人家也是擔心你們不是?

看明白情況的楚清歡搖頭一笑。

這男人要吃起醋來,果然比女人還可怕。

安慰地撫了撫墨騅的頭,雖然被看了,但對方隻是一匹馬,難道你還要跟一匹馬嘔氣?

她倒是沒多大感覺,夏侯淵卻臉色很不好看,沉著臉抓過衣服一件件替她穿上,直到裹得嚴嚴實實再也看不到半點春光,才收拾自己。

楚清歡便想說,既然這麼在乎被一匹馬看,早乾嘛去了?剛才就該做好防範措施不是?

鑒於男人的臉色,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回去吧。”她拾起地上的鎧甲替他套上,“城內外的人都該等急了。”

一大幫子人都在緊張對峙,戰事一觸即發,他們兩個唱主角的卻在這裡自顧享樂,這要讓人知道了,不知該作何感想。

“讓他們等著。”夏侯淵輕哼一聲,一手將她攬了過來,按在懷裡又狠狠地%e4%ba%b2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氣溫又漸漸升高,呼吸急促間,楚清歡一把撐開他,看了眼剛剛整理好又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