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我的手腕,笑%e5%90%9f%e5%90%9f地說:“你慢了。”
他埋在我的頸間,溫柔地%e4%ba%b2%e5%90%bb和%e8%88%94舐,激起我一陣陣的顫栗,以及一種不熟悉的酥|麻感。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落到我肌膚上時溫熱無比,我不禁大口的呼吸,隻是連空氣中似乎都充滿了他身上的淡淡香味。
好熱。
“周卿言。”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唞,“停下來。”
他用冰涼的鼻尖蹭我,慢悠悠地說:“怎麼,怕了?”
“我......”我本想說我才不怕,又想到以他的性子,我若不服輸他肯定不會罷休,隻好改口說:“嗯。”
他這才鬆手,%e8%84%b1去我和他的鞋子後側躺在我身邊,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
我和他並肩躺在床上,安靜的聆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雖不言語,卻滿是溫馨。
這個認識不到一年的人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安心。
“花開。”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淡淡地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被傅將軍救出來後發生的事情?”
我說:“沒有。”
“將軍救我出來時,我爹和娘早已被斬首,將軍托人將屍體保了下來,替爹和娘立了墓碑。不過短短半年,我周府家破人亡。”他的聲音已不像剛才那般輕鬆調侃,反倒冷漠的事不關己,“我曾經偷偷去找過爹以前的好友,可他們見到我後個個躲都來不及,更彆提會幫我去查爹的案子,想以前他們哪個不是跟我爹稱兄道弟,但一出了事情,就完全是另一副嘴臉。”
他說:“我那時才知道,何為人心。”
我側過臉,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們還印在我的腦中,怎麼也忘不掉。”他直直地看著床定,俊臉麵無表情,“我曾以為我這輩子都完了,沒了爹,沒了娘,沒了弟弟......”說到這裡他突然笑了下,說:“直到傅將軍打了我一巴掌,告訴我說一切都會有。”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說:“他說我要替我爹和娘活下去,替他們找到阿諾,替他們照顧好我和阿諾,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
“嗯。”我閉上眼,說:“現在你做到了。”
“是,我做到了。”他低聲說:“傅將軍說我以後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家,我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我以前沒有想過會再遇到一個非常喜歡的人,現在遇到了。”我笑了下,說:“或許比以前更喜歡。”
他眯眼,危險地說:“隻是或許?”
“嗯......也許。”
“也許?”
“可能是也許。”
“可能?”
“好吧,是。”
“是什麼?”
“就是,你懂得。”
“我不懂。”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比起池鬱,我更喜歡你。”
“不對。”他冷哼一聲,霸道地說:“我不許你再說喜歡他,你隻能喜歡我。”
“好。”我無奈地說:“隻喜歡你。”
他長眸微斂,淡淡地說:“你和他,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他說的沒錯,我和池鬱......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交集。
我想起白天裡的事情,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他,“我今日去山上,碰到了前幾次刺殺我們的那個黑衣刺客。”
他挑眉,“有這回事?”
“嗯。”我說:“我碰到他時他正被五個人追殺,追殺他的人打不過我,刺傷他後就逃走了。我聽他說,那些人也是國舅的手下。”
周卿言緩緩眯眼,眸中滿是深思,“他做了何事才被國舅滅口?”
“你可還記得程令當初從國舅府帶出來的東西?”
“自然記得。”他黑眸微閃,“難道他知道了程令帶出的信件裡寫了什麼?”
“正是。”我皺眉,說:“當初你和我說,程令帶出的東西是國舅叛國的證據,但據那人所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另外的秘密。”
“另外的秘密?”周卿言若有所思地說:“國舅還有什麼秘密能大到程令冒死想要通知我?”
“他原本想告訴我,但說到一半就堅持不住,死了。”說到這裡我不禁想仰聲長歎,“竟然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死了。”
“既然人都死了,就彆想了。”話雖這樣說,他的眼裡卻深不可測,“對了,那些人有看到你的臉嗎?”
“嗯,他們以為我和他是一起的。”
他輕微蹙眉,“我想派個人在暗處保護你。”
我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點頭說:“好。”
“你這段時間不要亂跑,最好都待在府裡。”
“嗯,我明白。”
他這才放心,說:“明日我就去找錦瑟的爹和娘,你等我的消息。”
我腦中又浮現剛才見麵時的場景,低低地應說:“嗯。”
他%e4%ba%b2了%e4%ba%b2我被打的那邊臉,說:“你還有我和阿諾。”
說到阿諾......“我還沒問過你,阿諾的本名是什麼?”
他笑笑,說:“周卿傑。”
“你準備讓他改回本名嗎?”
“不。”他搖頭,說:“我想等他大點再告訴他爹和娘的事情,現在還是讓他開開心心的當阿諾。”
我同意他的做法,雖然有些事情必須要知道,但適當的延遲會比較好。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阿諾的聲音,“哥哥,你在嗎?”
自周子逸的事情後,周卿言就讓阿諾改口叫他哥哥,阿諾一開始雖有些不習慣,但很快就十分自然地叫上了,且不僅是口頭上稱呼的改變,連同關係也變得比以前要%e4%ba%b2密許多,或許是因為阿諾天性跟人自來熟,也或許是他們身體裡的血緣關係在起作用。
不管怎樣,阿諾和周卿言%e4%ba%b2近,是件十分好的事情。
周卿言慢條斯理地起身穿鞋,說:“我在,你稍等。”
我正穿鞋的時候,阿諾在門外忍不住又嚷嚷了起來,“哥哥,你有看到花開嗎?我一天沒見到她人了。”
周卿言好笑地看我一眼,說:“看到了。”
阿諾欣喜地說:“那,她在哪裡?”
我打開門,好整以暇地說:“在這裡。”
阿諾沒好氣地說:“我找了你一天,你竟然躲在哥哥的房裡。”
我挑眉,看了看他踮起的腳,說:“%e8%85%bf好了?”
他苦著臉,“當然沒啊。”
周卿言走上前,說:“沒好還到處亂跑?”
阿諾撇嘴,“我就是想找花開嘛。”
周卿言一手摟過我,十分自然地說:“你找她有什麼事?”
阿諾瞪著他樓我的那隻手,說:“哥哥,男女授受不%e4%ba%b2。”
周卿言泰然自若地說:“花開是你未來的嫂子。”
“那也是未來!”阿諾一瘸一拐的上前掰開他的手,繼而緊緊地拉著我的手,“至少現在,她還是我的師姐!”
周卿言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又將我的手抽出,說:“師弟和師姐照樣男女授受不%e4%ba%b2。”
“我,我還是小孩子!”
“十二歲 ,不小了。”
“跟你比我就是小!”
“再過三四年你也可以娶媳婦兒了,哪裡小?”
“你不也現在才娶媳婦兒嗎?我不急。”
“我要是早點遇上花開,說不定十幾歲的時候也已經成%e4%ba%b2了。”
“那,那,那我也......”說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撓撓頭說:“算了,說不過你。”@思@兔@網@
我沒好氣看了周卿言一眼,跟自己的弟弟也要這麼計較,真是無聊。他反倒得意一笑,仿佛說贏了阿諾是件多麼光榮的事情一般。
我說:“我和阿諾先回去,你繼續處理事情吧。”
他點頭,說:“晚上一起用膳。”
“嗯。”
“花開,花開,扶著我。”阿諾皺著一張臉,故意大聲說:“哎喲,%e8%85%bf傷還沒好,好疼啊。”
我哭笑不得地扶住了他,“我們走吧。”
他得寸進尺地摟住我的腰,擠眉弄眼的對周卿言說:“那我們先走了啊哥哥,你慢慢做事。”
周卿言一臉無奈,“好。”
我和阿諾回到沁竹院,人都還沒坐下就聽他急不可耐地問:“花開,你這幾天有見到錦瑟嗎?”
我愣了愣,說:“沒有。”我與錦瑟還有爹娘的事情,他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阿諾耷拉下臉,沒精打采地說:“你也不知道啊。”
我扶他坐下,倒了杯熱茶握在手心,“怎麼?”
“我想見她啊。”阿諾單手支著下巴,可憐兮兮地說:“好不容易見到了她,但也就一麵,根本沒說什麼話。”
我的手心隨著杯子越來越熱,連帶驅趕了些許冷意,“阿諾,你當真這麼喜歡錦瑟?”
阿諾理所當然地點頭,說:“是啊,我說過了,我想娶她當媳婦兒。”
一年前他跟我說喜歡她時,我以為他不過小孩心性鬨著玩,但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似乎真得十分喜歡錦瑟。
我不覺得他喜歡錦瑟是件好事情。
“阿諾。”我用手指不斷的摩挲著杯沿,思考該如何用平和的方式去說這句話,“你和錦瑟保持一點距離。”
阿諾瞪大眼睛,驚訝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我頓了下,說:“現在的錦瑟和以前的錦瑟不一樣。”
“什麼叫做不一樣?”阿諾總是有一股追根究底的精神,“哪裡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
我揉了揉眉間,說:“暫時不好跟你解釋,你隻要聽我的,最近離她遠一點就好,即使她約你也不要出去。”這樣做是以防周子逸的事情再次發生,畢竟現在錦瑟對我的情緒之激烈並不亞於周子逸。
阿諾仍是滿臉疑惑,“花開,她做了什麼事情嗎?”
我搖頭,說:“她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去調整自己。”
“好吧,我聽你的。”阿諾遲疑地點頭,“我信你。”
我再次叮囑,“即使她找你也不要出去,知道嗎?”
“嗯。”他這次重重地點頭,“我保證!”
我這才放下心,或許這樣做對錦瑟很不公平,但這一切都隻為了以防萬一,等到與她的事情完美的解決後,我自然不會阻礙阿諾和她的接觸,畢竟大家在山上的感情並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完全抹去。
隔日中午,周卿言在我忐忑不安的視線中出發去來福客棧,他走後我仍在門口站了好一會,等要轉身時卻被一道陌生又帶點熟悉的聲音叫住。
“沈姑娘。”穿著綠襖粉裙的少女從遠處走來,急匆匆的小碎步透露了她的焦急,“先彆走!”
我驚訝地看著她,不懂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梓言?”
“正是。”她站定我們麵前,雙頰泛紅,微微有些喘氣,“姑娘還記得我。”
“當然。”我等她稍微喘過氣後說:“怎麼了?”
她神色微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