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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 天下無病 4307 字 3個月前

。”

白醫生回身,定定的看著他,“泥這樣,戚姑娘會生氣的。”

掌櫃眼神閃爍了下,隨即笑說:“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不管大哥呢。”

白醫生歎了口氣,伸手指了指我,“著個,和你大哥的血型一陽。”

掌櫃起身,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這個嗎?”

“是的。”白醫生點頭,“泥先帶她過去,窩整理下東西就過去。”

掌櫃聳肩,“好。”他搖了幾聲鈴鐺,對其他人說:“你們乖乖待在這裡。”又指著我說:“你,跟我來。”

周卿言對此反應全無,我見狀順從的跟著他離開,看看他到底要帶我去乾嘛。接下來又是東拐西彎的一通繞,隨後在另一道石門前停下。他依舊在外喊了一聲先,“嫂子,我帶了人來了。”

裡麵有女子回應一聲,石門打開,裡麵的場景著實叫我吃了一驚。

石門內有兩人,坐在床畔的女子三十出頭,雖風韻猶存但十分憔悴,她手邊放著一枚通透碧綠的玉笛,看來正是方才吹笛施展*術之人。而另一人躺在石床上,身形修長卻形容枯蒿,讓我震驚的是他手背上正連著一根透明的細管,細管的另一頭連接的卻是一袋鮮紅的血液。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女子瞥我一眼,“隻有一個嗎?”

管家皺眉,苦惱的說:“大嫂,天冷了,人少啊。”

女子說:“憑你的本事,自然能找到人,明天再找兩個來。”

管家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嘴裡卻應道:“好,我一定再去抓兩個。”

“白醫生檢查過了嗎,她的血沒問題吧?”女子走到我身側,把了把我的脈,“還是個練家子。”

“練家子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過嫂子的*術。”管家立刻巴結說:“應該是沒問題的,白醫生叫我帶她過來,他待會就來。”

女子冷冷頷首,坐回床邊看向昏迷男子時卻瞬間變的溫柔,“遠哥,我這就給你換些新鮮的血。”

她說完又恢複了冷臉,拿出一根針筒往我走來,明明長得跟剛才給我們抽血的那玩意兒一模一樣,卻生生大了四五倍,若被這玩意兒吸了血,恐怕我今日就走不出這裡了。

周卿言不知在打算什麼,到現在也無任何聲響,而那女子已走到麵前,撩開我的袖子準備要采血。

那我現在是動,還是等他那邊有消息了再做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0- 勤奮的作者該得到誇獎對不對?!

PS:明天不更了,後天更新~

再PS:致盜文的%e4%ba%b2們,你們要盜文我不阻止,但能否考慮下作者的心情,不要我前腳更新你後腳就盜了......請尊重他人勞動成果.......

☆、第三八章

這個選擇並不難做。周卿言裝作被*之人來到這裡,估計是想揪出*及販賣孩童後麵的主腦,豈料我卻被單獨領來見人。他對我興趣存著幾分信任,信我能在他趕來之前穩住場麵才任我離開。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即使我出事,他也沒有大礙便是了。

隻是命是我自己的,他再相信我我也不會像路遙那般傻傻聽候他的指令,自然隨機應變,保全自己為先。

女子已將針尖瞄準我的皮膚,隻待輕輕一推便可抽走我的血,而周卿言還是沒有趕來。我不再猶豫,往後退了幾步的同時也伸手去奪她手裡的針筒,卻不料她身手意外矯健,側身避開躲了過去。

“好個小姑娘,竟然沒中我的*術。”她語帶讚賞眼神卻輕蔑的很,根本不將我放在眼底,看向掌櫃,厲聲責問:“竟然帶了個清醒的人進來,你是怎麼做事的?”

掌櫃焦急的回答:“我怎麼會料到她沒有中你的*術,方才她明明裝的跟真的一樣,你不是也沒察覺嗎?”

“這麼久了還是個廢物,我待會再跟你算賬。”她罵的毫不留情麵,掌櫃咬牙切齒卻不敢反擊,回過頭對昏迷男子卻溫柔十足:“遠哥,出了點小意外,你稍等片刻。”她將針筒仔細的放好,緩緩對上我的視線,“本來還能饒你一命,不過你既然清醒,就是自找死路。”

“慢著。”我往後退了幾步,到了相對安全的位置後才開口,“我隻是恰好路過住宿,不料同伴都中了*之術,雖說不想深入虎%e7%a9%b4,但總不能放任他們不管,並非有意進入這裡。”

“好理由,隻是我不接受,來到這裡,要麼給我血,要麼就是死。你方才既然躲過了我的針筒,就已經選了死路。”女子紅%e5%94%87微勾,周身散發出殺氣,“羅斐,沒聽到她還有同伴嗎?還不去檢查她同伴有沒有清醒的?”

“好,我這就去!”掌櫃——也就是羅裴連忙應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隻剩下我和那女子兩人。

“這位姑娘,不要衝動。”我瞥了瞥她身後的昏迷男子,“我想你的遠哥也不希望你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何為濫殺?何為無辜?”她嗤之以鼻,將牆上掛著的劍拿了下來,從劍鞘抽出長劍,說:“強者生存弱者滅亡,你若打不過我,死在我劍下是活該,你若是比我厲害,殺了我也不是不可。”

她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如若往常,我必定二話不說上去和她交手,隻是這一次,我卻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對付她。不論在山上或是下山,我對自己的武功都十分有信心,像路遙、馬力、展離之輩,在常人眼裡都已算的上高手,遇上我卻隻有輸的份。再往上的對手便是那次刺殺周卿言的三人,武功和展離他們不相上下,卻有一股豁出性命的架勢,所以讓我警惕三分。而麵前這女子,武功高低不說,殺氣卻十分濃烈,開口閉口就是取人性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個好惹的碴。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周邊的環境,說:“雖說比武論英雄,但一動手就要人性命,是否有些過於狠毒?”

她以袖為布緩緩擦劍,“還是省點口水吧,這些話對彆人說興許還有效果,對我來說如同廢話。”

我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這人似乎對殺人已經習以為常,加上方才那*之術與身後昏迷的男子,難道真是十五年前消失的那對鴛鴦殺手?

她笑盈盈的放下袖子向我走來,“準備好了嗎?”

我一直留意門口有無動靜,但卻毫無聲響,隻能無奈的說:“請。”

這個“請”字逗得她笑出了聲,“請我殺了你嗎?”手裡的劍卻毫不含糊,快速精準的朝我刺了過來。

她行動迅速招式淩厲,劍招精湛且處處要人性命,逼得我步步直退,根本沒有出招的機會。我一邊躲一邊思考如何才能製服她,不小心被她在臉上劃了一道,微微刺痛的感覺從麵頰傳來。我無暇去管傷口,一步步將她引向昏迷男子的床畔,試圖挾持男子來威脅她,卻被她看穿意圖,冷笑一聲似在嘲笑我的天真,“他身上有毒,你碰他一下恐怕活不過一個時辰。”

我自然不會蠢到去檢驗她說的是真是假,順手拿起她的玉笛擋劍,此刻也管不上其他,隻能以笛為劍暫時湊活著了。心裡卻十分懊惱,若不是我睡前將長劍放在了床上,現在也不會如此被動。

那玉笛碧綠堅硬,即使在淩厲的劍招下也不見損傷,倒叫我稍稍安心了幾分。不過她的招式越來越狠,這樣防守不是長久之計,還不如跑了再說。

打定主意後我便一點點往門口移動,她雖知道我的意圖卻暫時沒有法子,豈料到門口時卻看到羅裴正趴在外麵偷看,她見狀大怒,罵道:“蠢貨,還不快來幫我!”

羅裴被罵的一愣,隨即%e5%94%87邊浮現一抹陰笑,“好,我這就來幫你。”

我見他笑容不善,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應付這女子已經夠嗆,何況又加一個羅裴?正猶豫間羅裴卻已經撲了上來,同時女子的劍也向我%e8%83%b8口直直刺來,我咬牙,躲過了女子的劍卻無可避免受了羅裴一掌,頓時%e8%83%b8口發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女子見狀正要笑時卻不料羅裴轉身對她也是一掌,當下跌坐在地,捂住%e8%83%b8口不能言語。

羅裴走到她麵前俯身看她,冷笑著說:“戚夢瑤,我想這一天已經想了十年,現在可算實現了。”

戚夢瑤用袖子擦去吐出的黑血,眼中難掩訝異,“你竟然練成了毒掌。”

“毒掌又如何?如果不是她和你過招,我又怎麼能打得中你。”他愉悅的看著我,說:“為了謝謝你,我決定留你全屍,讓你和她一起慢慢死。”

我隻覺得身體有一股毒氣到處亂竄,想要運功壓下卻被反彈,喉頭又是一股腥甜的液體湧上。

“彆運功了,中了毒掌的人運功隻是適得其反。”他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練了十年,總算小有所成,也不枉我受了那麼多的苦。”

戚夢瑤鄙夷的說:“以身喂毒練出的毒掌,真是可笑又可憐。”

羅裴臉色變青,陰惻惻的睨著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可憐?”他指著床上昏迷的男子,恥笑說:“守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十五年,這才叫可憐。”

戚夢瑤深情的看著昏迷男子,隨即又恨恨的說:“他是你結拜的大哥!”

“大哥又如何?我就該一生侍奉在他身邊,不乾自己的事情了?”羅裴啐了一口,冷冷的說:“戚夢瑤,這是你逼我的。”

他走到門外將石門關上,接著摧毀了牆上的開關,快活的大笑,“你就和他一起死在這裡吧,也算的上是生死相隨。”

石門在我眼前緩緩落下,我卻不能挪動半分,隻因全身血脈都像長了蟲子一般,細細啃噬著我的筋骨,疼痛萬分。

“想不到,竟然被他這個小人暗算了。”戚夢瑤吐出一口黑血,靠在石床邊無力的自嘲:“我戚夢瑤武功蓋世,最後竟要死在這荒山野嶺的洞%e7%a9%b4之中嗎?”

我沒有理會她的自言自語,費力從腰間拿了顆止痛藥丸吞下,這才覺得疼痛稍微減低。但止痛也隻是暫緩之計,方才那一掌已將毒氣打入體內,此刻正在蔓延到身體各處,如若不早點驅除恐怕很快就會全身中毒而死。

我忍著口中翻湧而上的血腥味,吃力的問她,“這門,還有沒有打開的可能?”

“開關已經被他破壞,出不去了。”戚夢瑤卻像看開了一般,握住昏迷男子的手,平靜的說:“這樣也好,能和遠哥死在一起。”

“其他方法呢?”

“這裡本是戰亂時皇帝避難的地方,那石門足足有千斤重,恐怕連火藥都炸不開。”她閉眼,“你還是安分的等死吧。”

我試著伸展手掌,緩緩握緊拳頭,手肘著地慢慢爬到門邊,“你願意死在這裡,我可不願。”

“哼。”她聞言輕蔑的笑了聲,“不願死又如何?”她眼神微暗,喃喃說道:“難道遠哥就願意這樣嗎?”

我沒有吭聲,在石門上用力的敲了幾下,彆說動了,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