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到我耳邊,說:“我趁相爺不注意,偷吃的。”
我忍不住心情愉悅了起來,“那你家相爺從沒有抓到過嗎?”
“有,一次。”她扁了扁嘴,“相爺打我的手心,叫我想吃就直接吃,不要偷偷摸摸。”
“那你還偷吃?”
她憨憨地撓頭,說:“當著相爺的麵不敢吃多。”
真是個貪吃的丫頭,“你家相爺真寵你。”
“嗯,相爺是個好人!”她眼睛亮晶晶,“相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在黃茹芸和綠姨嘴裡,她卻被描述成一個十分嚴厲、不近人情的人?果然話不能隻聽片麵。
遠處相爺和周卿言正在走回,我連忙提醒了女童站好,兩人恢複到他們離去前的姿勢。他們回來之後沒有多言,相爺朝我微微頷首後上了馬車,周卿言則麵帶笑容,一直目送馬車離去。
待馬車完全消失之後,我才開口,“你們方才聊了什麼?”
周卿言突然%e4%ba%b2密地伸手摸我的頭發,落下時指間多了一片枯葉,“我若說沒聊什麼,你會失望嗎?”
我不置可否地挑眉,“會。”特意趕來這裡看他,並且找了地方私談,如果沒說什麼的話就真出鬼了。
他卻搖頭,說:“我與她真沒聊什麼。”
我見他這幅摸樣,心裡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滋生,再三衡量之下,終於狐疑地問:“周卿言,你該不會真的......”
“真的如何?”
“真的不管我,自己逍遙快去......”
他聞言愣住,麵上瞬即泛起笑容,哭笑不得地說:“你說什麼?”
我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硬著頭皮,說:“就是,就是......”
“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他抬手製止了我的話,一手按住太陽%e7%a9%b4,悶聲笑說:“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很好笑嗎?”
“是,很好笑。”他用手指揩去眼角笑出的淚水?雙手掰正我的肩膀,十分認真地說:“你放心,我絕不會放任你不管。”
我對上他的眼睛,“是嗎?”
“是。”他笑容緩緩撤下,不再有玩笑之色,像是給承諾那般認真地說:“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扔下你不管。”
這句話竟然叫我心臟漏跳了一拍。
我連忙避開他的視線,不自在地掙%e8%84%b1開他的手,淡淡地說:“不會就好。”
他輕笑了一聲,扯扯我的袖子,“請問這位姑娘,可願意與在下在這裡多坐一會再回去?”
我擰著頭,說:“我要不呢?”
他斯文地說:“如果姑娘不願意,在下就點了姑娘的%e7%a9%b4,將姑娘放在身邊。”
“你以為就你會武功?”
“至少在下沒有受傷。”
說到受傷......我瞟向他的右手掌,問:“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他攤開手到我麵前,“已經結痂了。”
“嗯。”
他一反常態,窮追不舍地問:“現在對在下是不是十分愧疚?”
我瞥了他一眼,顧自走到樹下,背靠著樹乾坐下。他也跟著在我旁邊坐好,微眯著眼睛看向遠方,說:“你喜歡這裡嗎?”
我從地上撿了一顆石子把玩,“不喜歡。”
“為何?”
“那你呢,喜歡這裡嗎?”
他頓了頓,笑說:“不喜歡。”
“那不就是了。”
“真懶,問你的問題原封不動的還給我。”
“你也沒勤快到哪裡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沒營養地說了一會話,這才起身準備回去,回去時我見路上有塊形狀奇佳的木頭,便順手撿了回去,周卿言雖然訝異,但並未開口問我,倒也符合他一貫的個性。
回到華明府時天色還早,我將撿回來的木頭用匕首削好形狀,再遣小葡替我買了一些雕刻的工具,便在房裡開始了許久未曾上手的雕刻。許是太久沒有碰觸,一開始竟有些手生,不過不消一會就找到了感覺,專注入神地雕了起來。
我在山上時最喜歡的便是找個地方刻東西,無人陪伴,無人打擾,一個人安靜投入的刻東西,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我與手中的木雕。
我又想起阿諾,這個總喜歡纏著我的少年,不知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否還是整日碎碎叨叨,是否還是迷戀著錦瑟,是否還會淚眼汪汪的向人撒嬌,故作深沉地說:“XX,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嗎?”
想到他,我便不自覺笑了起來,剛進門的小葡見狀立刻咋咋呼呼地說:“姑娘,你想到誰了,笑得這麼開心?”
我吹去手上沾到的木屑,說:“一個十一歲的孩子。”
“是姑娘的弟弟嗎?”
“是我的師弟。”
“肯定是個可愛的弟弟,不然姑娘也不會想到他就笑。”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好奇地趴到桌前,“姑娘在做什麼?”
我晃了晃木頭,“雕東西。”
“我雖然在街上看過有人賣,但還是第一次見人刻。”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動作,“瞧這形狀,姑娘是想雕一隻兔子嗎?”
我點頭,“正是。”這塊木頭形狀像極一隻正在跑動的兔子,所以我才將它帶了回來,形佳的木頭不用費太多的功夫便能雕出極好的物件。
“姑娘,我屬兔子哦。”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哦?”我將刻刀放下,端正地看著她,“雕好之後送給你,可好?”
她忙不迭地點頭,興奮地說:“姑娘真好!”
“不客氣,就當我感謝你多日來的照顧。”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問:“姑娘十五日的時候能刻好嗎?”
“怎麼?”
“姑娘有所不知~十五日是我們的子旦節,那一日大家都會互相送禮物呢!”
“還有這樣的節日?”
“自然!”她掩%e5%94%87笑了笑,“好多公子和姑娘都會借著這個時機表露心意,收下就代表接受心意,不收就代表拒絕。去年我就收到了一樣,隻不過我不喜歡那人,就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
“姑娘彆以為你沒有心儀的人就不用送了,平日裡要好的朋友也是要送的,感謝他們一整年來的照顧,以及下一年的繼續扶持。”她頭頭是道的教訓我,“所以,大公主你也要準備東西送哦。”
小葡提醒的極有道理,我點頭應下,既然入了鄉肯定就要隨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黃茹芸要送,自然少不了黃芙茵的份,隻是,隻是周卿言的那份要不要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無聊的%e4%ba%b2可以去看看阿病的舊文~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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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這個問題我倒沒糾結太久,畢竟我與周卿言相識半年,在送黃茹芸與黃芙茵禮物的前提下,順帶送他東西也無妨。基於送小葡的是她的生肖動物,不然也替他們三個雕生肖動物?隻是我還不知他們三個歲數多大,看來得趕緊問問了。
黃茹芸那邊,周卿言隻說黃芙茵下午失了約,並沒有提見過相爺,我自然也替他保密,決口不提此事。她沒有懷疑,隻說派人去問問,叫我們不用擔心。
往後兩天,黃芙茵那邊仍沒有消息,我也樂得安生,在房裡安心刻木雕,不出兩日便將送小葡的兔子雕好。下麵就輪到送給他們三人的東西了,不過首先得先去問問三人的生肖。
我正打算出去找黃茹芸,見隔壁有人正欲敲門,定眼一看,竟然是幾日未見的黃芙茵。
她今日扮作書童模樣,臉色蒼白氣色虛弱,見到我時甜甜一笑,說:“師父,原來你住周公子隔壁啊。”
我點頭,“你來找他嗎?”
“哪有。”她臉頰染上幾分羞澀,嬌嗔著說:“我明明是來找你們兩個的。”
我並不戳破,隻說:“你敲門吧。”
她輕輕敲了幾下門,門內無人反應,當下露出失望之色,說:“周公子好像不在呢。”↘思↘兔↘網↘
“大概是去池塘那邊的亭子裡坐著了,我帶你去找他。”
她連忙扯住我的袖子,故作冷淡地說:“誰要去找他了,我不能和你先說會話嗎?還是師父這般煩我,連請我進去喝杯茶也很不肯?”
我無奈一笑,領著她進了房間,“公主賞臉喝茶,我高興都來不及。”
她這才笑意盈盈,“師父最好了。”
我替她倒了杯熱茶,“趕緊喝下暖暖身子,連都凍得發白了。”
她乖巧地飲茶,熱氣嫋嫋升上,熏地她一直眯眼。
“聽說你這幾日生病了?”
“嗯,那日我原本想出來,但是恰好生病了,又被相爺發現,所以就......”她不好意思地說:“真是抱歉。”
“不礙事,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呢。剛才本和皇姐一起,但綠姨來了,我怕被發現,就偷偷跑出來了。”
我想了想,問:“你老實告訴我,生病是不是那日練武的原因?”
她本想否認,見到我認真的表情後頓了下,喏喏地點頭,“大概,興許有一點點的關係。”
我歎了口氣,“等你身體好了,找些能做的事情玩吧,練武還是彆了。”
她雖想抗議,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好說:“可是,可是也沒什麼好玩的了。”
我眼角瞥過角落裡雕刻的東西,心裡立刻湧上一個想法,“有啊。”
“什麼?”
“雕刻。”
“雕刻?”她眨了眨眼,“師父還會雕刻?”
我將送給小葡的那隻木兔拿了出來,“你瞧,這是我刻的,打算子旦節的時候送給小葡。”
她仔細地打量著兔子,用手輕輕摩挲著木雕,讚說:“好厲害,栩栩如生呢!”
我笑笑,說:“不教你練功,教你這個可好?”
“好!”她咳嗽了幾聲,笑說:“這個好玩,我也要雕幾個送人。”
我說:“那自然很好。”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欲言又止,“師父,那個,那個......”
“怎麼?”
“就是,就是周公子.......”
“嗯,周卿言怎麼了?”
她低著頭,把玩著手指,扭扭捏捏地問:“就是,周公子平日裡都喜歡乾嘛啊?”
我了然一笑,“他喜歡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有心人送得東西,總該是喜歡的。”
她羞澀地抬頭,“那,那你說我該送他什麼呢?”
“不然......送個木佩?既好學也有心意,更可隨時佩戴。”
“木佩?”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展顏一笑,“好,就送他木佩!”
說定此事後,她心情顯然更加愉悅,似乎已經在勾勒周卿言收到禮物後會作何反應。
我由她高興了一會後,又問:“對了,芙茵,你和茹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