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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 天下無病 4378 字 3個月前

我也緊緊回扣住他的手,說:“當然。”

他體貼地說:“至於沈錦瑟的事情,你和她爹娘以及她說好後,將軍和夫人那邊由我來說,皇上那邊我也會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說:“謝謝你。”

他嘴角漾開一抹笑容,意有所指地說:“不用謝,畢竟隻有將這一切處理好後,我才能......”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眼神狡黠無比,“娶到你。”

我仰起臉看著眼前這個人,心底有著從所未有過的滿足與安心,或許我要的隻是這樣一個人,在任何時候都會陪著我,保護著我,當我後盾的一個人。

周卿言去過將軍府後,傅將軍和將軍夫人依約來到丞相府探望阿諾,隨行的還有一個人——錦瑟。由於周卿言昨日和他們說過阿諾是我和錦瑟的師弟,所以他們除去驚喜之外更覺得驚訝,驚訝爹和娘竟然同時救了傅雨沫和阿諾的性命,實在是傅家和周家的大恩人。

傅將軍和傅夫人看到阿諾時大為震驚,傅將軍甚至眼眶發紅,感歎地說:“果然如卿兒所說,長得和莫言兄一模一樣。”

傅夫人坐在床畔拉著阿諾的手,偷偷拭了拭淚,說:“是啊,周大哥和大嫂若知道卿兒找回了弟弟,肯定會十分欣慰。”

阿諾的視線卻透過他們緊緊地盯著站在門畔的少女,一臉驚喜地喊道:“錦瑟!”

傅夫人見狀破涕為笑,對錦瑟說:“沫兒,還不快過來看看你師弟。”

錦瑟慢吞吞地走到床邊,看了眼周卿言再看了眼阿諾,微微不悅地說:“阿諾,原來你是丞相的弟弟啊,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阿諾撓了撓頭,說:“我也是剛知道的。”

傅夫人忙說:“對了,我聽卿兒說他不是失憶了嗎?”

錦瑟撇嘴,說:“嗯,他剛上山時就失憶了。”

“失憶事小,人沒事就好。”傅將軍高興地拍拍周卿言的肩膀,“卿兒,你這下是雙喜臨門,我真替你爹娘為你開心。”

錦瑟聞言愣住,“雙喜臨門?”她看了看阿諾,又看向我,問:“爹的意思是?”

傅夫人掩嘴笑了一聲,“沫兒,沈姑娘要和卿兒成%e4%ba%b2了。”

錦瑟的臉瞬間僵住,不敢置信地說:“成%e4%ba%b2?”

“這麼驚訝做什麼,你也會有那一天。”傅夫人以為她不過是驚訝,笑說:“不過沈姑娘,這事情你通知你爹和娘了嗎?”

我搖頭,說:“還沒有,正準備去。”

傅夫人拉住我的手,笑說:“如果可以,能否邀他們來京城小住一段時期?一方麵可以感謝他們救了沫兒和阿諾,一方麵可以商量下你和卿兒的婚事。”

我看著眼前這個本該叫做“娘%e4%ba%b2”的女子,有種想將一切都告訴她的衝動:其實你和傅將軍是我的%e4%ba%b2生父母,其實錦瑟的長命鎖是我給她的,其實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傅雨沫......但我隻能咽下這一切,淡淡笑說:“好。”

我看向錦瑟,問:“師妹呢,能和我們一起上山看望下爹娘嗎?”

錦瑟眼神猶豫,搖頭說:“我還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

我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說:“好,那等爹和娘來京城後再說。”

傅將軍摸了摸胡子,對傅夫人說:“夫人,我和卿兒先去書房談會事情,待會回來找你們。”

傅夫人裝作嫌棄地揮了揮手,說:“去吧去吧,整日隻知道談事情,無趣。”

傅將軍見狀開懷大笑笑,和周卿言一起離開。

周卿言和傅將軍走後,傅夫人拉著阿諾說了好一會的話,阿諾卻心不在焉,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錦瑟身上,傅夫人見狀掩%e5%94%87輕笑,對我說:“沈姑娘,願意跟我去外麵走走嗎?”

我愣了下,隨即點頭,說:“嗯。”

錦瑟見傅夫人約我出去有些不悅,但礙於傅夫人的麵隻能不做聲,一臉警惕地看了我好幾眼。我知她擔心我會暗地裡和傅夫人說些什麼,但我早就說過,沒見過爹和娘之前,我不會貿然將事情的真相說出。

我與傅夫人在丞相府的花園內邊說話邊散步,如今已是三月,園內樹枝偶有綠芽冒出,間或有幾片嫩葉孤零零的掛在樹上,雖談不上春意融融,卻也象征著春天即將到來。

傅夫人突然停下步子,一臉歎息地說:“沈姑娘,想必卿兒已經和你說過他的身世了吧?”

我說:“嗯。”

“我與卿兒的母%e4%ba%b2,還有靖遠侯的母%e4%ba%b2從小就相識,我們三人情同姐妹,卿兒和鬱兒自出生起,我和將軍就待他們如%e4%ba%b2生兒子,以前甚至還開過玩笑,若我和將軍第二胎生的是個女兒,正好將她許配給鬱兒或者卿兒。”她說到此歎了口氣,紅著眼眶說:“隻是沫兒剛出生不久,她的哥哥就被人所害,我為了逃命,迫不得已和沫兒分開,等回去卻再也找不到沫兒......”

我立刻想到下山前娘跟我說的那番話,問:“夫人將她藏在了蘆葦地裡,是嗎?”

傅夫人明顯有些驚訝,“正是。”

我說:“娘曾和我說過這事情。”隻不過故事裡的嬰兒不是錦瑟,是我。

傅夫人拿出帕子拭了拭淚,說:“若不是你爹娘救了沫兒,現在我與將軍恐怕......”

我見她如此傷心,心裡不自覺地跟著難過,安慰說:“夫人不要傷心,她還活得好好的。”

“嗯。”傅夫人轉悲為喜,笑說:“你爹和娘真是我與卿兒的大恩人,如今你和卿兒兩情相悅,以後咱們就更是一家人了。”她拉住我的手,溫柔地說:“沈姑娘,如果不介意,可願叫我一聲乾娘?”

我重重地點頭,說:“好。”我當然願意,但我想叫的不僅僅是乾娘,而是一句貨真價實的“娘”。

傅夫人眼中閃現淚花,又哭又笑地說:“不知為何,我看到你總覺得十分,十分%e4%ba%b2切。”

我忍住%e8%83%b8口悸動,說:“我也是。”

傅夫人還想說什麼,卻看到錦瑟從不遠處走來,眼裡滿是忐忑不安,嘴裡卻如常般撒嬌地說:“娘,你在和花開說什麼呢,怎麼哭了?”

傅夫人一見到錦瑟就笑容滿麵,說:“隻是叮囑她如後要好好照顧卿兒,如此而已。你呢,怎麼不陪阿諾說說話?”

錦瑟拉住她的手,笑說:“比起阿諾,我更想和花開聚聚啊,畢竟她都快要成%e4%ba%b2了。”

傅夫人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笑說:“好,你和花開多聊聊,我回去再陪下阿諾。”

錦瑟可愛地吐了吐%e8%88%8c頭,說:“娘,你真好!”

傅夫人走後,錦瑟的笑容便撤了下來,麵無表情地說:“花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懂她對我為何這麼怒氣叢生,“我怎麼了?”

“你彆裝了。”她皺眉,冷哼一聲說:“你明明已經有了周卿言,為什麼還要挑撥我和師兄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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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章 大結局

我簡直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問:“我何時挑撥你和師兄間的感情了?”

她語氣咄咄逼人,說:“那天在靖遠府見過麵後,你是不是跟師兄說了什麼?”

“沒有。”

“沒有?”她根本不信我的回答,不屑地笑說:“花開,不要當我傻好嗎?”

我著實無奈,“你們之間出了問題,不要將過錯往我身上推。”

“我和師兄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為什麼以前不出問題,偏偏現在出?”她語氣尖酸,說:“你是不是告訴師兄我冒充你身份的事情了?”↓思↓兔↓在↓線↓閱↓讀↓

我淡淡地說:“我沒有插手你和師兄之間的事情。”

“不要裝做一副聖潔的樣子,難道忘了去年你生日時發生的事情了嗎?”錦瑟輕蔑地說:“在我告訴你我好像喜歡上彆人後,師兄突然就把我最想要的那把匕首送給你?雖然事後師兄說那樣做是為了報複我喜歡上彆人,但為什麼偏偏在我告訴你以後他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我緩緩地說:“你懷疑我背著你告訴師兄那件事情?”

她嗤笑了聲,說:“花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師兄很久很久嗎?”她眼神突然變得怨恨,憤憤地說:“你為什麼老是和我搶東西,現在丞相是你的了,為什麼還要搶師兄!”

“沈錦瑟。”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從未連名帶姓地叫過她的名字,從未,“你和池鬱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會去管,這一點你要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冷冷地看著她,沉下聲音說:“我是曾經喜歡過他,但從沒有想過和你去搶他,他喜歡你,他屬於你,這點毋庸置疑,所以不要用你那種偏激的猜測來汙蔑我。”

我走到她身前,半眯著眼看著她,嚴肅地說:“還有,我也從沒和你搶過周卿言,因為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頭到尾他都不屬於你,而現在,他屬於我。”

她方才的囂張都消失貽儘,張著嘴愣愣地看著我,不知該如何回話。

“錦瑟,不要以為全天下的東西都屬於你,即使他屬於你,如果是這樣的你,總有一天也會失去。”我輕描淡寫地說:“你總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手腳才導致師兄冷落你,那你可有想過,是你做了讓他死心的事情才導致他對你冷落?”

她不服地說:“我沒有做對不起師兄的事情。”

“沒有?”我毫不留情地說:“師兄對你這麼好,你卻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周卿言,這叫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我......”她語噎,喏喏地說:“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以後?”我冷笑了聲,“我真希望你還有以後。”池鬱在去羅州的時候說過對錦瑟的失望之情,她現在醒悟,恐怕為時已晚。

“我和師兄那麼多年的感情,他肯定會原諒我的!”她不知哪裡得來的自信,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情,“比起師兄,還有一件事情更重要。”

我稍稍平了下情緒,說:“何事。”

她眼神閃爍了下,說:“你和阿諾不用回山上了。”

我眯眼,難道......

她說:“我已經將爹和娘從山上接過來了。”

果然。

我問:“爹和娘現在身在何處?”

“我將她們安置在京城最好的客棧裡。”

“你沒有帶他們去見將軍和夫人?”

她低著頭,“總要等你們先談過話啊。”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臟,冷靜地說:“你把一切都告訴他們了?”

錦瑟點頭,“嗯,你當初說過要和他們商量後再決定怎麼做的,對吧?”

我緩緩點下了頭,說:“嗯。”

她眼中有欣喜閃過,%e5%94%87角微微上揚,“所以我替你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