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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一起去。”

“可是……”

“沒有可是,相信我,明天我們一起去。”手塚拉著千夜坐下,讓她躺到床上,“你這幾天應該都沒有休息過,現在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想彆的。”

千夜想了一下,緩緩的點了一下頭:“好。”伸出一隻胳膊,把手塚的頭壓下來,在他%e5%94%87上印上一%e5%90%bb,“我們一起睡。”她消失的這幾天手塚一定沒有休息過,所以臉上才會有這樣的疲態。

手塚低下頭,在千夜%e5%94%87上流連一番,最後輕輕歎息了一聲躺在一邊:“小夜,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千夜詫異的抬起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手塚,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在手塚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蹭了蹭他的%e8%83%b8口道:“嗯,不離開。”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因為看不到你,我也會心慌、會著急、會寢食難安。千夜在心底默念。

兩人相擁著相視一笑,漸漸的沉入夢境。從青少年選拔賽到現在,兩人終於再次有了一場好夢。

早上起床,千夜的衣服已經乾了,雖然上麵的血跡還沒有完全洗乾淨,但是黑色的衣服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那些血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手塚洗漱好之後,走到窗邊抱住正在發呆的千夜:“怎麼了?”

“啊,沒什麼。”千夜愣了一下,回身看著手塚,“那幅畫拿到了嗎?”

“拿到了,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後我帶你去拿。”

“好。”

兩人一起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手塚到馬路邊打車,一回頭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向早餐店門口的千夜走去。

隻是呆愣了一下,手塚立刻向千夜跑過去。

千夜看到手塚的動作,下意識的看向左側的方向,察覺到來人手中的東西,右手五指一繞,那人手中的東西就被她隔空吸附到了自己手中。

“小夜!”手塚跑了過來,一下子抓住千夜握著東西的手:“小心有毒!”他已經知道了上次的巴基斯坦毒蠍是Erdmann放的,而且千夜說過這個人善於施毒。

千夜搖搖頭:“他的毒傷不了我,國光,你自己小心一點。”贏光在白天無法現身幫助手塚,現在要注意安全的反而是手塚。

Erdmann看到手塚的時候,表情沉了一下。

周圍吃早餐的人們看到千夜隔空取物,有些被嚇得忘記了吃東西,有些被嚇得連退幾步,有些則是一臉興奮的看著這邊,有幾個人還在竊竊私語千夜幾人是不是出來招搖撞騙的。

“這裡人多,有什麼事我們換個地方說。”千夜看著Erdmann,一句話打破了周圍人想要看熱鬨的心情。

手塚讚同千夜的話,所以便立刻拉著千夜的手,帶著她向剛才攔下的出租車走去:“我們先回彆墅,我打電話讓人把畫送來。”

千夜握緊手塚的手掌,在後麵拽了一下:“我不想回彆墅。”

“怎麼了?”手塚回頭看著千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千夜歎了一口氣,鬆開手塚的手掌:“你先回去看好東西,我要先去辦一件事。”

手塚凝視著千夜,毫不猶豫的開口:“我陪你一起。”

“那樣太危險了。”

手塚摸了下千夜的長發,隻是看著千夜不說話。那樣一雙銳利的眸子,漸漸的化成了一汪春水,似乎有著水汽蒸騰流轉,像是馬上就要溢出,纏綿的瞅著她。

“那……好吧。”手塚的眼神讓她無法拒絕,而她也確實答應過,不會再將他拒之門外,會讓他幫她承擔一切,她不想食言。

Erdmann走到兩人麵前,想了一會兒道:“我帶你們去見藤原姝,但是我不能保證她會願意見你們。”

“你拿鎖魂石過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去找藤原姝嗎?”千夜鬆開手,亮出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紫黑色石頭,宛如水晶石一般晶晶透亮,“她不止會見我們,而且會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見我們。”

“這個不是藤原姝給我的,是緋勇元一拿了給我,讓我交給你的。”

“哦?那你又為什麼幫我?”就算投靠了藤原姝一方,但是他也沒有必要幫自己吧?這鎖魂石是千夜當年從千歲隱那裡得到的,後來被藤原姝搶了去,這些年她也一直在想辦法拿回這塊鎖魂石,“你完全可以拿了這塊鎖魂石離開日本,或者用它牽製我。”千夜懷疑的看著Erdmann。

“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自己。”Erdmann看著千夜,表情有些莫名,“當初被榊家族逼得投靠藤原姝和緋勇元一的時候,我就已經不能給自己做主了。”Erdmann說著看了手塚一眼,旋即轉身向一旁的黑色轎車走去,“上次的比賽我也去看了。”

千夜皺皺眉,對於他最後一句話有了一絲疑惑。

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千夜便覺得沒必要去想這些不重要的事兒,所以便打算不再去想。

看到Erdmann已經在車窗裡對她招手,千夜立刻就向前了走一步,不過此時在她身後的手塚忽然拉了她一把,湊到她耳邊道:“這個人身上有鬼氣。”

千夜納悶的抬頭看向手塚,這時才發現手塚的神情變了,似乎帶了一絲冷傲和疏離。千夜心念一轉,想到是贏光左右了手塚的思想,這才開口道:“我知道了。”頓了一下,千夜又開口道,“你身上陰氣重,注意不要影響到國光。”

贏光似乎笑了一聲,和千夜並肩而行:“我和他的關係,你應該很清楚。根本沒有誰影響誰。而且整個身體的控製權也是隨時可以轉換的,自願原則,他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出來。”

千夜瞥了贏光一眼,加快腳步走到Erdmann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贏光跟上,三人一起離了熙熙攘攘的早餐店門口。

藤原家在日本的彆墅幾乎沒人知道,千夜下車的時候隱隱也有了一絲驚訝。她當初讓人調查的藤原家族的據點,並不包括這一處,看來藤原姝真的很小心。

偌大的莊園裡有著精致的園林設計,但內在的卻是暗藏玄機——若隱若現的攝像頭和x射線放射儀讓千夜微微皺眉。

走入彆墅大廳,藤原姝正站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看著千夜和贏光:“歡迎歡迎。”藤原姝一邊說一邊緩緩的鼓了鼓掌,“我以為很難把你們請來呢,畢竟你們此時的第一要務應該是拿到那副畫。”

千夜皺了下眉頭:“你答應過我,不會和我搶那副畫的。”

“答應你?”藤原姝柔媚的笑了一下,清脆的笑聲在大廳裡來回回蕩,“我是答應過你不搶那幅畫,但那不代表彆人不會搶啊。其實……我可巴不得你得到那幅畫呢。”

千夜抬頭看著樓上那個笑意媚然的女子,眼神冷厲下來:“你知道在這個時候得罪我的後果嗎?”

藤原姝挑著自己的發絲,吹了一口氣:“殺了我?”

“不,我不殺你。”千夜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和她糾結那幅畫的問題就是浪費時間,於是便開口道,“你那天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藤原姝點著自己的下巴,笑意盈盈的看著千夜:“我覺得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緋勇元一去了哪裡,而不是我比賽那天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千夜腦中靈光一閃,驀然想起藤原姝剛才說的那句話,“緋勇元一去拿那幅畫了?”

藤原姝輕笑著點頭,眼中的神采極為耀眼:“真是好奇,你們師兄妹到底是誰的驅魔術更勝一籌呢?要是真搶起來,估計緋勇元一會毀了那幅畫也說不定。”

“不可能。”千夜眉頭皺起來,“他沒理由這樣做。”話雖這樣說,但千夜明顯緊繃起來的身子還是讓旁邊的贏光察覺到了。

贏光握住千夜的胳膊,提醒她道:“我們先回去看一看。”

“好。”千夜說完,直接和贏光往外麵走去。

千夜和手塚(贏光)的身影離去後,Erdmann的身影則漸漸虛幻起來,一直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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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兄妹(1)

收回鎖魂石,千夜轉身看著對麵的錐生,千歲隱的意思她已經明白,看來錐生的事情有些麻煩。

“我和國光的事兒……你應該都知道了吧?”總是自己對不起他在先,所以千夜稍微有些忐忑。

錐生坐在對麵,閉著眼睛,不看千夜,也沒有接話,看上去如同一尊雕像。

“小夜。”手塚走上前來,握住千夜的手,和她一起麵對錐生,宛如兩個背著家人私逃的情侶在尋求家人的原諒。

千歲隱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墨色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憂慮。

千夜躑躅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錐生,抱歉。”話一說完,錐生瞬息間便站在了千夜麵前。

千夜被近在咫尺的五官嚇得後退了一步,小%e8%85%bf撞在沙發上,一下子便向身後的沙發倒去。

錐生和手塚一人一邊,一左一右拉住了她。

兩人把視線從千夜身上挪開,看向對方,無聲的暗自較勁。

千夜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她的舉動卻是更加的觸怒了錐生。

千歲有意無意的站起身擋住錐生的視線,然後把手搭在錐生握著千夜胳膊的手上:“錐生,小夜的胳膊都被你握腫了。”看到錐生鬆動的表情,千歲繼續勸說,“那個,有話好好說,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等小夜身體恢複了再說其他的嗎?”

錐生頓了一下,手勁漸漸放小,最後鬆開手來。

手塚趁機拉緊千夜的手,隻是手腕一用力便把她拉到了自己懷中。

錐生眼神一寒,立刻跨步想要再去抓住千夜,手塚毫不客氣的抱著千夜退了兩步,右手一團黑氣和錐生紫藍色的驅魔力撞到了一起,然後在空中消弭。

“喂!你們兩個也太肆無忌憚了吧!”千歲隱倏然竄到兩人中間,張開雙手阻止兩人繼續鬥法,“錐生,你忘記緋勇元一的話了?你要是真喜歡小夜,現在就不該這樣逼她。”

手塚和錐生的動作都頓了一頓,錐生深呼吸幾口氣,眼中帶著明顯的痛苦和不甘,尤其是看向手塚的眼神,幾乎如同嗜血的豹子。

千歲隱抓了抓頭發,看向身後的千夜道:“緋勇元一拿走了那幅畫,現在能遏製你體內惡念的就隻有手塚的血了,所以你暫時不要離他太遠。”

“好。”千夜和手塚同時答應,兩人都不想繼續麵對錐生的怒火,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千夜的不對。

兩人正要離開,錐生忽然在身後開口道:“小夜,你當初對H和Allen下蠱,怕他們告訴我你和手塚國光的事,這樣做的原因……是怕我難過,還是怕我報複?”

千夜沒有轉身去看錐生,隻是過了好半晌才輕聲道:“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