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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千夜走到一旁的涼棚下道:“還好麼?”

千夜溫順的點點頭:“我沒事。”看到門口疊了一層又一層的人肉塔,千夜抿著嘴笑,“有事兒的應該是他們吧?”她現在想起越前嚎的那一嗓子還覺得肚子痛呢,差點把她笑得背過氣去。

不二、跡部、白石、謙也、遠山等人也算是僅存的幸存者了,隻是此時都是癱在地上不斷咳嗽的狀態,連平日裡一向最華麗的跡部大爺也華麗不起來了。

手塚和跡部白石打了一聲招呼:“我先帶小夜回去休息,不二,我找人來接應你,你幫忙把他們送回家吧。”

不二直起身子點了下頭道:“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準決賽(1)

第三天的準決賽千夜執意要到比賽現場,手塚隻好準備了一些東西帶她一起去。

到了運動館門口,千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太陽底下的榊太郎。

似乎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到了,千夜喊了一聲“叔叔”就撲了過去。

榊太郎抱住千夜瘦了很多的身子,雖然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板,但是眼神很明顯的溫暖柔和了下來:“瘦了很多。”這段時間一直在配合手塚和幸村的行動,來回奔波在日本、中國、德國之間,榊太郎也消瘦了不少。

“叔叔也瘦了。”千夜鬆開榊太郎,帶了一絲不滿,“一定是背著爺爺做了什麼壞事,竟然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榊太郎臉上細微的胡渣引起了千夜的注意,“喏喏,竟然是我最討厭的胡子呐,叔叔太不注意自己形象了!”榊太郎一向最在意自己的形象,這一次竟然胡子都沒刮淨,這讓千夜不禁產生了一絲懷疑。

“又在胡說。”榊太郎輕拍了下千夜的額頭,“這段時間澳洲那邊的企業出了點問題,我去處理公事了。聽跡部說你已經回來,我就趕了回來,還不是太過擔心你,這才忘了收拾自己。”

千夜點點頭,低眉的瞬間眼中劃過一絲愧疚,再抬眼時又是清淺的笑意:“解釋這麼多,怕我向爺爺告狀?”

“你可以試試。”榊太郎低頭看著千夜,嘴角兒不自覺的翹起,“你失蹤的消息你爺爺可一直不知道呢,我可以幫你向他轉達。”

“嗬嗬……”千夜討好的笑了一聲,“叔叔啊,今天是全國大賽準決賽呐,要不我們先看比賽?”

“當然可以。”榊太郎毫不意外的點頭,“如果青學輸了,你就要答應叔叔一個要求,怎麼樣?”

“才不會輸呢……”千夜回頭招呼站在一旁的青學眾人,“你們說,青學會不會輸啊?”

“當然不會!”桃城和大石菊丸等人一起喊了一聲,“青學必勝!”

千夜笑眯眯的看著眾人:“青學必勝!現在,出發!”

當大石通知大家越前還沒到的時候,千夜隻能拍了下額頭,立刻打電話給跡部。

哎,又一次麻煩那個華麗的少年了……千夜坐在觀眾席上邊喝水邊暗自嘀咕。

桃城和跡部一起去找人,千夜眾人隻能繼續在賽場裡等。

沒過一會兒,榊太郎也接到了電話,並且和千夜說了聲家族裡有事情要處理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手塚這次是第三單打,並且是開賽的第一場出場。

看到手塚那樣拚儘全力的樣子,千夜離開座席趴到了看台上。

那樣的手塚,讓她移不開眼睛,也不願移開眼睛。整個眼裡、心裡,都是他打球的樣子,沉著鎮靜、%e8%83%b8有成竹,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挑戰都是淡淡的表情,沒有一絲起伏。

天生的王者。

她的國光,與生俱來的就屬於這個場地,注定要站到網球界的巔峰。

千夜輕輕的勾起%e5%94%87角兒,目不轉睛的看著手塚使出手塚魅影。

這是手塚這幾天苦練的絕招,她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忙,可是卻是%e4%ba%b2眼看著他施展出來的人。

一定大吃一驚吧?在座的每一個人,包括幸村,他們一定會很驚訝。

不自覺的露出自豪而又迷人的笑容,但下一秒千夜卻又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國光打算一直用手塚魅影?”千夜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臉上的笑容再也露不出來。

一旁的不二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場內:“這一場比賽,會很辛苦。”

千夜趴在看台上,眼神淒愴而又迷茫:“國光……我真想毀了你那可笑而又可悲的責任心。”

青學的眾人聽到千夜的呢喃,一時間都是感慨萬千;除了加深了全力以赴打贏比賽的決心,對於手塚的付出也有了難言的感動。

“緋勇,彆擔心!我們一定會贏的!”打著繃帶的河村握緊拳頭發誓。

“嗯……”千夜微微點頭之後,試著用精神聯係雪姬的靈魂意念和贏光的殘魂意識,但是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是沉睡了嗎?還是因為惡念的複蘇,已經筋疲力儘?那麼現在還有誰能夠幫忙不讓手塚受傷呢?千夜斂下眉眼,儘量不讓眾人發覺她的異樣。

不管會不會贏,手塚都是她心中唯一的英雄。

後半場休息的時候,千夜第一個跑下看台。

大石抹了把眼淚,立刻讓人遞上冰敷袋。

站在手塚麵前,讓手塚坐好,千夜大致給他檢查了一下,然後勉強扯了下%e5%94%87角兒苦澀道:“我給你紮兩針,緩解一下疼痛。然後冰敷三分鐘,應該能撐到比賽結束。”

手塚點點頭,旋即抬頭望著千夜,伸手蹭了蹭千夜溼潤的眼角兒:“我沒事。彆擔心。”

千夜聽到手塚這樣說,一直隱忍的情緒反而再也控製不住。

伸手握住手塚放在她臉側的手掌,千夜眼淚止不住的“啪嗒啪嗒”落下來:“國光……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因為我不在的時候,我擔心沒有人能夠像我這樣照顧你。如果你再受到傷害,那該怎麼辦?

手塚拉著千夜坐到自己旁邊,輕輕擦著千夜的眼淚:“小夜……”除了上次因為控製不住惡念而哭倒在他懷裡,手塚這是第一次看到千夜在這麼多人麵前流淚,心中的抽痛和愧疚讓手塚聲音都帶了一絲顫音,“這是三年級隱退前的最後一戰,青學不能輸。”

“我知道。”千夜將額頭抵在手塚右肩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擦乾眼淚抬起頭,“我在台上等你,無論輸贏。”

“好。”

千夜勉強勾起%e5%94%87角兒,站起身從醫療箱找出自己專門存放在裡麵針灸用具。

手塚是劇烈運動後導致的肌肉損傷、毛細血管破裂、紅腫脹痛,千夜先用消毒的纖針刺激他的%e7%a9%b4位,減輕他對疼痛的敏[gǎn]性,然後再減緩他的肩部血脈微循環,儘量降低毛細血管的破裂和局部的紅腫脹痛;最後再用專業的手法給他進行冰敷護理。

裁判應龍崎老師的要求將休息時間延伸到10分鐘,10分鐘之後,手塚再次上場。

千夜注意到真田的膝部也受了很大的損傷,但是她分不開身去幫忙,再者,她也不希望兩人在處理傷勢之後繼續僵持著比賽。

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千夜重新回到了看台上。

當球落在手塚場地的那一刻,千夜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但是下一秒她就笑了出來。

還好沒有繼續僵持下去。

不管是哪一方贏,千夜都不會太過在意。網球本身就不需要用輸贏來證明。這是她的理念,也是她這麼多年打球的原則。

如果從開始就被輸贏束縛,那打球就沒有了快樂可言,也失去了它真正的意義。↑思↑兔↑在↑線↑閱↑讀↑

和不二一起下去扶手塚回到台上,千夜剛好看到桃城帶了越前回來。

千夜注意到越前的眼神,眉頭一皺:“越前的樣子不太對勁。”和不二對視一眼,千夜道,“先給國光處理傷勢吧。”

兩人把手塚扶到第一排的座位上坐好,不二給他拿水和毛巾,千夜則準備給他控製腫脹的肩部傷勢。

處理好一切的時候,乾和海堂已經下台做熱身去了。

千夜給手塚擦了擦汗,抿了下%e5%94%87道:“我去看看玄一郎?”

手塚愣了一下,旋即點頭:“可以。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逞強。”千夜每天都是一副沒什麼事的樣子,這樣堅強的千夜,總是會讓人忘記了她此時此刻也在承受著劇痛的煎熬,這讓手塚止不住的心疼。

千夜輕輕一笑,一副“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樣子:“放心吧,我還頂得住。”

“嗯。”手塚目送千夜走到立海大的座席區,眼中閃過淡淡的擔憂。

不二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手塚的背包,他剛才在拿水和毛巾的時候看到了很多注射劑和藥品——是給自己準備的,還是給千夜準備的?不二不敢問出口。

幸村和真田看到千夜走到他們的休息區,一下子就明白了千夜的用意。

真田雙%e8%85%bf已經腫的站不起來了,幸村則站起身看著千夜走過來。

側身讓千夜從自己麵前走過的瞬間,幸村身子一凝,表情也冷了下來。

看著已經蹲在了真田麵前的千夜,幸村壓抑著怒氣道:“小夜。”蒼紫色的眸子黑沉沉的,幸村溫柔磁性的嗓音也極為低沉,“你的身體是不是已經到了極限?”

千夜愣了一下:“什麼?”

幸村閉了下眼睛,旋即睜開眼走到千夜麵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舉起她的右手:“你的手流血了。”黑色的衣服很好的遮掩了淡淡的血跡,但是手腕上印出的一絲血痕還是沒逃過他的眼睛。

千夜把目光轉到自己的右手上,殷紅的鮮血已經蔓延到了手腕:“嗯?”除了發出一聲低微的單音節,千夜腦袋完全無意識的停留在了空白狀態。

“怎麼回事?!”真田喊了一聲,身子驀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下一刻又跌了回去。

“啊,我沒事。”千夜反應過來,立刻抽回手去扶真田,但卻被幸村再次拉到了一邊。

切原等人立刻去扶住真田。

立海大的眾人在千夜給幸村治病的時候就認識了千夜,並且一直把千夜當成了真正的朋友;當初關東大賽輸給青學,也是千夜第一時間安撫了他們。所以立海大眾人驀然看到千夜流血的手臂,一時間也擔心起了千夜的身體。

“學姐,你到底怎麼了?”切原第一個沉不住氣,臉上遮掩不住的擔憂。

“我?”千夜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幸村,微微動了動身子離開幸村的攙扶,“我很好啊。”發現大家聽了她的話後沒有一絲放鬆的表情,千夜忍不住歎氣,“真是敗給你們了。那麼,等比賽結束了我再告訴你們吧。現在都退開一點,玄一郎的傷不能再拖了。”

眾人互看了一眼,也覺得千夜說的有理,所以都微微退開了一些給千夜讓位置。

幸村沉默的看著千夜拿過一旁的醫藥箱給真田處理膝上的傷勢,嫻熟的動作並看不出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