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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烈皇後/狂後傾天下》文 / 墨傾長風

內容介紹:

他是被罷黜到八荒之地的王,無權,無勢,終生不得回京,但誰又能知他手握精銳雄兵,一朝崛起,八方震驚。

她是被毀家滅國的落難公主,有才,有貌,手無寸鐵之力,但誰又能知她精於文韜武略,鋒芒初綻,天下側目。

世人皆道他冷酷,無情,卻不知他最為情深,愛她之心始終如一。

世人皆道她鐵血,疏狂,卻不知她最為重情,恩義情仇曆曆分明。

他說:“她是天上的鷹,誰也不能阻斷她展翅飛翔,哪怕是我。”

她說:“我不會做那籠中的雀,但我可以與他並肩站在城樓之巔,一同傲視天下。”

一朝穿越,險葬虎口,英雄救美,強強相遇。

似乎很完美的開始。

可事實上……

【精彩小劇場】

1.

風雪交加夜,本是好眠時。

紅燭高照,英俊的男人一身狼狽,俊顏怒火高熾:“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她從容起身,淡淡而視:“這個問題不需要我來驗證。”

他憤然立起:“你是個正常的女人!”

她走到案邊拿起軍報,著墨:“這個問題也不需要你來驗證。”

他雙手撐案,氣息迫人:“你我婚約在前,你沒有理由踢我下床。”

“陛下,動氣傷身。帳外風雪正疾,陛下若是內火太盛,不如出去享受片刻清涼,以免長夜難眠,自己受累。”

2.

深秋露重,人人加衣。

涼風颼颼的院子裡,男人隻著單薄紗衣,鳳眼含春:“你看,我未娶你未嫁,咱倆正好湊成一對。”

她睨他一眼,點塵不驚:“我不喜歡男人。”

他笑得歡快:“正好,我也不喜歡。”

她轉身,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e5%94%87角勾起:“說得具體點,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他驚訝,握住她的手,鳳眼裡月光皎皎,情意切切:“啊……我哪裡不好?你說,我改。”

她推開他的手,負手上階:“把衣服穿上,否則你哪裡都不好。”

本書標簽:女強 皇後 專情 王爺 勵誌 王妃

第一章 以身伺虎

烈日當空,白亮的日光如明晃晃的刀子一般毫不留情地切割著每一寸土地,倒射出一層刺目的反光。

四麵無風,這片到處尖石林立寸草不生的土地,猶如一口被架在火爐上炙烤的鐵鍋,時刻都在剝奪著人的意誌。

這是一座直屬工部管轄的采石場,位於文晉都城——齊都北門外十裡處,今日,不同以往。

上千名皇家禦林軍兩邊列隊,肅穆靜立,在列隊的末端,是數十名衣履破爛的奴隸,神情沉痛,眼中的淚意無法遮擋眼底的憤怒與恨意。

而另一端,是一筆鮮亮的明黃色。

華蓋,龍輦,皇帝特有的顏色和儀仗。

龍輦外垂著明黃金龍紗帛,隱約可見一抹身影端坐其中,四周內侍環立,再外圍便是精悍強將緊密保衛。

那是文晉的新帝,蕭天成。

此時,這兩端的人,都將視線落在列隊中間的那輛囚車上,那裡,萎頓著一名看不清臉容的女子。

女子蜷曲著消瘦的身子,雙手銬著粗黑的鐵鏈,烏黑散亂的發遮住了大半臉頰,隻露出一線弧度精致的下頜,在白灼的日光與烏發掩映間蒼白得可怕,那身破碎的宮裝與順著額間流淌下來的血跡更是令她看起來了無生氣。

不知生死。

而在囚車旁邊的碎石地上,還躺著一具遍身是血的屍體,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滿地的血腥,讓火燒一般的空氣越發壓抑。

須臾,龍輦內的人出了聲,低沉而帶著些沙啞,“高明,將朕的健寵去帶過來。”

候在龍輦下的一名大將正滿眼輕蔑地望著囚車內的女子,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隱約透出一股興奮之色,拱手應了聲“是”,便大踏步離去。

一名身著副統軍服的禦林軍微低著頭,頭盔下一雙利目緊盯著朱高能離去的背影,似要將他剜出個洞來。

沒有人注意到,他看似表情冷靜,實際上垂在另一側的手已緊握成拳,需用極大的力氣克製才不使自己失態。

站在他旁邊的禦林軍統領張成看了過來,眼中有著疑惑:“許毅?”

許毅抿著%e5%94%87,收回目光望著地麵,不語。

不多時,朱高明去而複返,身後跟隨著幾名內侍,其中一人手中所牽之物漸漸顯露在眾人眼前——竟是一隻成年的白虎!

被擋在遠處的奴隸們大駭,無不緊捂著%e8%83%b8口,眼中漫延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與仇恨,而許毅猛地握緊手中長槍,指骨節節泛青。

“陛下。”朱高能恭身立在輦前,“白虎帶到。”

“嗯。”蕭天成慢悠悠的語氣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殘酷,“把囚車打開,或許,蕭情公主會喜歡朕的健寵,一高興便把要說的都給說了。”

“是!”朱高能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轉身喝道,“打開車門。”

囚車旁的屍體很快被拖了下去,兩邊的禦林軍皆露出不忍之色,用老虎來威脅一個弱女子,手段太過狠辣了些,但沒有人敢開口。

而牽虎的內侍,已將白虎牽到囚車前並解開了它脖子上的鐵扣,拍了拍它的背作出相應指令。

萬裡無雲的晴空不知何時聚攏了一層深灰色的烏雲,擋住了毒辣的日頭,也令空氣沉悶到幾近凝固,壓抑到令人窒息。

白虎有些意興闌珊地望著囚車內的女子,慢慢地踱了幾步,這才懶懶地縱上囚車,從車門鑽了進去。

對於逗弄玩耍之類的事情,它顯然沒什麼興致。

在寬大的囚車內圍著女子慢悠悠地打著轉,女子身上那種未曾散去的血腥味與屬於血的顏色竟令它漸漸有了興趣,它打轉的範圍越來越小,最後在女子一丈之遠停下,虎目中逐漸露出麵對獵物才有的興奮。

四周一片死寂。

許毅的眼中泛起血絲,似欲滴出血來。

長風漸起,原本疲軟下垂的旗幡開始徐徐翻飛,忽拉拉作響,天色越發地陰沉下來,如一隻無形的手操縱著天地萬物,想要掙%e8%84%b1,卻連呼吸都萬般困難。

白虎的毛發被風吹起,飄飄如雪色的浪,靜靜俯視的模樣安靜純潔如家貓,但靜得隻剩下風旗招展之聲的采石場,沒有人會將它真正當作一隻溫良無害的貓。

那是一隻猛獸。

一隻吃人的猛獸。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白虎四肢抓地往後挫力,蓄力已久的強健身軀猛然躍起前撲,目露凶光,血盆大口隨之大張。

奴隸們悲憤地往前衝,但一次次被無情的鐵槍與鞭子擋回去。

許毅一緊手中長槍,身形已動,直撲囚車。

牽虎的內侍麵色大變,手指成環扣入口中,急急發出指令想讓白虎退後。

連龍輦內的蕭天成也微微變了臉色——在想要知道的事情得到結果之前,他並不想讓她成為健寵的美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連他都未想到,馴養日久向來聽話的白虎會突發獸性,卻忘了,老虎吃人那是本性,一隻從未嘗過人肉滋味的老虎在麵對到嘴的美味時,又怎會棄而不食。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同一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女子難逃虎口之時,在許毅超越常人速度奔來的身形離囚車還有三尺之距時,在哭泣聲,口哨聲,嗬令聲中,在白虎口中的垂涎將將滴落在女子臉頰之際——狀若死去的女子突然揚起手中鐵鏈,頭未抬,身形未動,隻聞破空之聲呼嘯,那鐵鏈已揮成一支筆直的鐵棍,如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砸向白虎頭部。

風聲過,鐵鏈至。

反應再快再靈巧的猛獸也不可能在一撲到底之時還能扭轉身形,逃過這轉瞬即至的突然襲擊,何況,在如此精準快速的動作之下。

一聲震天厲嘯,白虎頭部遭到重擊,懸在半空的龐大身軀往一旁轟然倒下,虎頭鮮血淋漓,溫熱的血正從一側眼眶噴湧而出。

而俯身而臥的女子一拍身側木板,身形暴起,勁腰疾扭,如一隻迅捷的獵豹閃至囚車一角,手中鐵鏈一放即收,繃成一條直線橫在%e8%83%b8`前形成絕對防禦,動作之靈動迅猛更勝白虎。

突發的變故震驚當場。

龍輦內的蕭天成猛然立起。

許毅在囚車兩步外驟然頓住。

人人瞠目而望,半點聲音皆未可聞。

女子容顏勝雪,氣勢凜然,破碎的宮裝淩風而舞,冷肅英姿刹那呈現,尤其那一雙眼睛,幾乎讓人不敢逼視。

先前的動作快於一切,她意識未至身體已感覺到致命的威脅而作出自然反應,此時方緩緩睜開眼睛。

人皆知蕭情公主容顏出眾,此刻的女子依舊是那般清麗高雅,然而在眸光初綻之際,卻已有一股有彆於她的氣勢透眸而出。

眸黑如墨,犀利如刀,望而生寒。

隻一眼,便讓人不自覺地移開目光,隻覺寒意透衫而入,再不知眼下正是酷暑三伏。

是蕭情,又非蕭情。

女子神情沉冷,全然未視囚車之外事物,隻冷然睨視著滑至角落的白虎,靜若山嶽。

白虎前爪用力撐起上半身,使勁甩了甩腦袋,又蹭了蹭糊在眼睛上的血,剛才的那一擊打得它頭腦發暈,眼球爆裂,對於它這隻自小由人飼養,從未經曆過爭奪更無遇過險境的家虎來說,打擊著實不小。

搖晃著起身,它朝對麵的女子眯了眯眼,緊接著大吼一聲朝她縱身撲去,若說之前蕭情身上的血腥引起了它的獸性,此時自身受到的重擊更是徹底激發了它的野性。

這樣的老虎,才是真正最為危險。

無人敢出手阻攔。

許毅緊握著槍,手背青筋暴跳,層層汗漬打濕手心,兩眼緊盯著猛虎,隻等著給予最後一擊。

就在白虎縱起的那一刻,女子突然動了。

她一步蹬上對側囚車木柵,不退不避,身形舒展,如大鵬展翅淩雲而下,從斜側裡猛地迎上白虎,同時手腕一振,鐵鏈蕩出,穩穩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