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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 天下無病 4324 字 3個月前

先力量就不如男子,豈不是更加落後與他們?”

“此言差矣。”周卿言緩緩說:“男子與女子先天力量上就有差距,但不意味著女子要以男子的標準去衡量。男子力量強於女子,但女子身形嬌小,靈活度更大於男子。所以在訓練中,男女的側重點也會不同。以男子的兵器訓練女子,固然鍛煉了她們的力氣,但一定程度上也遏製了靈活度。若以小巧靈活的兵器訓練女子,雖然在力量上得不到最大化的訓練,但根據女子的擅長而定,在戰場上可以靈活取勝。再者,還可以在彆處得到力量訓練,並不用糾結於兵器上。”

黃芙茵認真聽完,略微思索,說:“公子所言極有道理,我回去後一定好好想想。”

周卿言說:“我不過是提些意見,公主不用往心裡去。”

黃芙茵彎%e5%94%87一笑,眼中有佩服之色,“公子不必謙虛,方才一番話對我極有用,多謝公子。”

周卿言垂眸,薄%e5%94%87輕輕勾起,淡說:“公主過獎。”

“花開,我瞧這地方是沒有我倆的容身之處咯。”黃茹芸假意歎氣,對我說:“分明在這裡礙著人家嘛。”

我笑笑,並不說話。

黃芙茵見狀麵露羞色,正欲還口時卻見綠姨從遠處走來,當下目光一縮,喏喏地說:“皇姐,綠姨來了。”

黃茹芸安撫地給她一個眼神,“不礙事,我來搞定。”

綠姨到時黃茹芸主動迎了上去,隻是綠姨卻威嚴瞪她一眼,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走到桌前,定定地看著黃芙茵,嚴肅地說:“公主此次來這裡,相爺可知?”

☆、第五三章

黃芙茵被綠姨看得身子一抖,怯生生地說:“綠姨,好久不見。”

綠姨眼神未動,隻微微頷首,重複了方才的問題,“公主今日來這裡,相爺可知?”

黃芙茵不安的交握手掌,說:“今日來這裡,並未通知相爺。”

綠姨嘴%e5%94%87緊抿,皺起眉頭,說:“公主不通知相爺便隨意出宮,如果出了事,誰來負責?”

“可是......可是我隻是來看皇姐而已。”黃芙茵明明懼怕,卻還是忍不住出口辯解,“又怎麼會出事情呢?”

黃茹芸聞言附和地點頭,卻招來綠姨警告的一眼。

綠姨說:“公主若認為出門無事,就該與相爺知會一聲,得到相爺的準許再出宮,像這樣未曾通知相爺便來府裡,不僅讓相爺生氣,更讓我為難。”她沉聲說:“下次若二公主沒有相爺的允許便來府裡,大公主應該知道怎麼做。”

黃茹芸被訓得直低頭,應道:“嗯,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既然知道了,就請二公主早早回去吧。”綠姨一點情麵也不留,冷冷地說:“等下次二公主獲得相爺批準時再來時,我定好好招呼二公主。”又對黃茹芸說:“大公主早些送二公主回宮,千萬彆又惹出事情。”

黃茹芸連連點頭,“是,綠姨。”

綠姨不再多言,又吩咐了幾句後離開。

黃茹芸無可奈何苦笑一聲,對黃芙茵說:“皇妹,真是對不起,看來今日你要先回去了。”

黃芙茵也是極其低落,說:“是我自己不夠周全,沒有通知相爺就出來了,難怪綠姨會生氣。”

“這哪裡能怪你?”黃茹芸生氣地甩袖,坐下說:“都這麼大個人了,難道一舉一動也要像她報道嗎?”

“皇姐,彆這麼說,綠姨和相爺也是為了我好。”黃芙茵方才被綠姨毫不留情麵的趕走,現在反倒勸起了黃茹芸,“如果我像皇姐這樣健康,現在就哪裡都可以去了呢。”

黃茹芸表情複雜,歎了口氣,說:“不過是上次出宮忘記帶藥,卻搞得現在連宮都不能出。”

“不礙事。”黃芙茵忽的俏皮一笑,“下次我會帶足藥,而且......不讓相爺和綠姨發現。”

黃茹芸聞言看了她一眼,心領神會的一笑,說:“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黃芙茵麵向周卿言,遺憾地說:“公子,我今日要先走了。”

“這就要走了嗎?”周卿言語速緩慢,意猶未儘地說:“還隻與公主聊了一小會而已。”

黃芙茵紅%e5%94%87輕勾,帶著幾分期待和少女的歡喜,“改日,改日再與公子暢談。”

周卿言搖頭一歎,說:“也隻能等改日了。”

黃芙茵水潤的眼眸微閃,“那,公子,再會。”

周卿言優雅一笑,“再會。”

黃茹芸送黃芙茵出去,不久後回到花園,笑眯眯地說:“周卿言,乾得好。”

周卿言不為所動,將已經乾透的畫紙卷好,淡淡地問:“方才綠姨口中的相爺是何人?”

黃茹芸眼中閃過不屑,說:“當朝宰相,與綠姨是%e4%ba%b2生姐妹。”

“姐妹?”周卿言低語,“我瞧她對黃芙茵管的很是嚴厲。”

“你有所不知。”黃茹芸走到池邊,背對著我們,冷冷地說:“我母後已病重好幾年,朝中大小事務都由相爺打理,二公主的事情......自然也由她管著。”

聽她這話,總算明白了她為何如此著急與算計黃芙茵。若聖女國的女皇已病重到事物都要由宰相打理,而宰相一心一意關照和扶持黃芙茵,黃茹芸再不出手,恐怕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綠姨和宰相雖為姐妹,但自我從小的記憶來,她們兩個的感情就十分冷淡。”黃茹芸雙手負在身後,說:“綠姨和宰相從前都是我母後的婢女,隻是到後麵,一個做了我的奶娘,一個步入仕途,一步步走上宰相的高位。她們之間的喜好也從來不同,綠姨自小疼愛與我,宰相卻十分不喜我,對芙茵關懷備至。”

也難怪今日綠姨看到黃芙茵未得準許就來這裡,生這麼大的氣。

“綠姨今天這麼不客氣的趕芙茵走,也是為了我好。”黃茹芸仰頭看著天空,說:“我剛搬出宮之時,芙茵也曾偷偷來找過我,我倆貪玩,一時間忘了時間,連到她回宮的時間也不知。等到芙茵發病時才發現她不曾帶藥,若不是相爺及時找上府來,芙茵恐怕凶多吉少。所以至此之後,芙茵出宮都要征得相爺的同意,而來我這裡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少。”

照她的話裡來看,她與黃芙茵的感情也並不是全為虛假,但又是什麼原因促使她現在要狠心除掉黃芙茵?

“罷了,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她轉過身,瀟灑一笑,眼中卻難掩陰鬱,“芙茵這邊有消息了我自然會找你們。”

說罷一個字也不再多說,回頭就走。

我與周卿言對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言,一同回了房間。

一晃又是兩日。

這日中午,小葡正將午膳端到桌上請我用餐,我剛坐下拿起筷子,便聽黃茹芸敲門,神采飛揚地拉起我的手腕,說帶我與周卿言去城中有名的酒家用飯。

能叫她這般興奮的事情,肯定與黃芙茵拖不了乾係。

果不其然,到了雅間時已有一名女扮男裝的清秀少年端坐,柔柔地對我們一笑,說:“皇姐,周公子,花開姑娘,請坐。”

黃茹芸與黃芙茵坐在一側,周卿言自然跟我坐到一起,四人麵對麵地坐著,氣氛和諧。

黃芙茵拿出一把折扇,故作瀟灑地打開,說:“你們瞧瞧我這扮相如何?”

黃茹芸斜睨著她,笑說:“雖是男兒裝扮,全身卻都是脂粉味。”

黃芙茵無辜地眨眼,“皇姐,你這是嫉妒我英俊瀟灑。”又看向周卿言,問:“公子覺得如何?”

周卿言失笑,說:“倒像個頑皮的小書童。”②思②兔②網②

黃芙茵露齒一笑,“下次加兩撇胡子是不是會更好?”說罷伸手摸了摸鼻尖,俏皮地吐了下%e8%88%8c頭。

“乾脆套個麵具可好?”黃茹芸不客氣地揪了下她的耳朵,“堂堂公主竟然扮作男兒身,像什麼話。”

黃芙茵撒嬌地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說:“還不是為了出來見皇姐。”

“見我?”黃茹芸意有所指地看了周卿言一眼,笑說:“也不知到底是為了見誰。”

黃芙茵裝作沒聽到這句話,說:“既然你們到了,就讓小二開始上菜吧,這家的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呢,連相爺每次出來都必須要吃的。”

黃茹芸點頭,正欲起身掀開簾子時,外麵已有人早她一步撩起了門簾。

門外站著幾名衣衫襤褸、渾身臟兮兮的乞丐,手裡拿著破損的瓷碗,乾巴巴地望著包廂內的我們,說:“公子、姑娘們行行好,給點銀子吧。”

黃茹芸當下臉一沉,往後退了一步,嫌惡地說:“滾開。”

說話的乞丐大約三十左右,滿臉絡腮胡,腆著肮臟的笑臉說:“這位姑娘,行行好,給點銀子吧,我們幾個好幾天沒吃飯了。”後麵幾個年紀稍小點的乞丐連連點頭附和,露出了一排排泛黃的牙齒。

黃茹芸見狀更為厭惡,緊皺起眉頭,沉聲說:“我讓你們滾開。”

絡腮胡乞丐對這樣的斥罵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不僅沒有閃開,反倒往前更進了一步,嘿嘿傻笑著說:“姑娘,給點銀子,給點銀子我們就走。”

黃茹芸眼中染上怒氣,從桌上隨手拿了茶杯就向那人砸去,“我叫你滾開!再往前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那乞丐卻輕鬆地接住茶杯,%e6%b7%ab邪地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說:“姑娘身上的味道......好香!”

黃茹芸見狀臉頰氣得漲紅,抬腳便想踹向那人,卻被黃芙茵從身後一把拉住衣角,細聲勸說:“皇姐,給他們些銀子,叫他們走吧。”

黃茹芸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竟然還要給他們銀子?”

黃芙茵細眉蹙起,說:“他們也是可憐之人。”

“可憐之人?”黃茹芸發出一聲嗤笑,“你哪裡看出來他們可憐了?有斷胳膊瘸%e8%85%bf嗎?有瞎眼耳聾嗎?我瞧他們個個身體健康,強壯的不能再強壯。”

“皇姐。”黃芙茵輕輕推了下她,“不要計較了,我給他們些銀子,打發他們走便是了。”

她伸手便從腰間錢袋拿銀子,卻被黃茹芸一把握住,厲聲說:“我不準你給!”

黃芙茵被喝得身子一震,可憐兮兮地叫道:“皇姐......”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黃茹芸冷冷地說:“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用泛濫的同情心去可憐那些不該憐憫的人,你倒好,次次都當做耳邊風。”

黃芙茵委屈地說:“不過是給點銀子而已......”

“一點銀子而已?你可知你這樣做是在放任這些無恥之徒?”黃茹芸重重地甩下她的手,橫目看向那幾個乞丐,狠戾地說:“這種無賴,關進天牢處死也不過分!”

“姑娘這話說得可就太嚴重了。”絡腮胡乞丐瞪大眼睛,“我們不過行乞而已,姑娘不想給就算了,哪能說這麼惡毒的話?”

“惡毒?”黃茹芸冷哼一聲,“我若真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