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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 天下無病 4351 字 3個月前

演了點戲而已。”

“不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助人姻緣是好事,說不定對我也有好處呢?”

說話間,周卿言與路遙從院子外進來,路遙見到小甌時眼神有些不自在,彆開眼說:“小甌姑娘好。”竟是完全無視我。

小甌白淨的臉上也有些泛紅,說:“路遙大哥,好。”

周卿言看了路遙和小甌幾眼,笑說:“小甌,我下午就離開了。”

小甌還未做反應,路遙已經%e8%84%b1口而出說:“這麼快?”

周卿言說:“我離開已經一個月了,府裡的人肯定在掛念我,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路遙戀戀不舍地看了小甌一眼,說:“是,主子。”

周卿言%e5%94%87角勾起,似笑非笑地說:“路遙,你留下。”

路遙愣住,疑惑地說:“主子叫我留下?”

“隔壁鎮的有個登徒子對小甌姑娘意圖不軌,你留下保護她。”他走到我身邊,一手搭上我的肩膀,笑說:“等到我和花開成%e4%ba%b2的時候,你和小甌姑娘一同上京。”

路遙的嘴巴張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和周卿言,“主子,你,你,你和花開,花開和你?”隨即滿臉怒容,說:“主子,你這樣對小甌姑娘實在太不公平了!”

小甌聞言笑出了聲,對我們說:“能否讓我和他獨處一會?”

我和周卿言對看一眼,一起走了出去,正到街上時卻遇上了對麵走來的池鬱。周卿言眼神一凜,一手攬住我的腰,光明正大的在我額上落下一%e5%90%bb,低聲說:“跟我搶,沒門。”

我聞言哭笑不得,一把推開他,對池鬱說:“師兄,你怎麼來了?”

池鬱黝黑的眼眸沉靜如海,俊臉一片蒼白,“我來看看丞相的情況如何。”他看了看周卿言,沒有笑意地笑了笑,說:“看來丞相已經恢複記憶了。”

“正是。”周卿言恢複了往日的倨傲,說:“這段時間多謝靖遠侯替我照顧花開,改日有機會定當報答與你。”

池鬱沒有應聲,垂下眼眸,說:“丞相打算何時回京城?”

“下午。”周卿言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笑說:“靖遠侯呢?要和我還有花開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池鬱淡淡的拒絕,“丞相可否讓讓我與花開說幾句話?”

“不......”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不情不願的改口,說:“好。”又俯身敲了敲我的額頭,寵溺地說:“說完就進來。”

......這種惡心的表情,是鬨哪樣?

周卿言走後,池鬱站在我身前靜靜地看著我,不說一句話,眼神滿是憂傷。

我凝目看了他半晌,說:“師兄,我現在終於明白,我喜歡他。”

他%e5%94%87畔微勾,眼神卻破碎迷離,“是嗎?”

“是。”我輕聲卻堅定地說:“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就夠了。”

“他也喜歡你。”他反複說著這句話,到最後竟然低聲笑了起來,“那麼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

“師兄?”知道什麼?

“沒什麼。”他止住笑,像幼時那般拍拍我的頭,說:“花開,如果他傷了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我看著眼前這個認識了七年有餘,暗戀了不知多久的男子,緩緩地點下了頭,“嗯。”

他永遠都會是我記憶中那個笑若春風的少年,永遠。

我與周卿言收拾好東西後就雇了馬車上京,由於早已寫了信通知玉瓏我們要回去,所以剛下馬車便對上了丞相府一群人的臉,為首的自然是李管家、馬力、玉瓏、阿諾以及......周子逸。

如同上次周卿言大難不死回府一般,馬力和玉瓏自然激動不已,而同樣的,周子逸也是激動地一把推開他人,撲到了周卿言的懷裡,隻是這次周卿言沒有再耐心安撫他,而是在眾人訝異的眼光中將他緩緩推開,轉頭與李管家說上了話。

周子逸的臉上有著複雜的情緒,不敢置信、憤怒、悲傷、陰狠和絕望。

我隻能說周卿言想要折磨他的目的達到了,但不管怎麼樣,他終歸隻是個孩子,再這樣下去可能會釀成更大的悲劇。若是他自己的悲劇還好,隻怕會波及到其他無辜的人。

我沒料到的是,夜裡玉瓏就傳來了一個十分悲劇的消息。

周子逸竟然用刀子劫持了阿諾,通知我用命去換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了~~

☆、第七七四章

我一直都知道周子逸討厭我,卻沒想到他竟然討厭我到想要取我性命。想取我的性命就罷了,畢竟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但現在他劫持了阿諾來威脅我,明顯算準了我不會置阿諾於不顧。

玉瓏說,周子逸半夜叫丫鬟遞給她一張紙條,紙上寫著的隻有兩句話:讓沈花開拿命來換人,敢通知其他人我馬上就殺了他。

看來他並不想當著周卿言的麵去做這個事情,是還惦記著他的好,亦或知道他不會讓他對阿諾與我下手?

周子逸不希望周卿言來,我自然不能照他的話做,畢竟整個丞相府裡,周子逸唯一放進眼裡的隻有周卿言,若他在的話,說不定還能勸得動周子逸。我叫玉瓏先去找周卿言,但不要驚動其他人,以免驚到周子逸,隨即一個人趕去了周子逸說的地方。

周子逸選的地方是丞相府內一處池塘邊,我趕到時才驚覺這地方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竟與周卿言在雒陽城時領我去過的池塘風景十分相似,都是池邊一塊大石,再有幾棵柳樹,而不是隻如雒陽城的池塘那般剩下幾個木樁。

八年前他曾去過雒陽池塘,按照周卿言告訴我的事情來推算,那時他的父母還沒有出事,定是和家人一起去過那裡,所以多年後,在自己擁有府邸時,按照記憶的樣子來修建池塘。

隻是這片承載了美好記憶的池塘前,此刻上演了一幕不是很和諧的畫麵。

阿諾雙手和雙腳都被麻繩困住,嘴裡還塞了塊布,被迫站在池邊大石前,眼神驚恐地看著我。周子逸則躲在他的身後,見我來了也隻稍稍探出身子,一臉邪氣地說:“果然啊,這麼疼他嗎?”

他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時不時在阿諾的脖子上滑動,說:“把劍踢過來。”

我沒有說話,將劍放到地上後踢了過去,正巧落在他腳邊。他用腳將長劍踢進池塘,“撲通”一聲沉了下去,在安靜的黑夜裡顯得十分突兀。

他臉上的警惕微卸,用匕首割下阿諾的一縷頭發,放在手中搓了搓,笑嘻嘻地說:“沈花開,你想救他嗎?”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說:“你這是要做什麼。”我這話無疑是廢話,他擺明了要整治我,或許還想連阿諾一起解決掉,但在周卿言還沒趕到的時候,我隻能用這些廢話來拖延時間。

他不出意料的嗤笑起來,不屑地說:“我不是在紙條上寫清楚了嗎?”他抬眼看我,語氣尖銳地說:“沈花開,我要你死。”

我歎了口氣,說:“周子逸,我做了什麼叫你這麼討厭我?”

他冷哼一聲,“沈花開,你什麼都不做我也討厭你,討厭你到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不過十二歲的少年嘴裡吐出的字眼狠辣惡毒,似乎與我有血海深仇一般,但回想進丞相府到現在,我對他何曾做過過分的事情?

“為什麼?就因為我不讓你打阿諾,就因為我將他從你身邊要走?”

“我說過了,你即使什麼都不做我也討厭你。”他嫌惡地皺眉,“從第一次見到你,見到你站在哥哥的身邊,我就討厭你。”他惡狠狠的吐了口口水,說:“你是什麼身份?配站在哥哥的身邊嗎?哥哥身份尊貴,你呢,你算什麼東西?”?思?兔?在?線?閱?讀?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冷笑說:“你這種女人,賣到青樓裡都不見得會有人點。”

原本默不作聲的阿諾突然憤怒地蹦了幾下,嗚嗚咽咽的似在反駁,周子逸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說:“再吵一刀捅死你。”

“周子逸。”我努力吸引他的注意力,說:“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配的上你哥哥?”

“沒有人配得上哥哥,沒有人!”周子逸眼裡浮現崇拜之色,“哥哥是世上最優秀的人。”

“因為太優秀,所以他人不配站在他身邊?”我搖頭,說:“周子逸,你哥哥是個人,再優秀也會孤單。”

他%e8%84%b1口而出,“他不會孤單,有我陪著他!”

“你覺得今天的事情過後,他還會允許你待在他身邊嗎?”

他臉上閃過哀傷,隨即憤恨地說:“自從你和他來了以後哥哥身邊就沒我的位子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要你們站在他身邊!”

“不,你錯了。”我輕柔地說:“隻要你放了阿諾,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周卿言,我們就當根本沒發生過這件事,好嗎?”

他不被迷惑,冷笑說:“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會不告訴哥哥?”他拿著匕首的手掌往下移,眼也不眨的在阿諾的大%e8%85%bf上劃了一道,說:“我既然叫你來這裡,就不打算讓你回去。”

阿諾%e8%85%bf上的肉被割開,鮮血順著褲子緩緩往下滴,立即吃痛的往地上跌去,他卻冷冷地說:“你敢坐到地上,我就把將你另一條%e8%85%bf也劃破。”

阿諾隻好忍痛站住,兩隻眼裡隱有淚光浮現。

我雖心急如焚,卻也隻能裝作無事地說:“那你可有想過周卿言知道此事後該怎麼辦?”

他神情一愣,接著難過夾雜成嫉妒地說:“他會後悔一輩子,後悔沒有好好對我,所以我才殺了你們。”

“周子逸,你何苦這樣極端。”我說:“明明一切都可以商量解決,為什麼非要選擇這種方式?”

“解決什麼?”他嘲諷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已經發現了他才是哥哥的%e4%ba%b2弟弟?”

阿諾的嚴重閃過疑惑,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那個時候哥哥找到的是我,帶回來的也是我,他算什麼?不過有點血緣關係,怎麼敵得過我和哥哥這麼多年的感情?”周子逸怒吼說:“我才是哥哥的弟弟,我才是!”

周卿言在他的生命裡扮演了一個最重要的角色,替他贖身,將他當%e4%ba%b2生弟弟般寵愛,給他優越幸福的生活,導致他真的深陷其中,以為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屬於他,所以當阿諾出現威脅到他的一切時,他便破罐子破摔,用最激烈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這與當初周卿言預期的事情一模一樣,可其中代價,卻是威脅到阿諾的性命

何苦。

我正欲開口,便聽周卿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淺淺淡淡地問:“子逸,你這是在做什麼?”

周子逸的臉上閃過委屈,隨即又僵硬地說:“沈花開,我告訴過你不要叫其他人來。”說罷毫不猶豫的往阿諾的肩上刺了一下,涓涓鮮血從傷口湧出。

阿諾的叫聲從喉嚨發出,雖然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