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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49 字 3個月前

坐,楊垣珂一看就是傳統的古代男人,蔚然怎麼盛情邀請他都不為所動,無奈之下,蔚然說:“天氣熱,我去屋裡給你端碗水吧。”楊垣珂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頭道好。

進了大門,林喬正在右手邊的廚房門口洗衣服,蔚然到廚房找碗舀水先喝了幾口,又舀了一碗水端出來,看著林喬辛苦洗衣服的樣子說:“這天都黑了,衣服擱這兒,明天早上我來洗吧。”

林喬搓著衣服說:“你說過,今日事今日畢。”

蔚然怔了怔,點頭笑答:“我出去給人送碗水,等會兒我們一起洗哈。”

看著楊垣珂斯斯文文的喝了一碗水,她問:“不知楊公子在姑墨城可有住處?”

楊垣珂將碗還給蔚然:“剛至姑墨,還未尋住處。”

蔚然立馬說:“這樣,我家隔壁二進小型宅院,空房有四五間,你暫住那裡吧。”

楊垣珂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蔚然解釋道:“隔壁住的是我朋友,男的,也是長安人。”

楊垣珂問:“不會打擾姑娘的朋友嗎?現在天色也不算太晚,在下還是去看看哪裡有客房吧。”

蔚然擺手道:“彆啊,客棧宿一晚可以再這住半個月的了,甭浪費錢。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相互照應才能促進社會和諧發展嘛,你等著啊,我去和他打個招呼。”

“姑……”這姑娘似乎熱情過頭了。

蔚然跑到門口問林喬:“喬喬,你舅舅呢?”林喬用手背蹭了一下臉,“還在我屋裡呢。”

“好嘞。”蔚然徑直走到門口,推開門,趙苻岩正在躬身給沈清蓋被子,蔚然躡手躡腳的對他揮手,兩人前後出了門。關好門,蔚然湊上前小聲說,“長安來個朋友,借你地方住一下。”

“一下是多久?”蔚然一說話就噴出濃濃的酒氣,他眉毛一皺,“喝酒了?”

蔚然捂著嘴點頭,他又問:“和誰?”

“宿覺。”她說。

“那長安來的朋友……”

“哦,我喝醉了被人調?戲,他拔刀相助。”就算是喝的暈頭轉向,她還是能扯謊。

“好,你把他帶過來讓我看看。”

蔚然勸了楊垣珂好幾句才把他從外麵叫進來,楊垣珂站定在趙苻岩跟前抱拳朗聲道:“多謝公……”然後楊垣珂的聲音在看到趙苻岩的臉時卡住了,蔚然還在疑惑之時,楊垣珂突地跪在地上壓著聲音道,“臣,楊垣珂見過陛下。”

另一邊洗衣服的林喬抬起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搓洗衣裳,蔚然隻覺得世界的空間很玄妙,趙苻岩處變不驚的樣子有些動容:“離斯,竟然是你。”

楊垣珂是趙苻岩年少時在學堂裡認識的玩伴,楊垣珂從小長得斯文女氣,沒少受小夥伴們的欺負,即使是七皇子的伴讀,七皇子也跟著其他的人一起欺負他。要說拯救楊垣珂小朋友於水火的是課堂上極其活躍的孟長淵,孟長淵雖不是皇族,但眾所周知他家底子厚,再加上趙苻岩是皇後最寵愛的嫡%e4%ba%b2幺子,眾人也都收起了對楊垣珂欺淩的手。隻是沒多久,楊垣珂被家裡人拉去軍營,跟著長輩們習武,上戰殺敵,就連逢年過節都不能回家。

“離斯有罪。”楊垣珂沒有起身,而是在請罪。

趙苻岩疑惑道:“許久不見,為何見麵第一句就請罪?”

楊垣珂抬頭看著立在一旁的蔚然,趙苻岩意識到這裡說話不方便,拍了他肩說:“隨我來。”

楊垣珂這才起身跟著趙苻岩離開,蔚然抿嘴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她走到林喬跟前說:“給我幾件,我們一起洗。”

林喬看了她一眼說:“還是彆了,你趕緊洗把臉去睡覺吧,我這就剩一件了,用不著你。”

蔚然有些失望,在井邊洗了把涼水臉,步伐不穩的回屋睡覺去了。

半夜被渴醒,屋裡沒有準備水,無奈披了件衣衫去廚房找水喝。她頭次發現她的酒勁兒是在後半夜,腳上打絆子,一個重心不穩就摔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嘟囔道:“我發誓,再也不喝酒了,好難受,嘔……”

趕緊爬起來跑到桂樹下,把下午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吐了出來,各種發酵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彆提多難聞了。伸進衣襟摸手帕,摸到的是%e8%83%b8脯二兩肉,原來她沒穿外衫。

在井邊又洗了把臉,涼涼的井水激的她腦子清醒了一瞬,很快又發暈。她低咒了一聲,閉上眼,手指揉著太陽%e7%a9%b4。

“擦把臉。”一個清淡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抓過手帕,把沒乾的臉擦了一下,然後還回去,半晌卻沒人接。她的五臟六腑真的很難受,謔的起身,打算把手帕甩給他回屋睡覺,可是酒勁兒發生在後半夜的她站不穩,雙手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摔倒。

左手放於她的肩胛骨下,手指收於她左腋下,右手放於她%e8%85%bf彎處,手指曲起,很標準的紳士抱。

蔚然一點也感受不到心動和浪漫,她隻感覺難受的想死。

把她放在床榻上轉身欲離開,蔚然突然抓住他的手:“後天我就走了,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他怔了怔,回身坐在床沿,終於出聲:“你要走?去何處?”

胃裡翻滾,可是又吐不出來什麼,咽了口氣道:“有山,有水的地方。”

沉默了一瞬,他說:“你喝醉了。”

蔚然手上力道一重,指甲掐疼了他的手心:“我是醉了,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說笑!”

他的手遲疑了一下才摸上她的頭:“我也不是在說笑,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乖,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虐,去睡覺。

☆、54糾結

五十二、糾結

不乾涉國家政治,不摻和彆人的私人感情問題,這一直是蔚然的來到這個世界為人處世的原則,可是目前看來這原則像是要打破了。隔天午後一副債主臉的向嵐%e4%ba%b2自找上門來,蔚然顧忌到自己的人生安全,就約他就在家門口相談。

林喬凝著一張臉看不出表情,趙苻岩仍舊漫不經心,最後叔侄倆很配合的把空間騰出來給他們。

四周清淨了,蔚然不冷不熱道:“可是想好了?”

向嵐一雙黑眸緊盯著她,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簿,蔚然瞳孔迅速擴張,劈手去奪,向嵐手臂微微向後一收,她撲了個空。雖很氣惱,卻深知此刻並非發火時機。

向嵐語調緩慢幽冷道:“想好了。”

蔚然眉毛一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做著最後的確認:“你確定?”

向嵐揚起纖長的眼睫,以一種倨傲清揚的姿態說道:“不然你以為我是來找你敘舊的麼?”

蔚然淡笑道:“那可說不定,男人可是很擅長口是心非的。”

向嵐默了默,反口問道:“你很了解男人?”

蔚然莞爾一笑:“至少比你了解女人。”

向嵐沉默了一瞬,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都知道什麼?”

畢竟是酒喝多了犯下的蠢事,蔚然心裡權衡了一下,暗自舒了口氣,嚴肅的對上他的視線:“在這之前我想聲明一下,我這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自高自大言而無信的人。”

“這是威脅?”向嵐心中覺得好笑。

蔚然搖頭:“不,這是協商聲明,你若是之後反悔,我這個窮竭一身的人能拿你怎麼辦?”

向嵐沉思了片刻,將手中的書簿交到蔚然手上:“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這樣自然是非常如蔚然的意,她接過書粗略翻看了一下裡麵的內容,眉頭短暫的一聚,最後有條不紊的將書簿塞進袖口裡:“如此甚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向嵐輕慢道:“你可以開始了。”

蔚然點頭,腦子裡組織一下語言,首先她問了向嵐一個問題:“你和懷贏是何時相遇的?是在怎麼一種情境下相遇的?”

向嵐有些發怔,他說:“十八年前的深冬,一個和家人走失的孩子……”

蔚然立馬接話茬:“那能不能再往前兩年想想,當年發生了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回想往事,向嵐的腦子總會隱隱作痛,他撐著太陽%e7%a9%b4說:“鶴苓公主及笄?”

“鶴苓公主?”這個稱呼她還是頭次聽到。

“你不知道?”他疑惑。

蔚然莫名笑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我該知道這個鶴苓公主麼?”

向嵐看了她一眼,良久才道:“趙苻岩的皇姐,趙鶴苓。”

原來秋娉姐的本名叫做趙鶴苓,可是怎麼成了向嵐口中印象深刻的事?不過目前似乎弄錯了重心,她將話題扳回來:“並非鶴苓公主及笄之事。”

他習慣性的眯起眼,蔚然總認為慢慢引導彆人探知事情的真相會比較深刻一些,但目前看來向嵐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耐心:“那年秋天你剛過完七歲的生辰,可否記得你所生活的這片土地的南方的某個國家發生了皇室內亂的大事件。”

“衛國?”向嵐眼眸一沉,蔚然睜大眼睛點頭道,“正確。”

“衛國皇室遺孤,阿贏?”向嵐有些不太理解。

蔚然搖頭否定:“如今高坐在衛國君主之位的人可是二十年前弑君得來的,而懷贏並非你所想是衛國上一代君王的血脈。”

向嵐疑惑的看著蔚然,她亦是斜眼看著他,最終哂然一笑:“自古皇室關係都有些混亂。”

向嵐麵部有些糾結,蔚然也不再繞圈子裝神秘了,她甩著雙手喟歎道:“一如既往的狗血戲碼,深宮失寵的女人春宮寂寞搭上小叔子,還懷了孕,卻因此得到了衛王的寵愛。朝堂上下小叔子權勢滔天,龍袍加身,但小叔子事後翻臉,想派人加害母女倆。母%e4%ba%b2為了保護女兒,躬身先死,仆人帶著隻有四歲的小公主逃離衛國,逃亡之路顛沛流離,仆人不慎丟了公主……”

此刻向嵐嗤笑一聲,蔚然停下拿眼看著他,他說:“編故事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折服。”

蔚然頓了頓淡淡道:“哦。”

向嵐冷笑:“早知你會如此。”

蔚然仰著臉對著他微笑:“所以你才給我一本並不完整的書簿?”

向嵐麵如寒冰,言語約莫是切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蔚然保持著笑臉:“我沒有編故事,雖然這些我並不想知道,但是這些鐵一般的事實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怎麼也抹不去。”她朝他翻白眼,“既然不信我,今天來找我不是找虐麼?”

向嵐說:“證據,或者是你所說這些話的根據是什麼?”

蔚然聳肩深歎一口氣,一臉遺憾的看著他說:“讓你失望了,恰巧我有根據。”

在向嵐的眼裡,蔚然此番純屬虛張聲勢,可轉眼間不知她從哪裡掏出一張泛黃的舊羊皮卷,她井然有序的將其攤開來說:“人類文明自最初的母係氏族發展到如今封建君主體係剛剛成型的初期,人類喜好群居,據我所知這個時代隻要有些影響力的部落族群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圖騰皇室也不例