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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 天下無病 4470 字 3個月前

於你,你卻對她不屑一顧一樣精彩?”

他輕笑一聲,長眸微微眯起,“癡男怨女,難道不精彩。”

“我真慶幸自己喜歡的人是池鬱,而不是你。”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彆人喜歡。”

☆、第四五章

他聽完這句話瞳孔明顯收縮了下,以同樣冰冷的語氣問我:“沈花開,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其實剛說完我便有些後悔,這樣激烈的反駁實在不像我平日會做的事,隻是一對上周卿言,我似乎總是比較容易情緒失控。

我順了順氣,平和地說:“沒有。”

他臉色稍微緩和,沉默了一會,說:“我餓了。”

既然他主動轉移了話題,我自然樂於擺%e8%84%b1方才那種尖銳的對話,起身在洞%e7%a9%b4裡翻了翻,找出了幾塊乾糧遞給他,“這裡應該有人經常來住。”

他拿走了一半,放在手上顛了顛,“看來也不算太倒黴。”

我啃了口硬巴巴的乾糧,“嗯,從懸崖上掉下來沒有摔得稀巴爛已經不錯了。”隻是還在上麵的路遙......怎麼樣了?還有那已經被挖開了的程令“墓%e7%a9%b4”.......莫非辛苦趕到此地,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我咽下嘴裡的食物,問:“我能否問下,為何你和那群黑衣人都搶著要找程令?”

他挑眉,“你竟然會關心這個?”

言下之意我就該是什麼都不關心?“總不能快被一個死人連累死了,卻還不知道為什麼。”

“說來也是你倒黴,竟然是他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他俊美的容顏在火光映照下泛著暖光,盯著火堆緩緩道來,“程令本是我身邊的一名護衛,假意背叛我去投靠了國舅,為的就是搜集國舅叛國的證據,半年前我收到程令的手信,說國舅近日跟蠻夷將軍聯係密切,恐怕正在策劃什麼事情,隻是收到手信之後便失去了他的下落,我料想他肯定被國舅發覺了奸細的身份,隻是程令做事一向謹慎,絕對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從那群黑衣人執意要找到程令的屍體來看,他肯定拿到了重要的證據,所以才會被追殺滅口。”

我絲毫不意外再次從他口中聽到“國舅”這個人,從楊德之事來看,周卿言與他早有結怨,“今天那群黑衣人是他的手下?”

“你還記得當日在金陵刺殺我們的三名刺客嗎?”他輕笑一聲,眸中閃過一道亮光,“那幾人的招式跟今日這些人的路數幾乎一樣,都是同一批訓練出來的殺手。”

殺手?

我皺眉,思索了下說:“當日死在洞%e7%a9%b4裡的那對男女,是十五年前名震江湖的鴛鴦殺手。那女子死前跟我說,她當初是被一名大人物收養,然後跟其他人一起被訓練成殺手。”

他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說:“廖國內能稱得上是大人物的人,沒有幾個。”

我心裡一動,%e8%84%b1口而出地問:“有哪幾個?”

他有些驚訝,但還是回答:“除去聖上,朝裡真正有兵權的隻有三位,大將軍傅雲剛,五王爺尉遲安奇,國舅爺柳忌誌。”

我又緊接著問:“那這裡麵,有誰跟鴛鴦殺手有任何關係嗎?”

他劍眉微皺,狐疑地看著我,說:“傅將軍的一對子女都是被鴛鴦殺手所殺。”

果真如此嗎?當日戚夢瑤口裡的另一名大人物,就是指傅雲剛傅將軍?

我忍不住問道:“難道傅將軍就沒有懷疑過是國舅指使的嗎?”

“我聽朝中的老官員說,當時還是太傅的國舅和傅將軍在出戰的事情上確實有分歧,不久之後將軍夫人帶著一對兒女上山拜佛就遇到了刺客,將軍自然懷疑過國舅,但光憑懷疑,將軍又怎能輕易將國舅定罪。”

“那現在戚夢瑤死了,豈不是死無對證。”她當初說即使她放過了那對母女也不見得能活下來,現在看來,那女嬰終究還是沒有活下。

“即使戚夢瑤今天沒死,也不一定能定國舅的罪。”他臉上閃過一絲恨意,接著又沉靜如水,神情讓人捉摸不透,“死在他手上的人何其多,但想要扳倒他談何容易。”

我不禁沉默,明明他說的都是實話,隻是我為何那般難以接受?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我們熄火入睡也沒能消除。

我躺在被褥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在山上時,隻有爹娘,錦瑟,池鬱以及大師姐和二師兄在,因為不熟絡不交心,所以我不會去在意他們的事情,無論他們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從不會主動關心。我原以為麵對一群熟人況且如此,下山後麵對一群不認識的陌生人又有何難?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不論我願不願意去摻和這些事情,它們都已在無形之中滲透我的生活,即使我不聞不問也無法避免,相反,隻有儘可能的了解這些事情,才不會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可是這樣的生活明明不是我想要的,又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周卿言,在他不放走我之前,不會離開。況且我現在身中劇毒,如果不跟著他回去,不讓白醫生替我找藥,又如何能熬過毒發的日子?

今日是中毒的第十天,等一覺醒來後便是第十一天,四天後,便是毒發的日子。我沒有信心能在這四天內趕回京城,更可況即使趕回去,也不見得白醫生已經想出了辦法。

想到此,心底就泛上一陣陣寒意,冷得我不住地打起了顫。

不對,打顫?

我摸了摸臉,隻覺得臉頰被凍得毫無知覺,現在本就是冬天,在這種山間洞%e7%a9%b4裡晚上更是比白天冷上許多,況且洞內隻有兩床被子,我和周卿言各人一條鋪在下麵,身上根本沒有遮蓋之物,難怪會凍得直打冷顫。

我看向靠在另一麵山壁的周卿言,卻見他半蜷著身子,整個人正輕輕地發抖,呼吸也比往常沉重了些。我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連忙起身去推了推他,叫道:“周卿言?”

他模糊地說了幾個字,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周卿言,你醒醒。”我更大力地推了幾下,見他還是沒反應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不出所料得摸到了一片滾燙。

這家夥白日裡替我運功驅寒,自己卻穿著一身濕透的衣服到處走,現在可好,著涼了。

我轉身去拿被子替他蓋好,找出火石將火堆點燃,弄好一切後又坐到他身邊,替他掖了掖被子,這時聽他模模糊糊的又說了幾個字,仔細一聽竟然是,“娘%e4%ba%b2,我冷。”

想到楊呈壁上次醉酒之時跟我說得那些話,我不禁有些好笑,莫非他們暈暈乎乎之時都喜歡夢到娘%e4%ba%b2不成?這下可好,我已經第二次被人叫做“娘%e4%ba%b2”了。楊呈壁先不說,周卿言這種人要是清醒後知道自己稱呼我為此,該作何反應?

我正欲拍拍他的臉叫醒他,誰知他卻像有所感應般一把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握住,舒適地說:“好暖和。”

他的手掌寬厚,手指修長,此時正%e4%ba%b2密地握住我的手,掌心滾燙的溫度傳來,叫我莫名心驚了下,連忙甩開他的手,不自在地放到了身後。

他卻得寸進尺,直接伸出手臂摟住我的腰,一用力將我拽了過去。這下可好,我從原先坐在床畔發展成整個人撲在他的身上,要不是用力仰著頭頸,估計就直接貼上他的%e8%83%b8`前了。

我與他現在的姿勢似乎有些曖昧。

我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臉下就是他的%e8%83%b8膛,仔細些還能聽到他心臟跳動的聲音,更彆提他雙手正緊緊箍著我的腰,兩具身體貼合的毫無縫隙。

我用手肘努力抵開他的身子,他卻絲毫不被影響,不論我試幾次都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若不是他此刻正發燒昏迷,我都要以為他是故意在捉弄我。

我隻好暫時放棄反抗,想著等他放鬆些後再掙開,隻是天不從人願,他不知為何突然又翻了個身,使得情況比方才更為糟糕!

我被他壓在身下不說,原先他身上的被子也隨著翻身蓋到了我身上,加上他抱著我的姿勢,我現在根本是被裹在被子裡還被他從被子外抱著,雙手在裡麵動都不能動。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我原以為沒有再比這樣更糟糕的情形,卻見他本靠在我%e8%83%b8`前的腦袋慢慢地往上移,自然愜意地挪到了我的頸間。

他的臉頰貼著我的脖頸,溫熱的呼吸一陣又一陣地噴到我的肌膚上,激起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癢癢地,顫唞地,奇異的感覺。

我連忙縮了縮脖子,努力想把他的臉擠出去,他微微抬臉,竟然對著脖子輕啄了起來,在我還來不及發火之前立刻移開,慢慢地湊到了我的眼前。

他半睜著細長的眼,烏黑的眸裡一片漆黑,沒有往日的深沉算計,隻有一片無意識的朦朧。他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指尖輕輕碰觸著我的%e5%94%87瓣,似是疑惑這是什麼東西一般,一下又一下,流連忘返。

他舒服的半眯著眼,喃喃低語:“好暖和。”

他像是一個無知的孩童,遇到了新奇的物件,便不舍得再放開手。

約莫是他壓在身上太久,我竟有些呼吸困難了起來。

我艱難地開口,“周卿言,放......”

我想說的是,周卿言,放開我。

隻是話沒說完,便被他貼下來的薄%e5%94%87堵住,濕濕熱熱地吞走了我接下去要說的字。

他早已閉上眼,滿是溫柔地磨蹭著我的%e5%94%87瓣,片刻後%e8%88%8c尖強勢地撬開我的牙齒,如侵略者一般霸道地進入,勾著我的%e8%88%8c頭與他一起纏繞。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e4%ba%b2%e5%90%bb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似恨不得將我吞入口腹一般。

我睜大眼睛瞪著他,無法呼吸,無法動彈,身子僵硬地不知該作何反應。等到回神之時,想都沒想便用額頭重重地磕上他的腦袋,而後不管他是否生著病,一把將他推開撞上牆壁,完完全全地暈了過去。

我死死看著昏迷中的他,用袖子用力地抹了抹溼潤的%e5%94%87瓣,努力忘掉方才那種讓人心悸的感覺,可%e8%83%b8口狂跳的心臟一時間卻無法平靜。

我腦中反複地響著一句話。

周卿言......竟然%e4%ba%b2了我。

☆、第四六章

我雖未經曆過男歡女愛,卻也知道方才的行為是極為%e4%ba%b2密之人才能做的事情,饒是錦瑟與池鬱六年的感情,池鬱%e4%ba%b2也隻%e4%ba%b2%e5%90%bb過錦瑟的頭發,而不是如此......如此得寸進尺的舉動。

想到此我不禁怒火中燒,狠狠瞪向牆邊之人,隻是罪魁禍首此刻正發著高燒加昏迷不醒,我又如何能去跟他算賬?隻能恨恨地咬牙,邊死死地瞪他邊拾了幾根粗樹枝用力折斷,幻想手中折斷的其實是他的身子。

雖然即使這樣,也無法消除我心底那股難以言喻的怒氣。

我閉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等心情稍微平靜些後,將他從被撞暈的姿勢調整成了正常睡姿,再替他將被子蓋好,以防風寒變得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